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宇峰說了另個計劃,而且這計劃都不僅僅是大膽了,簡直是玩命。


    他指著水泥柱說,“五層絕對有更多貓膩,現在是好機會,咱們不能跑,把它全部收集到,這樣接頭人難逃法網,之後咱們再想辦法跟敵人周旋。”


    他說完還當先向屋外走去,想去別的地方轉一轉。


    我和潘子猶豫一下,又跟了上去。陸宇峰猜對了,其實就在隔壁,我們看到了更加驚人的一幕。


    這房間角落裏,橫七豎八堆得全是大草墊子,這些草墊子一看就是用過的。而且在最外麵,還躺著三具屍體。


    死者都是女性,雖然各自腐爛程度不一樣,但能看出來,她們很年輕,穿著破爛的衣服,卻有被強暴過的跡象。


    我估計是這夥匪徒最近沒空,還沒來得及把三具屍體封在水泥裏,也就放在這當個臨時擺設。


    至於那草墊子,每一個都代表著一次罪惡,或者是多次罪惡。


    陸宇峰又讓潘子跟他一起,拿著相機趕緊對這裏的罪證拍照,另外他讓我也別閑著,四處轉一轉,看有什麽好躲藏的地方。


    我又急忙跑出屋,其實五層的房間很多,短期間要全轉一圈是來不及了,我希望能蒙大運,幸運的找到一個藏身角落。


    但不得不說,我運氣真差,我捂著電筒剛在外麵轉悠一會兒,遠處出現兩個電筒光,有敵人來了。


    他們還沒發現我。我更不想讓他們發現。


    我一想也真沒啥好去處,隻好一扭頭又鑽了回來。我把外麵情況念叨一遍,潘子著急了,問我倆怎麽辦?陸宇峰望著草墊子,跟我倆說別嫌髒,接著他帶頭往裏鑽。


    現在一看,也隻能走這條路了。我和潘子也削尖腦袋往裏擠。不得不說,這草墊子裏的味道不好聞,又臭又澀的。


    我們仨緊挨著,才勉強把身子隱藏好,而且我們也都留個心眼,讓自己眼前這些草墊子能漏出個小縫隙來,借著它,我們能觀察到外麵的一舉一動。


    這樣過了十幾秒鍾,有兩個敵人衝進來,他們一手拿槍,一手拿著電筒來回的掃射,試圖有所發現。


    但忙了一通後,有個禿頂的敵人納悶說,“奇了怪,剛才這裏好像有亮光的。”


    我知道這亮光指的啥,我們剛才鑽草墊子時,也都刻意捂著電筒,真沒想到,我們這麽控製光線,還是露出破綻來了。


    另外這個敵人臉有點黑,回答同伴說,“興許看錯了,咱們別急,繼續挨屋子搜,反正堵在這棟樓裏了,還怕他們跑了不成?”


    禿頂敵人應了一聲,他倒是挺細心,又走到窗框那兒,探個頭往下看了看。


    樓下那個矮個男子還沒走,看到有人探出腦袋,他又舉起微衝,也就是他沒急著扣扳機,不然就發生烏龍事件了。


    矮個男子認出是同伴後,他扯開嗓子喊了一句,“那幾個外來人就在隔壁,你們快去,我也立刻上樓支援。”


    這倆敵人一聽都緊張了,打聲招呼又往門外衝。


    我也形容不好現在啥心理,敵人能去隔壁,這讓我有種臨時解脫的感覺,而他們不會走遠,也讓我依舊提心吊膽。


    可這倆敵人剛跑兩步,沒等跑出去時,禿頂敵人咦了一聲,這讓黑臉敵人也停了下來,問他咋了。


    禿頂敵人指著草墊子前的一具女屍說,“你看,她臉上怎麽有血呢?看樣還是新的。”


    我沒那麽大的視野麵,看不到那女屍是什麽情況,但我猜測,這血是阿峰的,他受了傷,傷口一直往外滴血,無意間濺落到的。


    黑臉敵人膽子有點小,他用電筒照了照這屍體後,突然打了個冷顫,也不想多待了,催促說,“快走快走,這裏不幹淨!”


    我心裏暗自呸了他一口,心說不幹淨的貌似是他倆才對吧。


    但禿頂敵人真有膽兒,他一把將黑臉敵人扯住了,又望著草墊子說,“不對!這裏麵有貓膩。”


    說完他還想把槍舉起來,大有開槍射一通的架勢。


    這時候陸宇峰熬不住了,這麽近距離,雖然阿峰沒槍,但他有飛針。他猛地把手伸出草墊子,對著禿頂敵人嗖嗖嗖的射了幾針。


    這針認穴極準,一下子先發製人把禿頂敵人弄暈了。


    這期間黑臉敵人反應過來了,他嗷的吼了一嗓子,也舉起槍。但我和潘子不是吃閑飯的,阿峰出手後,我倆也緊忙配合著出擊。


    我倆全從草墊子裏鑽出來了,還很默契的一同抓住黑臉敵人握槍的手。


    黑臉敵人想跟我們較真,但他不可能擰過我們倆,我倆還一同往上用勁,讓他被迫把槍舉起來。


    真夠危險的,他中途就扣扳機砰砰開槍,子彈幾乎貼著我腳麵射過。他也是個快槍手,幾下子就把子彈全打光。


    他也意識到了,跟我們搶槍是行不通了,這小子又換了套路,猛地一扭身子,連槍都不要了,將身子掙脫出去。


    我一看就知道,他要跟我們仨肉搏,我和潘子怕他這個?我倆連甩棍都懶著拿了,直接遞拳頭過去。


    我沒尋思這小子能多厲害,心說我和潘子聯合,還削不過他?


    但黑臉敵人一運氣,伸出兩隻手掌,硬碰硬的迎了過來。


    砰砰兩聲響,我和潘子全吃了個悶虧。我就覺得自己拳頭疼的直鑽心,好像被鐵錘砸中了一樣。


    潘子更不用說,他往後退了兩步,腳還踩禿嚕了,直接噗通一聲坐了個大屁蹲。


    陸宇峰本想過來幫忙,但他一看黑臉敵人這麽厲害,又止步了,對著黑臉敵人嗖嗖射了幾針。


    真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這幾針全被黑臉敵人用手掌接了下來。他這雙手掌也不感覺到疼痛。


    他還哼了一聲笑了,說我練過鐵砂掌。


    我聽過鐵砂掌的名頭,練習時手上浸泡藥水,又不斷打擊鐵砂。說白了,等練成的時候,那一雙手早就不是手了,上麵全是老繭子。


    這下陸宇峰的飛針失去效果了。他也帶著傷,不敢貿然出擊,隻好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黑臉敵人也不主動出擊,我明白他的意思,這麽拖下去,對他有好處,一會他們人手來了,我們就再無逃跑的可能。


    潘子這缺德獸又想到壞點子了,他站起來後突然拿出一臉驚悚樣,望著黑臉敵人的背後,喊了一句,“媽呀,那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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