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碧湖山莊大院。


    楊帆一身勁裝早早的就來到了大院等候,小風則是與楊帆完全相反,沒有一刻消停的,不是這裏串串,就是那裏跳跳,時而追著屋頂上的鳥兒到處跑,楊帆看得直接無語,不一會兒,楊帆抬頭看向大門外,此刻天剛蒙蒙亮,穆炫等人如約而至,正巧看到楊帆已經早早的就在這裏等候了,臉色不免有些尷尬,紛紛加快了腳步。


    穆炫等人來到楊帆麵前後微微躬身行禮說道:“拜見三少爺。”


    楊帆仔細打量著眾人,十一個人都是一身勁裝,輕裝上陣,卻發現他們沒有人佩戴武器,這不禁讓楊帆感到一陣好奇,他問道:“穆炫叔叔,你們的武器是什麽?”


    穆炫說道:“少爺,我們不需要武器。”


    “為什麽?”楊帆驚訝道。


    “因為內力外放就是我們最好的武器。”穆炫說道。


    “那如果內力消耗殆盡了呢?”楊帆反問。


    “這。。不可能吧?”穆炫不以為然的說道。


    “是嗎?”楊帆哼道:“那好啊,穆炫叔叔,我們的修行從這一刻已經開始了。”


    “少爺,您說,我們的修行從這一刻已經開始了?”穆炫錯愕看著楊帆,然後又四處環顧起來,非常的不解。


    楊帆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已經開始了。”


    穆炫等人更不解了。


    楊帆沒有理會眾人的質疑,直接說道:“我們這次的修行很簡單,在午時抵達前線即可。”


    穆炫聽聞苦笑道:“這怎麽可能呢?如果騎馬到前線,不吃不喝全速前進,也得一天一夜呀!”


    楊帆說道:“穆炫叔叔,這就是修行呀,都沒嚐試過,你怎麽知道不可能完成呢?走吧,再說下去時間就要耽誤了哦!”


    說完後一馬當先的就從大門走了出去。


    穆炫苦笑一聲,說道:“快走吧,好好體會下少爺所說的修行。”


    楊帆走到門外停下了腳步等穆炫一行人出來後說道:“對了,穆炫叔叔,你們以後不要叫我少爺少爺的,聽著別扭,還是叫我小帆好了。”


    呂迪魏墨等人都是麵麵相覷,支支吾吾了一陣,最後恭敬應道,楊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招呼一聲就走了。


    ……


    明宋邊境,西越城。


    這裏原本是方便兩國商貿往來而建立起來的城池,由於地理位置優越,再加上城主經營得當,使得該城逐漸發展得相當繁華,光是從官道的寬度就能看出這裏曾經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路麵擁堵,好不熱鬧。


    如今的西越城,雖然同樣還有不少人在這裏,但幾乎都是武者和駐軍,平民百姓再沒有幾個還在這裏的,使得這看似繁華的城市如今人口一度的流失,早已不複往日的繁華。


    “咻!”


    “咻!咻!”


    一陣清風掃過,幾道身影疾馳而過,在城門口忽然的出現幾人,正是楊帆等人,此刻除了楊帆和穆炫以及達衛三人還能氣定神閑外,其餘人全都顯得有些氣喘籲籲。


    對於穆炫和達衛,呂迪他們尚且能理解,但是楊帆,他們都是不可思議,因為他們在前行過程中,他們發現楊帆跟散步似的,再配合著身法,每步都有二十多米遠的距離,看得大家都是幹瞪眼,哪怕是穆炫和達衛也都是羨慕不已,要知道有個身法就等於多了一個保命的手段呀,這個即便是在王爺府的寶庫裏也未必能找到,不然的話當初楊帆在碧湖山莊要習武時或許早就拿出來了。


    當他們聽到這門身法是楊帆自創的之後,所有人都感到一陣驚豔,自創功法,這對他們來說是件多麽遙遠的事情,僅僅兩三天的時間,楊帆展現出來的種種手段,都在不斷的刷新他們的認知,在潛移默化中,穆炫等人由開始介於楊帆的身份隻是一個保護小少爺的心態轉變為言聽計從,畢恭畢敬。


    看向楊帆的眼神不再是質疑,而是充滿了尊敬,大宋民風尚武,同樣是以強者為尊,所以楊帆值得他們尊重。


    當楊帆一行人來到這裏後,以他為首徑直的朝著城內走去,隻是到門口時兩名守城的士兵正好攔住他們的去路,其中一人輕喝道:“來者何人!”


