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指著地下隨處可見的小動物道:“你看這些生靈多嗎?”


    “我看是不少。”


    “你在別的山地處發現過這麽多的小生命橫行其間嗎?”我特意加重了“橫行”二字的語氣,因為這些小東西根本不怕人,有時候就從人的腳麵竄過。冬長低劃。


    “好像還真沒有。”


    “此間少殺戮,無論是人,還是肉食性的動物都不會在這裏捕食小動物,所以生命繁衍才會如此繁盛,這當然是天成佛閣局的作用了,還有什麽可質疑的?”


    86、墳墓之城為非素刺繡打賞玉佩第二次加更


    聽我這麽說馬新天信服了,連連點頭道:“秦師父,不和您交流真不知道自然之物形成的狀態居然能有這麽多的說道,真是太長見識了。zi幽閣”


    “所以你請的那位大師其實是個二把刀。他隻會死板的根據當地植物生長狀況來解釋當地風水,但看風水這種事情怎麽能照本宣科呢?”


    “您說的沒錯,可是這塊地我買下來也就不能住了?”他問道。


    “如果你想做一個看破紅塵的人,就住在這兒,否則我建議你還是不要住的好,不過這塊地你沒有白買,這可是一塊上佳的風水寶地,我建議你在這修一座廟,家族裏如有先人故去骨灰就埋在此地。保你日後家運昌盛。”馬新天後來聽從了我的建議,在當地修了一處關羽廟,家族生意果然是越做越大,後來成了全國數一數二的運動服經銷商。僅次於李寧。


    十幾年後當地拆遷,他這塊地賣出了天價,可是拿到這筆錢之後他的家族生意便開始逐漸摔落,到今天已經是在苦苦支撐,輝煌的局麵從此一去不複了。


    風水真的就是這麽神奇。


    這裏的事情沒啥複雜的,辦完之後我們便趕往了陵城。


    聽著這城市的名字你大概就能感覺出這座城市的由來和埋死人的墳有關係了。


    其實每一座城市裏都有孤塚荒墳,區別隻在於有的被挖了出來,有的沒被挖出來,有的是上規模的陵、墓有的隻是草席子一卷,埋入地下的墳、塚。


    陵城在清朝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三水鄉”,因為當地被三處規模並不算小的淡水河環繞,可是在內戰時雙方炮火將當地炸出一個深坑,“蔣匪軍”撤退後我英勇的人民解放軍隨後在深坑下挖出一座巨大的墓穴。至於是何朝何代墓主人是何等官職都沒有明確說法。但當地民間對於這座墓有很多傳說,其中流傳最廣,最為靠譜的說法是這座墓並非是國人墓,而是外國人在此地修建的墓穴。


    據說墓穴的主人是中東某個國家的流亡皇族,而中國人自元朝時起,“色目人”就大量在天朝定居。甚至為官的都大有人在,所以這位流亡皇族就通過絲綢之路逃來天朝尋求庇護,最終老死客鄉。


    現在提到中東,人們腦子裏自然而然的就會想到兩個名詞“石油、恐怖組織”,似乎沙漠之國裏除了暴發戶就是敢用飛機懟大樓的亡命之徒。


    其實這種認知是不客觀的,阿拉伯文明曾經是人類文明史上最偉大、最燦爛的文明,人類之所以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和阿拉伯文明的推動有最直接的關係,且不說別的,單就說這阿拉伯數字便是科學史上最重要的發明,而古阿拉伯的文學、建築、雕刻、美術無一不是領導當時世界潮流的,在當時如今文明“代表”的西方人絕大多數還過著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用野蠻人來形容絲毫不為過,美洲大陸尚且未被發現,這片如今世界第一的富饒大陸當時住著的還是一群赤身**的印第安原始人。


