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韻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帆喝止了。


    小風則是更幹脆,整個狼身就撲了過去,這回楊帆也不提醒他了,任由小風折騰去,呂天韻不知道小風的實力楊帆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就是要讓他吃點苦頭。


    “啊!”果然,很快就伴隨著一聲慘叫出來,呂天韻整個人就被小風按倒在地上,小風站立在呂天韻的胸膛上,不斷的嗷嗷叫了起來,前爪更是抬起,緊接著又朝著呂天韻的胸口按了下去,這個力道也不可小覷,隨著啪的一聲悶響,呂天韻整個人都悶哼一聲。


    這表現和剛剛在楊帆麵前賣萌的樣子可謂是天壤之別。


    “小風!”楊帆看小風還有繼續出手的意思,當即就急忙喝止了起來。


    小風聽到楊帆的叫喊,極不情願的從呂天韻身上走了下來,又回到了之前坐下來的地方。


    楊帆則是調侃的說道:“怎麽樣,還要不?”


    呂天韻聽到這話霍的一下就坐直了身子,他揉了揉胸口並沒有回答楊帆的話,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小風,小風則像是感受到了這道目光不善似的,整個身子弓立了起來,一副就要撲上去的樣子,呂天韻看這架勢趕緊叫停了起來,大喊投降小風這才作罷。


    呂天韻看了小風一眼,又看了看楊帆,而後低頭沉思了起來,時不時的自言自語說上一兩句,楊帆看得一頭霧水。


    “不對啊,不對。”


    “到底是什麽呢?”


    “也不是!”


    呂天韻搞了半天楊帆愣是沒弄明白呂天韻在說什麽,楊帆忍不住的伸手在呂天韻眼前晃來晃去的問道:“你沒事吧?在這裏嘀嘀咕咕什麽呢?”


    呂天韻說道:“沒事,隻是有些奇怪而已。”


    楊帆好奇道:“奇怪什麽?”


    “奇怪的是我看過很多典籍都沒有過描述這個異獸,還如此年幼卻已經擁有了築基期的實力,靈智更是媲美人類,當真是了得。”呂天韻感慨的說道。


    “它是我的好朋友。”楊帆說道。


    很快,這隻野兔就被烤好了,兩人一獸就在交談中度過,楊帆首次了解到修真界,這是個和凡人相處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奇異世界,但是仙凡有別,凡人如果有足夠的機緣則可以踏足修真界,然而在踏入仙途後就再也不能幹涉凡人間的任何事情了,修真修真,這本來就是逆天而行,凡人國度在修真者麵前就如同一個繈褓中的嬰兒麵對大人一樣,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隻要有點實力的修真者願意,可以瞬間就讓一個凡人國度變成人間煉獄。


    這也是為什麽明國魔教的年輕一輩高手在那裏興風作浪,就立即出現了相同級別的人去找這個魔教之人,呂天韻是其中一個,期間其實也有人去了明國,隻不過他們都非常的不幸,有去無回了而已。


    這些人中大多數代表著身後的勢力,隻不過這個魔教之人實力不但實力遠超同輩,身後的勢力更是讓人望而生畏。


    因此年輕一輩中這時候還敢去找這個魔教之人麻煩的,要麽就是身後同樣也是超然勢力的人,要麽就是對自己實力有著很強的信心之人。


    楊帆就是後者,這並不是他盲目自負,不說別的,憑他以體術入道就足矣讓他擠進這些耀眼的新秀列強內。


    ……


    三日後,兩人經過一番喬裝打扮,仿佛遊山玩水一般來到了明國的帝都,也許是受到戰爭的影響,又或許是魔教之人作梗,此刻偌大的街道上盡顯蕭條,仿佛曾經的車水馬龍隻停留在昨日,如今已經無法重現,隻是偶爾能看到一些巡撫在不時地走過。


    楊帆看著這一對又一對的巡邏走來走去,看來想要潛入皇宮裏麵也不是一件那麽容易的事情,心裏還在想著的時候腳步也不自覺的放緩了下來。


    呂天韻也是察覺到楊帆異常,走到楊帆身旁碰了碰他,楊帆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楊帆不禁看向呂天韻。


    呂天韻朝著一個方向擼了擼嘴示意要楊帆往那個方向看去,楊帆會意的看過去,可是他反反複複的看了幾遍,還是沒看到有什麽值得關注的地方呀。


    “沒看到有什麽呀!”楊帆轉過頭對呂天韻說道。


    “你往哪看呢?你看那女的!”呂天韻沒好氣的說道。


    “女的?這裏整條路很多女的呀,你說哪個?”


