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目前什麽情況?”


    “一號,對方好像已經在船上打起來了,袁罡真是大手筆,居然派出了凶鱷四兄弟。”


    “看來吳豹子凶多棘手了。二號,我們需要開始準備了。”


    “慢,一號,船上那小捕快居然是個高手,目前正在與袁罡爭鬥不下。”


    “噢,看來看走眼了,不知道是哪家培養的天才捕快。”


    “一號,袁山好像被打敗了,他們好像正在鑿船。”


    “重點盯住那位,千萬別讓他跑了。”


    “是。”


    ......


    渡船上,袁山已命人正鑿沉渡船,形勢對於張一凡這方非常不利。鱷魚幫眾水性都非常好,張一凡這方除了張一凡外,不知吳天洪、項姓青年及姣兒水性如何,再說在水下以多敵寡比在陸地上困難的多。


    “一凡,幫我擋住片刻,我去下水料理這些賊子,否則船沉之後非常危險。”吳天洪不由得大急道。


    張一凡此刻仿佛沒有聽到吳天洪的話,他趁袁山換氣之際,受了袁山一拳,但施展星火一擊打碎了袁山的腦袋,袁山至死也想不明白張一凡是如何知曉他換氣的時機的。


    其實袁山也算一流高手中的好手,但內力並不是其所長,有個致命的缺陷,身法需要換氣,經過袁罡的改良,其換氣時機隻有一息,除了袁罡沒有人知道他什麽時間換氣,這是他最核心的秘密。隻是他不知道張一凡聽力已到驚人地步,他之前已聽出袁罡換氣的特征,知道他每次換氣前必會上前詳攻一招盤龍掏心。


    在張一凡擊碎了袁山腦袋後,船體又晃動了一下,沉船在即。


    “四當家!”“老子殺了你!”


    鱷魚幫眾看到袁山被張一山殺了之後,頓時驚怒異常,有三人馬上朝張一凡殺來,凶鱷四兄弟也想上前,但被吳天洪攔了下來。


    “幹得好,一凡!”吳天洪不覺壓力大減。


    張一凡看到三人殺來,其雙眼越發泛紅,殺氣騰騰,禦火焚身內力外放,施展星耀火雲,朝三人招呼而去。


    三息後,三人都是胸口中鐧而死。


    張一凡並沒有上去幫吳天洪,而是轉身跳入渾江中。


    約半炷香後,船底並無聲響傳來,張一凡已大開殺戒,船下七人在張一凡瘋狂屠戮下,都已命喪渾江江底。為了不暴露自己身懷避水珠異寶,張一凡把自己全身弄濕透才露出水麵。


    待張一凡上船後,發現凶惡四兄弟隻剩其三,其中一人已被吳天洪斬殺。看樣子,即使張一凡不出手,吳天洪也勝券在握。


    不等吳天洪招呼,張一凡加入到戰鬥中,片刻後三人伏屍當場。望向船頭,還隻剩下一個船夫模樣之人,張一凡提鐧殺去!


    “官爺饒命,小人的確是此地船夫,不是水盜啊,小人是被他們脅迫的。”船夫看到張一凡殺氣騰騰殺來時,雙腿一軟,跪下叩首大聲求饒到。


    “鱷魚幫幫凶,該殺!”張一凡紅眼喝到,殺氣騰騰,舉起伏魔鐧預刺。


    “張一凡!還不醒來!休得傷良民性命!”吳天洪見張一凡異常,急忙用上奔雷罡勁衝張一凡喝到。


    張一凡聽到吳天洪喝聲,一怔,眼睛恢複黑色,清醒過來。等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後,羞愧不已。衝吳天洪拱手謝到:“多謝大人,卑職險些犯下大錯。”


    “一凡,你小小年紀,殺氣已入心,切忌再勿動殺念,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到時成為隻知殺戮的魔頭,悔之晚矣。”


    “卑職知道錯了,可是一聽到鱷魚幫的名字,卑職就忍不住想要殺他們。”張一凡不由得有些驚慌說出原由。


    “張兄,我這有一本淨心咒,乃三元寺高僧所贈,有淨心減怒之功效,特贈予張兄,希望對你有用。”項姓青年突然說道。


    “公子,靜心咒是天輪大師所贈,異常珍貴,怎能隨便贈人。”一旁姣兒聽聞自家公子要送珍貴秘籍連忙阻攔道。


    “小辣椒莫要任性,剛張兄救你我性命,秘籍再珍貴如何能與救命之恩相比。再者,天輪大師要是知曉我用淨心咒幫人減少殺戮,肯定很高興。你不用說了,快把秘籍拿出來給張兄。”項姓青年正色對姣兒說道。