    穆炫就要上前喝訴,被楊帆一把攔了下來,楊帆說道:“在下木凡,這幾位朋友是在下結實的朋友,如今恰逢其會,我等個合計了下,想借此機會為我宋國略盡綿薄之力,還望軍爺多多通融,讓我等在此地小住一宿。”


    這名士兵聽楊帆這麽一說,頓時上下打量著楊帆,仿佛要將他看透一般,不過他注定要失望了,楊帆本就是一名體修,全身氣息收斂得幹幹淨淨,別說是這名士兵,就算是穆炫幾人都無法看透楊帆的修為。


    士兵見沒有什麽異常後,很快就對楊帆等一行人放行,進城後他們隨便找了家客棧就住了下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楊帆時不時的在城內閑逛,值得一提的是,城內也有不少的武者,有極少數人已經達到了築基期,這讓楊帆感到大為驚訝,因為這些人中,他看到基本上都有個特點,這些達到築基期的人裏,都顯得非常年輕。


    但有的人為了掩人耳目還特地喬裝打扮了一番,顯得看起來年齡稍稍顯得大一些或者凶神惡煞一些等等,其中有五個人是值得楊帆注意的,他們和楊帆一樣,並沒有刻意去喬裝打扮一番,但是讓楊帆走心的是這些人哪怕是內斂了所有的氣息,也若有若無的給楊帆一些危險的感覺。


    其中一個穿著像個員外似的人似感覺到楊帆正在關注自己,轉頭看向楊帆時忽的咧嘴一笑,他心中頓時被這個人的敏銳給嚇了一跳,因為除了和妖獸打交道以外,他極少看到在同境界中會有人讓他感受到危險的氣息,特別是同等境界的情況下更沒有了,不過想到這裏,他又想起了之前在客棧時的經曆,這不禁讓他有些臉紅起來,而這名身著員外裝的人正好看到這道風景線以為楊帆被自己這麽盯著看,才導致害羞臉紅的,他頓時就來了興致,本著一副想要挑逗一下楊帆的心態走上前去說道:“小子,第一次出門吧?”


    “啊?不,不是啊。”楊帆開始一陣莫名其妙,見這人朝自己走了過來沒來他由的往後退了一步說道。


    員外裝的男子見楊帆這個模樣興致更大了,調侃的說道:“看你這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模樣不是第一次出門那你這是鬧哪樣?”


    楊帆臉色一呆,看著越來越近的距離,他忽的覺得這人有些怪異,因為這人實力上給他感覺不弱,就是不知道他想幹嘛。


    楊帆禮貌的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男子顯然也感覺到楊帆不弱,便問道:“小兄弟氣宇不凡,不知出自何處呀?”


    楊帆說道:“無門無派,閑雲野鶴也。”


    “唉~,小兄弟,怎麽稱呼,交個朋友?”男子說道。


    “木凡!”楊帆回道。


    “我叫呂天韻,論年紀也比你大不了幾歲,不過我看你甚是投緣,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喝一杯如何?”呂天韻自來熟的自說自演起來。


    楊帆想想也是,這個時候好像也沒什麽事情做,就應了下來。


    兩人直接來到就近的客棧坐下來後,呂天韻問道:“木凡兄弟,不知你是否也是來參加這次招募活動的呢?”


    楊帆回道:“有聽過,但是知之不詳。”


    呂天韻身子往前一靠,壓低聲音說道:“這麽跟你說吧,兄弟,這次招募武者幾乎可以說是宋國開國以來空前的盛大,不管是各種獎勵還是對武者的福利都充滿了極大的誘惑。”


    楊帆好奇的問道:“都有什麽獎勵呀?”


    呂天韻喝了口酒說道:“據說這次鎮南王可是下了血本,將寶庫裏的許多珍藏多年的功法都拿了出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妖獸的內丹和寶物作為獎勵,據說這些妖獸的內丹都是前段時間殺了沒多久的,你說對他們是不是有致命的誘惑?”


    楊帆聽完後直翻白眼,這些內丹不是他弄回來的嗎?那些功法書籍更是他小時候就看過了,如果沒有遇到狼王之前他或許還會參加,他也沒有那些各種各樣的經曆,但是現在不同了,經過狼王的指點,如果想有所成就的話必須要走自己的路,而不是效仿前人之路,父王想必也是想通了這點,才不再將這些功法典籍視如珍寶,甚至還用這些功法典籍吸引散修來為父王所用,楊帆感歎父王變通之快,同時又對這個呂天韻有些好奇。


    因為以楊帆的實力也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由此可見呂天韻本身實力並不低,定然也是築基期的大高手了,就那些功法根本不放在眼裏。


    “那你想要什麽?”楊帆好奇的問道。


    呂天韻嘿嘿笑道:“我對那些沒興趣,不過我對木凡兄弟你特別感興趣。”


    “我?為什麽?”楊帆不解的問道。


    “因為兄弟你有如此實力,卻從來不知道有你這樣一號人物,不知你來自何方,師承何處?”


