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離開了散打武術社,還帶走了十幾個社員,我沒有攔著。因為不想攔著,陸清是那種事情緣由還沒搞清楚,就喜歡強出頭的類型,這種人一向很自負,實力卻不怎麽樣。留在武術社,也是個禍害而已,走就走了。


    至於帶走一些社員,這個對我更加沒有影響了,又不是什麽盈利性質的社團,想留下,想跟我學,我也會教一些格鬥的基本技巧,想走,我還巴不得。不想當這個社長的原因,就是因為需要教授一些技巧,這是社長的責任,我嫌麻煩,人少了更安逸。


    留下來的學生,有不少都見識過我的厲害,對於我當社長,自然沒什麽意見,因為就算有意見,也該是吳金澤有意見,如果吳金澤都不站出來說什麽,他們能說啥?


    再說了,其實我跟留下來的這些人也沒什麽衝突,陸清帶走的那批人,也正好就是上次我跟陸清單挑之前,站在旁邊諷刺我的那些家夥,說要是我被打傷了,他們就眾籌醫藥費,十塊,一塊錢,甚至有個家夥說一分錢,像是在施舍,其實就是在深深的諷刺。


    因為當初他們諷刺我了,才那麽反對我當社長,估計是怕我當了社長公報私仇,秋後算賬。


    隻是,我還真不會找他們算那一筆賬,我沒有那麽小氣,要是想算賬,他們早就遭殃了,何必等到現在?他們明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對,我也不是什麽君子,不過總比小人強那麽一點。


    成為散打武術社的社長,已經成了定局。


    等陸清等人走了之後,我跟大家說以後每周單日,我會留出半個小時教授大家一些格鬥的技巧,真材實料的軍體拳。或許吳金澤教過了,但有些人是新來的,依然可以學。


    不過第一天那些學生還真沒有找我,對我還是挺忌憚的,我隻是自己去打了半個小時的沙袋。而負責訓練室管理的人,就是另外一個副社長,叫賀修文,大三體育係的學生。


    等我離開訓練室,吳金澤發了名單來,一共四個人,他知道隻有跟高手切磋,才能更快的提高自己,就以這個條件來讓我當社長。


    不過才四個人,人數實在太少,好幾千學生,隻有四個武術世家的後代,看來中華武術確實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地的變得沒落了。但讓我驚訝的是,陸清的名字赫然在列,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陸清是武術世家的後代?但上次被我打的那麽慘,也沒看出他有什麽套路啊。


    我愣了一會,然後嘴角抽搐了一下……上次好像我也沒給他出手的機會啊,主要是他太猖狂,說讓我先動手,我就一陣猛攻,他直接趴下了。早知道就慢慢切磋了,都完全不知道他是練什麽拳的,不過中華武術太過於駁雜,分門別類太多了,我也不怎麽了解。


    看著名單上的名字,還有他們所在的專業,我倒是不知道怎麽去套近乎,直接提出切磋?都什麽年代了,已經過了打來打去的年代,這樣的要求並不妥。而且別人都沒有加入武術社,估計也是想低調,畢竟他們學了武,並不是完全用來打架的,來學校也是來學習的,並不像我這樣,有那麽多敵人需要對付。


    傳承,這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自保,強身健體。


    那先看能不能做朋友了,知道他們的名字和專業,倒是容易接近他們。


    隻是,我還沒去接近這三個家夥,突然廈大又成立了一個功夫社,學校那邊還批準了。我才當上社長四天,就已經被輔導員嚴鬆再次叫去談話,他又囉嗦了一大堆,最後才說學校批準成立各種社團,是給學生增添有益的課外活動,讓他們在學校得到相應的鍛煉。


    至於武術社,這也是給學生一個強身健體的訓練場所,而不是學習如何一擊斃命的地方,嚴鬆特別把強身健體,以及一擊斃命兩個詞咬的很重,他讓我把強身健體和格鬥區分開來,不要混為一體。