    姣兒雖不情願但還是聽從自家公子之言,把靜心咒遞給了張一凡。張一凡見此書籍模樣古樸精致,猜想肯定非常珍貴,連忙推辭不收,但是項姓青年堅持要送,也在吳天洪勸解下,最終還是收下了。


    贈書插曲之後,在眾人幫助下,船夫終於把渡船停靠了岸。吳天洪在眾鱷魚幫眾身上收集了些財務,散給船夫讓其修複渡船,並修信一封叫其想辦法過江送給附近的官府叫人來處理現場。吳天洪等人在船上拿了些食物後開始上路。


    經此一役,眾人都沒了開始出發時的輕鬆心情,倒是項姓青年似乎不是很在乎,依舊在路上逗趣姣兒。此時夜幕已經降臨,霧穹林內參天大樹林立,時不時有野獸聲音傳來,顯得有些陰森恐怖。姣兒不禁有些害怕,跟在項姓青年身邊片刻不離,突然項姓青年朝遠處看了一眼,張一凡覺得奇怪,便往那邊也看了看,但什麽都沒有發現。


    “項兄,發現什麽了嗎?”張一凡不禁好奇的問到。


    “沒什麽,隻是隨便看看。”項姓青年淡淡的回答到。


    張一凡見此也不好追問什麽,安耐住心中疑惑,繼續趕路。


    此去都江城,因為項姓青年主仆二人並不會武功,所以腳程較慢,據吳天洪估計,至少需要四五個時辰才能趕到,為了不耽誤明天一項重要的事情,加上此時月明雲清,所以他決定連夜趕路。


    他們已經走了兩個時辰,夜已深,四周寂靜,偌大的森林裏一切都沉寂下來了,隻是偶爾傳出嘶嘶的聲音,想來是因為森林中動物走動發出來的。


    就在此時,吳天洪突然停下,出口喊道:“哪路的朋友,我這有好酒,要不要下來聊聊?”說罷朝一顆巨樹上望去。張一凡一行一聽吳天洪說話,便都停下來警惕的戒備著。


    “嘿嘿,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奔雷豹,看來輕敵了。”一個蒙麵黑衣人突然從樹上下來,整個人輕飄飄的,恍若鬼魅,這不禁讓吳天洪臉色又凝重了一分。


    “在下能察覺出來,還拜托另一位,朋友還請出來相見。”說罷便朝另外一側喊話到。


    “呸,我說不用埋伏,你還當回事,一號你的決策失誤啊。”另外一位黑衣人直接從樹上調下,落地時土地竟一震,其腳下地麵頓時龜裂。


    “二號,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蠢,明顯是你非要內功傳音問事情辦成了喝什麽酒。”


    “好了,好了,不說了,快點完成任務還要喝酒呢,要是有個小娘子那就更好了。”說完此話,叫二號的黑衣人不住的朝姣兒看去,眼神放肆。


    “這位公子,麻煩您交出那樣東西,這樣您會有一個體麵的死法。”一號黑衣人此刻平靜地衝項姓青年說道。


    項姓青年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道閣下說的什麽,恐怖你找錯人了吧。”


    “那我隻好自己取了。”一號說著立馬朝青年奔去,手持一柄墨綠七星劍,氣勢無匹。而二號黑衣人則抽出一杆紅纓長槍,抖了一個槍花也搶攻上去,顯然又是兩位一流的高手。


    吳天洪見狀立馬揮刀迎上,一旁的張一凡則拔鐧迎向二號黑衣人,此刻惡戰在即。


    “公子,看來他們是找咱們的,怎麽辦?”此刻姣兒小聲的衝項姓青年說道,神情頗為焦急。


    “小辣椒不用慌,有吳大人和張兄在應該沒事的,如果他們不敵,大不了我動用老祖賜予的那件東西,就算先天高手在此也立馬灰飛煙滅。”項姓平靜的說道。


    “公子萬萬不可,之前老祖宗不是說過嗎?此物用後折損壽元,這要是讓夫人知道了,肯定會責罵奴婢沒有看護好您。”姣兒連忙阻擋到。


    “希望不會用到吧,唉,可惜我沒那等福分,得入仙家之門。”項姓青年神情有點落寞的說道。


    “公子別灰心了,能見識修仙之事者寡,而能入仙門之人更是寥寥無幾,我們這次能見到老祖宗並拿到那件東西已經算是非常幸運了。要是能送給老爺,公子就比其他人領先一大步了。”姣兒勸解到,並隱隱意有所指。


