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璃的母親是天後的師姐,可惜,英年早逝,天後將素璃留在身邊,明著是侍女,其實早將她視作親生女兒。素璃與帝陌塵一起長大,打小就喜歡帝陌塵,天後也有意要將她許給帝陌塵,哪裏知道會被你橫插一腳。”


    花天弦晃著折扇,瞥了眼伊秋雪。


    伊秋雪聽花天弦的口氣,她倒成了小三,沒好氣地回他道:“帝陌塵喜歡誰,不喜歡誰,關我毛事!”


    “好好好,你倒能撇得幹淨。”


    伊秋雪想知道的並不是這些,她是想問素璃既然投胎為人了,為何探不到她的魂魄狀況?


    “世子,可瞧出見素璃的原身有何不妥?”


    伊秋雪指著素璃的轉世說。


    花天弦搖頭,“奇怪了,她原身是白牡丹,為何三魂七魄裏麵沒有一絲白牡丹的精氣!”


    “剛才,那個醜丫頭中了狐族的情幻術,我懷疑,太師府的這兩位小姐被人控製了。”


    “可這府裏,並未有狐狸的氣息!”花天弦嗅嗅鼻子道。


    伊秋雪也是不解。


    “不如去青丘打探下,如何?”花天弦知伊秋雪一定會尋查到底的。


    伊秋雪想到在阿努鄴世界裏,曾聽帝陌塵喚過素璃的名字,帝陌塵定是預感到了什麽?可他卻什麽都沒說。


    再者,素璃死於自己的劍下,若她複生,第一個要找的人便是自己?


    伊秋雪擔心眼前的素璃是魔念凝化的,而楚綰綰無論哪一世都對自己恨之入骨,那背後之人將兩個與自己有過節的人複生,目的明顯不善。


    “好!”伊秋雪應道。


    轉身時,見帝陌塵立在身後,她竟不知他什麽時候來的?


    又見他紫袍翩翩,讓她瞬間想起阿玖。


    可她知道,她的阿玖再也回不來了,眸色一暗,將心中的不悅強壓下。


    隔著麵具望著帝陌塵道:“帝君也來下界散心。”


    帝陌塵其實是放心不下她,將藍隅交給帛逸後,回頭就來尋她,卻見這太師府裏邪氣森森,不時進府打探,沒想到會在這遇見她和花天弦。


    “多一個人更熱鬧一些!”帝陌塵笑道。


    花天弦一臉的不樂決,隻要帝陌塵一出現,他就成了高瓦數的燈泡,那裏有那麽自在。


    不過天下之路這麽寬,也不都是帝陌塵家修的,他靠邊點走就是了。


    伊秋雪揉了揉懷裏的虎雷獸,想到花天弦一直嫌棄坐騎不夠威猛,將虎雷獸扔給他道:“要不,你抱著它。”


    花天弦倒是想,可虎雷獸沒等他的手伸過來,就朝他擺作一副齜牙咧嘴的,他哪裏還敢抱。


    花天弦將自己的花狐貂喚出來,三人四獸一前一後往青丘趕去。


    在去青丘的路上,伊秋雪不時想起,小的時候她喜歡到處遊逛,來得最多的就是青丘。


    每回來她都喜歡往十裏桃林裏鑽,害得那看守桃林的老陶將她當賊似地防著,不過一回生兩回熟,兩人倒成了忘年之交。


    混熟後,她出入桃林十分自由,老陶還教會了她釀酒……


    伊秋雪輕笑起,仿若瞬間回到了那段最恰意的時光。


    不過這段時光裏也有帝陌塵的身影,那回她因為被凰詔柔陷害被母皇鎖在屋中反思,她卻趁母皇出門時,偷偷溜出來,然後她就來到了東海附近。


    那時,她心情十分的不好,便持著長簫幽幽吹起,帝陌塵那會正領著天兵擒拿妖孽,手下的天兵將她當成了妖孽給抓了。


    後來,她就被天兵帶到了帝陌塵麵前,那是她和帝陌塵第一次見麵……


    帝陌塵見她這一路上神思恍惚,可是隔著麵具又瞧不清她的真容,不時有些窩火,


    她到現在還不肯麵對自己。


    花天弦知自己是大燈泡,識趣地驅著花狐貂加快步伐,與這兩人拉開一段距離,倒是沒有妨礙到這兩人。


    一段路後,花天弦往身後望了望,居然瞧不見那兩人,尋思著,那兩人不會是找地方熱呼去了吧!


