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某謝過公主的好意,舒某暫時不想離開青丘!公主若無別的事,舒某先告辭!”舒燁說時,捧著書走人。


    “你……”


    伊秋雪望著舒燁的身影,氣結地咬起貝齒。


    修翼一生都在振興鳳族,怎會有舒燁這麽個不成器的孫子?


    “人各有誌,你強求他做什麽?想讓凰詔璿走出逆境,未必隻有他這麽一條路!”


    帝陌塵安慰伊秋雪道。


    “說得你什麽都知道似的!肯定是錦殊那狐媚子,舒哥哥才失了心智!”


    “都當娘的人了,這毛躁性子還是一點未變。”


    伊秋雪被他的話給驚到。


    阿玖以前常這樣說她。


    他這是恢複記憶了?


    不免多看了帝陌塵一眼。


    轉念一想,他就算做回以前的阿玖,也難抹去對自已的傷害。紅唇一咬,轉身就走。


    帝陌塵望著她憤然離去的身影,不知自已哪裏說錯了?


    伊秋雪進了十裏桃林,將自已當年埋在桃樹下的酒全挖了出來,居然還有三壇桃花釀。


    老陶許久沒見她,上回來她還是伊秋雪,這次來,可戴著個麵具,老陶都替她搖頭。


    見她抱著酒壇猛灌,上來勸她道:“過去的種種,都已經過去,重要的是,你心裏怎麽想的?順了自已的心吧,這樣才不會太累!”


    伊秋雪伸手抹了把唇角處的酒水,“你不懂!這世上的男女若都像你說得能放得下,哪裏還有那麽多動人的愛情故事!”


    老陶怕她喝醉,抱起兩壇未開封的桃花釀道,“這酒在地下埋了十多萬年,就這麽被你喝了實在可惜,好東西要與人分哼的嘛,這兩壇,我替你留著,等你哪天出嫁,再來我這取!”


    “哎……”伊秋雪撇嘴,喝個酒也不能盡興,興好,她自已帶了酒。


    伊秋雪高估了自已的酒量,沒一會就頭暈目眩地趴在桌上。


    帝陌塵過來時,她正抱著酒壇說胡話,老陶不知跑哪去了,連桃林都不管了,帝陌塵就這麽直接步進桃林中。


    此時的十裏桃林就他和伊秋雪。


    帝陌塵將伊秋雪懷裏的酒壇取下,伊秋雪將他的手當成酒壇瞬間抱住,“阿玖,你回來了?”


    半夢半醒的,眼裏還含著淚珠,瞧得帝陌塵心口澀疼。


    帝陌塵怕她著涼,解下衣袍為她披上。


    這時,一陣微風拂來,林中落英繽紛,伊秋雪被桃花的幽香驚醒,心像受了刺激似的,持著盈月劍在林中舞起。


    她所使的劍術,恰是她在下界自創的,剛柔並濟,舞動起來,英姿颯爽。


    相比這些,帝陌塵更喜歡看她跳《飛天》,那是伊秋雪最柔最嬌也是最美的時候,那種美深入骨子,帝陌塵每每想起,都讚歎不已。


    “好看嗎?”她舞得香汗淋淋,倏然間持劍朝他走來,麵具下的一雙鳳眸迷離柔美,滿滿的嬌態。


    帝陌塵想,要是沒有這張麵必定更好看。


    即便這麽想,他還是尊重她,沒揭開她的麵具。


    “來段《飛天》吧!”


    帝陌塵忍不住道。


    本來隻是一句玩笑,沒想到伊秋雪當起真了。


    大概是嫌身上的衣裳礙事,她動手解去一部分,露出裏麵貼身穿的裏衣。


    她雖然恢複凰詔秋的記憶和身份,但做為現代人的習慣一點沒變,連同裏麵的打底衣也是很現代的。


    帝陌塵瞧得鼻血直流,左右環顧,確定無人這才鬆了口氣。


    他後悔跟她說這話,若真被外人瞧見,他這頭頂上籠得可不再是桃花,而是一團綠煙。


    他還是不放心,擔心老陶突然間回來,趕緊將外衫給她披上卻被她當場甩了。


    “乖,別鬧,咱們下回再跳吧!”帝陌塵哄著她道。


    她仰起臉望著他,清麗的眸仁早就彌滿了水霧,“阿玖,你到底想怎樣啊?”


