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準備的怎麽樣了?”


    “鱷魚幫的好手已經在我給的情報下,盯著目標了,按照計劃,他們應該選擇在霧穹林的渾江渡口動手。”


    “三號那邊如何了?三號那邊今早傳來的密信事情已經辦妥了,沒有漏網之魚。隻是他反饋說任羅是被官府的人幹掉的。”


    “哦?吳豹子出手了?”


    “沒有,據說是堰城縣的捕快。”


    “想不到堰城縣還有這等高手。那也罷,省得三號出手了。三號什麽時候到。”


    “今晚我們動手前他會趕到。”


    “一號,你說鱷魚幫的人能得手嗎?畢竟吳豹子可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無妨,隻是利用那些蠢貨罷了,再說這次鱷魚幫好像派出了長臂猿袁山,這可是鱷魚幫四號人物,袁罡的親侄子,一手盤龍通臂拳深得袁罡讚賞,想來是不差的。”


    “看來袁罡是要狠狠的挫一下六扇門的銳氣啊,嘿嘿,畢竟鱷魚幫現在諸事不順,六扇門可是幫了不少忙。“


    ”二號,屆時我們這樣...”


    ......


    在張一凡一行茶足飯飽之際,店小二上前說到馬匹已喂飽上等草料,已拴在馬車上,停在後院。吳天洪見此,便攜眾人出發。


    離酒館不遠的一間屋子裏。


    “猴子,給四當家放信鴿,說目標已經出發。“不遠處一個黑大漢發號施令到。


    “好的,黑狗哥。”一個痩小個回答道。


    “麻子,給馬加料了吧。”


    “嘿嘿,黑狗哥,你放心吧,那馬絕對跑不了半個時辰就會趴下。”一個滿臉麻子的醜陋漢子猥瑣的笑道。


    “很好,帶上家夥,出發!我們遠遠吊在那輛馬車後麵,絕不能讓吳豹子跑了。”


    ......


    也許是飯後有些困頓,大家說話的興致都不太高。馬車內三人都在閉目養神。之前吃飯時,聽吳天洪講,這次要走的霧穹林,是湖州境內少有延綿幾百裏的森林,其中渾江橫穿而過。因為終日濃霧彌漫而得名。


    馬車要穿過霧穹林至少要花兩個時辰,這還是走近路的情況下,而如果是走官路則至少要多花一倍的時間。因為渾江水流湍急,選擇合適的地點建立橋梁當時頗讓官府費時。


    走近路之所以能夠節省一半時間在於有一個渾江渡口可以使用,在以前渾江渡口車水馬龍,都等著排隊過江,自從修建了官道後,渾江渡口就沒落了,隻是偶爾有人為了趕時間才會從渡口這邊過。至於大家為什麽願意走官道,一是因為渡口費用頗為不菲,二是近路水盜泛濫,經常有水盜打劫,而官道相對來說風平浪靜的多。


    至於吳天洪一行為什麽選擇走近路,在張一凡想來,應該是趕時間,其次也是藝高人膽大,相信沒有哪個水賊敢打六扇門鐵捕的主意。


    不知為何,冥冥中張一凡感覺身後有人跟蹤,雖然他不知此感覺從何而來,但他還是把此事跟吳天洪說了。吳天洪聽了張一凡的話後,並沒有輕視,而是停下馬車,把耳朵貼著地麵好一會兒。


    “小凡說的不錯,我們應該是被人跟蹤了,離我們這約兩裏,一共七匹馬。”吳天洪平靜地說道。


    對於吳天洪的判斷,張一凡覺得非常神奇,不知其如何推測出距離和馬匹數,而項姓青年則似乎對吳天洪之言深信不疑。


    “那吳大人,我們應該如何應對。”項姓青年急忙問道。


    “項公子勿憂,前麵不遠處就是渾江渡口,我們加速過江,在江對岸看這夥人是哪路人馬。”吳天洪顯然已有主意。


    說完,吳天洪快速揮動馬鞭,頓時馬車快速向渡口飛馳。但在渡口近在眼前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眾人覺得奇怪,下車查看時,發現馬匹口吐白沫,躺在地上,吳天洪望下渡口,不知在想些什麽。


    “大人,這馬為何口吐白沫?”張一凡好奇問道。


    “馬匹應該是在剛才那邊小鎮被人下了藥,馬車是不能用了,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啊。”


    “那該如何?”姣兒有些焦急的問到。


    “為今之計,隻好先過渡口再說,返回是不可能的了。張一凡保護好項公子和姣兒,一會兒估計有一場惡戰了。”吳天洪淡淡的說道。


    “是,大人。”張一凡領命到。


    說罷,眾人徒步趕往渡口。約一盞茶功夫,來到了渡口,幸運的是渡口正好停著一艘渡船,而不用排隊等候。此時的渡口,沒什麽人煙,想來是因為現今正值夏汛,渾江水渾濁而湍急,渡江也是有些風險的,大家都走官道去了。


