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車子停好就直接朝著心理診室跑去。祈禱著魏華今天不上班,上班他也拉肚子在廁所出不來吧。


    可惜了,我的祈禱沒有神聽到。魏華診室門開著裏麵傳來吵雜的聲音,小景比我們先到了。


    我們衝進去的時候,小景已經將那個小棺材放在了辦公桌上,瞪著眼睛,指著魏華吼。


    而魏華單手撐著下巴,微微笑著。要多拽有多拽。


    堂弟上前一下從小景身後壓下他的手,就往外拖去。


    我上前,微微笑道:“魏大帥哥好啊。好久不見呢。”


    “是啊。怎麽金小姐也打算來罵我幾句嗎?”


    我微微一笑,將那辦公桌上的小棺材,往他麵前推了推道:“魏醫生留學回來的,一定很聰明,試試看能不能開這個鎖吧。”


    “這種鎖我可不會,沒有鑰匙嗎?”


    “魏醫生,別為難人了。說說看,你的條件吧。不是說各走各的嗎?你這麽為難我,可不太合適吧。”


    我的話說完,就看著他突然站了起來個,讓我疑惑地瞪著他。


    他突然伸手,手背掃過我的臉頰,這一次,我沒躲開,他速度太快了啊。“我想要的是你的魂。你給我,我就開鎖。”


    我瞬間就呆住了。


    他微微一笑,緩緩靠近我,壓低著聲音說道:“你成為我是搭檔吧。”


    在他再次抬起手想要拂過我臉頰的時候,我總算回過神來了。狠狠瞪了過去,然後微微笑道:“魏大夫,打擾了。那個鎖可是魯班的鎖呢。加上那棺材的工藝,我想這個至少也價值挺多錢了吧。感謝你送我這麽重的禮物。我明天就拿去博物館什麽的,拍賣了。有錢了,我再買套房子,到時候進新房的喜酒,我一定請你。”


    說完,我拿上那小棺材,就大步走出了那心理診室。


    在診室外卻沒有找到堂弟他們。我心裏也有著不安,畢竟魏華已經表明了,他對我有興趣啊。不,是我的魂有興趣。我們還是盡量不要去惹他的好。要不然他一個興趣來了,抽了我的魂,我找誰哭去啊。


    走過那轉角,還是沒有看到他們。我馬上朝著停車場跑去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車子還停在那裏呢。


    果然,看到在那兩個男人,蹲在那花圃邊上裝頹廢地在抽煙著。


    看到我出來,堂弟是馬上掐了煙站起來,而小景是看我一眼然後低下頭去。


    我緩緩吐了口氣。雖然堂弟那技術也的半瓢水。雖然他有時候也很不靠譜,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那個時候看到他,就覺得特別的安心。畢竟是同一個爺爺的親人啊。


    堂弟馬上問道:“怎麽樣了?”


    我將那小棺材丟到了小景的懷裏,才說道:“他表示,他想要我的魂。我給他,他就幫我們開鎖。”


    “就知道他不是什麽好東西!”


    小景聽著我的話,看著我那是一副超級詫異的樣子了。他知道的事情本來就不多,所以現在聽到這些也會很吃驚啊。


    要知道一個隻管給死人做超度的官方小道士,我不能理解抽魂什麽的。如果不是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我也不會相信什麽抽魂啊。


    堂弟輕輕踢了他一下,說道:“起來啊,上車,回去!蹲這裏曬什麽太陽店啊。”


    小景站了起來,說道:“到底怎麽回事?”


    我和堂弟在我哥的眼中,那已經是“不成熟”了。就小景這樣的人,要是讓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會不會直接拿把菜刀去砍了魏華和小鍾呢?


    請原諒一個全職媽媽的聯想空間,我能想到的也隻有菜刀了。


    我和堂弟都很有默契地一人站在他一邊,拍拍他的肩膀道:“老宋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們會努力的。”


    堂弟道:“小景,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和魏華勢不兩立。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我總有一天,會弄死他的。”


    “那是師傅呢?”小景看著我們兩,想要得到答案。


    我們都沉默了。看著他手中的小棺材。其實現在我們做什麽都已經沒有用了。裏麵的生魂也已經被棺材裏我的血傷害了。就算現在,我們將棺材打開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那麽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而去冒險。


    第一次,覺得自己成熟了,能冷靜地分析這件事了。可是心中卻非常的難受。


    堂弟長長吐了口氣,道:“學這行的人,都是做好了應劫的準備的。回去對老宋好點吧。”


    那天,小景是抱著那小棺材離開了,隻是一下他就像變了個人一般。


    老宋的身體狀況,一天不如一天了。沒幾天他就再次住院了。不住院不行啊,人都直接昏倒吃不了東西了。


    老宋住院,可是殯儀館的事情還是要有人忙的,這樣堂弟就又去殯儀館幫忙幾天了。


    可是堂弟也不是常駐殯儀館的啊。那天堂弟被二叔叫回去幫忙了,殯儀館這邊卻出了一個當天就要火化的。


    我們這裏有個風俗,就是特殊情況下死亡的,是不停靈的,要馬上葬下去。能通知到的,隻是最親的至親罷了。


    這樣小景就被人從醫院叫了回來。這個事情也是後來我們才知道了。因為小景出錯了。


    老宋是在一個月之後走的。去送葬那天,我心裏很不好受。當孝子的是小景,負責道場超度的是堂弟。老宋本來就沒有什麽親人,來送葬的人很少很少。也就殯儀館裏的人罷了。


    我給老宋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在我們這裏,也隻有血親出喪才會行這樣的禮。而且一般行這個禮的也隻有男人,女人最多也就是拜三拜的。


    我哥陪我一起去的,他在我身旁,看著我行了大禮,有些疑惑。那在靈台前當孝子還禮的小景,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隻有堂弟知道,我為什麽行了大禮。


    我不知道經過這件事,大家怎麽看我的。如果不是我自己怕死,在收到那小草人之後,就認定小鍾那小棺材是衝著我來的,那麽我也就不會話那麽多的心思在那棺材裏滴血了。


    如果我們沒有滴血的話,那麽小鍾也取小棺材的時候,就不會懷疑什麽,也就不會扣下了老宋的生魂。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我的所作所為,也就沒有老宋今天的死。


    老宋,受得起我的大禮!


    這是現實,不是小說。小說裏好人就永遠都不用死,就是機槍掃射過來,那子彈也絕對打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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