    頗覺得無聊,便尋了塊平坦的地方歇腳,順便等等那兩人。


    這瞬間,花天弦終於意識到,寂寞孤獨的滋味,可是他長這麽大,真正讓他動心的也隻有伊秋雪,可惜……


    歎!


    花天弦一臉惆悵,摸出水袋,猛灌了幾口,那感覺像是將水當酒喝了。


    伊秋雪這一路上,一直沉浸在回憶中。


    忽然,她覺身後一沉。


    轉首一望,不知什麽時候,帝陌塵坐在了自己身後,吃驚地望著他道:“帝君這是何意?”


    心裏直責怪球球沒有提醒自己,不僅是球球,連同皮皮也沒啃聲,好像這兩貨連成一氣地坑她,氣得她揚手朝帝陌塵麵上刮去。


    “啪!”,清脆的巴掌聲讓白澤、球球、虎雷獸皆是一愣。


    可他們仨誰也不敢多瞧。


    白澤走在前頭,這會當起了保鏢,球球無聲地駝著兩人,虎雷獸一臉尷尬地窩在伊秋雪懷裏,它開始後悔,為毛要將自己變得這麽萌,就像球球說的,它像個高瓦數的電燈。


    腦門一昴,識趣地從伊秋雪懷裏躍了出來,與球球並排走著。


    兩貨用獸語開始交流。


    “看架式,帝君這是要用強的了!”球球貓嘴勾勾道。


    虎雷獸竊笑,“帝君孤獨了多時,要不是我們兩個礙手礙腳,人家早將秋雪主人給辦了!”


    球球哼哼,“我家主人現在可是上神,帝君想拿下,也得看他有無這本事?”


    虎雷獸不服氣,“我家帝君是戰神,這世上還沒有難得到他的事!”


    兩貨自以為他們說話,旁人聽不懂,哪裏知道,他們的話早就一字不落地落進帝陌塵和伊秋雪耳中,帝陌塵與伊秋雪麵上表情豐富,說不出,他們是想哭,還是想笑。


    白澤覺得這兩貨太吵,扭頭給兩貨一記冷眼,嚇得兩貨趕緊閉嘴。


    伊秋雪大概也沒想過會打中,瞥了眼自己的手道:“不如談談退婚的事!”


    “確定要在這談?”


    帝陌塵朝前挪了挪身,這麽近的距離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伊秋雪坐在他懷裏。


    伊秋雪暗自磨牙,“可是我那一劍刺得還不夠深?”


    事實上,她那一劍刺得極深極準,若不是帝陌塵心髒長偏,身體底子好,又有一身深不可測的修為,尋常修仙者,不死也會落得個殘廢。


    帝陌塵麵上青白交替。


    雖然傷口已愈合,可每每陰雨天,傷口仍會暗暗作疼,原本一道劍傷不至於如此,根本原因是他自己延誤了最佳治療時間所致。


    “哧”,帝陌塵將衣袍扯開,露出他玉石一般的胸膛。


    那胸膛看起來非常養眼,卻被一條暗紅色的傷疤破壞了美感。


    那傷疤縱橫交錯,如蜈蚣一樣趴在他心口處,讓人不忍直視。


    伊秋雪目光在那道傷疤上掃了掃,心口暗暗作疼起,抿抿嘴道:“帝君既知本公主心狠手辣,就請離本公主遠些!”


    見他不為所動,她越發坐立不安,身子往前挪了挪,直至無處可挪,急得她想起身,卻被帝陌塵扣住一隻手腕,稍一帶力將她拉入懷中。


    在伊秋雪未反應過來時,吻已壓下。


    可惜他的吻沒落在預料的香唇上,而是落在冰冷的麵具上,帝陌塵俊眉一蹙,揚手就要揭了她麵上的麵具,卻被她伸手製止。


    “我勸帝君還是不要了,免得我這醜八怪模樣嚇到帝君!”


    帝陌塵歎氣,“我從來沒嫌棄過你,那天……”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我不是一個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就能哄好的人,奉勸帝君,早點放手吧!”