    哽咽中,淚水隔著麵具滑下。


    帝陌塵想幫她擦拭眼淚,卻因麵具使不上手,慌得他不知所措。


    “可是想看我的臉?記住,看了我的臉就是我的人,你要是敢不要我,我一定殺了你!”


    她一邊打著酒咯,一邊笑道。


    說話間,她將麵具揭了開,一張絕色容顏出現在帝陌塵麵前。


    帝陌塵美女見得很多,眼前的這張容顏並非他見過最美的一張,可對他來說,這張容顏,令他心口作疼。


    她這是原諒了自已?


    見她麵頰上全是淚珠,抬手為她拭去。


    伊秋雪醒來時,發現自已窩在帝陌塵懷裏,麵上的麵具早不翼而飛,驚得她俏臉煞白。


    此驚未消,又見自已衣衫不整的,盈月劍瞬間架在帝陌塵頸上。


    帝陌塵被盈月劍森冷的劍風給刺醒,“阿雪,你這是做什麽?”


    “沒想到,帝君也會趁人之危!”


    伊秋雪一手持劍,一手護著胸前。


    其實她也沒露得那麽骨,裏麵還穿著裏衣,隻是她想不起來自已是怎麽解去衣衫的,隻能將責任推給帝陌塵。


    帝陌塵見她俏臉生紅,美眸怒不可遏地,唇角彎彎道:“本尊會對你負責的!”


    “誰要你負責!”伊秋雪立馬回他。


    伊秋雪暗自感覺,昨晚應該沒發生過什麽?


    她自恢複七彩鳳凰之身後,不但有了一張全新的臉,而且連身體也是全新的。


    這會她並沒有發現自已有哪不舒服,就連臂上的守宮砂都好好的。


    伊秋雪左手臂上的守宮砂刺痛了帝陌塵的眼。


    帝陌塵昨晚就在琢磨著,鳳族怎麽有這麽個詭異規矩,重生歸來,居然還能完璧無暇,這對他來說十分不公,畢竟兩人早有夫妻之實,連娃子都有兩個,老天真會與他開玩笑。


    難怪她要鬧著與自已退婚,原來是這守宮砂助長了她的底氣。


    可惡!


    帝陌塵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想出對策。


    這鳳族的守宮砂可不比凡間能用東西洗去,鳳族人的守宮砂據說非要有夫妻之實才能抹去。


    帝陌塵急得一個晚上都沒睡好,一直盯著懷裏的女人瞧,直至天亮時分才勉強合眼,哪裏知道,剛合眼迎來她這一劍。


    “瞧也瞧過,抱也抱過,你說要怎樣?”


    “剜了你的眼珠,剁了你的雙手!”伊秋雪想也不想地道。


    她這會正在氣頭上,也沒考慮的那麽多。


    “這可不行,沒有眼珠子,本尊怎麽看你和孩子?沒有手,本尊如何抱你和君黛?”


    “帝陌塵,你的臉皮怎變得這麽厚!”


    伊秋雪氣結。


    花天弦跟老陶聊了一個晚上的話,一覺醒來天已大亮,見那兩人還沒出桃林,便要進桃林瞧瞧,卻被老陶攥住。


    “你去湊什麽熱鬧!”


    花天弦這才知老陶為什麽拿這麽多酒給他,原來是為裏麵的兩人騰出空間。


    這老頭還真是有心,笑道:“放心,那兩個是慢熟品,沒這麽快的,沒準,弄巧成拙,這會打了起來!”


    老陶並不知年輕人善變,尤其是年輕女人,轉身步進桃林,果然見林中氣氛詭異,那一男一女,一個持劍,一個在閃躲。


    老陶怕鬧出人命,喝道:“要打出去打,別毀了我的桃林!”


    他這一喝還真有效,伊秋雪瞬間收起劍。


    帝陌塵感激地望著老陶,與伊秋雪一前一後步出桃林。


    花天弦見伊秋雪一臉氣呼呼地,迎上來說:“大眼瞪小眼的,你倆這是在鬧哪出?”