    “我?我就一個遊手好閑的人啊。”楊帆有些錯愕,不明白呂天韻對自己的來曆為什麽會感興趣。


    “好吧,既然兄弟執意如此,那我們就不說這個了,來來來,喝酒,喝酒!”呂天韻見楊帆不肯說也沒有繼續追問,就開始一個勁的喊楊帆喝酒。


    楊帆平時哪經曆過這個,不過仗著底子深厚,硬是和呂天韻幹了起來,還別說,雖然有些醉意,但是豪爽起來還真的喝了不少呢。


    隨著越喝越多,兩個人還挺投緣的,話匣子也逐漸打開,楊帆蒙蒙醉意的說道:“你不也沒去參加那啥邊防嘛,你憑什麽說我呢?”


    “哎呀,老弟呀,你有所不知呀,這個什麽獎勵我沒啥興趣,而且那些內丹什麽的對我來說也沒啥意義,我去爭那些幹嘛。”說到這裏,呂天韻湊前身子壓低聲音對楊帆說道:“老弟,真正的好東西不在這裏,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楊帆揉了揉耳朵,哼哼道:“什麽嘛,搞得這麽神秘,行吧,換就換。”


    “咻,咻。”兩道身影從城內呼嘯而至,向著城外疾馳而去。


    蹬蹬蹬,經過一陣飛馳,兩人終於來到城門口緩步前行,朝著關外走去。


    當出了城門口後,呂天韻朝著楊帆招了招手,嘿嘿笑道:“老弟,往這邊。”


    楊帆疑惑的看著呂天韻,這家夥搞得神神秘秘的,這是要幹嘛?


    楊帆暈乎乎的說道:“你這是要幹嘛?做賊回來了?”


    “去去去,滾犢子,別把話說得這麽難聽。”呂天韻被楊帆說得怪不好意思的。


    “哈哈,開玩笑的啦,不過呂大哥,話說回來,你這到底是想幹什麽呀?”楊帆揮了揮朦朧的醉意後一臉正色的說道。


    呂天韻見楊帆收斂了笑容,也隨即收起那不著調的笑容,正色說道:“老弟,你可知道這次兩國入侵大宋的目的和源頭是什麽?”


    楊帆一愣,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嗎?


    “難道不是因為歧視我大宋肥沃的土地嗎?”楊帆反問道。


    “當然是歧視這片肥沃的土地,但是源頭並不是兩國主動發起的。”呂天韻鄭重的說道。


    “什麽?”楊帆霍的一下甩了甩頭,猛的死死地盯著呂天韻,以為自己聽錯了,要跟呂天韻再一次確定下。


    呂天韻無懼楊帆那閃爍著寒光的眼睛,兩人就這麽對視著,半響後呂天韻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歧視這片土地,但歧視這片土地的是另有其人。”


    “什麽意思?”楊帆聽得有些糊塗。


    “在你看來,什麽樣的存在可以讓兩個凡人國度不惜一切代價和後果的去殺戮,去發動戰爭?”呂天韻沒有回答,而是又問了個讓楊帆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楊帆越聽越糊塗了,這些信息楊帆是聽得一個比一個新鮮,再加上強烈的好奇心使然,問道:“呂大哥,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呀?”


    呂天韻正色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西域的魔教?”


    “魔教?這是什麽?”楊帆被呂天韻說得一愣一愣的。


    呂天韻也通過觀察楊帆發現是真的不知道,這回輪到呂天韻傻眼了,這什麽情況?有這樣一身實力居然不知道天元大陸上的這些屹立千年而不倒的名門大派或者說令人聞風喪膽邪魔教派,這倒是新鮮,呂天韻苦笑而嫌棄的說道:“你別跟我說是山溝溝裏出來的了,現在山裏出來的都是大有來曆的人,你看你這個樣子除了穿著,其餘的像個有來頭的人嗎?”


    “……”楊帆也是無言以對,眼巴巴的看著呂天韻,好半響後也不知道是楊帆實在忍不住了還是被呂天韻這樣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忍不住的問道:“呂大哥,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吧,急死我了。”


    “這次的兩國伐宋之戰,實際上就是被魔教之人暗中作梗,以此來達到某種目的而發起的!”呂天韻悠悠的說道。


    “什麽?”楊帆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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