岑青禾像是在跟商紹城較勁兒一樣,他越是使勁掰,她就越是使勁兒咬,眼看著她的下唇都快被自己給咬爛了,他顧不得其他,改為大力捏她的臉頰兩側。


    男人的力道哪裏是女人能夠受得了的,岑青禾隻覺得下顎骨劇痛,那股疼痛已經超過麻木唇瓣帶給她的痛感。她忍不了,隻能張開嘴。


    商紹城看著她血肉模糊的下嘴唇,瞪著眼睛,咬著牙罵道:「你瘋了吧?」


    岑青禾被他捏疼了,所以伸手去打他,商紹城被她給打了好幾下,她的小拳頭攥的死死地,骨節各個分明,凸起而堅硬,直垂的他眉頭深深地蹙起。


    他哪裏知道她喝多後酒品這麽差,一手捏著她的臉,另一手按住她的一隻胳膊,他沉聲說道:「岑青禾,你給我睜開眼睛!」


    之所以叫她睜開眼睛,是因為她一直在閉著眼睛撒潑。


    正因為看不見她眼中巨大的悲傷,商紹城才更加斷定,她隻是酒後無德。


    岑青禾唯一能動的左手,抬起來去掰商紹城捏著她臉的右手,他不敢鬆開,怕她再犯虎,而她卻以為他這是在挑釁自己,所以二話不說,手指一蜷,狠狠地摳他。


    「噝……」這已經是她今天第二次摳他了,商紹城吃痛,力氣小了一點兒,卻沒有鬆開。


    騰出另一隻手,他把她發狠的手給掰開,然後咬牙切齒的道:「把你厲害的……」


    她終於把他給氣著了,所以稍微用了一些力氣,不顧她的掙紮,直接將她的雙手手腕扣到一起,按在小腹處。


    另一手仍舊捏著她的臉,他沉聲道:「我看你再倔一個?」


    岑青禾手動彈不了,還想抬腿去踢他,商紹城長腿一邁,騎跨在她身上。當然,他沒有完全放鬆坐下去,而是自己擎著勁兒,以免壓壞她。


    不消片刻的功夫,岑青禾從頭到腳全都被商紹城給壓製住。


    商紹城說什麽她都不聽,唯有眼淚一個勁兒的順著濃密的黑色睫毛下湧出來。他看著她鮮紅的唇瓣,心底又氣又急,想著這是哪門子耍酒瘋的路數?自殘?


    岑青禾叫他捏的合不攏嘴,偶爾發出『嗚嗚』的哽咽聲,商紹城問她:「我鬆開你,還咬不咬嘴了?」


    岑青禾不回答。


    商紹城道:「那我就這麽捏著你,你什麽時候酒醒,我什麽時候鬆手。」


    他說到做到,她一分鍾不服軟,他就捏她一分鍾,就連期間外麵有人敲門,都被他用『別進來』三個讓人浮想聯翩的直白大字給拒絕了。


    底下燒著柴火的土炕特別溫暖,暖到坐墊以外的位置,甚至有點兒燙。


    商紹城跟岑青禾拉扯了片刻,待到靜下來的時候,才發覺渾身都是汗。


    他跪跨在她身體兩側,小腿承載著渾身五分之四的重量。隔著一條褲子,火炕的熱度灼的他有些坐立不安。


    再低頭看岑青禾,她身上的毛衣在亂蹭中往上卷了邊,此時露出右側腰間的一截白皙軟肉。


    商紹城本無心他想,可她因為劇烈運動而上下起伏的高聳胸脯,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一上一下,連帶著他的心跳和呼吸都有些紊亂。


    身上很熱,尤其是額頭上和鼻尖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商紹城不知道這股燥熱到底是來源於火炕的溫度,還是心底那股壓抑很久的躁火。


    「嗯……」身下岑青禾忽然發出一聲不舒服的輕哼,成功吸引到商紹城的注意。


    他垂目看向她的臉,她似是想要合上嘴。


    他沉聲道:「服了?」


    岑青禾不知道他說了什麽,隻是臉被他捏的生疼,嘴巴太久沒合上,也很不舒服,她本能的應了一聲。


    商紹城也不管她說什麽,鬆開手,幾乎逃也似的從她身上跨下去,一如她身上有什麽恐怖的洪水猛獸。


    他走之後,岑青禾慢慢合上嘴巴,沒有睜開眼,更沒有起來,她隻是側身往旁邊翻了一下,把修長纖細的身體蜷起來,像是小孩子沒有安全感似的,一手擋著臉,另一手抱著手臂。


    商紹城就坐在她身後一米遠的炕沿處,聽到她細若蚊聲的輕聲哽咽,他沒有馬上去哄她,因為他正在平復心底那股突然湧上來的躁動欲望。


    該死的岑青禾,沒什麽酒量就別裝千杯不醉,而且醉也醉的有點兒路數好不好?這突然地發瘋算是怎麽回事兒?