    “昨晚你去哪了?”


    伊秋雪想不出花天弦平日甩都甩不掉,怎麽昨晚會被帝陌塵鑽了空子?


    花天弦一副一言難盡的。


    他也不想的,可是人家老陶拿美酒招待他,盛情難卻,他便跟老陶喝了一晚上。


    當然這話,他不想讓伊秋雪知道,怕伊秋雪唾他一臉子口水。


    就在三人各懷心思時,畢磊身旁的宮人跑來道:“帝君,小公主,花世子,你們仨都在這呢,狐王喊小的來找你們,說是小皇子不見了!”


    “小白!”伊秋雪麵露驚色,趕緊跟在那宮人身後朝畢磊的狐皇宮走去。


    畢磊其實已找人尋了一個晚上。


    原本他昨夜就想讓人通知帝陌塵和伊秋雪的,可一聽說那兩人在十裏桃林,便沒過來打擾,畢磊以為小白隻是貪玩,想著晚些總該回來吧,可是直到第二天天亮也不見那孩子,這才趕緊找人尋他們。


    “誰是最後一個見到小白的?”畢磊問身旁的人。


    伊秋雪回想,她跟小白分開時,小白趕去十裏桃林為她摘桃子,後來,卻是帝陌塵送桃子來的。


    “帝君見過小白?”伊秋雪轉首問帝陌塵。


    伊秋雪的思緒閃得快,帝陌塵跟她在一起,倒也摸得準她在想什麽。


    搖頭道:“那桃子是老陶讓人送來的,本尊並未見過小皇子!”


    “糟了,有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綁走了小白!”伊秋雪驚歎道。


    “再分頭找找!”伊秋雪見畢磊一臉不安,安慰他道。


    來青丘之前,伊秋雪就感覺青丘境內藏了別有用心之人,眼下他們才到一天,那人就有所動作,小白的失蹤肯定與那人有關。


    能綁走小白的,在她看來定是狐族內部的人。


    就在眾人為小白的失蹤著急時,學堂負責人跑來道:“舒先生也不見了!”


    伊秋雪總覺舒燁失蹤的奇怪,不時聯想到錦殊,“可否將錦殊姑娘喚來,昨日,我見她與舒先生走得頗近,說不定她知道一些!”


    畢磊聽伊秋雪這麽說,愣了住。


    畢竟之前,錦殊可是個不願與人親近的姑娘,如今聽說,錦殊與舒燁走得近,倒是讓他意想不到。


    “去吧!順便將族長喚來,本王有事問他!”畢磊對錦殊也起了疑。


    畢磊雖然不常出宮,但對底下的百姓還是很了解的,錦殊是狐族長的養女,患癡傻病多年,兩年前癡傻病好了,卻是個不太愛說話的姑娘,要說她與誰走得近,讓人很難相信。


    狐族長早已年邁,聽聞狐王召見,在兩個母狐狸的攙扶下趕了過來。


    狐族長朝畢磊拂禮:“陛下召見老臣,可是有事?”


    “確實有點事,族長坐下,咱們慢慢說!”


    畢磊示意下人搬來椅子,示意族長坐下。


    “敢問族長,錦殊可在府中?”畢磊當著眾人的麵問道。


    狐族長的身份長了畢磊好幾輩,是畢磊曾祖父一輩的,畢磊對他一直很尊敬。


    “阿殊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回來,老臣記得她離開時說,學堂有事,說是要留在學堂幫忙。”


    “這麽巧,舒燁也不見了,這兩人不會是私奔了吧!”花天弦插上一句。


    “不可能,阿殊隻是敬仰舒先生,哪裏敢肖想舒先生那樣的人!”狐族長立馬否定花天弦的話。


    伊秋雪卻覺此事蹊蹺。


    小白沒了,舒燁和錦殊也跟著失蹤了,這三人失蹤的時間相差不了多少。


    三人中隻有小白是個孩子,她不排除舒燁和錦殊聯手綁走小白的可能。


    可這樣對舒燁有何好處?


    不對,是對錦殊有何好處?


    可若,錦殊就是錦姒,這事便有多種可能。


    小白是狐族的小皇子,也是女媧後人之子,那人綁走小白,若不是與女媧石有關?


