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打聽,吳塵等人也知曉了封靈冊榜位爭奪乃是在玄靈域星隕台舉行。


    星隕台,位於玄靈域中央,乃是由隕石打造而成的寬長莫約十丈的正方高台,此台頗為堅固,縱然化神修士也轟之不碎。且上台後,四周會有陣法啟動,弱小修士根本破除不了。如若上台,要麽認輸,要麽死,逃脫不得!


    去瞧了一眼後,吳塵等人回到小樓,若汐被芝莉接去玩了,而尋雪則是在隔壁住下。與之相處,倒覺得她頗為不俗,修為看不出,但可以感受得到其沒有惡意。


    上古空間中,烏篷船上,吳塵真身閉目感應著體內四條經絡的奇特。


    說也奇怪,黎天與四岡凶獸就像消失了一般,前段時日幾番查找,毫無蹤跡,隻能來此江畔借酒消愁。


    如今自己真身實力,可敵元嬰後期,甚至還要強些,接近元嬰大圓滿。


    靈絡蔚藍,戰紋經絡半透明且散發弱光。仙絡隱隱約約浮現,絲絲仙光綻放。紫氣經絡上,紫霧彌漫,如同紫霞長帶,好不奇特。


    四條經絡中,最為神秘的便是仙絡,其後是紫氣經絡,其中蘊含著無堅不摧的力量,霸道無比。最溫和的就數靈絡了,如一汪清泉,緩緩流淌。


    緩緩睜目,瞅了瞅對麵盯著自己打量的黑裳少女,眉梢抖動,思索片刻後問道:“半夏,你可知那黑劍去哪裏了?”


    當初在黑劍消失後,半夏便出現了,想必其中定有什麽關聯。


    半夏低頭苦思冥想,最終迷惘的望著吳塵,“姐姐說的黑劍半夏不知,隻知劍道!”


    “喔?”聽此,吳塵極感興趣,正襟危坐起來,“說來聽聽!”


    “劍道,劍修追求之道。分為三個境界,第一個境界,乃是有劍境;第二個境界為無劍境;第三個境界是心劍境!”


    半夏一字一句慢慢說著,無比認真:“欲成劍修路徑頗多,可以殺戮,以仁義,以憤怒等等方式入道,但無論哪一種,境界終究還是這三個。”


    “有劍境,手持三尺長劍可安天下;無劍境,凝指成劍揮毫間震懾萬靈;心劍境,心之所動,劍之所起!”


    “怒,則劍破山河;喜,則萬物複蘇!”


    此刻的半夏,如同一方巨擘,語氣中說不出的霸氣,震撼的吳塵膛目結舌。


    像是未見到他神情,半夏繼續道:“別看劍道隻有這三個境界,單單有劍境的劍意,便讓眾修士追求一生!”


    “劍意需要感悟,感悟深淺威力則大相徑庭,比如說殺戮劍意,有人感悟千道,而有的則是感悟了三千道,結果可想而知!”


    震驚的目光落在半夏小臉上,吳塵不知為何起初什麽都不知曉的她,此刻為何對劍懂得這麽多,莫非她是劍靈?


    “你會用劍嗎?”想到此處,吳塵興奮的搓著手,仿若看著寶貝似的盯著半夏。若她真是劍靈,那想必極其厲害吧。這樣遇上那四岡凶獸,也全然不懼了。


    然而半夏認真想了想後,搖著頭道:“不會!”


    瞬間吳塵的老臉耷了下來,麵色極其難看,“那要你何用!”


    剛剛說完他便後悔了,隻見半夏雙眸中水霧彌漫,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得,又得哄了!


    入夜,玄靈域內,吳塵副身坐在山頂上。


    手持一壺酒,仰望滿河星。


    “公子又在思人?”悅耳動聽的女子聲音從身後傳來,吳塵並未回頭,隻是喃喃道:“你怎麽也來了?”


    雨尋未回答,款款而來,攜來陣陣芳香。也不拘禮地坐在吳塵旁邊草地上,雙手抱膝,美眸凝望星河,倒像個思春少女。


    側頭瞧她這般模樣,吳塵啞然失笑,仰頭灌了一口酒,遞給雨尋,“想必你也是如此吧!”


    接過酒,雨尋輕抿了口後遞回給吳塵,目中滿是回憶,隨後喃喃道:“公子可聽聞過妖?”


    微愣後吳塵低頭細思了起來,當初在琳琅附近山脈,狼坑中所見的那水晶球中女子,她算不算妖?


    雨尋未待吳塵回答便自言自語,“我夫君,乃是南國世家才子,而我,為妖!”說著,其眸散發紅芒,朝著吳塵邪笑了下,格外瘮人。


    但見身旁這男子麵無表情,她不由愣住,“你為何不怕?”


    “我為何要怕?妖,也是生靈,且你向我坦白,那便說明你心存善意!”目光沒有看她,吳塵仰頭又喝了口酒水,從容不迫。雨尋未發現,此刻他握酒的手心,全是汗水。


    收回眸中紅芒,雨尋低頭呢喃,麵容布滿哀傷,“你果然與別人不同!妖族,幻化人形,遊轉在人界,知者除了那些老怪外寥寥無幾。”


    “另外,在你身體上似乎有種氣息,讓我十分喜歡!”雨尋緩緩起身,對著吳塵莞爾輕笑,如同百花盛開:“公子要警惕,若是遇到心懷不軌的大妖,說不定會對你有所企圖哦!”