    而且發瘋也算了,她還……


    商紹城不敢回頭看她,俊美的麵孔上,熱汗涔涔,微垂著視線,他不著痕跡的咽了口口水。修長脖頸上的性感喉結,跟著上下一滾,他就差在心裏念經了。


    他不是唐僧,岑青禾也不是女妖精,他有七情六慾,而她無意中勾引了他卻不自知。


    他不是沒想過,要不幹脆推倒算了,反正她也喜歡他,何苦這麽互相折磨?可這樣的念頭隻是一閃而逝,不是他不敢,而是他不想,他忽然不想自己跟她的第一次,就這麽被定義為『酒後亂性』,他想在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情況下要了她。


    這樣的念頭一起,商紹城心底的慾火頓時下了大半。果然人還得是有信仰和堅持的。


    再轉過頭去看岑青禾,雖然她還輕輕地一抽一抽,可明顯情緒已經穩定下來。


    看著她因為毛衣上竄而露出的一截細白後腰,他沒多想,隻伸手幫她把毛衣拽下來。


    順手扒了下她的手臂,他出聲道:「欸,作妖作夠了就趕緊起來。」


    岑青禾不動彈,他幹脆抓著她的手臂,把她從背對著自己,拉到平躺在炕上。


    岑青禾閉著眼睛,滿臉都是濕的,分不清哪些是眼淚,哪些是汗水。


    商紹城抽過桌上紙巾,胡亂的幫她抹了兩下臉,嘴裏叨咕著,「想逃單也不用對自己這口這麽狠,讓你請吃一頓飯,要你傾家蕩產了?」


    說著,他的手來到她滿是鮮血的唇邊。


    眉頭蹙得很深,他用紙巾輕輕擦拭。岑青禾也不反抗,就這麽老老實實的躺著。


    他換了三次紙巾,才把她唇上的血跡擦幹淨。好在他攔的快,不然她還得發狠把嘴唇給咬下來。


    「我看你不是屬狗的,就是想當兔子想瘋了……」


    商紹城低聲叨念著罵她,也不管岑青禾聽沒聽見。


    忙活了半天,給她臉上收拾好了,他折騰的一腦門子汗。屁股下的火炕是越燒越熱,商紹城覺得自己都快要被烤熟了,實在是坐不住,加之岑青禾這德行也沒法在外麵丟人現眼,所以他下地穿了鞋,又給醉的要死不活的她穿上衣服,叫來店員買了單,就這麽眾目睽睽之下,打橫抱著她出去的。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離開的背影,一幫女店員趕緊湊到一起八卦。


    「欸?你們說剛才屋裏怎麽回事兒,怎麽還吃吃飯哭上了呢?」


    「你沒看那女的喝多了嗎?估計是因為什麽吵起來了吧?」


    「我看不像,之前鬧那麽大動靜,忽然就沒音兒了,一準是讓男的給捂住嘴了。」


    「那男的太帥了,我的媽呀,我這麽多年也沒見過這麽帥的,要了親娘命了……」


    「那女的來的時候就是哭過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看不懂,而且之前我聽他倆說話,不像是對象關係。」


    「你沒看那女的喝高了嘛,男的抱著走的,還能去哪兒?酒店開房去唄,就算以前不是對象,估計今天過後,不對也得對了。」


    一幫女人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說什麽的都有,但是有一點還真猜對了,商紹城確實帶著岑青禾回了酒店。


    她醉死過去,一路靠在他懷裏,司機完全沒懷疑兩人之間的關係,隻把他們送到漢庭樓下的時候,從後視鏡中瞄了一眼,心想這女孩子有福氣啊,男朋友是真帥。


    商紹城從岑青禾包裏找到房卡,一路將她抱回房間裏去,把她放到床上的那刻,他也坐在床邊喘氣休息。


    看著她睫毛一眨不眨的樣子,他氣不打一處來。就這酒量,她以後要是敢在外麵喝多了,他打折她的腿。


    喘勻了幾口氣,商紹城起身,幫她脫了鞋和外套,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就這麽肆無忌憚的看著她的臉,這種機會還是頭一回,商紹城抬起手,毫不顧忌的摸了摸她的臉,像是已經定下,這就是自己的女人,摸兩下很正常。


    岑青禾雖然沒化妝,但是皮膚極好,又白又嫩,滑不溜秋的,他越摸越舒服,之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股躁火,不知不覺又慢慢頂了上來,並且眨眼間就像蔓藤一樣,爬到全身。


    摸著她臉頰的手指尖,酥酥麻麻,商紹城喉結輕動,好想低頭親吻她的唇。


    親一下,親一下又不會怎麽樣,反正第一次留在她清醒時。


    不行,這一低頭,估計就起不來了。


    商紹城太了解自己,他的自控能力貌似沒有好到可以挑戰極限的地步。


    所以在自己瀕臨發作之前,他趕緊起身出了岑青禾的房間,然後毫不猶豫的帶上房門。


    『啪』的一聲,房門在身後合上。商紹城心底又很後悔,真他媽是變著相的在折磨自己,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推了下房門,推得開才怪。


    「哎……」他嘆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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