    說時她將手抽回。


    “呀哈,趕個路,都能扯起衣服!”


    花天弦終於看見兩人的身影,可是眼前的情況太香豔,讓他不得不歪歪一番。


    他用扇子遮著嘴輕笑,那模樣就怕別人看他不順眼湊他似的。


    伊秋雪見帝陌塵一副不為所動的,怒意瞬間竄至眉梢,揚起一掌將帝陌塵拍飛。


    白澤見帝陌塵落下身,快速飛來將帝陌塵接住。


    帝陌塵坐在白澤身上,將散亂的衣袍整好,瞥了眼坐在路邊歇腳的花天弦道:“你怎麽還在這裏?”


    花天弦努嘴。


    知他是嫌自己在這礙眼,縱身躍上花狐貂趕緊往前跑。


    畢磊知三人前來,早早出來迎接。


    小白跟在畢磊身側,此時的他仍未學會幻化,伊秋雪終於相信,這隻小狐狸是真的失了幻化的天分。


    九尾識人的本事極可是,小白一聞見伊秋雪的氣息,就朝伊秋雪喊道:“姐姐!”


    夾著九條白尾瞬間竄到伊秋雪身旁,一臉喜滋滋的。


    他這九條白尾讓球球怎麽瞧著怎麽礙眼,“哼,毛孩子,你貓爺爺也有九條尾的!”


    球球說時將自己的九條貓尾露了出來。


    九尾狐與九貓尾素來不合,球球這一露相,不免遭來其他九尾狐的圍攻。


    伊秋雪趕緊喝止球球,“不想被挨揍,趕緊給姐收起尾巴!”


    球球剛想展示下威風,被伊秋雪這麽一喝,整個貓身都蔫了。


    虎雷獸在它身旁偷笑。


    伊秋雪懶得再管這兩貨,縱身從球球身上躍下。


    球球一得到自由,追著虎雷獸嬉鬧起,這兩貨的感覺就像一對小情侶。


    伊秋雪想,這兩隻貓許久沒這麽玩了,就讓他們自由活動一會。


    畢磊萬萬沒想到,伊秋雪就是凰詔秋,想起當年,他也曾對凰詔秋有過好感,還去鳳族求過親,卻被鳳皇一口拒絕,直至聽聞凰詔秋與帝陌塵被指了婚,他才收起心。


    如今凰詔秋回來了,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讓畢磊有些失望。


    天上的事傳得快,凰詔秋跳下誅仙台因禍得福不僅恢複了她七彩鳳凰之身,還飛升成了上神,在他看來,之前的種種,不過是凰詔秋飛升上神的劫,如今劫難過去,她應該坦然麵對新生活才是。


    “陛下為何不參加梵仙節?”帝陌塵開口道,說話間,與畢磊並排走在前頭。


    無論他是阿玖,還是現在的帝陌塵都與畢磊有些交情,知畢磊喜靜,顯少離開青丘,每回都是他來青丘找畢磊。


    “不瞞帝君,最近族裏出了點事!”畢磊說時往伊秋雪的方向望了望。


    伊秋雪這會跟小白玩在一起,小白頂著九尾白狐原身,與伊秋雪在一起,像極了一隻寵物。


    這讓畢磊覺得很紮心。


    畢磊並不知帝陌塵就是之前的阿玖,但帝陌塵與重生後的凰詔秋在一起,讓他十分意外。


    對於外界的傳聞這兩人正在鬧退婚,畢磊覺得傳言不實,畢竟眼前的兩人看起來關係很親密。


    花天弦跟在伊秋雪和小白身後,此時嘴裏叨著根狗尾巴草,一副浪蕩子樣。


    見無人搭理自己,他隻能主動發話。


    “話說,你們青丘世代出美人,本世子今日怎就沒瞅見一個過得了眼的?”


    他一開口,立到遭來小白的白眼。


    “姐姐們今日有課,不方便出來見人!”


    伊秋雪知小白並無姐妹,隻有畢磊一位兄長,知道小白所說的姐姐,指得是族裏的年輕母狐狸,忍不住笑道:“看來世子來得不是時候!”


    “不打緊,眼前不就是有位現成的!”