    “咚!”


    “哎喲,你敢偷襲我!”


    “那個!那個!紫色長裙的那個!看到沒?”呂天韻恨鐵不成鋼的給了楊帆一個爆栗,然後用手指著前方。


    楊帆順著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個穿著紫色長袍的姑娘在一個攤子上看著各種首飾和小玩意,她在左挑右挑的,看啥都新鮮,然後又跑到另一個攤子,看來看去。


    楊帆看著側臉感覺一陣眼熟,他沉思了起來,旁邊的呂天韻以為楊帆看到美女看到發呆了,比他還不堪,用手在眼前晃了晃。


    “喂!”呂天韻猛地大叫一聲總算是把楊帆驚醒了。


    同時楊帆也終於想起來這女孩是誰了,正是楊帆剛出洪荒的時候就碰上了這女孩,然後去了洪荒又被她搶了房間,客棧連一個房間都沒了,沒法過夜,再加上歸心似箭想家了,這才沒去計較那麽多。


    “好哇!”楊帆氣鼓鼓的說了一句就擼起袖子要衝上去的架勢。


    呂天韻莫名其妙,說道:“兄弟,你想幹嘛?”


    看著楊帆一副磨刀霍霍想要衝上去的樣子,呂天韻急得一把把楊帆抓住,說道:“老弟,我可跟你說啊,這個女的可不好惹哦!”


    “我管她好不好惹,我又沒惹她,是她惹得我。”楊帆憤憤的說道。


    “嗯?她怎麽惹你了?”呂天韻好奇的說道。


    然後楊帆把從洪荒出來後遇到她的兩次經曆說給他聽,聽得呂天韻毫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引得路人側目而視。


    楊帆見人不見了,憤憤的說道:“為什麽不讓我去找她麻煩,她很厲害嗎?我也不弱啊!”


    “何止厲害,更重要的是她還是辛家的掌上明珠,辛如意!”


    “辛如意?”


    “是的,辛家傳承已久,底蘊絲毫不比那些超然勢力差。”呂天韻有些忌憚的說道。


    楊帆不滿的說道:“那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再說了,你不是說小輩之間的對決長輩們不得插手嗎?那你還怕什麽?”


    “怕?誰說我怕了!我。。我。。”呂天韻剛開始還不服氣,說到後麵支支吾吾了起來,垂頭喪氣的說道:“我不是怕她,是怕她哥哥!”


    “嗯?哥哥?她哥哥很厲害嗎?”楊帆不解的問道。


    “喲!你們倆在背著我說我壞話呢!小驢子,在說我什麽呢,說來聽聽?”突然一道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兩人大吃一驚,楊帆是驚異不已,要知道他現在的感知能力可算是很強的了,不由得感歎這些大勢力的底蘊之強大。


    隻見辛如意笑吟吟的對著他們說道。


    她身材高挑,一身紫色長袍,頭戴蓮花發簪,手中拿著一個似玉非玉的笛子,其一身造型盡顯華麗,觀其氣質,無一不彰顯出是富貴人家出生。


    而呂天韻則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僵硬的身子緩緩轉過身仙仙的幹笑道:“不知辛姑娘在此地遊玩,是天韻冒失,往日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辛姑娘海涵。”


    楊帆聽到這個稱呼,強忍著沒笑,問道:“怎麽,你和她有過節?”


    呂天韻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楊帆繼續說道:“那正好,我也和她有過節。”


    呂天韻苦笑道:“我和她沒過節,而且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喂,你要給我道歉!”楊帆可不管那麽多,直接叉著腰指著辛如意說道。


    “嗯?道什麽歉?”辛如意疑惑的問道。


    “你上次在客棧搶我房……”楊帆話還沒說完就被呂天韻捂住嘴巴,隻聽呂天韻說道:“兄弟,正事要緊。”


    看到被捂住嘴的楊帆使勁點頭呂天韻這才鬆開手,還沒鬆口氣,楊帆就像小孩子堵氣般說道:“這次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哼!”


    辛如意則是把頭扭到一邊,楊帆隱隱能聽到一些嫌棄的話語。


    不過楊帆也不是真的這麽小氣的人,所以完全當作沒聽到,也是把頭扭一邊去。


    呂天韻看著剛剛緩過勁來的兩人又較上勁了,夾在中間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辛姑娘,還請移步說話。”


    辛如意這才看向呂天韻沒有說話。


    呂天韻饒了饒頭說道:“請!”