    我估計這片古墓之所以消息被嚴密封鎖,應該是在其中找到了極其珍貴的稀世珍寶,而新中國剛成立不久,為了避免外交壓力,所以這件事就秘而不宣了。


    之後不知道規劃部門出於怎樣的想法,給三水鄉改命為陵城。


    陵城整體和望城比較相似,都屬於城市不大,經濟不發達,但景色優美適合居住的小城市。


    三條淡水河分別在城市的東南北三麵,隻要站在高處就能清晰無比的看到大片環繞著城區的青綠色河水,完全可以對應“風水宜人”這四字。


    而這座城市最為吸引我的是美女特別多,在任何城市都屬於“稀缺資源”的美女,陵城卻隨處可見,時不時就能見到一個身材高挑、長發披肩、皮膚白皙的女孩嫋嫋婷婷的從你跟前走過去。


    當然個子不高,清純可人的鄰家小妹也是抬眼可見,王殿臣我和從火車站出來後深深覺得一人兩隻眼有點不太夠用,他好奇的道:“邊哥,你說這也並非江南之地,哪來這麽些漂亮姑娘呢?”


    “這地兒你沒看見嗎,水資源發達,空氣潮濕,所以人的皮膚好。”


    “不光是皮膚好啊,她們五官也很漂亮。”


    “一白遮三醜,正是因為她白了,所以你感覺不到五官上的缺陷。”我言不由衷的道。


    “聽你說的這些都新鮮。”


    在“芙蓉姐姐”未橫空出世前,人對於“一白遮三醜”的說法是無法反駁的,因為沒有實際的例子可舉,而十年之後芙蓉姐姐扭著她那堪比牛臀的豐滿大腚,擺出邊緣模糊的“s”形,大家終於知道醜人再白還是特麽的醜。


    因為一個人無論長什麽樣,總是有一定的可選之處,很少有人能像鳳姐那樣從頭醜到腳底板的,所以某一處的美絕不能掩蓋整體的醜。


    終於我們和大部隊匯合了,這次寧陵生出乎意料的住進了旅館裏,這在之前是不可想象的,因為寧陵生不止一次說過修廟匠人所接觸的都是光明正法,本身陽氣極旺,所以人群聚集之地不適合我們,必須住在荒野之地,或是不太平的荒宅中以此平衡我們自身的“火力”。


    到了目的地我才知道其實也不是旅館,而是陵城市工會辦的招待所,一些來陵城公幹的單位個人,會被安排住在這裏,而這次招待所幾乎被我們工程隊給包圓了。


    我們正要進去就見陳升從樓梯走了下來,見麵打了招呼我道:“陳經理,寧哥怎麽同意住這種地方了?”


    “我也不知道,寧總的事情誰跟著後麵打聽,總算不要住帳篷了,好好休息幾天。”


    “這裏修什麽廟啊,順利嗎?”


    “至今沒動手,我們全閑著呢,寧總什麽都沒告訴我們,要不然你兩去問問他,我也好奇呢。”他笑道。


    “我這個大哥就喜歡搞的高深莫測,其實以他的本事不裝已經足夠強悍了,非要裝那一道幹啥?”上樓時王殿臣小聲對我道。


    “別在背後編排寧哥啊,他可能掐會算,別這事兒露了你以為我打小報告。”


    “我沒你那麽小心眼,我這人十分豁達。”


    我被他一句話說笑了道:“就你還豁達,你豁嘴差不多,整天就想著投機倒把,文革那會兒你這樣的是要拉出去遊街的知道嗎?”


    “我這人性格剛烈,敢動我,一磚頭削死他的。”


    我兩嘻嘻哈哈的去了寧陵生房間,走到門口表情瞬間變的嚴肅,我敲了敲門,隻聽他一如既往的平靜道:“進來。”


    推開門進屋後我道:“寧哥,我們回來了。”


    他點點頭道:“休息兩天吧,沒什麽事情。”


    “哦。”我看他聚精會神的研究棋局,並不想被人打擾,剛要轉身離開,王殿臣湊上去道:“哥,這裏的工程是咋回事呢?”


