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蔡高義他們愣住了,連來的民警都是有些發愣,大家麵麵相覷。


    甚至林夢雲都好奇的看著我。


    “糧食局第十分局,嚇唬誰呢?”周展鵬率先開口,一臉不屑。


    “是啊,糧食局而已,有什麽權利跑到我們國術協會來開槍打人?再說了,憑什麽說我們是聚眾鬧事?”


    “把他抓起來再說。”


    “對,把他抓起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四個民警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手銬,準備來銬我。


    “證件給你們,你們最好打電話問問你們上麵的人,最好是上上上級,抓錯了人,你們可承擔不起。”我把證件扔給了其中一個民警。


    四人猶豫了一下,最後有個家夥還是拿著證件到旁邊去打電話,另外三個堵住我的去路,反正一時走不了,問一下總沒錯的。


    而且,燕京這水確實深的很,一不小心就會得罪大人物,還是謹慎小心一點為好。


    “就算是真的,也有你好受的,以為拿著一個糧食局的證件就了不起啊,還是一個委外人員,我看就是個不起眼的小嘍囉,在燕京這個地,一板磚就能砸到一堆科級幹部,你一個糧食局的小嘍囉算個屁。”一個國術協會的男子不屑道。


    我不說話,隻是帶著笑意的看著他,過了一會,那個民警走了過來,客氣的把證件給了我,“我們會配合長官調查。”


    “什麽?”大家都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民警。


    這證件還挺好使的哈,有些人不知道糧食局分局代表的是什麽,但“有些人”還是知道的,那就是代表國安局。這可是一個獨立的體係。


    “把這些人都帶回局裏吧,他們聚眾鬥毆,證據確鑿,而且還拒捕,罪名可大著呢。”我罷了罷手。


    “這……全部帶走?”那民警愣住了。


    “當然是全部帶走了,每個人都有聚眾鬧事的嫌疑,這是危害國安公共安全,帶回去錄口供。”我點頭。


    “這隻是切磋。”蔡高義解釋道。


    “切磋?這麽多人圍在國家物質文化保護遺產裏麵,這是在切磋?一般有什麽集會活動,得跟當地派出所溝通吧?你們有溝通嗎?萬一發生什麽惡性踩踏事件呢?”我冷聲道:“你們沒有跟派出所溝通過,這裏麵還有這麽多兵器,更別說你們還是練武之人,這要是拿著兵器打出去,那對社會的傷害得多大啊?這可是會引起暴動。”


    “住口!”蔡高義見我越說越過分,不斷的給他們戴大帽子,終於忍不住了,“李長順,我們不再計較你打傷楚元德的事情,你和你師父可以離開。但你別盡想著給我們國術協會潑髒水。”


    “切磋是你們說出來的,民警也是你們叫來的,現在反而又怪我給你們潑髒水?”我鄙視道。


    “你要計較,我們未必會怕你。”蔡高義沉聲道。


    “事情本來不會到這個地步的,我也是被逼的啊。”我不過這時候,手機也響了起來,是陳念柔打來的。


    我走到了一邊去接,剛接通,她就沒好氣的問道:“你在國術協會總部開槍打傷了人?”


    “你知道的很快哈。”我悻悻地回道。


    “別人都直接打電話到我們第十分局來問了,我還不知道?”


    “我也沒做什麽,就是切磋了一次,哪想到他們打不贏,就報警。”


    “切磋,切磋你用手槍啊?”


    “有啊,以前的美國西部世界,不都是流行用槍決鬥的麽?再說了,他們又沒規定說不能用手槍,所以,我就用了你昨天給我的那一把手槍咯。”


    “我是擔心你出事,讓你防身的,可不是讓你肆無忌憚的。”陳念柔沒好氣的說道。


    “打都打了,誰讓他們那麽卑鄙無恥的?既然他們卑鄙,那我就更卑鄙一點。”


    “行,我不想跟你說什麽,現在你馬上離開國術協會總部,不再計較別人什麽聚眾鬥毆之類的事情了,息事寧人。”


    “我有理啊,憑什麽?這次狠狠的整他們一次。”


    “國術協會在燕京關係網也深著呢,就算你有理,把事情鬧大,這案子也不歸我們管,交給別人去查,能查到什麽?現在見好就收,雙方息事寧人,不然我和喬榮的上麵責怪起來,別說你遭殃,我們都遭殃。”


    “那好吧。”我想了想,也隻能妥協了。


    掛掉電話,我走向林夢雲旁邊,看著蔡高義他們,問道:“我現在要走,誰還攔著嗎?”


