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秋雪為帝陌塵鼓掌,“帝君分析的一點沒錯!”


    帝陌塵卻覺這裏麵包含的信息量太多,一時間有些理不清頭緒。


    比如,龍铖出現在鳳族本就反常,再有,鳳族若真盜了盡水珠,無疑是自尋死路。


    種種跡象表明,這是個局,一個設了許久的大局。


    這幕後之人的陰謀表明看是針對龍鳳兩族的,可在他看來,那人是在一步步地將天族卷入其中。


    “當年,那場壽宴我也在場,卻也沒見東海水君將此事鬧大,隻不過,花天弦失手殺了水族的小少君,東海水君這才上天告禦狀。”


    “照你這麽說,不排除水族有內鬼行竊的可能?”


    “有這可能!”


    帝陌塵讚賞她的聰慧,也知她之所以千裏迢迢來東海,歸根結底就是為了調查她自己的身世。


    也是的,黃鳳一族如今隻剩她一人,也難怪她會這麽起勁。


    “這事,我會讓人暗中調查,你且先放一放,我們聊些別的!”


    帝陌塵說時,袍袖一拂,兩隻貓如皮球一般地被他甩至門外。


    球球頂著它那圓球似的肥肚,在地上滾了兩圈才穩住身軀,“喵了個去,帝君這是要幹嗎?”


    虎雷獸見他這麽說,貓嘴一張將球球其中一條尾巴啃住,疼得球球直嚷,“別,皮皮,我錯了還不行麽!”


    虎雷獸這才鬆開嘴,它剛鬆嘴,球球就將它那九條尾巴當扇子似的朝虎雷獸甩了起。


    它是男人,怎可能真的認輸!


    虎雷獸見自己被耍,追趕起球球。


    兩隻獸在外麵搗騰,差點將客棧給拆了。


    伊秋雪聽到外麵的動靜,要跑出去看看,帝陌塵將她按坐在椅上說,“自有人收拾它們,伊秋雪,你可以把東西還給我了吧?”


    伊秋雪瑟起脖子,來個死不承任,“我……拿帝君什麽了,我怎麽不記得?”


    帝陌塵知她一向臉皮厚,嘴角揚揚說:“既然你不肯主動交出來,那就別怪我動手!”


    說時手朝伊秋雪心口處撫來,眼看就要觸到伊秋雪某處,伊秋雪驚得大叫:“帝君的鹹豬手伸得太長了,小心我將它給剁了!”


    “你敢!”


    “有什麽不敢的!”伊秋雪反手揚起一掌朝帝陌塵擊去,這一掌剛提起就被帝陌塵扣住手腕。


    兩人僵持起。


    伊秋雪惱怒地瞪著他。


    “不就是一塊破鐵麽,帝君至於這麽生氣?”


    帝陌塵差點被她氣成內傷,“你可知那令牌有何作用?”


    “不就是代表你身份的信物!”


    “信物不假!它的最大用途是調集六界兵馬!”


    伊秋雪小嘴張得能塞入一個鴨蛋。


    當初她拿這令牌時,就是瞅著這令牌太普通了才拿的,比起帝陌塵身上的玉佩玉墜的,她還是覺得越普通的東西越實在,隻是沒想到,這東西竟是一塊兵符,而且還是調集六界兵馬的兵符。


    糗大了?


    “你……放手,我還給你就是!”


    伊秋雪自知理虧決定妥協。


    帝陌塵見她是認真的,瞬間放開了她。


    伊秋雪將令牌擱在案上,“喏,兩清了!”


    帝陌塵自打知道伊秋雪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後,怎可能再放她走。


    見她轉身要走,素手往她腰上一攬,將她瞬間帶入懷中。


    四目相望,各自望著對方眼中的自己,萬股思緒在心裏撲騰。


    “阿雪,你可有想過,我有可能就是你的天君?”


    伊秋雪不知他抽得什麽風,輕笑起:“帝君最近可是閑得太無聊!”


    “我是認真的。來之前,我已將南鬥星君、司命星君和上生星君喚來,不會錯的!”


    伊秋雪這會笑不出來了,因為那三君的那什麽什麽鏡可以照出人的過往將來,即便這樣,她仍覺得這事太突然,不排除帝陌塵為了留下自己編出的謊話。


    推開帝陌塵道:“帝君不日就要迎娶凰詔秋,這話我當是帝君與我開得玩笑,對不起,我不能當真!”


    “阿雪,你為什麽還不肯相信我!你可知我的小名也叫阿玖!”


    伊秋雪覺自己被一雷驚雷劈中。


    “阿……玖!”伊秋雪顫著唇皮喊起。


    帝陌塵笑了笑,將那尊玉石像取了出來,他還是想看看,伊秋雪見到玉石像的反應。


    “原來它在你這,我以為把它弄丟了!”伊秋雪望著石像傻笑起。


    帝陌塵鬆了口氣,可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麽石像上的女人與伊秋雪的相貌相差這麽大?


    “你的臉……”


    帝陌塵猜想,莫不是她遇到了什麽,想歸想,還是想聽聽她自己怎麽說。


    伊秋雪不想跟他說,自己把臉給了地母,撫著麵頰說,“我之前的那張臉受了傷,所以我就重新做了張!”


    原來如此!


    皮相隻是表相,隻有膚淺之人才在意這些。


    隻要是她就好!


    帝陌塵激動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裏竄出。


    “這石像原先一該有一對的吧?”


    帝陌塵指著石像中間的裂紋道。


    “是有一對,隻是那日,你惹我生氣了,我一氣之下將另一半掰開扔了!”


    伊秋雪說話時垂著頭。


    其實她並沒有扔,而是將另一尊埋進了土裏,那會她生阿玖的氣了,便想著不要再見到他。


    她這人一向都是這樣,愛要愛得真切,恨也要恨得徹底,何況當初阿玖說了那麽多傷她的話。


    “你到底記起多少了?”這是伊秋雪最關心的,直到現在,她仍覺一切像夢,她就怕自己一覺醒來,一切又恢複原樣。


    帝陌塵拾起她的手,將她的手擱在自己心口處,“感覺到了嗎,它是跳動的!再不行,你掐下自己。”


    伊秋前立馬噘嘴,“我又不傻,掐自己會疼!”


    說歸說,還是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見疼,才相信這一切


    是真的。


    “阿雪,我一定為了你努力恢複記憶!”帝陌塵說時,朝伊秋雪靠近來。


    沒一會兩人呼吸急促。


    球球與虎雷獸追趕了一圈回到客棧。


    兩隻獸睜大獸眼望著眼前的屋子,總覺屋裏靜得出奇,各自擔心起自家的主人,先後以百米衝擊的速度衝進屋,卻被一道結界擋了住。


    這結界是粉色的,上麵布滿了帝陌塵的氣息。


    虎雷獸已感覺到,裏麵正在上演著什麽,獸頭一轉,朝球球眨眨眼。


    球球覺得這兩人進展太快了,湊近結界想瞧個清楚,被虎雷獸一爪子拍開。


    兩隻獸又開始追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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