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皺了一下的眉頭,他提醒道:“你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且你又是青丘狐帝。你寂寞了十二年,一下子得到了這些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東西。你以為愛情可以手到擒來,你以為這些全都是你的個人魅力。


    雖然不假,但你不可以這樣認為!”


    “晨兒沒有這樣認為......”晨兒委屈的反駁道:“晨兒......晨兒隻是隨心走的。沒有想要變壞。”


    “隨心本就有錯,為何你還沒查覺!”嗓音突然的加大,白染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嚇得所有人身子都顫了一顫,晨兒更是嚇得不敢抬頭。舅舅這是怎麽了?他可是從來都沒有這樣對待過自己!


    白貞對著下人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他們也很識趣兒,匆匆離開。


    白染恨其不爭的看著低頭不語的晨兒再次喝道:“你以為你做的所有的事我都不知道對嗎?兒女情長的事我管不了,但是意氣用事,炫耀身份!你不覺得你有錯嗎?!你是青丘狐帝!這個位置不是讓你去炫耀的!而是用來讓你去守護的!你的身前是三千多數的青丘子民呀~你沾沾自喜個什麽?!你告訴我,你沾沾自喜個什麽!”


    晨兒噘著嘴,眼眸中已經噙上了眼淚,他委屈而又弱弱的說道:“我沒有沾沾自喜!從來都沒有過!”


    “沒有過?!”白染怒哼了一聲,“帝晨兒!我是你舅舅!你現在連這點自覺都沒有了嗎?!天劍仙宗是你能去招惹的嗎?你舅舅我同意你去什麽狗屁藍碑劍門練劍修仙了嗎?!帝晨兒,你這一輩子最好別出青丘,不然你會給我丟來擦不完的屁股!”


    晨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白貞趕忙站起身來將晨兒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晨兒哭的很是厲害,他抱著小姨將腦袋埋在了小姨的懷中。


    他一直在問自己,舅舅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不由著自己了?為什麽突然之間對自己變得如此的嚴格。舅舅他想要怎樣?為了這點小事,他至於麽?他之前可從來沒這樣過!那時候誰要是敢弄傷自己一點,或者自己想要弄死誰時,舅舅二話不說就能把那人給殺嘍!現在......現在舅舅變了!


    白貞溫柔的揉了揉晨兒的腦袋,她皺著眉對著白染說道:“兄長,晨兒還小......”


    “還小!?”


    未等白貞說完,白染瞬間打斷了白貞的話,他指著白貞護著的晨兒很生氣道:“帝晨兒,你是不是覺得在你的身後有一個身為白帝的舅舅和一個小姨在這三界之內就沒人能夠傷的了你?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那點不入眼的劍招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適合做青丘狐帝?你是不是覺得這青丘就該你帝晨兒一手遮天!?


    醒醒吧!你隻不過是個青丘狐帝,你不是這三界的主宰!青丘子民由著你,那是因為你有功。但是外麵的世界你最好別去招惹,因為你死了不重要,可別牽連到了青丘!”


    聽聞此話,晨兒心中一酸直接推開了自己的小姨,他哭著怒聲吼道:“你說的!我死了不重要!”


    話罷,晨兒直接喚出了清風明月,寒刃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冰玉雪尾不動聲色的泛了一瞬的白光。


    晨兒的這一舉動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可是湘琪,十年和南宮寒三人現在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白貞趕忙抓住了晨兒握劍的手,她猛地抬頭對著白染喝道:“白染!你說夠了沒有!晨兒還是個孩子,把傻晨兒逼到這種地步你開心了嗎?!”


    白染心中忐忑不安,但是他卻輕哼了一聲,指向了白貞:“還有你。”


    白貞一愣,眾人一驚。


    “還有你!白貞,你不過是青丘偷修的白蛇罷了!”白染心中鼓足了勇氣,對著已呆滯的白貞喝道:“你是本帝坐下的淩雲十二妖將,你必須聽本帝的話!帝晨兒若再出了青丘,我拿你是問!”


    白貞心都要碎了,她的臉頰劃過了兩行熱淚,她顫顫巍巍的回應了句,“好~你滿意就好......我......無所謂。”


    晨兒現在氣的真想一劍割了自己的喉嚨,但是反手掙開了小姨的手,清風明月直至白染心頭,“你是誰!我舅舅在哪裏!”


    白染輕哼了一聲,纖指微動,下一刻晨兒已經被震飛了出去。陸湘琪,十年和南宮寒猛地站起身來,各自喚出了兵器虎視眈眈的注視著白染。


    白貞飛出直接將晨兒攬入了懷中,而後弱弱說了句,“他就是他,別壞了身份。”


    眾人遲疑著將手中的武器放下,晨兒哭的更是痛心,“他不是我舅舅!我舅舅從來不這樣!”


