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算了,待哪天空了,你來本尊府裏,跟本尊細細的說說。”


    帝陌塵本是不在意花天弦在下界的事,可是最近他也憶起一些下麵的事,隱約感覺,花天弦在下界還成了自己的徒弟。


    若真是這樣,花天弦知道了,肯定要氣得大吐血。


    “二位客官想喝點什麽?”


    “一壺紅茶,再來一碟花生米!”花天弦對這種場合早就混熟,不等帝陌塵開口,直接按自己的喜好點了吃的。


    帝陌塵懶得同他計較,選了張臨窗的座位。


    剛坐下,就見凰詔璿站在一樓大廳,見她左右環顧的,料及是在等人。


    朝花天弦道:“呆在這!”


    說時白光一閃。


    花天弦不知他又要作什麽妖,走就走嘛,隱身做什麽?


    見小二已將茶和花生米送來,便自顧自地品茶吃花生米。


    帝陌塵並未真正離開,他之所以選擇隱身,是因為他感覺,這茶樓裏怪怪的。


    果然,他一出包廂就見一抹黑影站在花天弦所在的包廂外。


    來人身上自帶一般鹹澀味。


    帝陌塵勾嘴輕笑,三兩步走到龍铖身前,而龍铖對他的靠近卻渾然不知。


    “主子,可是要叫那女人上樓來?”說話的是龍铖的手下,這個手下卻是鳳族人。


    帝陌塵想,龍铖這隻手伸得還真長,居然伸到了鳳族。


    倒是明白凰詔璿為何要與龍铖為伍,怕是因為凰詔柔得勢,讓這位三公主心裏不服。


    至於龍铖,自然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東海水君育有九子二女,龍铖排行老三,上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下有七個弟弟,一個妹妹。


    他那兄長龍隅如今已是東海太子,他要想出人頭地,必須要在兄弟姐妹中能力突出。


    加上他母親是君後的侍女,誕下他後,才被封為夫人,即便如此,仍難以掩飾他母族卑賤的身份。


    龍铖想要繼位,就必須將龍隅扳倒,如此,他就必須做件大事,而這件大事必定是驚動六界的大事。


    帝陌塵隻消一眼就將龍铖的心思看透。


    大概是帝陌塵的目光太冰冷,讓他雞皮疙瘩直起,黑袍一拂,環視起四周,卻沒發現一點異常。


    凰詔璿在樓下等了龍铖一會,沒等到人,便自己尋了來,“二少君又有何吩咐?”


    “可有盡水珠的下落?”


    龍铖直言。


    凰詔璿笑起:“本公主要是知道,早還給了二少君,可是本公主查了這麽久,一點消息的都沒有,或許,盡水珠根本不在鳳族!”


    “你是在懷疑本少君?”


    龍铖麵色一沉,瞬間殺氣滿滿。


    凰詔璿扯扯僵硬的唇皮,“再給本公主點時間,畢竟,盡水珠不同一般東西,這東西與我鳳族人就是顆毒藥,誰也不會傻到將它一直帶在身上不是!”


    兩人的談話讓帝陌塵全聽了去。


    帝陌塵從這二人談話中確定,盡水珠一定還在鳳族,至於藏在何處,暫時不知。


    “二少君!”


    屋外傳來龍铖手下的聲音。


    那名手下身上帶有厚重的海水的味,帝陌塵料定此人應該來自水族。


    門外那個,必定是龍铖的心腹。


    “這事就拜托給三公主了,隻要找到盡水珠,本少君定全力助三公主登上鳳皇之位!”


    凰詔璿笑著離開。


    她剛走,龍铖的手下就步到龍铖身旁。


    這手下警覺性敏銳,湊近龍铖耳邊,跟龍铖嘀咕起,龍铖一聽,眉頭當即擰起,“讓他們趕緊撤!”


    帝陌塵料定,龍铖這位手下已感知天族的人正在調查他們,怕事情弄大,他們選擇暫時撤離鳳族。


    帝陌塵聽了這麽久的牆角,覺得不嚇嚇這條黑龍,有點枉為他天族帝君的身份。


    白光一閃,出現在龍铖身側,嚇得龍铖趕緊給他下跪,“不知帝君駕臨,龍铖有失遠迎!”


    “表哥請起!”帝陌塵扶起龍铖。


    一聲表哥,把龍铖驚得目瞪口呆。


    “別吃驚,水君與本尊的父君原是表兄弟,你我自然也是表兄弟,這聲表哥,你也擔得起!”


    帝陌塵說是自顧自地走到案前,提起茶壺為自己倒了杯茶。


    龍铖見他一出現就與自己聊起表親,不知他葫蘆裏賣得什麽藥?


    帝陌塵比他小二萬歲,按宗歸,確也擔得起他這聲“表哥”,但天族與水族雖都為龍族,但這兩族的龍身份相差甚遠,天族一向不將水族放在眼裏。


    龍铖心裏搗鼓起。


    “本尊聽聞,你在鳳族已有多時,你的目的,本尊早已知曉,本尊想知道,你是如何確定那盡水珠就在鳳族的?”


    見龍铖不說話,帝陌塵一雙星眸緊盯著他又道:“你要知道,本尊即將迎娶之人是鳳族未來的女君,她的身份自是比那位三公主尊貴,若由她出麵,還怕找不到盡水珠!”


    龍铖覺帝陌塵是在勸自己與他合作,可這裏麵的關係太複雜,搞不好會給龍族帶來滅頂之災。


    他不敢答應,垂首道:“本少君隻是聽說,尚未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盡水珠就在鳳族!”


    “嗬嗬,龍铖,你不想告訴本尊也無妨,待本尊拿到了盡水珠,再來定你勾結鳳族三公主之罪!”


    帝陌塵知龍铖是不進棺材不落淚,也懶得同他多話,白袍一拂轉身離開。


    帝陌塵回到包廂,花天弦一碟花生米已吃完,這會他正在拍著手上的花生衣,抹著油亮亮的唇皮說:“不好意思,本世子全吃完了!”


    帝陌塵回他:“吃貨隊伍裏又多了一員!”


    花天弦知他是在嘲笑自己,持著折扇道:“說誰吃貨呢?本世子自己陶的錢,吃幾粒花生米怎麽地!”


    “帶銀兩了麽?”


    花天弦這才想起,自己出門一向不帶錢,平日都是婢女幫付的,今日聽帝陌塵說他請客,就沒帶錢,如今自己嘴快得罪的人,立馬拉下臉。


    “不是……你說,你請客的!”


    帝陌塵扔了錠銀子在桌上,花天弦這才鬆了口氣。


    蹦著兩腿,追上帝陌塵道:“剛才你去哪了,可是錯過了一出好戲,你可知這《貴妃醉酒》的戲本誰寫的?”


    帝陌塵自然不關心這種鎖事。


    花天弦見他又擺作一本正經的,無趣地道:“凰詔秋啊,這位小公主還真有點意思!”


    帝陌塵愣了住,“聽誰說的?”


    “全鳳凰城的人都知道!”


    帝陌塵身軀頓了住,扯住花天弦道:“這幾日務必盯緊著凰詔柔!”


    花天弦不知他又要唱哪出調?轉首,人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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