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楓自從來福酒樓出來就慢慢的在街上走著,小道士張莫言自然也跟在背後,走了也有了一會兒,卻不知道要去何方,便朝柳寒楓問道:“我們現在這是去哪兒?”


    柳寒楓偏過頭說道:“去一個好地方,跟緊咯。”


    張莫言不明白要去什麽好地方,不過他在這離州也沒認識的人,這柳風寒也算是他認識的第一個人了,他隻想著,去的地方隻要能吃飽飯,那就一定是好地方。柳寒楓若是知道這小道士想的,怕是得暈倒在地。


    柳寒楓加快了腳步,張莫言自然緊跟著,不過他發現去的地方越來越偏僻,不像是去吃飯的。反而像是故意在朝著偏僻的地方走,不一會兒,兩人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子,石頭地麵已經長滿了青苔,看來似乎很久沒人走了,雖然有幾戶民居,卻也是大門緊閉,沒有一絲人聲。


    這時候,柳寒楓倒是大聲說道:“朋友,跟了這麽久不累嗎?不如現身一見?”


    張莫言聽了很是不解,他在跟我說話?好像也不對,應該不是,不過這裏就他們兩個人那他是在跟誰說話呢?


    靜默了一會兒,巷子口終於響起了回應:“柳寒楓,還以為你隻是個普通的少城主,不過看來似乎隱藏的很深呐。”說話之人乃是一個青年人,麵容俊逸,眸如星辰,一身金色華服甚是亮眼,慢慢的從巷子口朝柳寒楓走來,一步一步很是瀟灑風流。


    柳寒楓聽了倒是有些驚奇,這人知道自己的真名,看來是有些情報的,看此人的衣著倒也不似尋常的江湖宵小。


    柳寒楓很淡然,可張莫言倒是更不懂了,柳寒楓?少城主?這人不是跟那些純元觀的人說他叫柳風寒的嗎?而這少城主又是怎麽回事?


    這時候柳寒楓也發現了這小道士臉上的疑問,就對著張莫言說道:“小道士,我真名叫柳寒楓,至於為什麽不說真名,這也是迫不得已,不想多惹麻煩而已,其他的嘛,等會兒再跟你解釋。”張莫言聽了隻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柳寒楓對著那金衣男子說道:“你從酒樓就一路跟到這兒,有何指教?”


    周雲帆在酒樓之中就將柳寒楓認了出來,他也看見了柳寒楓同劉衡的戰鬥,他不得不驚訝,因為他的情報網中從來沒有任何關於柳寒楓會武功的記載,而且從那場戰鬥看來,這柳寒楓武功似乎還不低,這事情,回去之後還得再跟上麵的人仔細合計合計。


    他停下腳步,對著柳寒楓說道:“在下暗宗金衣衛周雲帆,如果閣下知道那東西的下落,還望告訴在下,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暗宗!這個名字在江湖中人看來就是一個噩夢,數十年前,江湖第一的刺客聯盟--隱盟曾經發生了一起大的動蕩,當時的隱盟十二首席刺客竟一時間失蹤六位,就連盟主也下落不明,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此時隱盟大亂,剩下的六位首席竟為了盟主之位大打出手,其中失勢的兩位首席“寅”,“卯”竟是帶著一眾高手叛出了隱盟,創立了暗宗,隱盟自然是全力追殺,這暗宗為了抵擋隱盟的追殺隻能大量招收江湖中的亡命之徒,雖然確實擴大了實力,不過結果確實讓暗宗變成了江湖惡徒的聚居之所,行事自然也沒有了隱盟那樣規矩,這些亡命徒開始還對宗主恭敬,可後來也都是陽奉陰違,在有了暗宗的庇護之後,更是做著許多天妒人怨的暴行,弄得江湖動蕩不已,所以說,隻要是暗宗盯上的事,絕對沒有好事。


    柳寒楓明白這些,他還知道,暗宗除長老以外,還有金銀銅鐵四個等級,著四色衣衫,金衣衛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在隱盟之中相當於甲級刺客了,這種實力的對手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暗宗勢力巨大,且愛好搜羅天下至寶,眼前這人赫然是金衣衛,他盯上了自己,莫非暗宗已經知道了那問水劍就在自己家中?這是個非常驚人的消息。


    這問水劍雖然確實是皇帝送來他家的,不過江湖上真正知曉此事的人還是很少,大多人隻知道這是個傳聞罷了,因為隻要這離州城主柳秦不發話,他們就不能確認這問水劍的真偽,也就不能做出太過激的行為。不過一旦確認問水劍就在城主府,這種無雙寶劍,恐怕就又要引起無數人的覬覦,這時候難免就會出現一大批亡命狂徒。


    柳寒楓心想絕不能承認,隻得裝作不知,回道:“不知道閣下要我交出什麽東西?在下可不記得欠了閣下什麽東西。”


    那周雲帆冷道:“你故意和那純元觀的人動手,然後放走了那刀客,還不承認?”


    柳寒楓本以為這周雲帆是為了問水劍而來,若是暗宗也盯上了這問水劍,無疑是非常頭痛的,不過現在可以鬆一口氣了,他也誤會自己跟那純元觀追拿的刀客有關,這就令他放心了許多,不過轉念一想,這刀客雖然武功普通,不過竟然有連暗宗金衣衛都要的得到的東西,這就有意思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倒想要看看這件事有什麽內情,便說道:“閣下誤會了,我確實跟那刀客沒什麽關係,你倒是跟錯了人。”


    這時候周雲帆冷哼一聲,他自從得知那東西被那刀客從純元觀的人手中偷出來之後,便一直跟著,怎奈在酒樓之中發生了變動,他本想追出去,可是卻被純元觀的人擋住了,這才追丟了,他隻能跟著柳寒楓和那小道士,希望能有所收獲。


    他冷冷的對著柳寒楓說道:“就算你沒關係,那個小道士也絕對有問題,他是在酒樓之中就跟那兩人坐在一起,定是同夥,你隻要交出他,我自會離開。”


    那小道士聽了更是委屈,心想,自己從不惹事,怎麽又來個人說自己是強盜,他本想解釋,不過柳寒楓卻伸手攔住了他,對著周雲帆說道:“這小道士跟我是朋友,你怕是別想動他。”柳寒楓已經把事情想通了,這周雲帆是暗宗金衣衛,不過他卻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他知道自己是柳秦的兒子,還是這離州城的少城主,一個離州的少城主也許還不足以讓暗宗的金衣衛膽寒,不過,若是柳秦的兒子,這就足以讓人忌憚了,這還要歸功於他老爹以前的英勇事跡,擊退北蠻兩千裏,滅了西夷十六國,天下聞名的軍神,隻問誰人不懼!


    他明白了這周雲帆怕是也忌憚著自己背後的勢力,所以才不敢妄動,隻能暗中跟著自己,所以他又說道:“你不敢動我,而隻要我在這兒,你也動不了這小道士。”


    周雲帆對於那件東西勢在必得,他雖然不敢確認柳寒楓與此事有無關係,不過那小道士絕對是有關係的,他自信以自己的武功,定能將那小道士搶過來。


    周雲帆捋了捋頭發,對著柳寒楓說道:“你既然這麽說了,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他心想,隻要自己不傷這柳寒楓,那柳秦定不能拿自己如何。


    柳寒楓聞言,嘴角上揚,單手伸出,說道:“那就請閣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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