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護士說道:“經常啊,不知道為什麽。我們這樓就我們這段,不時會收不到信號的。”


    堂弟愣了一下,翻找著我放在椅子上的化妝箱,拿出了我的羅盤。


    我疑惑著抱著寶寶湊過去,壓低著聲音說道:“怎麽了?”


    堂弟也同樣低聲回答著:“醫院是最早普及wifi的,怎麽會就偏偏這一段沒信號呢?你看。”


    我看向了羅盤。羅盤的指針細微晃動著,指針就指著那診室。我並不知道這房間是不是正好是這個朝向的,但是指針一直這麽細微的晃動確實是不對勁的。


    而且堂弟是坐著的,這基本上能說他是保持靜止的了。所以這樣的晃動肯定有問題。


    在我們的對麵椅子上,坐著一對老夫婦,他們的目光不時看向那診室,顯得很焦急。估計裏麵治療的是他們的親人吧。


    我從化妝包中拿出了那支口紅,佯裝著要塗的樣子,卻沒有拿穩,口紅就掉了下去,滾向了那對來夫婦。


    我趕緊讓孩子去幫我撿回來。其實和老人打招呼,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小朋友做中間橋梁的。


    我的幸福不負眾望啊,很清楚地向那對老夫婦表達了自己的意思,用那奶聲奶氣地聲音說道:“奶奶,我撿媽媽塗嘴巴的香香。”


    奶奶笑眯眯地讓了讓,孩子就鑽到了椅子下,給我撿回了口紅。那椅子對於兩歲的孩子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我借著孩子的話問道:“阿娘,打擾了。”


    奶奶笑眯眯道:“沒事,沒事。這孩子,長得跟你真像。都是這樣甜甜的感覺,看著讓人喜歡啊。”


    我笑著抱起了幸福,教她跟奶奶說謝謝。招呼打了那麽後麵的聊天就順其自然多了。我問他們是不是在等人啊。


    他們說裏麵治療著的就是他們的兒子。


    我還好奇地問道:“您兒子怎麽了?我和魏華醫生也算是認識的,也許我能幫你說說呢。”


    中國就是這樣,熟人好辦事啊。老人家一聽我認識魏華醫生,馬上熱絡地坐到了我身邊,說道:“還不是我兒子。他原來在大學裏學得好好的,老師突然打電話來說,我們兒子好像精神不正常。去學校接兒子回來就發覺他不對勁了。他有時候動作會突然就像女人一樣。甚至說話做事那種小動作都和女人一模一樣。又一次,他還說他叫什麽什麽廖夢姿的。我們就趕緊帶他過來了。你說現在的大學都怎麽了啊。好好的孩子送去,就成了這個樣子。好在,魏華醫生說能治的。”


    我微微一笑道:“這個我覺得應該是多重性格吧。調解一下也沒什麽的。能治。”


    聽了我的話,那奶奶長長吐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其實我說的話根本就沒有什麽可信性。有親也指出了,我對心理學的一些知識寫錯了。我承認,我心理學本來就不是很好,而且很久都沒有接觸了。


    可是奶奶還是一副很相信我的樣子。我覺得他們老夫妻也就是缺少一個能多給他們一分希望的鼓勵罷了。


    堂弟在一旁玩著手機,問道:“那你們沒想過找個先生看看啊。”


    “什麽先生啊?”老奶奶一愣一愣的。


    我覺得這個年紀的人,應該更容易相信風水吧,但是他們卻很不了解的模樣。


    那老爺爺在另一排椅子上,說道:“請什麽先生啊。醫生都說了,那是生病了。現在什麽都有科學解釋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那東西。有病還是要看醫生的。”


    堂弟對著他們扯出一個幹幹的笑容,然後側過頭,壓低聲音對我說道:“我更相信是被鬼上身了。”


    “也許真的就是多重人格呢?”


    “靠!那是科學的說法,在風水上,就是鬼上身了。事情是一樣的,就是叫法不同罷了。”


    我們這邊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診室的門開了,出來了一個穿著校服的大男孩。他低著頭,也不說話。不過那走路的腳步也真真正正地就是個男人啊。


    反正我是沒看出,哪裏像女人的。


    魏華這個時候,也跟著送病患出來,並交代那對老夫婦一些事情,讓導醫小姐帶他們出去,再從護士桌麵上看了看下一本的病曆,那就是幸福空白的病曆本啊。


    魏華看向了我們,微微一笑,對我們說道:“進來吧。孩子怎麽了?”


    抱著寶寶走進那間家庭式的診室,堂弟也跟了進來,關上了房門。


    我抱著寶寶坐在他的辦公桌前,問道:“我就是來谘詢個問題的。我寶寶吧,這幾天經常自己跟自己說話。但是又好像是在跟空氣對話。就像昨天吧,她在小花園玩,一邊很身旁的空氣說:妹妹來看,螞蟻出來了。我們送小螞蟻回家。可她身旁沒人啊。她這個,是不是不太好的啊。”


    魏華還是保持著那種微笑的模樣,很有親和力,但是一想著他也許是那五十多六十歲的老頭子,還是一次次像蛇一樣靠著岑家的道法來蛻皮的,我就有些緊張啊。


    看著他那張帥臉,那帶著淺淺酒窩的可愛模樣,在我眼前卻被我幻想成了一個六十歲的,臉上全是褶子的老態。


    魏華說道:“沒事的,孩子到了這個階段,她的心理……”他解釋了五六分鍾,總之就是孩子是在自己跟自己玩呢,沒事,很正常。之後,他問道:“我記得你說過,你學過兒童發展心理學的,這個很常見的現象,你應該自己就能診斷了啊。”


    我嗬嗬笑著:“我這點水平可不敢跟你比啊。”我就是拿那麽一點點的小事來做借口的。要不怎麽好開頭問下麵的事情呢。


    前戲完成,該上正餐了。堂弟抱著寶寶坐在那邊沙發上,看著魏華養著的金魚,我則跟他在一旁聊道:“魏大帥哥,剛才那個多重人格的你是怎麽治療的啊?教我一點吧。”


    “用催眠適當引導一下罷了。給他下個暗意識,加上藥物的輔助,就算治不好,也能改變一下症狀的。以後慢慢就會好起來了。”


    “那你不覺得他比較像是被鬼上身了?”


    魏華就嗬嗬笑了起來:“那你可以試試啊,說不定我的這個病人,被你治好了,我還改變了我的觀念哦。”


    第一百一十六章 混混終結者(1)


    “對了前幾天我聽我們小區一個老太說,幾十年前鄰市有個姓岑的村子。那村子的人一夜間,全在睡夢中死去了。如果用心理學怎麽分析呢?”


    “這個不關心理學什麽事吧?除非他們是遇上了變態,整個村子的人都被變態殺了。”


    “哇,你好厲害啊,這都能猜到。還真的就是變態呢。”還是超級大變態,還是不老星人的變態啊。“你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很抱歉我十幾歲出國,很多國內的大事件我都不知道的。”


    我心中暗想著,不愧是姓岑的啊,整個“藏”字做得很好呢。我們這邊說了這麽幾句廢話,幸福就嚷嚷著要離開了。隻是做谘詢的,魏華也就沒有寫病曆,刷了卡,送我們出門。


    我抱著幸福,在出診室門的時候,對他說道:“魏醫生,其實岑家村那些事,跟我也沒什麽關係,隻要不把我扯進去,我就當做什麽也不知道了。”


    魏華點點頭,也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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