    “不查了?”旁邊的民警問道。


    “我師父有傷,不想再查。”我搖頭。


    “那蔡會長還要查嗎?”民警看向蔡高義,大家明顯是認識的。


    “不能讓他們這樣走了。”楚承澤看向蔡高義,蔡高義考慮了一下,最終罷了罷手,讓堵在外麵的人散開。


    各退一步,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楚承澤很不甘心,但最終隻能目送著我們離開。民警之後也離開了,楚元德被送去醫院治療。


    “這家夥太無法無天了,把我們所有人都耍的團團轉,不能讓他輕易離開燕京,不然那我們國術協會顏麵何在?”


    會長和幾個副會長聚在了一起,大家臉色都很難看,國術協會創立這麽久來,這是第一次被人用手槍給打趴了一個人。


    “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麽來頭,怎麽我們的關係都不好使了?”另外一個副會長疑惑道。


    “朋友說是特殊部門的外派人員。”蔡高義歎了口氣,“要不是這層關係,區局那邊肯定會給我這個麵子,把他扣押下來,可惜這個特殊部門是單獨的體製,沒有太多的人情世故,所以啊,還是不能對他怎麽樣。”


    “真是便宜他了。”


    “這小子在廈門和全州市可是鬧的很大,被人罵作李瘋子,不好惹啊。”蔡高義回道。


    “守門的怎麽會讓他進來?誰負責看守大門?”一個副會長問道。


    最後兩個看守大門的被叫了進來,還有那個帶著人進來的協會弟子,看門的很無辜啊,他們說張先生帶著一起進來的,而那個姓張的說不知道那家夥和林夢雲有關,那家夥說是武當的,他還特意試探了一下,確實會一些武當甩手招式,他就沒有過多的懷疑了。


    “混賬東西,以你們這種警惕,別人把我們東西偷完你們都不知道。”幾個副會長大怒起來。


    “行了,這事怪不了下麵,是李長順那小子很陰險,誰都不知道他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帶著手槍來參加比鬥。而且絲毫不顧江湖規矩,這種人太卑鄙了。”蔡高義補充道,“不過,他本來也就是混混出身,比起卑鄙,我們還真沒法比啊。”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不可能就放過他吧?”


    “剛才沒注意到李長順跟周展鵬和孔承望有仇嗎?讓他們鬥去吧。”


    “那老楚那邊?”


    “這是他咎由自取,這麽多年了,他還是那個樣,作為老朋友了,也不好勸他。當初我想請他去天邦特衛當一段時間的教官,他都不願意,太自視清高了,這次做的確實也有些過分。現在有外人給他吃點虧,也不是什麽壞事,希望他醒悟。”蔡高義回道,“還有你們也是如此,時代不同了,武術是現在隻能當做一種傳承,而殺敵最快的方法還是子彈。”


    大家都點點頭,所有所思。


    孔承望和周展鵬沒有在國術協會總部待很久,人群散了,他們也離開了,開車離開的時候,兩人坐著同一輛車。


    “這小子真是陰魂不散啊,哪兒都有他。”周展鵬不甘心的說道,“還想等林夢雲敗在楚元德的手下後,我們綁走她呢,現在卻被李長順那小子帶走,實在可惡。”


    “林夢雲多大歲數都還不知道呢,你對她有這麽大的興趣?”孔承望笑道。


    “越是自視清高的女人,玩起來就越帶勁,泡她徒弟沒希望,那就泡她,霸王硬上弓,如果能把她師徒四人一起收了,那才是幸事。”


    “有時候女人並不是我們唯一追求的東西。”孔承望搖了搖頭。


    “對了,你說國術協會會不會出手對付李長順?我們是不是可以漁翁得利?”


    “得了吧,糧食局第十分局,這是國安局出外執行任務時用的證件,現在李長順已經被國安局的人看中了,誰敢動手?國術協會的人又不是傻子,這次隻能啞巴吃黃連了。”


    “國安局?你先前就知道了?怎麽不提醒一下我?”


    “我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就說話了。”孔承望聳聳肩。


    “你那些精英會的朋友呢?他們一向無法無天,應該不怕什麽國安局吧?”


    “他們是不怕,但他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去找事幹啊?”


    “你幫我個忙,跟他們提一提,讓他們去對付李長順。”周展鵬陰險的笑道。


    “這個忙可不小。”


    “不管能不能弄死李長順,我都欠你一個人情。”


    “行,我試試。”孔承望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讓安福珠寶未來的繼承人欠自己一個大人情,並不是什麽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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