    渡船上船夫有四人,而渡江的客人則有七八人,船夫本來是要開船,看見張一凡一行人來了,就多等了一會兒,等他們上船後便開動渡船。


    幾名船夫此時劃船頗為吃力,江麵水流湍急,渡船緩慢的朝對岸行駛著。


    而在渡口處,則隱約可以看見七匹馬停留在岸邊,人則不見蹤影。


    就在此時,吳天洪突然開口說道:“不知是江湖上哪一路朋友,在下吳天洪,還請現身吧,這點伎倆還不放在吳某眼裏。”張一凡等人一聽也吃一驚,顯然也不知其所雲。


    “不愧是六扇門天罡鐵捕,吳豹子,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在下鱷魚幫袁山。”一年輕男子現身說道,隻見其雙臂垂下可到膝,竟是少見的長臂人。


    “你們鱷魚幫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六扇門的注意,不怕惹禍上門嗎?”


    “哼,吳豹子你之前斷我鱷魚幫財路,近期又殺我幫護法梅花三傑,不殺了你,我叔心難安。至於六扇門,沒有真憑實據,也找不到我鱷魚幫頭上。”袁山惡狠狠的說道。


    “那就是沒得談了,正好好久沒有活動身子了,拿鱷魚幫的小崽子們開開刀。張一凡,記住我之前說的。”說完,吳天洪拔刀向前。


    “上!殺了奔雷豹,幫主升他做外刃堂副堂主!”袁山喝到。


    鱷魚幫眾聽此話語,立馬奮不顧死,圍住吳天洪。


    奔雷豹吳天洪果然名不虛傳,一手奔雷刀法快如奔雷,身法迅如獵豹,片刻間便擊殺一人,重傷一人,隻是重賞之下,鱷魚幫眾悍不畏死,牢牢圍住吳天洪,不讓其發揮身法優勢。其中四人還能與他對攻幾招,頗為不凡。


    “原來是死凶鱷四兄弟,袁罡還真的看的起吳某。”吳天洪有些氣急敗壞。


    四人並無回應,緊密配合進攻,吳天洪此時便真的無暇顧忌其他,專心應對起來。畢竟凶鱷四兄弟雖說單獨拿出來不值一提,隻是江湖上稍厲害些的二流高手,但是一旦他們聯手合擊,便是江湖上功法高深的一流高手應付起來都頗為費力,傳聞湖州一流高手排號前二十的青竹書生命喪他們手上,他們是袁罡的貼身護衛,這次也派了出來,看來是鐵了心要其性命。


    就在吳天洪與鱷魚幫眾爭鬥正酣時,旁人都沒注意到張一凡,此刻他靜靜的站在那兒,雙目通紅,雙手顫抖,項姓青年覺得有些奇怪,正要相問時。一旁傳聲音,“這幾條小魚,我先料理了,省得到處亂跑麻煩。”正是袁山朝這邊走來,赤手空拳。


    就在袁山上前準備動手時,張一凡拔鐧上前,動若猛虎。繁星點點、流星趕月、星火一擊,打的袁山措手不及,趁著時機,袁山往後退了一丈,此刻他雙手微顫,用來抵擋重鐧的砂金臂環隱隱有破碎跡象,這讓他又驚又怒。


    “你是何人!我可沒見六扇門中有你這號好手!”袁山喝問到。


    “堰城張一凡,梅花三盜是我殺的,既然你是鱷魚幫的,那也去死吧,我發誓要屠盡鱷魚幫之人的。”張一凡雙目血紅滿身殺人的衝袁山說道。


    “大膽!小子,居然敢屠我鱷魚幫滿門,連孫霸天都不敢說此話,也不怕閃了舌頭。看來留你不得!”袁山聞言大怒,開始施展盤龍通臂拳。


    盤龍通臂拳是袁山的成名武技,配合他那非常人般長臂,令拳法威力更甚。張一凡在此拳法下,隻能被動防守。


    此刻形式開始對張一凡這邊不利,吳天勝與凶鱷四兄弟打的難解難分,在其他幫眾的騷擾下,開始漸漸不支,如果沒有支援,落敗是早晚的事。


    而張一凡這邊袁山開始暗暗叫苦,雖然在猛攻之下,偶爾能打中張一凡一拳,但是其好像沒事人一樣,要知道他這一拳正常情況下可是可以打死一頭牛的,打在人身上非死即殘,這讓他開始惶恐起來。


    原來張一凡自上次與任羅一戰後,火字訣禦火焚身已然大成。大成之後的禦火焚身別有妙用,可以內斂用作防禦,對於非內力攻擊可以抵擋大部分威能,特別是拳腳功夫,有著極大的克製,這也是他在偶然教張三兒練武時知曉的。


    袁山見自己武功被張一凡克製,不由得大急,此刻張一凡攻,他被迫閃躲,雖說憑借自己靈活的身手目前張一凡還未得手,但他不知道張一凡是否還有後手。不能等了,袁山決定執行備用計劃。


    他突然發出三聲怪叫,像是傳遞某種信號,片刻後渡船竟開始晃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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