    可惜小白早將女媧石給了自已……


    不行,一定要找到小白,揪出這幕後黑手。


    深不見底的山洞內,小白被人用繩子反綁在一塊大石頭上,嘴裏塞了個白布團,這讓他掙不開身,也喊不出聲。


    小白好害怕,明明是青丘最純正的九尾白狐,可憐他到現在還不能幻化,也不會術法,每每想到這些,他就很自卑。


    小白在心裏喚道:“娘親,我好想你!”


    其實小白從未見過自已的娘親,每回想起娘親時,就將女媧石摸出來瞧瞧,而他早將女媧石送給了伊秋雪。


    如今連個寄托思念的東西都沒了,他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將他遺忘。再聯想到死去的那些小夥伴,頓時淚如雨下。


    忽然洞口傳來細碎的聲響。


    身為狐狸,感官非常靈敏。


    小白立馬豎起耳朵,見一抹鮮豔的身影朝自已奔來。


    潼越!


    小白望著潼越的九尾紅狐狸身。


    潼越朝小白走來,用狐語對小白說:“狐族內部有叛徒,你自已要小心!”


    潼越說時,用嘴巴啃斷小白繩上的繩索,哪裏知道,繩子剛解開一點,一道白光出現。


    錦殊站在兩人跟前。


    “兩隻靈狐,魔神一定會喜歡的!”


    “錦殊,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小白嘴裏的布團已被拿開,扯開嗓門問錦殊。


    “別叫我錦殊,我可不是那個傻子!”


    “那你是誰?”潼越問她。


    “我的名字,豈是你們兩個小鬼配知道的,你們倆乖乖跟我走!”


    錦殊說時將小白和潼越拎起,剛想離開,伊秋雪與帝陌塵趕到。


    “我早該想到是你,錦姒郡主!”伊秋雪冷聲喝道。


    錦姒身軀頓住。


    她不相信,自已藏得這麽好,還會被人發現?


    可事實擺在麵前,她不得不承認。


    “是又如何!如今,我是魔神的人,你以為我還會怕你!”


    魔神!


    伊秋雪隔著麵具與帝陌塵對視一眼。


    兩人一致認為,錦姒口中的“魔神”應該就是上古魔。


    上古魔的元神還在阿努鄴世界裏,他要想徹底複活,就必須吸食靈氣,而九尾狐的血無疑是大補之物。


    沒想到,死去的錦姒會被上古魔救活,成了上古魔的奴隸。


    “傷害族人,你於心何忍?”帝陌塵喝斥起錦姒。


    錦姒全然不當回事,“族人!嗬,我何時有過族人的?”


    “當年,我父母為六界戰死,狐族人管過我們姐妹的死活嗎?”


    “是我命大成了天後的養女,可最後還不是被她給遺棄。人心隔肚皮,我又不是天後生養的,她又怎肯真心地對我!”


    錦姒一番說詞讓帝陌塵氣憤。


    “你是抱怨母後對你不夠好!”


    帝陌塵替天後感到悲哀,想天後對錦姒那真叫一個好,為了成全錦姒的心願,把她指給了呈琰久,如今她卻要怪起天後,白眼狼啊!


    “我哪裏敢抱怨她,我還得感激她為我選了個好夫君呢!”錦姒冷笑,笑時,目露邪光,噬血淋淋的,哪裏還有當初的那分端莊。


    見帝陌塵一臉不解,錦姒繼續道:“我還得感謝你們二人,若不是你們,我又怎知自已在天上活得這麽悲屈。”


    “那你妹妹錦殊呢?”


    伊秋雪見錦姒魔念極深,勸她回頭已不可能,隻能挑些無關的人來感化她。


    “死了,我親自動的手!像她這樣無趣的活著有什麽意思,不過,她的這副身軀我很喜歡。”


    “你連親妹妹都殺,還是不是人!”花天弦一來就罵起。


    “我早不是人了,哈哈哈!”錦姒說時,兩手瞬間露出鋒銳的狐爪。


    那狐爪呈紫黑色,一看就知爪上有毒。


    “小心了!”帝陌塵對大家道。


    伊秋雪認為留著錦姒有用,畢竟凡間的那兩個女人明顯跟錦姒有關,眼下要做的是先救出小白。


    小白仍被錦姒抓著,他不服氣地蹬著狐狸腿大喊:“放開我,你這個壞女人!”