    又招來伊秋雪的一記白眼。


    伊秋雪以為小白隻當她是鳳族小公主,不知她是伊秋雪,哪裏知道小白早就認出了她,四下無人的時候喚她道:“秋雪姐姐,可否讓我瞧瞧你現在的模樣?”


    伊秋雪愣住,“好的不學,怎學起花世子來!”


    小白其實隻是好奇,但見伊秋雪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現在的模樣,隻能收起好奇心。


    二大一小往學堂方向走去,隱隱約約間聽到了學堂裏的讀書聲。


    先生正在授課,那字正腔圓的語調,讓伊秋雪覺得熟悉。


    早年青丘就從其他族裏聘請過先生。


    每代狐王都希望自己的子民能變得知書達理,尤其是女子,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在青丘看來女子德才兼備才更有魅力。


    狐狸天生媚態,尤其是母狐狸,每代狐王都在努力讓族中的女子變得端莊聰慧,結束他們的狐狸精稱號。


    “這位先生來自何處?”伊秋雪指著學堂裏的先生問小白。


    “姐姐認識的,他叫舒燁,現在教授族裏的姐姐們琴技和書學。”


    “舒哥哥!”伊秋雪身軀頓住。


    “原來舒先生跟姐姐還是親戚,那就更要去見見!”


    小白說時在前麵引路。


    伊秋雪確實想見舒燁,她有好多話要問舒燁。


    兩大一小進了學堂,恰好趕上下課時間,舒燁捧著書,抬首瞧見了伊秋雪和小白。


    “六公主!小皇子!”舒燁朝兩人招呼道。


    白袍綸巾,麵如冠玉,舉止儒雅且不失風流,怎麽看都是位翩翩俊美少年郎,可惜眉宇間的愁緒透露了他的心事。


    不愧是修翼的長孫,隻消一眼就認出了伊秋雪。


    “舒哥哥可好?”


    伊秋雪隔著麵具問舒燁。


    舒燁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伊秋雪瞧出他是在逃避,對小白道:“姐姐想吃桃子,煩勞小白上老陶那討幾個來!”


    小白知伊秋雪有話問舒燁,蹦著他的狐狸腿跑開了。


    “舒哥哥以為這一走,就能忘了我三姐,舒哥哥可知,三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


    “璿兒,她怎麽了?”


    舒燁與凰詔璿是青梅竹馬,他以為此生已認定了凰詔璿,可惜天意弄人,凰詔璿被指給金雀族王子時,兩人就注定有緣無分。


    “三姐她過得很不好,你走後,她性情大變,徹底變了個人!”


    伊秋雪將凰詔璿犯得事道了出來,舒燁果然坐不住,捧著書的手連連顫抖起。


    即便這樣,他仍認為,自己幫不到凰詔璿什麽,畢竟凰詔璿與那金雀族王子尚未合離,名義上,凰詔璿仍是金雀族的王妃。


    “舒哥哥若是能勸住三姐,本公主定讓三姐與那金雀族王子合離。”


    舒燁是看著凰詔秋長大的,知凰詔秋性子直,也知她說話算話,可是此事事關兩族,他擔不起責任,搖頭道:“小公主想多了,金雀族要是沒有鳳族早被其他鳥族吞並,金雀王再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讓兒子與媳婦合離。”


    “這事金雀王未必說了算,再不成,就去女媧娘娘那,他金雀族還能強將人強行扣住!”


    伊秋雪認為,長痛不知短痛,既然那金雀族王子與自己的三姐沒有感情,早點分開也好。


    舒燁仍是一副搖頭歎氣,瞧得伊秋雪都想罵他沒誌氣。


    “舒家的男人,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師父和你父親,都曾為鳳族立下過汗馬功勞,舒哥哥怎能因為個人感情受挫,置鳳族的榮耀不顧!”


    伊秋雪苦口婆心地勸起。


    沒一會,上課鈴聲響了。


    舒燁望了眼不遠處的課堂,朝伊秋雪道:“此事容我細細想想!對不起,我還有事,先失陪!”


    伊秋雪望著他遠去的身影輕歎。


    就在她望向舒燁的那瞬間,見一位母狐狸朝舒燁走來。


    那少女的身形與錦姒一般無二,伊秋雪心口揪起。


    那少女大概是覺有人在看自己,朝伊秋雪所在的方向望來。


    這少女不僅長得像錦姒,就連神情和舉止都與錦姒一般無二。


    錦姒沒死?


