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容皇一死,除了二皇子容哲陪在身邊,其他四位皇子紛紛聞風而動,東城門外,太子三萬大軍整裝待發,大皇子和四皇子帶著親信圍宮,隻有容楚和他舅舅,一點動靜都沒有,厲隋並不著急,既然在他身上壓了寶,那就盡人事,聽天命,好壞都擔著。


    半夜醜時,老容皇駕崩,第二天辰時,整個皇宮被圍的水泄不通。


    皇宮門前,四方人馬對立,雖說大皇子和四皇子沒有大隊的人馬,但是有又有什麽用,太子的人還不是屯在城外,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麽呢。


    「自古長兄為父,各位皇弟這是什麽意思?」大皇子首先發難,他的籌碼最少,真要硬碰硬,他沒一點優勢。


    「大皇兄這話就不對了,要是這樣來講,本太子才是名正言順的儲君吧,不知道你們在掙個什麽意思。」三皇子,也就是太子,要不是老容皇死的突然,對於儲君說的含糊不清,那他現在已經在準備登基事宜了。


    「父皇剛剛駕崩,屍骨未寒,你們如今在這裏這般爭鬥,有意思嗎?眼裏還有沒有父皇!」四皇子義憤填膺,好像他多麽正義,一臉悲痛。


    「各位皇兄,我們還是不要吵了,二皇兄還在宮中等著我們呢,我們先去看看父皇吧。」容楚麵色戚戚,身後除了一個貼身的侍衛,什麽也沒帶,說完,不顧三人,徑直向宮中走去。


    四皇子也跟了上去,太子和大皇子對視一眼,留下身後的護衛隊,也跟著走了進去。


    容哲坐在老容皇身邊,從他蒼老的容顏還能依稀分辨出當年的風采,容哲此時的神態,和死去的老容皇幾乎一模一樣,容哲慈悲的看著被病痛折磨的瘦骨嶙峋的老容皇。


    「孩兒,苦了你了。」


    「容哲」看著痛苦死去的老容皇,眼中是藏不住的哀痛,但是,這是他活下去的機會,在皇位的囚籠裏過了一輩子的他,不想就這麽死去。


    「太子到!大皇子到!四皇子到!五皇子到!」


    聽著宮門口遠遠傳來的太監唱和,「容哲」收起麵上的表情和眼裏的哀痛,安靜的坐在旁邊。


    「父皇!孩兒來遲了!」剛進宮門,除了容楚以外的三個皇子,猛的跪下,撲到龍塌前,悲痛欲絕,嚎啕大哭,好像他們真的父子情深一般,門外的大臣聽著屋裏的慟哭,也有些動容,當然,他們沒有在宮門口見到四位皇子。


    「容哲」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兒子們,和容楚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到了鄙夷。


    具體時間,還要從很久以前說起。


    二皇子容哲,生來多病,但甚是聰慧,深得老容皇的喜愛,後來,老容皇漸漸老去,二皇子的身子也越來越弱,眼見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這時,來了一個老道士,愛子心切的老容皇拚命懇求,老道士說,讓他們互換身體,這樣一來,二皇子的病就會轉移到老容皇身上,而老容皇將會變成二皇子,等到病情穩定以後,二人再換回來就好了。


    老容皇一口答應,果然,老道士有兩下子,給二人換了身體,老容皇成了二皇子,也因為如此,老容皇看到了平日裏恭敬有加,兄弟和睦背後的麵目,氣憤異常,隻有五皇子容楚,雖說是不靠譜,花天酒地了點,但也為人直率,是真的關心老容皇,其實,自從老容皇和二皇子互換身體以後,所有的政務都是老容皇以二皇子的身份打理,所以才沒人看出破綻,也正因為如此,厲隋在看到「容哲」時,會不由自主的覺得別扭,一個二十多歲的身體,六十多歲的靈魂。


    後來,老容皇的身體越來越弱,老道士又來了,說可以換回來了,讓老容皇再回到他那已經瀕臨死亡的身體裏,老容皇看著日日吃藥,臥床不起,年老遲鈍的那具身體,猶豫了。


    最後,人性的自私讓他殺死了老道士,拒絕換回身體,看著自己兒子代替自己受罪,甚至代替自己死去,他也曾於心不忍,但還是決定,為了自己,剝奪了兒子的權利。


    容楚並不知道二皇兄的變化,隻知道二皇兄的身體越來越好了,他也很高興,隻是父皇的身體越來越差,他有些傷心。


    自從濯國回來以後,容楚開始奮起直追,努力變強,而老容皇,也就是「容哲」,十分欣慰,也更堅定了把皇位傳給他的決心。


    有「容哲」的暗中幫助,容楚可謂是一路順風順水,囤積兵馬,收攏人心,現在,太子等人包括容楚,都並不知道,這皇位已經是容楚的囊中之物,還在彼此勾心鬥角。


    「二皇兄,父皇臨終,可曾說些什麽?」


    「父皇設了一個比賽,誰贏了,誰就是下一任皇帝。」


    四人一聽,心中大駭,雖說這幾年父皇的行為有時有些不合常理,但也從未如此荒唐,這是把皇位當成兒戲。


    「二皇弟,這真是父皇的話?」大皇子明顯不信。


    「是的,這個比賽規則很簡單,誰先找到傳國玉璽,誰就是新皇。」


    「什麽?!」四人驚起,這麽隨便,真是父皇說的?傳國玉璽?去哪裏找?