    “閉嘴!”錦姒朝小白喝斥。


    潼越趁機咬住了錦姒的手,錦姒在吃疼中反手給潼越一掌,小白趁錦姒發掌時逃了出來,可潼越卻被錦姒的狐爪刺穿心口。


    “好殘忍的手法!”花天弦見不得血,當即搖著折扇輕歎。


    伊秋雪見小白蹲在潼越身旁,那地方十分危險,隻要錦姒一轉身,小白隨時都有可能再落到錦姒手裏。


    伊秋雪朝帝陌塵望了眼,兩人極有默契地點下頭,帝陌塵隨即朝錦姒揮去一掌。


    伊秋雪帝陌塵與錦姒動手時,將小白帶離山洞。


    “潼越!”小白望著山洞大哭。


    “姐姐,我要殺了錦姒為潼越報仇!”小白麵對著山洞抽泣起。


    伊秋雪知它和潼越感情深,安慰他道:“這個賬,姐姐幫你記著!”


    聞聲趕來的畢磊和族人將小白接了過去。


    畢磊已知這事是錦姒所為,讓人將山洞包圍。


    錦姒原本修為並不高,可被上古魔複生後,有了上古魔的部分修為,與帝陌塵打了幾百個來回,絲毫沒有敗下陣的勢頭。


    伊秋雪忍不住持劍而上,與帝陌塵背對背道:“當初我刺了她一劍,她最想殺的人是我,你先離開這裏。”


    帝陌塵不想再做孬種,“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


    伊秋雪知說不動他的,隻能由著他,兩人左右夾擊,逼得錦姒無力還手,錦姒這才敗下陣來。


    狐族的人一擁而上,將錦姒擒住。


    恰在大家以為活捉了錦姒時,一團黑霧出現,一股無形的掌風,將錦姒身旁的人震倒,眨眼錦姒已不見。


    “那魔頭來過!”


    伊秋雪和帝陌塵第一時間嗅到了上古魔的氣息。


    可惜此番來的不過是上古魔和一縷意識,兩人就算知道也無法阻攔。


    阿努鄴世界之外,地底深處,錦姒一身是傷地跪倒在身著紅袍的上古魔身前。


    上古魔頂著覺焰的臉,沒有實質的身形掩在一團黑霧中。


    “多謝魔神救命之恩!”


    錦姒朝上古魔喊道。


    眼前的上古魔不過是縷元神,看著強大,卻是道黑影,即便如此,他仍有方法控製別人。


    “想辦法,把伊秋雪給本尊帶來!”隻聽上古魔道。


    錦姒愣了住,也適才知,伊秋雪的真名。


    “魔神要那女人何用?”


    錦姒最恨的人就是伊秋雪,因為伊秋雪讓呈琰久移情別戀,還拋棄了她,因為伊秋雪,天後娘娘嫌棄她,而她自已也死在伊秋雪的劍下,此等血海深仇,她恨不能將伊秋雪挫骨揚灰。


    “這個,你不需在知道!”


    上古魔說話時,看了看自已新長出的指甲。


    最近他感覺左手有了些許實質感,這是自那回伊秋雪來過阿努鄴世界之後出現的。


    那女人身上有股無形的助生力量,才短短幾天時間,他的左手就大變了樣。


    他想,要是能將那女人留在身邊,即便參悟不了阿努鄴世界的奧秘,隻要元神有了實質感,他依然有複生的可能。


    “奇怪,錦殊連內丹都被陶去了!”


    狐族的人已找到錦殊的屍首,伊秋雪和帝陌塵、花天弦聞聲趕到現場。


    死去的錦殊已露出九尾白狐原身,這會頭埋在九條白尾裏,嘴巴微翕,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她死時有多痛苦。


    內丹被陶,這倒不像是錦姒的手法。


    “可找到舒燁?”伊秋雪眉頭斂著問畢磊。


    “本王已讓人全族搜尋,卻也未尋到舒先生。”。


    舒燁是鳳族的人,若他習練邪術,偷食他人內丹,這對鳳族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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