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子笑了起來,“不清楚這一些喪屍到了山巔,會不會失足摔落,便算他們懂得懸崖勒馬,那也起碼得幾天功夫才會找上我們,再添上從這裏到飛仙鎮還有一點距離,我們起碼有一個星期緩衝。”


    李新宇揮了下手,“扯蛋,你忘掉了,他們不用睡覺和吃飯。”他算是懂了,為啥以前她們撤離田邊農莊後,一定是山路十八彎,阻礙了他們的行動,所以喪屍一直沒大舉犯難。


    可是這回的喪屍不少,時間也很迫切,聽見李新宇的話,剛才有一點舒緩的鉤子臉色一正,又低頭換算起來。


    一會兒,他揉了揉鼻子來,“這不好算了,如果喪屍停在這山路上,這種行軍速度,我想四到五天,便會找到我們,一星期是理想化的數據。”


    李新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太怕,我們有車,撤離依舊沒啥難度,隻不過是,我本來想著在飛仙鎮讓大夥認養精蓄銳,這會兒估計做不到了。”


    鉤子當然清楚李新宇言下之意,他們經過這番大戰,都是疲憊不堪,張穎惠他們甚至是骨頭都快散架了,今天丁拳他們去進攻另外一頭的哨所,為啥要這麽多人,還不是因為,這一些人都難以發揮原來的實力了。


    而搜尋飛仙鎮的資源,照看病號,搜羅燃油,製造箭矢,這一些全部需要時間,但是這點時間沒法完成,他們必須和時間競賽。


    他們的危難,並非是大難臨頭那種急切,可也如和尚頭上的虱子,總是要解決。若他們不竭盡全力追趕禁毒,當喪屍攆上他們的時候,他們甚至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刻,鉤子可算融入李新宇的隊伍,設身處地的考慮問題!


    轎車發動不久,在已經沒行人,沒了交通指示燈的末日,他們肆意橫行。


    兩個人的臉色有一點凝重,唉聲歎息,鉤子是認識了末日的嚴峻性,而李新宇卻是擔憂團隊的將來。


    直至他們看到飛仙鎮一邊升起的炊煙,和載歌載舞的身影,兩個人的臉色才恢複了血色。


    一個漂亮的漂移,把轎車停靠在路邊,李新宇拉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臨時工事搭建得不錯,被轎車繞了一周圍建而成,大家正從中把他們寶貴的資源卸運出來。


    西麵門口,停著足足四台大型貨廂車,還有幾部淩誌摩托,張穎惠倚靠在貨廂車一邊,對著他揮著雙手。


    丁拳已經連蹦帶跳的走到了他的跟前,“宇哥仔!”共青團員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屁股褲兜,“李統領,我們圓滿完成,無戰損,收獲頗豐。”


    丁拳突然的舉動,讓附近上來的大家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就是轟的大笑,丁拳的臉色逐漸的變得紅起來,因為他褲子都被喪屍撕扯得脫險了。


    李新宇打頭,然後是丁拳身後的彼得阿潘,兩個人用力拍擊雙掌打氣,緩緩的大家也停止了玩鬧,全部嚴肅的鼓掌。


    “宇哥仔,今天丁拳很有範啊,殺伐果斷,我們沒怎麽費勁兒,就解決了那一些喪屍,卻是搜集物資,還多花了很多時間。”彼得阿潘趁這機會,給大夥報告丁拳這次的戰績。


    丁拳今天帶大家到哨所後,叫大家在先深挖戰壕,部署好雷劫燃天彈,他獨自一人駕駛著犀牛金剛號去音誘喪屍,功放器都是搖滾歌曲,到了最後,還把兩隻鐵頭王八屍給燒死了。


    而有了黃氓雞今後,他開門撬鎖的神偷術可算有了用武之地,開動各式貨車易如反掌,一撥人不光僅是搜羅了物資,還榨取了不少燃油。


    李新宇還不太善於當眾褒揚別人,但是他用力的用胸膛和丁拳對撞,並和彼得阿潘的擊掌,還讓張穎惠給今天登場的每位突擊隊員全部論功行賞,叫大家眉飛色舞。


    在短時間的寒暄後,李新宇和鉤子屁股還沒坐熱就自覺加入到卸運資源的隊伍中,他和梅嬸吩咐了幾句,最近用盡一切辦法讓大夥補充營養,叫大家恢複體力。


    聽見李新宇的話,附近的幾人全部莫名其妙,還好鉤子給他們揭開了謎團,他給李新宇提議了一個地理位置優越的庇護所,晚上大夥商議了下,隻不過是這庇護所有一點遠,他們也許還要勞碌奔波。


    聽見鉤子的發言,大家又悸動起來,為了庇護所,流汗出力算啥?


    飛仙鎮邊的田野,梅嬸和璐璐找到了一些還可以實用的野菜,還有車前草,滿天星,甚至是她們還在村口的山澗裏找到不少鱔魚。


    她們是樂不可支,終於讓這一些在末日裏臥薪嚐膽的夥伴們,享用到了美食。這一些野味早就成了城市裏的美味佳肴,吃得大夥腮幫子都快甩飛了。


    就在飛仙鎮之外的臨時工事,大家興高采烈的爭搶著很長時間沒品嚐到的野味,在這歡慶的氣氛裏,大家仿如又回到了以前周末休閑聚會,其樂融融!