    “沒什麽大不了的。”他隨口道。


    他越是說得模棱兩可,我心裏越是好奇,也“賴”在門口不走了。


    “大哥,你就先和我交個底唄,反正總是會知道的。”王殿臣死皮賴臉道。


    寧陵生放下手上的棋譜道:“不是我不說,這件事目前尚且沒有定論,或許我們明天就走了也有可能。”


    “我都快急死了,你就看在這份上透露一點不成嗎?”


    “不成。”寧陵生幹脆的回絕到。


    出了房間王殿臣歎了口氣道:“還是賺錢痛快點,跟著大哥後麵,能給他急死。”


    我笑道:“你天天惦記著發大財,怎麽不求寧哥給你供一尊應神呢?”冬長宏扛。


    “哎,我怎麽沒想到呢,你說的很有道理。”王殿臣頓時激動了道。


    87、騎虎難下


    “你別以為我和你開玩笑,我說真的。”我再次強調了一下。


    “我沒說你開玩笑,我說的也是真的,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大哥既然能幫別人,當然也能幫我,我這就去找他。”隨後王殿臣興衝衝的又回去了。


    因為對寧陵生我根本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他是否會答應王殿臣如此荒唐的要求。


    片刻之後王殿臣垂頭喪氣走了出來,我忍住笑道:“寧哥怎麽說?”


    “他沒說什麽,就讓我滾蛋。”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就不該上你的當。”他也忍不住笑了。


    回到房間先洗個澡,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看電視,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簡直是太奢侈了,因為在這之前我們住的地方不是帳篷就是鬼屋。無一不是缺水少電的場地,這才像是一個家。


    “其實這裏的事情不用寧哥說我都能猜出一個大概來。”王殿臣從衛生間出來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道。


    “怎麽,你背著我們學算卦之法了?”我道。


    “那倒沒有,你想啊。我們住著的是什麽地方?這家招待所可是陵城市工會開辦的,所以這件事百分百是公家的事情,我們這次來是為公家修廟,而非個人。”


    “你說的有道理。”我道。


    “所以大哥才會這麽謹慎,我能理解。”


    “那咱們就踏踏實實待幾天,反正有活兒沒活兒咱兩也幫不上忙。”我道。


    “是啊,我們在施工隊裏就是閑散人員,大哥是拿錢白養著咱兩呢。”王殿臣隨口一句話卻讓我心裏不是滋味,因為我從來沒想過要當一個廢物,但是回頭想想在這個施工隊裏我好像就是個如假包換的廢物。


    從性格上而言我和王殿臣並不一樣,他是一個有專注理想的人,想賺大錢,當一個企業家。所以修廟匠人對他而言根本就無所謂。隨便你怎麽說他他都不會記在心裏。


    但我對寧陵生的本事可是佩服的緊,滿心希望自己將來能成為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修廟匠人,所以我很在乎這裏人對我的看法。


    “邊哥,你說這世界上得了橫財的人是不是都和修廟匠人有關?”看了會電視他突然問了一句。


    “寧哥那是真有本事,有幾個人能像他一樣,再說了賺錢這種事情也要看緣法。沒有那個命,勞累一輩子都隻能填個溫飽。”


    “是啊,人生就是這麽悲催,其實真賺大錢那些人未必個個有本事,有的人就是莫名其妙的發了大財。”王殿臣語氣有些憤憤不平。


    “老王,不是我說你,人家賺到錢了和你有什麽關係?至於這麽大火氣嗎?”


