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把溫玲玉要去安保公司擔任財務經理的事情說出來,薛濤和楊鋒都有些急了,其實到現在,他們也不怎麽相信溫玲玉,讓她去公司管理那麽重要的財務事務,這不等於是給溫玲玉動手腳的機會麽?


    要是這娘們隨便動一點手腳,吞掉我們一些錢,我們都不知道。


    我知道他們的擔心,但我已經做好決定了,他們隻能被迫接受這樣的局麵。其實我還真巴不得溫玲玉動手腳,因為公司現在的流動資金並不多,二三十萬而已,她想動手腳,拿走這三十萬又能怎麽樣?等找到她後,我可以讓她吐出十倍,甚至二十倍。


    這是放長線釣大魚!


    薛濤和楊鋒想不到這一點。


    我準備帶著溫玲玉去公司時,她說要去收拾東西,我問收拾東西做什麽?她說酒吧後麵住著的都是一群大佬爺們,她一個女人,住一個狹小的房間,沒有好心情,怎麽能夠好好上班,為我做事?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我說:“那你去附近租一個公寓吧,當然,錢還是你出,反正你現在比我有錢。”


    “你這也太摳了吧?讓我租個公寓都還得我自己出錢,你這是在最大程度的壓榨我,你就是個赤裸裸的資本家。”


    “那你繼續住在地下賭場上麵吧,那裏免費,還有一堆兄弟把守著。”


    “我才不繼續住在那裏。”溫玲玉搖頭,隨後眼珠子一轉,“你住在哪兒?”


    “學校宿舍,要去搭個鋪嗎?我們宿舍確實還空著一張床。”我笑著回道。


    現在我可不會說我在外麵租了一套房子,雖然徐潔回了全州市,王輝也經常待在地下賭場這邊,甚至康妮都回國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來,房間空著,但我絕對不會讓溫玲玉過去住的,萬一這娘們大晚上偷偷摸進我的房間,一刀哢嚓下來,那我得交代在她手裏。


    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我還想多活幾年。


    溫玲玉肯定是不會搬去宿舍的,她知道被我拒絕了,頓時一臉哀怨。看著她那樣子,我想了想,說她可以去收拾行李,暫時搬到公司四樓去住,那裏有一個房間是為我特意留著的,不過她找租到了公寓後,就得搬出去,這算是我的底限了。


    溫玲玉這才露出笑容,我去樓下等她,她去收拾了十幾分鍾,就帶著一個提包來了,其實也沒什麽東西,幾件衣服,一些化妝品而已,自從許興文死去,她就變成了梁濤的獵物,變成了喪家犬,隨身攜帶的東西並不多。


    我帶著她來到了公司,跟張增洲大哥介紹了溫玲玉,雙方互相認識一下,我們就來到了二樓的辦公室,張大哥直接把賬本丟給了溫玲玉,開始我還擔心她不會,但她說她以前讀大專的時候,學的就是會計,讓她來管財務,絕對是我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溫玲玉翻開了一下這個月的賬務本,然後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們:“至於你們這些賬務,完全是亂七八糟的,你們確定這是你們的賬務薄嗎?”


    張大哥摸了摸鼻子,我也是尷尬的笑了笑。公司開業後,就是楊鋒在管,他哪裏是管財務的料?隨便登記一下而已。而張大哥同樣也不了解財務和會計方麵的知識,基本上都是隨便在賬務本上寫,甚至都沒有錄入到電腦裏麵。


    此時看起來,當然是亂七八糟的。不過溫玲玉以前讀大專學的是會計,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這裏就交給你了。”我看著張大哥,說:“張大哥,你不是說有事情要說嗎?我們出去談談。”


    “對,有正事。”張大哥一拍腦門,似乎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我們兩個迅速從財務室溜了出去,留下瞠目結舌的溫玲玉一個人在財務室內,等我們溜出去後,她就在那裏咆哮:“都不幫我一下?兩個混蛋!”那裏有一大堆賬本,全部整理過來,錄入電腦裏麵的話,這可不是輕鬆的活。