    “大夥吃飽喝足,今天不醉不休!”梅嬸舉著一廳喜樂啤酒,走到了了大夥跟前幹杯。


    不可多得的佳肴,加上飛仙鎮的大捷,和海量的資源收獲,叫大家的心中得意洋洋,她們歡歌笑語,鶯聲燕語。


    “大夥酒過三巡,我有話說。”李新宇站了起來,隨著他的起立,大家的氣氛,全部變得落針可聞,十來雙眼瞳看著他,李新宇感覺又回到了自己最喜歡的會議模式。


    “梅嬸和璐璐,貝比,張穎惠”喊了一聲這些人的名字,李新宇舉杯與她們痛飲,“她們幾位為了我們大夥,勞苦功高,大夥說,該怎麽表示敬意?”


    話音一落地,李新宇舔了舔嘴角,“這黃鱔有個說法,叫鱔始善鱔終,大夥說寓意好不好?”


    大家微笑著,“好!”“從鱔如流。”在玩鬧聲中,李新宇舉起手裏的酒杯,在他身後,大家也全部站起,對著梅嬸她們幾位舉起手裏的酒杯。


    “謝謝你們!我幹了你們隨意!”如果說張穎惠,貝比算是見慣了酒場,梅嬸卻是頭一回敬禮這種敬酒,阿姨悸動得臉色潮紅,手裏的酒杯不斷的顫抖著,悸動得說不出話來。


    須臾,吹牛皮,劃拳行令,甚至是黃段子,全部都出現了,美少女們也放浪形骸己,咯咯歡笑,逗弄著丁拳,富迪莫還有李新宇這些麵皮薄嫩的年輕人,而禿子男,鉤子更是老司機,酒席上開車開得滴滴響。


    晚飯吃了足足三個小時,而張穎惠差點被灌醉,大家喝的盡興,歡暢無比。


    在表揚了幾個作戰英勇的戰士後,李新宇喉嚨有一點發幹,他酒量不行,但是雪碧喝了不少,這時也有點醺醺然。


    其實李新宇沒忘掉迫近的喪屍,但是他清楚當他回家的時候,不要破壞晚宴氣氛,讓大夥掃興。


    有道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大家難得這麽暢懷,何不讓大夥高興高興的,起碼隻有一夜。


    “鉤子,你這貨也不害羞,剛才說什麽大白蛇進溶洞還吐口水……這尼瑪的是啥段子喲?”黃氓雞搖著頭,哈哈大笑。


    他的話讓大家也義憤填膺,一撥娘子軍跺著小蠻靴,責備鉤子思想汙穢,丁拳也落井下石,共青團員嘴裏叼著一跟煙,麵露鄙視,取消著鉤子的段子太葷。


    鉤子可是段子屆的老司機,舌戰如雌麵不改色,“我就是從鱔魚聯想到大白蛇嘛,它們都是滑溜溜,圓嘟嘟的,多好吃啊哈哈。”“禿子,你裝什麽道士,你以前還和我說什麽一支棍子一尺長,一頭毛來一頭光的那個謎語,現在忘記了?”


    娘子軍們不依唾棄,在這場晚宴後,大家間關係更緊密了,團隊氛圍也更凝聚了。


    鉤子脫了鞋搓著腳,“兄弟們,我楊削看得出來,我們都是大家庭,我感覺很溫暖。”他看著坐在地上上的彼得阿潘,羅德昆還有躺在地上上的丁拳。


    “說這一些幹啥,我早就說過,宇哥仔是帶著我們一塊生存的,隻要我們人心齊,泰山移,大夥全部能過上好日子。”彼得阿潘也很感動。


    “李統領是個好漢。”鉤子豎起拇指,他此話引起了大夥的共鳴,的確,李新宇太棒了,剛才在酒桌上還沒看出來他竟然很靦腆。可惜李新宇沒聽見,否則肯定揍人,媽蛋,酒量不行也不行?


    “鉤子,你有啥話想說,鬼頭鬼腦畏首畏尾瞎子都看得出來,有啥話就說啊。”禿子男可是和鉤子很久了。


    鉤子依舊低頭,過好一會,隻說道,“嗯,為了大夥我便泄露天機了,你們可知,我們好日子不算太多了。”


    不待大夥發問,鉤子就快速的將他今天和李新宇所觀察到的一幕全盤托出,還交代自己差點嚇尿,是李新宇穩住陣腳。


    “怕個毛呀,生死看淡,不服來幹。”丁拳歪著嘴,在地上打了一套太極拳。


    “你說的牛家堡,我怎麽不知道?”彼得阿潘皺著眉開口問道。


    “那很偏僻,在歐家圩附近,這你應該聽過吧?”


    那景點,在羅鬆市也不出名,李新宇這一種宅男肯定不清楚,他們之中卻是有三四人聽過。


    “你說歐家圩,哦,那地方的確知道了。”黃氓雞打了個響指,為大家介紹起來。


    正像鉤子所說,那地方就是個一柱擎天的山嶺,和華山的陡峭有的一拚,三麵都是峭壁。


    “隻要我們在山腳入口修築防禦攻勢,山腰和山頂就是我們的了,那就是一個天然的堡壘,山頂常年有溪泉,耕地也肥沃,這歐家圩,是我們理想中的…”


    “好是好,但是太遠了呀,我算了算,大概有數百公裏,如果開車,估計也要幾小時。”羅德昆道。


    “我靠。你們怕啥,這會兒半道上又沒交警或者山賊,一切交給我來對付,我的開車技術,兩小時車程,輕鬆愜意。”黃氓雞喝了口啤酒,有一點悸動。


    “這路上你以為沒喪屍潮?如果我們被喪屍包圍咋整?這會兒這一些資源全部很重要,一件都不能丟,一輛車也不能有失。”鉤子將黃氓雞斥責得不敢接話。


    “另外我,們這會兒還需要整備。那些設備,蓄電池等,也要統統裝卸,還有大夥的精神和體力,也需要休息。”彼得阿潘已經徹底回到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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