    “你說的對,這次要不是你發現那本古籍,我也尋不到老祖宗,回去之後你計首功。”項姓青年顯然對姣兒很滿意。


    此時吳天洪與張一凡則陷入了苦戰之中,黑衣兩人組武功深不可測,內力渾厚無比,壓製的吳天洪、張一凡苦苦抵擋,兩人身上已多次負傷,勉強抵擋各自對手的進攻。


    “兩位絕非江湖上無名之輩,鬼鬼祟祟,不露真麵,豈非鼠輩。”吳天洪喝問到。


    “一號,他說咱們鼠輩呢,你說我們要不要上報姓名?”二號黑衣人攻勢更加淩厲起來。


    “鼠輩總比死了的豹子強。差不多了,該收尾了。”一號黑衣人突然氣勢變得無比強勢。


    “喲嗬,終於要見識到一號的絕技了,我也不能落後啊。”顯然二號也準備玩真格的了。


    隻見一號黑衣人突然舉起七星劍,讓人大吃一驚的是居然出現八隻手臂與八把七星劍,朝吳天勝與張一凡同時刺來。


    “這是!”吳天洪似乎認出此招,似乎這世間出現了最不可思議之事。


    第十六章修仙者?


    “八臂神劍徐天明!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吳天洪脫口而出,仿佛看到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見對方是徐天明,吳天洪開始真正拚命起來。


    他使出的是其絕技大奔雷五式刀法。此刀法快若奔雷,威猛絕倫。


    但此刀法反噬也很大,一旦使完便內力耗盡,經脈損傷,使用之人非一月不可恢複。


    所以此招一出便是不死不休,堪稱吳天洪最強招式。


    另一側,二號黑衣人快速旋轉紅纓槍,到最後仿佛空氣都被攪動起來。


    其身三丈內一道火紅真氣快速形成一道圓圈,隨後向張一凡攻來,而二號則緊跟火紅圓圈後麵,紅纓槍直戳圓圈中心。


    環火一字槍!


    此刻張一凡感覺自己被那火紅圓圈鎖定無處可逃,仿佛一轉身便要被火紅圓圈鎖住而命喪槍下。


    他咬牙開始拚命,握住伏魔鐧旋轉起來。


    鑽龍!


    張一凡千鈞一發之際堪堪將目前自己還不熟練隻能在水中使用的絕技施展了出來。


    轟!


    一槍一鐧彼此對撞,發出震天巨響。


    張一凡頓時身體橫飛出去十丈之遠,在空中便開始狂吐鮮血,顯然已受重傷,落地之後便倒地不起。


    而二號黑衣人隻是後退幾步,悶哼了一下,口中碎出一口血痰,但紅纓槍頭則不翼而飛,已被張一凡損毀。


    “捕快小子武功一般但這兵器倒是不錯,可惜了老子這烈陽槍了。”二號黑衣人說道,便把槍杆丟棄在一旁,大步朝張一凡掠去,準備取他性命。


    此時吳天洪大奔雷刀法招式馬上使盡,還剩下最後一式,而一號黑衣人則好整以暇,八臂恍若真實一樣,輕鬆接下吳天洪的漫天攻擊。


    眼見自己最強大的招式都奈何不了對方,吳天洪不免生出一絲絕望之感來,這八臂神劍比傳聞中更難對付,怕不是已經有了宗師境界。


    見自己這一凡都陷入了絕境,項姓青年一臉決絕下定決心。


    他從懷中拿出一張符紙一類的事物來,接著咬破嘴唇,把符朝嘴唇一抹,高高舉起。


    然後他突然對著一片黑暗處說道“閣下在這藏了這麽久,是時候出來見一見了吧。”


    “你是如何發現我的?”黑暗中走出來一人,也是一名黑衣人,略帶一絲驚訝問道。


    “我沒有向敵人透露秘密的習慣。”項姓青年冷漠說道。


    “三號,你來的有些遲了!”一號黑衣人看了一眼新出現的黑衣人,有些不滿的說道。


    “三號,別囉嗦了,快殺了那小子,但要留下小丫頭活口,我有大用,嘿嘿。”二號黑衣人肆無忌憚的說道。


    “既然不說,那你可以死了。”三號黑衣人看向項姓青年,冷漠的說道,隨後突然消失,整個人快若鬼魅!