    來到三樓的窗戶口,我拿出香煙,遞給了張大哥一根,點燃後,他問我從哪兒找來的人,是不是完全靠得住。我說是一個敵人的情人,到現在為止,我依然不相信她的話,但又不好直接趕走,就叫過來做免費的勞動力。


    “免費勞動力?”張增洲愣了愣。


    “她不缺錢,留在這裏估計有她自己的心思,所以麻煩張大哥多盯著一點。”


    “行。”


    “等會張大哥給她辦理正式的入職手續吧,如果她把財務打理的還不錯的話,那張大哥去洽談業務的時候,也帶上她,看看她到底有多少能力。”


    “你這是壓榨啊。”張大哥感慨起來。


    “是嗎?那就盡可能的壓榨,誰讓她有自己的小心思呢?不用白不用。”我笑了起來,其實我覺得帶上一個美女去洽談業務的話,總比男人要好,如果我們安保公司的業務能在整個思明區,乃至整個廈門鋪開的話,其實不不愁沒有錢賺。


    當然,這發展業務,最主要的還是得看自身的實力和口碑,如果公司旗下的保安素質高、敬業、責任感強,有些公司都會來主動洽談合作,安保的市場空間需求還有很大。


    我得拋掉以前隻讓安保公司來洗錢的想法,這樣就是目光短淺。至於怎麽提高保安的素質,這就看張大哥的訓練了,但目前來說,張大哥並沒有加強訓練,因為剛開始發展,得慢慢穩定下來再說。


    但公司管理層依然處於真空階段,好多職位都沒有安排妥當,這一點讓我頭疼,隻能先穩住一段時間再說。


    抽完香煙,在訓練室練了一個多小時,晚上譚文光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想跟我談談。


    案子已經結了,找到陸清的人是他,可以說他這次是破案的功臣。我不知道葉家有沒有找他私底下談過,但我感覺應該找過了,說了什麽等會得問問他。


    選擇見麵的地點,比較偏僻,在海邊,上次去過的觀海峰,等我到的時候,他的車子停在半山腰上,他正靠著車子在抽煙,我是自己一個人開車過來的,按照譚文光的叮囑,確定沒人跟蹤後,才拐進這條路。


    熄滅了車燈,我走了過去,隻有月亮的光線照射下來,他的臉色有些愁容。


    我笑著問道:“剛破了案,應該輕鬆了,譚局或許會繼續往上升,怎麽臉色還不大好的樣子?”


    “葉軒來找過我了,兩百萬買一個消息,他們想知道照片的來源,也就是說他們懷疑這事我恐怕牽扯其中。”譚文光沉聲道。


    “兩百萬,還真舍得,不過他們隻是懷疑而已,但他們並沒有證據,我想譚局不會動心吧?”


    “動心?如果別人知道我私自讓你出去,這是什麽行為你應該清楚,誰都保不住我,上麵會動我,你也會對付我,雖然我都這個年紀了,不在乎職位,但我會為了那兩百萬把女兒害了嗎?”


    “既然如此,譚局今天想談什麽?”我倒是詫異起來。


    “第一,是想確認一些你是否真的沒有留下什麽把柄,現在看來,我似乎不需要再擔心這個了。第二,就是我想跟你做個交易,我把侯景的那些把柄交給你,你把照片還給我,如何?”


    “就算我現在把照片給你,難道你就放心了嗎?你就不怕我另外還留著備份?你肯定不會放心,因為你從始至終都不相信我,所以這個交易其實很扯,不提也罷。”我搖頭回道。


    譚文光愣了一下,最終他歎了口氣,從車內拿出了一個文件袋,丟給了我後,他就上車啟動車子,準備離開,但離開的時候,他又看著我,嚴肅說道:“我希望你說話算數,如果燕菊不去對付你的話,那你也不能用照片對付我們,那個文件袋是我的誠意。”


    “這個我可以保證。”我點頭。


    “我要退下來了,好自為之。”譚文光說完這話,沒有再停留。


    退下來?他舍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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