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頭殺著象棋“噠噠”作響。一旁的老太太們,還在跳著廣場舞。具體說是在排練,要參加我們這片區的廣場新年晚會的。


    我聽著那邊下象棋的老頭哈哈大笑起來,爽朗的聲音就喊道:“怎麽樣?再來一盤?別看我農村來的老頭子,我可也是高中畢業呢。”


    我在一旁笑了起來,也許是聲音有些大吧,讓那老頭聽到了,那老頭就瞪了過來,就說道:“幸福媽,你笑什麽啊。要知道,我們那年代的高中畢業,差不多都相當於是現在的重點大學畢業了。七七年恢複高考,我可是第一批高中畢業生呢。然後就是放下農村當小學老師。那年代,我們這批沒下去之前,小學都是高小教低小的。算了,不說了,不說了。下棋下棋。”


    我聽著他的話,卻是整個人僵住了。恢複高考?這個?好像大概聽說過啊。因為不是那個年代的人,沒經曆過,所以很多事情我們並不了解。


    別說我了,我看很多人都不會知道有個恢複高考的說法吧。也就是說,那個岑國興不是讀書晚了,而是那年剛恢複高考!


    七七年的時候,他二十八歲。如果是正常讀書,正常高考的話,年紀應該沒有那麽大。那麽現在應該也五十多了。五十多和二十多的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一張臉?就算是男明星,也有幾根皺紋了吧。


    那天下午,堂弟掌廚,在廚房裏搗鼓了整整一個下午呢。弄出了一桌子菜。老警察要來,表弟自然也過來。


    這樣吃飯的時候,就是滿滿一桌子人了。阿姨沒什麽意見,因為堂弟表現良好的做飯做菜了。


    飯桌上,我們跟老警察說了很多感謝的話,也敬了他幾杯。吃過飯,堂弟洗碗,我哥就擺開了他的茶具,讓老警察品下,他剛淘寶來的超級貴的茶葉。


    我哥這邊準備著,我寶寶拿著那茶寵放地上玩著。結果被阿姨帶到堂弟的房裏看動畫片去了。


    這邊茶還沒有泡好呢,堂弟就已經洗好了茶葉過來了。一邊泡著茶,我一邊問道:“你的老警察了,總是聽說過什麽大案子的吧。今天我們請你來是想了解一個案子。”


    老警察就嗬嗬笑了起來:“你們那件事,還沒弄完啊。”


    “難啊。”堂弟歎了口氣,“而且還是越來越嚴重的樣子。”


    老警察雖然並不知道我們具體的事情,但是還是隻是我們兩會這個,而且還跟另一派人對立的。


    我哥給老警察滿上了茶,才問道:“老人家,我們就是想來問問,幾十年前,隔壁市下屬的一個岑家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老警察接過那茶,沉默了好久才說道:“那個案子被封了,什麽資料也沒有了。唯一還記得的,估計也就那麽幾個老警察了。”


    “具體詳細一下啊。”


    老警察看看我,笑道:“按規定,我是要把這件事當秘密帶到棺材裏的。不過我想你們也沒有什麽害人的人,就給你們說說吧。不過先說好了。我隻是在講故事啊。隻是故事,信不信由你們。”


    “你們能問到這個案子,應該也是有一定了解了的。其實吧,當年一個村子的人,一夜之間全死了,這樣的案子,我們隻能報上去。我當時是區公安廳的一個小幹事,下麵的人報上來的時候,我們領導也直接報上了北京。我們的人下去調查了。可是驗屍報告都沒有出來,北京那邊就已經封鎖了事情,讓我們不要插手了。當時我也還年輕,就不甘心的追著領導問這問那的,人家一句話,機密!什麽也沒有了。就這樣了,那個村子就都埋了了事。


    我當時沒去那村子,也是聽說而已的。聽去了的人說,整個村的人,就這麽睡著了,死了。沒有一點掙紮的痕跡。過一段時間之後,北京那邊給的解釋,就是村子附近的一座湖,因為巨石墜樓,引起湖下層的二氧化碳大量湧出。村子比較低,二氧化碳比較重,沉下來,所以整個村都窒息而亡了。


    這隻是官方的說法,當時去了那村子的警察說,他們在現場看到了一些血跡,一點一點的。當時提取了回來做分析。發現那個血不像的人血,或者說我們覺得是血,但是那不是血,那血裏,沒有細胞。在顯微鏡下看,隻有暗紅偏黑色的東西。大片大片的,看多了就頭昏。


    既然上麵不準我們調查了,那麽那血的事情也就沒有再提了。”


    老警察的話說完了,我們幾個人都相互看了看,都沉默了。大家慢慢喝著茶,堂弟最先打破了這個沉默說道:“那不是血,是煉化小鬼的怨氣凝成的水滴,就像血一樣的顏色,一樣的質地。我們一般也叫那叫做血。煉小鬼的血啊。”


    “是煉小鬼殺了整個村子的人?”我哥問道。


    我說道:“那岑老的因為在外麵,所以躲過去了。岑國興那時候應該在外地上大學,也躲過去了吧。那麽魏華,到底和岑家有什麽關係呢?”