    見此,項姓青年雙目一寒,口中喊道:“以吾之身,天地正法,以消魍魎,陰雷起!”


    隻見項姓青年鬢絲開始快速變得灰白,而手中符紙則脫手而出,立於頭頂,很快在其頭頂處形成了一片方圓約三丈大小的陰雲,陰雲中雷聲大作,偶爾閃過暗色雷光,聲勢驚人。


    就在三號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他一側,並以手作爪抓向其心窩時,陰雲中頓時發出一道灰色雷電,直奔三號黑衣人而去。


    三號黑衣人大吃一驚,想要閃躲時,卻隻來得及騰挪了一小步就被灰色雷電打中,頓時殞命。


    一、二號黑衣人驚駭異常,連忙望下項姓青年那邊,開始停止攻擊,各自戒備著。


    見此,吳、張二人鬆了一口氣。


    張一凡艱難起身,趁機連忙運轉內力恢複傷勢。而吳天洪則施展獨家秘訣停止大奔雷五式,雖還是免不了身受內傷,但尚存一絲內力,而不至於內力盡失,功力半廢。


    就在此時,一號黑衣人突然下跪,大聲哀求道:“上仙饒命,吾等有眼不識仙人,請上仙寬恕。二號你幹什麽,還不快回來!”


    此刻隻見二號黑衣人頭也不回,直奔項姓青年而去,周遭火真氣迸發,口中喝道:“這世上哪有什麽狗屁仙人,老子看一號你是嚇糊塗了吧!且看老子摘了狗屁仙人頭顱下酒!”


    就在其離項姓青年三丈時,雷雲中又一道灰色雷電飛出,二號黑衣人雖然極力閃避,但是無濟於事,仍被灰色雷電擊中,渾身冒出青煙,瞬時殞命。


    見此異變,一號黑衣人更加驚魂出竅,神色惶恐,一直叩首不停,求饒不止。


    “你是如何知曉這世上有仙人的?”項姓青年並沒有馬上發動灰色雷電攻擊,而是追問道。


    “小人之前隨本宗宗主遠遠看過仙家施法過,所以印象深刻。”一號戰戰兢兢回答道。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是誰派來的,如何知曉我的事情?”項姓青年語氣冰寒的問道,隻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其舉起的手臂正微微發顫。


    “這...”一號黑衣人有些猶豫。


    “不說就去死吧。”項姓青年說完此話,雷雲隱隱作響,好像隨時準備爆發。


    “上仙且慢。是我家主人叫我等攔截上仙的,他想要上仙身上的一件東西。至於如何知道上仙的事情,是之前任羅調查出來的消息。隻要上仙願意,我願為上仙馬前卒。我家主人是...”一號黑衣人連忙把所有所知道的事情托盤而出,剛要起身湊向前說出其主人身份時迎接他的是一道灰雷。


    他臉色急變,麵目變得猙獰,怒吼道:“我八臂神劍怎可命喪此地。”


    原來徐天明隻是詐降,其實早已做好準備,知道天威之下強攻不可取,意欲襲擊,隻是不知怎麽被項姓青年識破了。


    隻見徐天明雙臂揮舞,快若疾風,其身周圍瞬間出現十六柄七星劍,然後十六劍合為一劍,以颶風之勢朝灰雷攻去。


    轟!一聲巨響,那道灰雷竟被徐天明擋住了!


    隻是徐天明也付出了巨大代價,不但七星寶劍被轟成碎片,散落一地,其拿劍的右臂也不翼而飛,斷臂處血流如柱。


    徐天明飛快的朝斷臂處點幾下,把血止住,深望了項姓青年一眼,然後施展絕妙輕功轉身而逃!速度很快,達到了一息十多丈!