    說完後撞了下楊帆就一馬當先的往一旁茶樓走去,楊帆被呂天韻撞了個措手不及,差點沒摔一跤,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又被辛如意用手撥開後揚長而去。


    楊帆一下沒站穩,往一旁退了幾步,一手撐著那攤子才總算是站穩了身形,恨恨的道:“都什麽鬼,重色輕友啊!難怪你叫小驢子,腦袋一定被驢踢過!”說完後也抬起腳步跟了上去。


    剛坐下來,呂天韻叫了一壺茶和幾個小菜。


    辛如意則是望著外麵的街景,楊帆則是把小風抱出來逗著小風,完全把呂天韻涼在一邊,互相當作空氣,仿佛對方不存在似的。


    呂天韻見狀,又苦笑一聲,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僵局,問道:“不知辛姑娘可是為了魔教狂徒而來的?”


    “你是說血魔教的莫羅?”辛如意問道。


    “正是!”呂天韻像是終於找到了知音一般,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能對上話的人,全然忘記了一旁的楊帆。


    難得的楊帆也在這個時候老實了起來,畢竟這些人事物對他來說每一個都非常的新鮮,都還沒來得及了解這些,就被呂天韻拽過來了,雖然在來的路上也了解了一些,但是這些遠遠還不夠。


    為了謹慎,呂天韻還特地圍繞著茶桌布置了個簡單的結界,防止這些對話傳出去。


    辛如意則是哼道:“沒興趣,那家夥惡心死了。”


    呂天韻聽到這話,不免有些無語了起來,估計也隻有這些大戶人家才敢不將這些存在放在眼裏了吧。


    “那辛姑娘來這裏的是為了什麽?”呂天韻問道。


    “玩啊,走到哪玩到哪。”辛如意說道。


    “這。。”呂天韻和楊帆都是聽得額頭冒黑線。


    “那不知道辛姑娘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呢?”呂天韻苦笑一聲說道。


    辛如意歪著腦袋想了想,確實沒有想到有什麽好去的地方,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那不知道辛姑娘可願意隨我們去會一會莫羅?”呂天韻問道。


    “不去,邋邋遢遢的。”辛如意則是一臉嫌棄的說道,腦袋搖的跟撥鼓浪似的。


    楊帆還沒什麽,不知者不怪,呂天韻則是差點沒坐穩。


    這都什麽人啊?居然嫌棄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魔頭邋遢,所以才不去?呂天韻一下子沒轉過彎了,呆呆的愣在了那裏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個話了。


    楊帆則是看著呂天韻愣住了的樣子,也沒頭沒腦的問道:“唉唉唉,你那什麽表情啊?那個莫羅很邋遢?”


    “邋遢?”呂天韻苦笑的對著楊帆說道:“能成為這些超然勢力的年輕一輩佼佼者,你認為他會是邋遢?”


    “難道不是嗎?整天搗鼓那些血淋淋的東西,看著就想作嘔。”辛如意不滿的說道。


    “喂,你不會是不敢去吧?”楊帆撅起嘴巴看著辛如意說道。


    “那是我的事情,與你何幹?”辛如意似對楊帆說她不敢去感到不滿,哼了一聲說道。


    “切,不敢就不敢唄,好像有多厲害似的!”楊帆把頭扭到另一邊不滿的說道。


    “你說什麽?”辛如意仿佛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楊帆一般,被楊帆這麽一激才對楊帆怒目而視,正眼看楊帆一般。


    她含著鳳目瞪著楊帆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說我不敢?”


    “難道不是嗎?”楊帆絲毫不懼的與辛如意對視著。


    辛如意本來還想說點什麽的,但隨即目光一轉正好看到楊帆像抱著娃娃一般左手托著小風,小風似乎對桌上的菜沒有興趣,竟然就這麽睡著了。


    那原本還帶著煞氣的美目頓時就少女心膨脹了起來,一邊伸著手過去一邊說道:“啊,好可愛啊!”


    眼看小風就要被辛如意兩手抱著,楊帆手疾眼快的就往一邊挪去,讓辛如意撲了個空,隻是這樣動作有點大,也驚醒了正在睡夢中的小風,小風像是沒有睡醒,小爪子擦了擦眼睛看了看楊帆,又看看辛如意和呂天韻,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這一係列萌萌的動作看得辛如意又忍不住伸手去摸小風,小風則是沒有反應過來,但似乎很享受這樣被摸的樣子,楊帆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呂天韻卻憤憤的說道:“靠,這待遇也太差了吧,你這小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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