    又聊了一會,我哥送老警察下樓,我還是喝不慣茶,而捧了被牛奶和他們繼續坐著。


    我踢踢表弟的腳,問道:“喂,你有什麽關係可以查到魏華的身份資料履曆什麽的嗎?”


    表弟看著我說道:“沒有,我不是萬能的,我最不喜歡醫院了,我認識任何醫生。”


    我哥回來了,也跟著我們坐一起,說著這件事,聊了一會,我哥說道:“還是那麽句話,他們岑家的人愛怎麽鬥就怎麽鬥吧。隻要不威脅到金子就不要去管好了。去!給幸福洗澡去。”我哥拍拍我手臂,讓我離開。我是哭著一張臉走的啊,乖乖給我寶寶洗澡去。


    而這邊,表弟和我哥在說著什麽啤酒口感,已經換了話題了。而堂弟卻還是在沉默著。


    等著我把幸福洗幹淨了,打扮好了,他還嚷嚷著要去叔叔那看動畫片呢。我隻好把她抱了過去。


    隻是我們剛進房間,堂弟也跟著進來了。他直接走到那床前,從床下拖出一個餅幹貼盒子,打開來,拿出了裏麵岑老的書翻了一下,遞到我麵前說道:“這樣就說得通了。”


    我看著那書上的章節名:“駐顏返童術?還有這個。”


    “我昨天就想到這個了。隻是一直以來不僅是網絡上看到的小說還是什麽,我對這個都在懷疑著。我不相信有什麽能讓自己不會老的道法。但是我們都忽略了,岑家的道法是係統的,和我們家的是完全不一樣的。不過如果換個解釋,道法和中醫有很多相通的地方,那麽中醫有本事讓女人延遲青春,那麽道法說不定就能駐顏返童了。”


    我給幸福開了動畫片,自己就讀起那個章節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魏華神人(4)


    不讀不知道,一讀嚇一跳啊。


    那絕對是邪術,那是血腥的啊,我還是不說了。我相信要嚐試這個,那絕對是比直接弄死我抽魂了煉化成小鬼還要殘忍啊。


    等我將書還給堂弟的時候,他問道:“怎麽看?去會會魏華?”


    “怎麽會啊?你總不會是要去他家裏當一回小偷,看看他家裏是不是藏著什麽特殊裝備吧。算了,別小說看多了。人家主人公為了正義去當英雄,當小偷,從來不會被抓住的。但是我們去,我可不敢肯定啊。要是被抓住了,你跟警察說,我們是去找他魏華蛻下來的皮?人家絕對不會拘留你的,直接把你送精神病院去了。”


    堂弟長長歎了口氣,接過我手中的書,有些無奈地說道:“姐,有時候覺得我們挺可憐的。捧著岑老的這三本絕對算是曠世奇書的道法典籍,卻什麽也做不了。”


    “做不了就做不了啊。那你還想做什麽?過幾年,沒什麽事之後,你就該回老家好好看墳地,娶老婆生孩子建房子。就這麽一輩子了。而我,就守著我幸福這麽一輩子了。”


    堂弟摸著那本書,再次歎了口氣。看他那個樣子,我就不爽啊,手指頭戳著他腦袋就說道:“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有膽敢叛變的那一天,我親自打你兩巴掌。”他那點心思還瞞不過我的。他有抱負,看了那些書,更想體驗一下隨便犯法而不用擔心被抓的成就感。就像當年的岑家村的事情一樣。整個村子一個晚上全死了,凶手,就是那煉小鬼的主人,卻沒有辦法找出來。


    堂弟聽著我的話,把臉埋在書裏道:“好好,到時候,我就拿你煉化了,當練手的作品。”


    我一個冷哼,陪著我寶寶看動畫片去。


    說是這麽說的,但是我們還是對著魏華上班的時間表,在第三天的時候,去了醫院。


    當然我們不能直接去問他問題,所以我們選擇了演戲。做風水這行,和魔術是一個樣的,怎麽著都有個托。我發現,我幾次演戲之後,我這個托的角色那是越來越像樣了。


    電話預約掛號,我們已經排在了下午三點了。抱著寶寶去到醫院心理診室的時候,護士告訴我們,猶豫我們前麵的那病人遲到了,來得比較晚,所以現在治療還在繼續中。讓我們稍等一會。


    我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寶寶放下裏,讓她自己玩一會。她也能指著一旁宣傳海報上的字問我這個是什麽。我就陪著寶寶在那玩著。


    堂弟等著無聊,拿出手機上網。可是不一會他就輕聲說道:“這裏怎麽收不到wifi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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