    學校不需要教人格鬥,這裏也不是武術學院,更不是部隊。他讓我回去後,好好考慮如何改進武術社的健體方式,不然學校就會解散武術社,收回訓練場地。


    被嚴鬆教育了一頓,我心裏有些不爽,其實我這兩天,也隻是教了一些簡單的格鬥技巧而已,還真不是什麽一招斃命,我有分寸,肯定不能像歐振海教我的那樣教這些普通學生。


    但怎麽到嚴鬆這裏就變成一擊斃命了?是他對我一直有成見?我不知道,但我也沒有跟他辯解,隻是問道:“普通的擒拿手總可以吧?我記得軍訓的教官都教過這個。”


    “可以。”嚴鬆點點頭,“另外,因為成立了一個功夫社,你們可別又打起來了,不然全部解散你們,在他申請成立功夫社的時候,學校那邊同樣這樣警告過他們。”


    我說知道了,隨後起身離開了輔導員的辦公室,回到宿舍的時候,梁鴻雲看到我,就說功夫社那群王八蛋太禽獸了,為了拉攏人,居然說我們武術社學的格鬥,輕則傷人,重則斃命,不是武術精神。而他們功夫社,現在傳授正宗的內家形意拳,不僅可以強身健體,長時間練,還能延年益壽。


    “這他嗎的為了招人,居然故意貶低我們,抬高他們,要不要直接去幹他們?”梁鴻雲很激動,簡直比我還生氣。


    原來是被功夫社的那些家夥給誣蔑了,我怎麽說嚴鬆怎麽會那樣說我呢,都是道聽途說的。我心裏也很不爽,但看著梁鴻雲激動的樣子,我搖了搖頭,說道:“暫時忍一忍吧,我剛從輔導員辦公室那兒過來,他可是警告過我了,誰都不準挑事,不然解散兩個社團,收回訓練室,到時候我們連個練拳的地方都沒有。”


    “那就這樣忍著?老大,你可是有那麽多小弟啊,要不陰死功夫社那個社長?”梁鴻雲眼珠子一轉,露出了狠厲的目光。


    這家夥還真是個喜歡惹事的主。


    我還是搖頭,拒絕了梁鴻雲的請求。學校的事情,那就學校解決,擺在台麵上去。而且我倒是挺好奇功夫社的什麽形意拳。


    “對了,他們社長是陸清嗎?”我問道。


    “不是陸清,是一個叫劉羽的家夥,好像跟我們一屆,經管係的。”梁紅雲回道。


    劉羽?


    吳金澤給我的名單中,似乎並沒有劉羽這個名字,這個家夥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跟我一屆的話,那還是大一,或許吳金澤也沒完全打聽清楚也在情理之中。


    其實開始我還以為是陸清當社長呢,但並不是,下次去會會這個劉羽,我倒是想見識見識形意拳的厲害了。


    下午去了一趟武術社的訓練室,我宣布了以後教擒拿,居然有不少社員準備退社。我沒有阻攔,誰想走都行,我更加不會責怪他們,反正這是一個開放性的學校社團,來去自由,倒是梁鴻雲罵了幾句,我瞪了他一眼,他就沒再說話了。


    真正留下來的,大概隻有二十多個,直接減少了大半。看來我這個社長還真不負責,但我想的也隻是在這裏提高自己而已,更少被人打擾,我就有更多時間拚命練格鬥。


    王輝和陳吉華,終於也傳消息來了。


    傍晚我打算去酒吧,梁鴻雲問是不是有行動,他非要跟著我去。其實前幾天,他就一直在問什麽時候帶他到酒吧,什麽時候策劃對付鄭保,我越來越懷疑他就是鄭保派來的臥底。


    不過,他確實幫我打聽了鄭保的底細,我答應過他帶他入夥,現在去酒吧,也不好不帶他,也就答應他了,而且他也有車,免得我出去打車,從學校去酒吧,還是有十分鍾路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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