    白染握緊了拳頭,淡然自若的走出了帝食殿,臨出門前他說道:“我就是你舅舅,你記住今天的話!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你的外出惹出來的!這一切你怪不得別人,隻能怪自己。你若再出一次青丘結界,我便打斷你的腿!”


    話罷,白染化作了一道流光飛去了,好像有著一滴的晶瑩閃爍落了地。可是誰又能察覺到呢?


    晨兒趴在自己小姨的懷中哭的不可開交,湘琪和十年站在白貞的身側皺著眉頭低頭不語,但卻想要替自己的幹娘分擔一點的傷悲。


    南宮寒靜靜的仰著頭看著白染飛去的方向,他總覺得,他的師父做這一切一定事出有因,而這原因絕不是他表麵上所說的那麽簡單。


    因為他一直在強調一件事,那就是不讓晨兒出青丘!


    晨兒哭的撕心裂肺,哭的委屈痛心。白貞就那麽抱著晨兒,在湘琪三人的陪同下緩緩來到了“近水月”晨兒的住所。


    晨兒覺得這一切都特別的不真實,因為他總覺得,自己的舅舅不是舅舅。


    白貞將晨兒放在了床榻上,輕輕揉了揉晨兒的腦袋,她安慰道:“讓他消消氣,那些都是氣話,晨兒乖~不要......不要記心上。”


    白貞的眼神很是的空洞,她揚了揚眉,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長長舒了口氣,故作無事的拍了拍晨兒的肩膀。


    轉身就要離開時,晨兒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小姨,他哭道:“小姨~你......你也別怪......別怪他......”


    白貞牽強一笑,“傻孩子~小姨......習慣了。”


    一抹的失落在白貞的美眸深處一閃而過,不易察覺,是刻意的不想被人察覺。


    她秀眉緊顰,對著湘琪和十年說道:“多陪陪晨兒,照顧好他。”


    晨兒知道,此時的小姨其實內心也特別的不好過,但因為她是小姨,所以她不會在自己的麵前哭泣。


    小姨溫柔體貼,小姨漂亮溫馨,小姨賢良淑德,小姨......在晨兒的心中,自己的小姨占據了這天下間所有的美好詞匯。


    他識趣兒的鬆開了自己的小姨,含著淚水的眼眸抬頭看去,小姨正轉過身來對著自己溫馨一笑。


    看的到小姨的溫馨笑容,卻看不到笑容的背後,但是他能猜到。


    白貞為晨兒擦了擦早已哭花的臉,提醒了一聲:“別再出青丘了,乖~”,話語落,白貞再度轉過了身去,她緩緩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了,像沒了力氣。


    湘琪看了看晨兒,晨兒也知道湘琪姐姐的意思。對著湘琪點了點頭,隨之湘琪便轉身匆匆跟去。


    白貞是她的幹娘,是她如今最親的親人,同為女人,她最了解了,那種背後的心酸。


    南宮寒沒有說話,直接是轉身離開了,他沒有急匆匆的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朝著碧水閣而去。他是想去找自己的師父問個清楚,他鼓足了很大的勇氣。


    十年本就不會哄人,所以他隻是看著趴在床上的晨兒無奈的搖了好多次的腦袋。


    不知不覺中,哭的累了,晨兒便進入了夢鄉。


    這裏有著鳥語花香,這裏有著一個漂亮的無法形容的女人。


    她穿著白衣紗裙,盤著一個似花兒一般的發髻。在那開滿了向日葵的花田裏,女人正對著晨兒招手。


    晨兒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他在夢中很是開心的對著那女人一聲聲的喊著“娘親~”。


    奈何晨兒一直跑呀跑,可是永遠都碰不到那個女人的手。越跑越無助,越無助距離就越遠。明明女人就站在原地,明明晨兒有好多的話要同她講,可是......可是卻辦不到。


    碧日晴空忽然的風卷殘雲,黑雲壓城,晨兒隻覺得剛剛過了一息的時間,就已經傾盆大雨落下,他們打在了晨兒的身上,打在了原本欣欣向榮的向日葵上。


    嘩啦啦~一切的美好頓時間變成了泥濘,晨兒仿佛又跌進了一個泥潭,越是用力就越是出不來。


    “你來了麽?天劫之子。”


    又是這個蒼老雄渾的聲音,但不同是,這次晨兒看到了一雙滿是滄桑的手,他伸手去抓,那人就那麽稍稍的一用力,晨兒就感覺如沐春風一般進了另一個夢境。


    那是一個老頭,他仙風道骨,就像是與自然融為了一體,那老頭揮了揮手中的浮塵,他看著晨兒笑道:“讓三界經曆浩劫而重生,致使天地變色而重回,誘導妖仙更態而大同的天劫之子,距離你發現自己命運的時刻越來越近了......你的仙緣,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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