    側目見她離去,吳塵這才鬆了口氣,躺在地上望著夜空,仔細回想她方才所說的話。


    自己身上有妖族喜歡的東西?如若是真身的話還可以理解,那仙光別說妖族,獸族也欲想將他一口給吞了。


    但如今自己這副身軀有何?七色彼岸花久久未現,古蒼葉也不見蹤跡,隻有那附骨離火,但若說這火對妖族有吸引力,他是打死不信的。


    方才雨尋也未說與其夫君的事,想必往事不堪回首吧,她哀愁的雙眸已經說明了一切!


    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碎草,吳塵大步往所住小樓走去,越走越快,最後直接飛奔起來。


    原因無他,冥冥之中總感覺有什麽東西盯著自己,念力拂去毫無結果,讓他甚是恐懼。


    來到小樓中,那感覺才消失不見。鬆懈後拋去煩惱,盤坐在床榻上閉目養神。他不敢修煉,因為吸取靈力的話會被附骨離火染上,到時候隻會增加其威勢,落得個自討苦吃的下場罷了。


    清晨,天邊露白。吳塵前往芝莉洞府接若汐,一路上看山觀水,心卻豪無波瀾。


    自從見了芝莉與花海棠,總覺得他們怪怪的,像是有什麽瞞著自己,如今前去定要旁敲側擊一番。


    待來到花海棠洞口不遠處,卻見幾十名修士圍在洞口。半空中,一人雙手負背漂浮,神色中滿是戲謔。


    他身著銀白的長袍,隨意束起的烏黑長發無風飄蕩,俊逸的麵孔加上嘴角的戲謔,說不出的邪魅。


    “花海棠,交出那女子,否則跟我去生死台一決生死吧!”男子語氣堅決對著下方山洞吼道,顯然其認識花海棠,而且關係不好。


    洞內一道身影掠出,漂浮在半空,花海棠盯著銀袍男子皺著眉頭道:“昊長空,玄靈域內不許鬥毆,你莫非是傻了吧,不怕被處罰嗎?”


    那名為昊長空的男子聽到花海棠的話,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這規矩兩年前就改了,玄靈域內,有恩怨者可上生死台,一戰決生死!如若不去,待護法查明真相,理虧者嚴懲不貸!”


    瞧這昊長空的氣息,乃是結丹中期,也不知他們此舉為何,吳塵便在不遠處停下觀望起來。


    在花海棠麵色陰晴不定間,芝莉怒氣衝衝的帶著若汐飛了出來,她指著昊長空便是大罵:“姓昊的,我這妹妹何時招惹你了,非要將她帶走!”


    見到芝莉身旁的絕美女子,昊長空雙眸放光,麵色古井無波指著若汐道:“就是她偷了我的東西,勸你倆趕快把她交給我,不然別怪昊某不客氣了!”


    “我呸,你說偷就偷了?證據呢?”芝莉叉著腰,凶悍上前怒喝。


    “哼,證據就是她手中的玉簪!”昊長空不屑冷哼,盯著若汐手中之物嘴角滿是玩味。


    隻見若汐玉手中,的確緊緊握著根玉簪,但其眸中盡是委屈。


    “妹妹,這玉簪是從何處得來的?”芝莉回頭見其手中之物,先是驚訝,隨後看著眸含淚水的若汐溫和問道。


    “這是我方才在洞口撿到的,想著這四周無人,或許是姐姐你弄丟的,於是回洞府便要交與你,誰知他們這就出現了!”若汐對著芝莉喃喃道。


    “你說謊,這玉簪一直在我身上,怎會莫名其妙出現在爾等洞府呢?小美人,你還是乖乖跟我回去調查一番吧,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昊長空桀桀笑著,目光毫無避諱的在若汐火辣的身軀上遊動。


    “昊道友竟有如此愛好,喜歡女子所戴之物,實在讓人傾佩啊!”正當花海棠他們不知怎麽辦時,吳塵的聲音傳來。


    昊長空側頭,卻見一長相普通的高瘦男子飛到那小美人身邊,奪過其手中玉簪,對著自己晃了晃,那鍍金牡丹玉簪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見此,昊長空眉頭輕挑,冷冷道:“閣下何人?”


    吳塵來到,若汐欣喜拉著他衣袖,生怕他不見了。


    輕輕摸了摸若汐小頭,隨後眸光冷凜地望著昊長空,吳塵撇嘴輕笑:“我是他哥哥!”


    瞧見吳塵才結丹初期,昊長空鬆了口氣,自是不懼,朗朗道:“反正她手中之物就是我的,此事不將她交給我便是沒玩!”


    “走吧,生死台見!”吳塵眸中冷光乍現,最近也是鬱悶至極,需要發泄發泄。


    遇到這種人,沒有理可講,唯有一戰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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