    “等下!”伊秋雪將兩人喚住。


    舒燁收住腳步,伊秋雪已朝兩人走來。


    “這位是……”


    “這是錦姝,青丘族長的養女!”


    舒燁指著錦姝說。


    “姑娘可是有個雙胞胎姐妹!”


    錦姝輕笑,“義父好似說過,我有個雙胞胎的姐姐,但錦姝從未見過姐姐!”


    錦婞說時眉眼含笑,但這股笑明顯未達眼底。


    伊秋雪見慣了這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這位狐狸姑娘不簡單。


    “公主可是見過我姐姐?”錦姝見伊秋雪有些恍神,不時開口問起。


    她說話時緊盯著伊秋雪,就差將伊秋雪瞅出個窟窿來。


    “沒見過!”伊秋雪一口否定。


    帝陌塵來找伊秋雪時,她一個人坐在樹上,晃著兩條小腿恍神。


    青丘的樹都是棵棵高聳入雲,帝陌塵見她想得出事,擔心她一個不小心栽下,站在樹下仰著頭道:“我給你帶了桃子!”


    伊秋雪朝樹下望了眼,果然見他用袍角兜著四五個桃子,那模樣一點都不像個帝君,倒像個沉浸在戀愛中的小夥,傻巴巴的模樣,不失幾分可愛。


    想什麽呢!


    伊秋雪暗自捶了自己一下。


    帝陌塵見她不為所動,隻能持著袍角躍上樹,將桃子在帕上擦了擦遞給她道:“洗過,又擦過一遍,放心吃吧!”


    伊秋雪聞聲朝他望來,見他笑顏如花,發梢上還帶著朵桃花,清冽俊俏的五官,像極了花神臨世,唇角忍不住浮起一起笑意。


    伸手將他發上的那朵桃花取下,持在手裏道:“別以為拿個桃子討好我,我就會原諒你,我這人很記仇的!”


    她嘴上這麽說,還是接了他遞來的桃子,擱嘴裏啃了起。


    “剛在想什麽?”帝陌塵問她說。


    伊秋雪還是不想搭理他,不過看在人家親手給她送來桃子的份上,回了他一句:“我剛見了錦姒那個雙胞胎妹妹!”


    帝陌塵愣住。


    他與錦姒一起長大,從未聽說過錦姒有個雙胞胎妹妹,“你確定?”


    伊秋雪搖頭。


    她更相信那個錦姝是錦姒扮的,可錦姒明明已死在她的劍下,當時那麽多人在場,都可以為她作證。


    思來想去,決定帶帝陌塵過去確認下。


    持著啃了一半的桃子躍下樹,帝陌塵緊跟其後。


    兩人來到學堂,學堂這會已放學。


    舒燁正在收拾東西,錦姝在一旁幫忙,才子佳人的,倒也登對。


    伊秋雪站在窗外,透過紙窗指指錦姝,“呶,就是她!”


    帝陌塵朝錦姝望去,當真與錦姒一般無二。


    欲要說句什麽,舒燁發現了窗外的兩人,步出來道:“二位有話,不妨進屋裏來說!”


    帝陌塵領著伊秋雪步入屋中,又近距離地觀察了錦殊一番。


    錦殊將這兩人的舉動看在心裏,朝舒燁屈膝拂禮道:“舒先生,這裏應該沒我什麽事,那我先走了!”


    舒燁朝她頷首。


    錦殊走時,轉首望了眼伊秋雪。


    目光冷冷的,瞅得伊秋雪渾身不舒服。


    “舒哥哥,可有打算隨我回去?”


    舒燁身軀頓住,目光朝錦殊的方向望去。


    他的目光帶著幾分留戀,伊秋雪隻消一眼就肯定,舒燁已經移情別戀,可憐她的三姐還在等著此人。


    “我已習慣這裏的生活,回去反倒不適應!”


    “舒哥哥,是真的適應這裏的生活,還是惦記著這裏的某個人?”


    伊秋雪越想越氣,就差出手教訓舒燁。


    帝陌塵知伊秋雪是為了凰詔璿,怕她辣椒脾氣瞬間竄上來,出手教訓起舒燁,趕緊出來打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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