    “算了,這事兒不說了,說了就窩火。”


    之後我們還真的休整了幾天,老鐵那兒也傳來了“好消息”,這位老酒鬼經過搶救總算是恢複了過來,他讓人給寧陵生捎來口信道:此生永不沾酒。


    對此王殿臣表達了不屑,他道:“這世上最不可信的有兩種人,一是賭鬼,二是酒鬼,我反正是不信他說的話。”


    “也未必,老鐵畢竟吃了這麽大的虧,心裏應該是覺悟了。”我道。


    “但願吧,他要是再不上道,我就讓大哥開了他,對這種人就不能姑息。”


    我們正在聊天,陳升在屋外道:“兩位,寧總讓你們過去開會。”冬私溝劃。


    “看來陵城的事情定下來了。”也無聊了好幾天,終於能幹活兒了,我精神為之一震,當先走出房間。


    招待所一樓就是會議室,裏麵已經坐了不少人,寧陵生一如既往靜靜的坐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


    我們其實也經常聚在一起開會,和別人相比最大的區別就是會場絕對無煙,也沒有人在下麵說小話,所以整個會場非常安靜。


    片刻之後所有人陸陸續續都到齊了,寧陵生示意關上會議室的門,隨即起身道:“其實剛到陵城時合同並沒有簽,因為對方有一定的顧慮,他們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麽樣的人來做這件事,沒確定的事情我當然不能亂說,不過昨天晚上合同已經簽過了,所以工期就進入正式籌備階段。”


    說罷寧陵生將一張大照片貼在公告牌上,照片上的內容是一張俯拍的花園街景。


    隻見一個巨大的圓形花圃內種滿了七種不同顏色的鮮花,依據赤、橙、黃、綠、青、藍、紫顏色順序排列,花圃則是用圓柱形的暗棕色大理石雕刻而成,這處區域是在陵城市市中心,所以花圃也是一條環形馬路,而在花圃四周則修了一圈同樣是以大理石為材料的環形建築。


    這一圈花圃外圍的建築直觀的看有點像是推土機用以推土的鐵鏟,一塊塊的拚接成圓形,就好像是要把中間的花圃被包圍起來,除此留出四個街口位置,供車輛進出。


    寧陵生道:“我們住的地方是市總工會提供的,所以大家應該能猜到這次我們的服務對象是什麽人,其實對我而言無論是對個人還是對公家,最重要的是工程圓滿的結束,這是我最終的追求,所以還是那句老話,請大家多多捧場。”


    “寧總,您也別和我們客氣了,大家都是跟著你吃飯的,你怎麽說我們就怎麽幹。”陳升道。


    “我先說一下這裏發生的事情,大概是三個月前,陵城想要擴大城區麵積,但當地的地貌特殊,真正的陸地麵積並不大,主要是三條淡水河的麵積,所以就有人提議填其中一條名為金川的淡水河,當時填河的工程都已立項上馬,卻遭到了金川河漁民的抵製,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細說了,其中有漁民說了這樣一句話:填了這條河我要你們永遠不得安寧,你倒一噸水泥我就要陵城市一條人命補償。”


    “也沒人把這話當真,但開始填河後當地確實發生了怪事,而且都是圍繞著這片花圃發生的。”說罷寧陵生指著照片繼續道:“首先是花圃裏的花開始死亡,無論怎麽換,別處種好好的花種,隻要是插進這片花圃的泥土裏就會立刻死亡,與此同時隔三差五就會有一輛車子撞在花壇或是花壇對麵的大理石牆上,隻要撞上去,車內的人必死無疑。”


    “遭報應了?”王殿臣禿嚕道。


    寧陵生道:“即便是真有報應這一說,也不該是普通百姓來承擔,而且現在這種時候千萬不要拿這個說事兒,那是給自己找麻煩。”


    王殿臣暗中對我吐了吐舌頭。


    “我昨天晚上去現場看過,這片花圃應該是一處風水眼,風水眼出事兒,必然是當地風水被破的結果,所以這次單純的修廟作用應該不大,我覺得還是應該恢複原有的地貌,否則這處風水眼就會成害人的凶局。”


    我問道:“寧哥,你這話我覺得有道理,不過他們請咱來為的就是解決問題,如果隻是恢複原址,不如不簽這個合同了?”


    “這個合同必須簽署。”寧陵生想也沒想直接否定我的說法。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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