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嗬嗬笑著:“妹崽,我們這的豆腐花好吃吧。比你們在城市裏吃的那種香。”


    我點點頭,繼續吃著。


    廖擎極也沒有再問,這明顯的就是人家不跟我們說的意思。等我吃了三碗豆腐花,肚子吃得滾圓之後,外麵也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好幾個人進了祠堂。老人家這也趕緊放下碗。往前麵走去,也表示著沒辦法招呼我們了。警察過來了。


    我和廖擎極在走出祠堂的時候,那幾個警察正跟老人家說著話,對那綁著跪著的人,看都不看一眼,更不用說會指責他們祠堂亂用私刑了。


    廖擎極在走出祠堂之後,就帶著我往河邊走去,我急著跟上,邊問道:“去哪?”


    “河邊!那棺材既然是水葬,又那麽沉。就算要出人力來抬,也抬不遠。水葬的東西肯定就在鎮子裏的這條河邊上。”


    “那條河那麽淺,也就半米的水深,棺材下去,都漫不過,怎麽水葬?”


    “山洪。這裏屬於山區,一場大暴雨,山洪衝下來,都匯集在鎮子裏的這條河裏。看地形,水深至少也有六七米。”


    這個時候在河邊洗衣服的女人特別的多。我們這麽過去。不少女人都看了過來。一些大媽是毫不掩飾的看著廖擎極,用壯話議論著,具體說什麽,我也聽不明白,但是從他們的笑聲和目光就能知道他們說的就是我們。


    沿著河道往前走。那是一條沿著河邊的石板小路。風景還真好,這地方要是拍個複古的婚紗,就很不錯。


    我心裏想著的是這個,廖擎極則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尋龍尺,配合著羅盤開始定位,確認方向之後,帶著我走。我的目光一直放在這裏的美麗風景上,而他則一直注意著尋龍尺的每一點反應。


    “廖擎極,不會說話,這條河裏也有那種活死人吧。要是真的有的話,那活死人都能批量生產了。”說著話。我看到了河道上一座小小的跳橋。就是用一個個石墩子立在河裏,給人邁過去的橋。


    河水,其實應該叫溪水清澈,那跳橋更顯得好玩了。我叫著:“我要去玩那個!”也沒管廖擎極是在幹嘛,就朝著河下走去了。


    廖擎極對我有點無奈的搖搖頭。卻也沒有阻止我。我走上那橋,就發現了異常。別的地方也有這種跳橋,隻是別的跳橋都是一塊塊大石頭,他們這是一塊塊修整過的,圓柱大石頭。還是帶著雕刻的。九個大圓柱立在水中,似乎還往河床下打了樁子,非常的穩固。上麵還有著一圈的雕刻。就這工藝,這是做成一座小石橋都行了,怎麽還做這幾個樁子呢?


    我在樁子上蹲下來,仔細看著那上麵的雕刻。想了想,又拉起褲腳,脫了鞋子,踩到冰冷的水裏,去看著那些柱子。


    九個柱子上的雕刻都是一樣的,都是一種很特別的圖騰。這字兒雕刻,很多都已經因為年代已久變得模糊了,我是在水裏走著看了好幾個大柱子之後,才看清楚他們雕刻的東西來。


    那是一個有著龍頭,魚鱗,鱷魚身的圖騰,隻是眼睛的位置有點奇怪。關於中國的圖騰發展,正是我們這個學期的教學內容,我急著掏出手機,就想拍照。


    廖擎極卻站在樁子上,蹲下身子來,和我平視著,抽走我的手機:“還沒學乖?這個鎮子,有著秘密。他們每個居民都在保護這個秘密。政府對他們的保護也是給予協助的。他們不希望這裏的事情傳出去,你在這裏拍照會讓他們很不舒服的。”


    我隻能悻悻的收起手機。偏偏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楊毅發來的信息。他說了兩點,條例清晰的回答,估計著他現在是真的很忙,沒時候跟我瞎嘀咕。


    “一,永昌鎮的資料,很少,就地圖上有。曆史風俗八卦,都查不到。二,中國民俗委員會主任黃龍,查不到這個人。中國民俗委員會主任黃龍,沒查到,這個單位組織。估計類似於中國吹牛協會。”


    “黃龍不知道是哪來的。楊毅說查不到他說的那單位。這個雕刻的是什麽?不像一般圖騰。”


    廖擎極斜著頭看了一下,之後說道:“鎮水神獸。沒有具體的名字,鎮水用的。不過好像在這裏沒用。所有神獸的眼睛都被人為挖掉了。上來吧。再往下走走。”


    我們繼續在石板街上往前走著,光滑的石板,到處都透著歲月的痕跡。


    這裏的石板就算不是絕對的平坦,也是基本平坦。但是在這石板小路的中間還是有一塊凸起的大石頭。那凸起得就像一個人躺地上一樣。也幸好太陽已經出來了,光線也足夠明亮,要不還真以為是有人在路中間睡著了呢。


    廖擎極對著手中的尋龍尺確認了一下之後,收了尋龍尺,說道:“就前麵的東西,過去看看。”


    走進了一看,那就是一塊大石頭。光滑的大石頭,帶著一些弧線,感覺有著孩子滑滑梯的光滑。我們這次沿著河邊來找的就是用在水葬的不是活人的東西。我問著:“難道,宗祠裏的那口棺材是用來水葬這塊大石頭的?”


