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秋雪看來,凰詔柔這副性子太過陰毒,要真讓她繼任了鳳位,受苦的定是鳳族的百姓。


    腳尖一點,瞬間躍至凰詔柔身後,剛要對其揮出一掌,鴻辛帶人趕了來。


    伊秋雪忙收手,趁凰詔柔看向鴻辛那瞬間,腕上白綾擲去,將地上的無痕卷出屋外。


    凰詔柔這副浪蕩樣,連鴻辛都給驚到。


    凰詔柔一臉無所謂的,指尖一抬,原本擱在屏風上的衣裙瞬間裹身,轉眼穿戴整齊,已恢複她四公主的威儀。


    “這麽慌張,可是出了什麽事?”


    “回公主,玄世子不見了!”


    凰詔柔聽聞傻了眼。


    二話不說,朝醉鳳院外走去。


    鴻辛跟在她身側,凰詔柔邊走邊問他:“可知是何人所為?”


    “屬下正在查,聽人說,昨日看見語嵐去過暗牢!”


    “語嵐!”凰詔柔收住腳步。


    不過一會又道,“不對,她沒這個膽子!找兩個人細細查查剛才的那個女人,本公主覺得那女人有些來頭,不排除是她救走玄初落的!”


    鴻辛後悔剛剛沒瞧清那女人的模樣,不過那女人既然是醉鳳院的客人,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帝陌塵正在聽留夢撫琴,見伊秋前帶著個渾身是傷的男人過來,愣了住。


    留夢一瞧見無痕,琴聲戛然而止。


    “無痕!”留夢輕喚著,跑過來扶住無痕。


    帝陌塵一見無痕那張臉,倒是明白伊秋雪此舉的原因,起身將她帶至一旁道:“剛瞧見鴻辛帶人在搜找,怕是衝你來的,你先走!”


    伊秋雪倒是一點不急,抽出手拾起茶壺為自己倒上一杯茶,抿上一口說,“那就讓他知道,帝君在此!”


    帝陌塵瞧瞧自己的樣子,麵色一沉,不等伊秋雪再開口,攥起她的手就走。


    兩人剛走,鴻辛的人就趕了來。


    鴻辛走近留夢:“可瞧見一個著綠裙子的女人!”


    留夢感激伊秋雪救了無痕,自是不會坑害伊秋雪,可他知道什麽都不說,肯定說不過去。


    “大人說笑了,來這的都是女人,要說穿綠裙的,在下倒是沒瞧見。”


    “那他是怎麽來這的?”


    鴻辛指指暈死過去的無痕。


    “歎,媽媽讓人送來的,半死不活的,還不知能不能救活?”


    鴻辛懶得聽個男倌嗶嗶,手一揮領著手下又去其他房間搜找。


    伊秋雪和帝陌塵站在醉鳳院後院的屋頂上。


    “可有打聽到消息?”


    伊秋雪搖頭。


    帝陌塵笑道:“我倒是聽到一則消息,說是這後院幾日前來了位姑娘,姑娘來時昏睡著,體貌倒像是凰詔秋。”


    “那帝君怎不去找她?”


    伊秋雪不明所以的。


    “凰詔柔將凰詔秋藏在這,定是想隱瞞什麽?你不覺凰詔柔很是心虛!”


    “帝君到底在懷疑什麽?”


    伊秋雪真不知他葫蘆裏賣得什麽藥?


    “有人來了!”帶著伊秋雪立馬隱身。


    隻見一抹黑影,出現在醉鳳樓後院。


    那黑影落地後凝化成一個男子。


    “龍铖!”


    伊秋雪驚叫起,帝陌塵用食指擱她唇上,擺了個噤聲動作。


    見龍铖已潛進後院,兩人忙跟了上去。


    龍铖此行隻有一個人,他也是打聽到凰詔秋被藏在此,特來探探。


    龍铖打暈了門外的守衛,步入屋中,見凰詔秋昏睡在床上,對著她施了道術法,看舉動是在找盡水珠。


    帝陌塵和伊秋雪看著這一幕,用傳心術交流起:“這條黑龍如何確定盡水珠在凰詔秋身上?”


    帝陌塵便將清婉所說的,和自己從奉月茶樓聽來的道了出來。


    伊秋雪想了想道:“不對勁。凰詔秋若真盜了盡水珠,又如何熬到現在?你想啊,那日可是她領著黃鳳一族的人去賀壽的,她的嫌疑本就大,而清婉又說,親眼瞧見凰詔秋與龍隅私議盡水珠的事,不覺這事太簡單了嗎?”


    “你的意思是,清婉所見的那個凰詔秋另有其人!”


    “不排除有人化作成凰詔秋的模樣去見龍隅。”


    伊秋雪這是憑直覺推斷出來的,如此才能證明凰詔秋與盡水珠失蹤一案沒有關係,倒是那個凰詔柔行跡可疑,不排除她有行竊的可能。


    “來鳳族這麽久,一直未見過二公主,帝君可願去見見這位未來的妻姐?”


    伊秋雪福至心靈地道。


    帝陌塵哪裏跟得上她的思緒,“凰詔陽與本尊差不多歲數,本尊記得她小時候雖然體質不算強健,但也時常出來走動,最近一次,是隨鳳皇去雲霄宮,回來就得了一場怪病,之後雙腿廢了,就再未見她出過寢閣。見她也無防,算起來她也是位旁觀者,也許還能從她口中探到點什麽?”


    伊秋雪與帝陌塵想到一塊,再看龍铖見沒找到盡水珠,己轉身離開。


    帝陌塵和伊秋雪這才潛進屋。


    伊秋雪替凰詔秋診了下手脈,見凰詔秋隻是中了一種昏睡的毒,隻要睡上幾天就會沒事,讓伊秋雪奇怪的是,凰詔秋的脈相十分的脆弱,不該是一隻鳳凰該有的脈相。


    她真的是隻七彩鳳凰?


    帝陌塵淡淡地瞧了凰詔秋一眼,扯著伊秋雪的手道:“別管她,讓她睡上幾天也好,免得她一醒來,又找人來殺你!”


    帝陌塵對凰詔秋早已忍無可忍,單憑凰詔秋幾次三番地派人刺殺伊秋雪,他對這女人就無好感,退婚是早晚的事。


    “走!”帝陌塵攥起伊秋雪的手,將她喚走。


    “這麽急著走幹嗎,好歹你那未婚妻還躺在裏麵的。”


    “那婚不作數,她自然算不得我的未婚妻!”帝陌塵說話間,將伊秋雪手攥得緊緊。


    他是想用行動證明,眼前人才是他的妻,也是他這一生的至愛。


    兩人手牽著手回到花天弦的住處。


    花天弦見兩人一副完全不在意旁人目光地,吃味地道:“二位,注意下場合啊,這裏是鳳族,帝君跟小公主的婚事正在籌備中,這讓鳳族的人瞧見,婚禮未辦,帝君卻越牆了,小心出門挨臭雞蛋。”


    帝陌塵聽著花天弦這些極現代的語調,忍不住笑起,“花世子到底是在為凰詔秋抱不平,還是在為自己鳴憤?”


    花天弦心虛地將折扇搖了搖,哼哼說:“你倆要懂得低調收斂!”


    伊秋雪覺得花天弦的話有理,抽回自己的手說:“別讓花世子難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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