    「這是真的,玉璽不在皇宮,但在容城,範圍不大,根據你們了解父皇的程度,去吧,明日日落之前為限。」


    「要是誰都沒找到呢?」


    「父皇還留下一道聖旨,到時候,就知道了。」


    「好。」


    聽完容哲的話,太子和大皇子起身離開,竟連守靈都顧不上了,「容哲」有些悲涼,這就是父子親情?


    「你們二人怎麽還不去?」「容哲」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容楚和四皇子,心中心中有些安慰。


    「父皇剛剛仙去,我還是陪一會父皇吧,明日,就要入皇陵了,就再也見不到了。」容楚跪坐在龍塌旁,「而且皇位給誰,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強求不得。」


    「那四弟呢?」


    「二皇兄知道的,我就有一群文人墨客,哪裏能找得到,還是在這裏安心等著,為父皇守靈吧。」


    「容哲」自然不會相信四皇子說的,以前一直以為他跟二皇子一樣,與世無爭,但這幾年來,他才慢慢發現,心機最深沉,最不正的,就是這個四兒子,不一定想什麽花招呢。


    「好,那我們一起吧,明日送葬結束,你們再去尋找,也許為時未晚。」


    「二皇兄說的是。」


    門外的大臣看到太子和大皇子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隻能跪在外麵,一動不動,幾位元老坐在軟塌上,麵色戚戚,「容哲」看著他們,也有些感慨,時間就是這麽快,當初金戈鐵馬,朝堂之上意氣風發的他們,都老了。


    第二天一早,各位皇子依舊一無所獲,披麻戴孝,一代容皇,要下葬了,各國使臣紛紛跟著,送了一程,事出緊急,根本沒什麽時間通知各國皇族前來,每次都是等各國皇族來了,再舉行一次衣冠塚的葬禮,算是圓了禮數。


    厲隋知道,最近各國的皇室都會陸陸續續派人前來,他已經飛鴿傳書給了景皇,他來參加這次的出使,現在,隻要盯著各處的活動,然後安插兩個對自己有利的棋子就好,其他的,就等著「厲隋」到來再說吧。


    葉錦羽在苗疆也聽說了,這次苗疆本來也要派巫籬去,可是巫籬實在事務繁多,抽不開身,隻能讓在外麵剛要回來的巫青再跑一趟了。


    葉錦羽聽著容皇駕崩的消息,知道,新一輪的君主較量,馬上就要成型了,尹國還是秦海陌,苗疆基本成了巫籬掌權,齊國快要成了莫北庭的,戎狄還差一點就成了項陽炎為王,容國馬上見分曉,濯國還沒開始,西域誰也不知道,那個老傢夥到底死了活著。


    葉錦羽撫摸著肚子,你怎麽就這麽不會挑時候呢,天下大亂的時候,你來了,娘親能不能保護好你們呢?


    有些累了,葉錦羽叫來青橙,抬來軟塌,已經夏天,有些炎熱,但是在到處都是樹的苗疆,還是很愜意的,葉錦羽最喜歡的就是在院子裏找一棵大樹,然後擺上軟塌和各種水果,在中原這些水果是很少見的,雨林特產,葉錦羽也漸漸習慣了這裏的生活。


    容國亂了,下一個,是誰?


    葉錦羽不想去想,她現在的願望不再是曾經的天下蒼生,而是肚子裏的兩個孩子,和濯國皇宮裏的兩個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快快樂樂的長大,這就夠了,天下蒼生太多,她管不過來了。


    濯國此時也有些分歧,本來太子躍躍欲試,想要去容國,順帶交流一下關係,但沒想到,被景皇直接堵了回去,心中煩悶,對景皇的不滿開始顯露頭角。


    皇貴妃一心隻管宮中的兩個孩子,朝堂之事,概不參與,倒是皇後,還是保持兩天一次,一天一次的規律,往德壽宮裏跑,皇貴妃也弄不明白,她在幹什麽,隻能囑咐宮裏人,都小心一點,兩個孩子的夫子是個女官,絲毫不輸男兒半分,曾經女扮男裝,上了考場,還得了個探花,隻是後來事情敗露,景皇也算惜才,留下在宮中做些事情,這下正好可以時時去德壽宮教授學業了。


    老容皇下葬後,整個容城翻了天,數隊人馬把整個容城翻了個底朝天。


    厲隋在茶樓聽說這個選擇新皇的比賽後,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個在福來客棧的假玉璽,難道是容國的?


    眼看就要到日落時分,各方都有些著急,一無所獲的眾人,回到皇宮大殿,隻有容楚手中拿著一個方盒,眾人的眼光都時不時的掃過方盒,猜測紛紛,太子和大皇子的臉色有些難看,四皇子也有些蹙眉。


    「肅靜!」公公說完,容哲走到最前麵。


    「誰找到傳國玉璽了?」


    「二皇兄,不知這個是不是呢?」容楚將手中的盒子遞上去,下方一片譁然。


    「好,拿過來我看一看。」


    容哲接過方盒,當眾打開,一座白玉九龍玉璽正端端正正的放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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