    廖擎極邁上了一旁河堤邊上作為圍欄大石塊,朝著我伸手:“上來看看。”


    我嘟嘟嘴,才拉過他的手。那石塊說的大,但是廖擎極也大。他長得不算粗壯,但是也絕對不是瘦的那種。他往上麵一站。我再站上去就隻能縮在他的懷裏了。


    他伸手護著我,不讓我掉下去,在我耳邊說道:“從上麵看,遠看,那大石頭像什麽?”


    “魚!”我應著,真的很像魚。弧線,坡度,尾巴。都像。就好像一條人這麽大的魚,躺在地上。有一半的身子,已經融入了石板小路下麵了,隻露出一半的身子。


    “他們那口棺材,不是用來水葬的。而是用來送這條魚回水裏的。”


    “那是石頭魚,魚本來就是屬於水裏的,那棺材多此一舉吧。”


    “棺材,凝聚陰氣,常年放在宗祠正北,屬水的地方養著。我看他們的想讓這條石頭魚,活過來。這條石頭魚,是我家先人放在這裏的。家裏記錄有這件事,難怪剛才我說我姓廖,他們並不吃驚。書裏記載,這魚是在三百多年前放在這裏的,鎮水用。這不是石頭魚,而是一種神獸,真的神獸,我家先人曾救下這神獸,定下契約五百年為我廖家服務。這個鎮子一直沒有開發,就算年輕人都離開了,也會有老人留守,估計就是守這五百年的約定,等到時間,把它放下水。隻是記載裏,不是永昌鎮,這裏之前應該隻是一個村。”


    第六章 售後服務


    “你就是一個冒冒失失,有時候聰明,有時候就知道闖禍的小丫頭而已,一百多年後的事情,誰知道是誰來處理,反正那時候,你在就成了一座墳了,”


    我明白廖擎極的意思,他的這些話就是讓我別攪和在這件事裏,看著手指頭上血糊的蜘蛛網,點點頭:“對不起,我,我差點闖禍了,但是,這些人為什麽一定要守著這條魚呢,都搬出去好了,一百多年後,再來不就行了嗎,”


    “這條魚當初救下他們整個鎮子的人,沒有這條魚,就這麽這個鎮子了,這些人的祖輩早就死沒了,就算現在又機會走出去,當初答應的五百年,就是五百年,守著,完成承諾,”


    老一輩人的承諾,似乎比我們更重視,就像廖家,他們完全可以說這件事跟他們沒關係,但是廖擎極還是給出了售後服務,我想這也是廖家能一直延續下來的原因吧,


    清理好血跡,廖擎極又給我換了幹淨的蜘蛛網糊著,這傷口看著也沒多大事情,


    我們回到盤道魚身旁,廖擎極跟宗祠裏出來的那老人說,鎮子裏的人要是想出去,就讓他們出去住吧,留下幾戶人家看守村子就好,過兩天就會有廖家人來做交接的,


    一旁比較年輕的一個中年男人趕緊說道:“他們想出克住,就給他們出克住,我就守我家老房子了,再過一百多年,這凱開發成旅遊村,我享受不了,我孫,曾孫,就都是有錢人了,”


    我額頭上的黑線出現了,原來人家過著貧苦的日子,但是卻一點也不封閉,這裏的人還是很有頭腦的,這是給孫輩們守著一大筆財富呢,而且這裏的青磚瓦房,石板小路,守得好,一百多年後,照樣能住人,


    把話說開之後,鎮子裏的老人家很隆重的請我們吃飯,這一桌就比早上的豆腐花要隆重多了,桌上都是一些特色的菜,釀豆腐,釀瓜花,野菜肉湯,門墩肉什麽什麽的,雖然說不是什麽從來沒吃過的菜,但是有些菜在我們市區裏,賣得很貴,在這裏卻能放開肚子的吃,哪怕我是翹著手指頭,也要猛吃,


    吃飽了,人家還把我們兩送到了村口,廖擎極還給人留了廖家本家一個長輩的手機號,估計著這事,我是那長輩來處理的,


    上了車子,在看看那戲台,廖擎極說道:“要不要去拍照,現在去拍下古戲台,應該沒有問題,那戲台下麵是空的,唱戲的時候,就是立體聲效果,天然的擴音器,我們老祖宗的智慧,不比國外那種用電的差,”


    我還是搖搖頭,想到了昨晚剛來的時候,在那戲台子上唱著戲的人,好恐怖的感覺,要是去拍照,還不知道圖片上會不會看到他們在戲台上對著我笑呢,而且,就這種古鎮,文革的時候,這戲台子上逼死人的情況,絕對不會少,


    車子啟動了,我拿出手機給蘭雪和楊毅發著信息,這次他們兩沒能來,真可惜,我還是讓楊毅幫我查一個手機號,我是不會用自己的手機來撥打那個號碼的,會有來電顯示,對方要是謹慎一點,找人查我的手機的話,就玩完了,所以我還是發給了楊毅,讓楊毅幫我查那個手機號,


    廖擎極開著車子,時不時看看我,看著我翹著手指頭發信息,還對著屏幕傻笑著,


    “楊毅和蘭雪他們兩也有不靠譜的時候,這一趟,要不是我來了,這個鎮子都能被你們三個給掃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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