    項姓青年有些意外徐天明居然能夠接住一道陰雷,此時見其要逃,目光一寒,口中念念有詞。


    隻見雷雲轟的一聲又擴大丈許,一道比之前大一倍有餘的灰雷快速飛向徐天明。


    徐天明麵露絕望,拚命逃竄,但灰雷何等迅速,徐天明仍被灰雷擊中,瞬間化為飛灰。


    項姓青年鬆了口氣,把符一收,天上雷雲則漸漸散去,回歸原本模樣。


    他看了下符紙,心中有些痛惜,之前質感十足的符紙此時已有些灰暗,顯然是用不了幾次了。


    此時項姓青年也是模樣大變,兩鬢已完全灰白,臉色衰敗,仿佛蒼老了幾十歲一樣!此前十多歲的青年瞬間變成幾十歲的大叔,何等恐怖。


    “公子!你瞧瞧你,為何我們不用百裏遁符逃走,這樣你就不用耗費壽元了,這可如何是好!”姣兒帶著哭腔衝項姓青年說道。


    “小辣椒你又任性了,我們逃走,置吳大人與張兄不顧,我以後有何顏麵麵對王老。區區二十五載壽元不足道哉,公子我以後可是要活二百歲的。”項姓青年豪邁的說道。


    不遠處張一凡仍在調息內力療傷,而吳天洪則扒開其餘兩名黑衣人的麵巾,查看是誰截殺他們。


    此時的兩人已麵目發灰,渾身皮膚龜裂,死狀慘不忍睹,但吳天洪顯然已認出他們身份。


    “項公子,這三人分別是八臂神劍徐天明,西漠火焰槍陳鐸,嗜血蝙蝠曹善,都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一流高手。“


    “曹善好像出自位於南蠻之地荒澤的翼手門,三年前在中原武林因比試輕功贏了武極宋一縱的呼風縱而名聲大燥,其後並很快在江湖上消失,我所知甚少。


    “陳鐸五年前在天機老人天地榜中地榜排名前十,而徐天明更是進入天榜的高手,據傳聞其已達到半步宗師之境。能組織這三人對我們截殺,其主人顯然身份非同小可。”吳天洪將自己所知道的緩緩說出,至於之前項姓青年的表現,他仿佛當作不知道一樣,雖然心裏有萬般疑問,但還是克製住了。


    “吳大人分析的不錯。曹善是翼手門左右使之一的飛天蝙蝠左使,輕功冠絕南蠻,隻是之前在中原名聲不顯。三年前其偷盜門中聖物事發,被翼手門門主帶領門中好手追殺,據傳其被同門斬於荒澤流煙湖,其實是被人救走了。至於陳鐸則是西漠聖槍門的副門主,因為其調戲門主小妾而被逐出聖槍門,而其聲名狼藉為西漠所不容,故而流落中原,為了榮華富貴投靠了朝廷。而徐天明則是劍宗巨擘,早在三年前便隱退江湖,其實是為了其幼子仕途而替朝廷辦事。”項姓青年淡淡的說道。


    “朝廷?莫不是...”吳天洪臉色有些怪異。張一凡則在吳天洪說出三人身份時已停止療傷,立耳傾聽,聽到項姓青年說起朝廷也是心中一愣,莫非這三人屬於朝廷之人?


    “吳大人,不必猜了,這三人的確屬於朝廷拱衛司九蛟衛。”


    “果然是九蛟衛!為何他們竟敢招惹公子,難道不怕掉腦袋嗎?”吳天洪吃驚的問道,他可是知道項姓青年的真正身份。


    而一旁的張一凡則聽的一頭霧水,不知其所雲。什麽拱衛司九蛟衛,他從沒聽過。拱衛司錦衣衛他倒是有所耳聞,這是與六扇門分庭抗禮的機構,直屬皇權,非常了得。


    “吳大人有所不知,九蛟衛由我五哥直屬,近年來急速擴張,網羅江湖上武林高手,品性不論。對此,我曾對父皇諫言極力反對,五哥因此與我不睦,並懷恨在心。這次他竟然叫九蛟衛向我下死手,我一定在父皇麵前訴說此事,手足相殘,簡直喪心病狂。”項姓青年恨恨的說道。


    “父皇?等等,項兄,你是?”張一凡突然怔住,有些詫異的問道。


    情緒激動之下,項姓青年沒有顧忌,間接的表明了身份,見張一凡發問,愣了一下,苦笑道:“對不住了,張兄,我乃楚國當今皇帝第十三子,本名項允祥,因身份敏感,沒有細說,並不是有意欺瞞。”


    “堰城協理捕快張一凡,拜見十三殿下,先前不知您身份,多有僭越,請恕罪。”張一凡聽聞項允祥身份後連忙行參拜之禮。


    “張兄快快請起,以後不必如此生份,我與你一見如故,隻有朋友之屬,而無上下之分。”項允祥連忙說道。


    “我也是這感覺,一見殿下就感覺非常親切,好,聽十三殿下的。”張一凡樂嗬嗬的說道,而一旁吳天勝則笑了笑沒有說話,姣兒還因項允祥壽元折損而神傷,根本沒心思理會旁人。


    “殿下,接下來如何行動?”吳天勝環顧了下四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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