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聖澤走到安靜一點的地方, 才把電話接了起來:“高特助,今天吹的什麽風啊, 你竟然給我打電話?”


    高野沒有心思跟他寒暄, 直奔主題道:“老板要見你,他在辦公室等你。”


    張聖澤愣了一下,跟高野打聽:“七叔找我什麽事?”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高野沒有給他說一句話的機會, 傳到到張少言的意思後, 就把電話掛斷了。張聖澤皺著眉頭,尋思著最近自己除了翹了翹班,也沒犯什麽錯。就算犯了, 他七叔也不會親自來教育他, 知會他爸一聲就行了。


    “我先走了, 你們慢慢玩。”


    這局是張聖澤組的,他現在要提前走,其他人自然不願意:“什麽事這麽急啊?女朋友想你了?”


    大家哄笑了起來, 張聖澤沒跟他們廢話,拿起自己的大衣就朝門口走去:“這頓算我的,下次再聚。”


    他出門以後, 發現外麵的氣溫又低了幾度。司機載著他往公司去, 他心裏總是忐忑不安,最後給他爸打了個電話。


    “爸,你知道七叔找我什麽事嗎?”


    張少揚眉頭一皺,反問他:“你七叔找你?”


    “對,高野親自給我打的電話, 說七叔在辦公室等我。”


    張少揚也被他說得忐忑起來,張少言雖然是他的弟弟,但公司乃至整個張家都是張少言說了算。他性格陰晴不定,手腕強硬,他們平時都是能少跟他接觸就盡量少跟他接觸的。


    他突然找張聖澤一個晚輩,是有什麽事?


    “你老實說,你最近是不是又闖什麽禍了?”


    “我沒有啊。”張聖澤是沒不知道自己怎麽得罪這位七叔了,“我就翹了幾次班,這事兒還不至於七叔親自過問吧?”


    “翹班你還有理了?你現在在哪兒?”


    “……在外麵和朋友聚會,正趕回公司。”


    “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在外麵鬼混!”張少揚氣不打一處來,平時他混就算了,今天還被張少言抓個正著,“你趕緊的,到了公司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


    和張少揚通完電話,張聖澤心裏更沒底了。連他爸爸都不知道,到死是什麽事?


    到了公司後,他先給張少揚發了消息,說自己到了。緊跟著就看見了站在公司門口的胡秘書。


    胡秘書也是張少言的心腹之一,她跟高特助可以說是他的左右手。


    “張總,老板已經等你很久了。”胡秘書看見張聖澤過來,也沒像公司其他人一樣殷勤地跟他問好,隻是平淡地瞥了一眼他的車,“您是剛出外勤回來?”


    “……是啊。”張聖澤反過來跟她賠笑,還忍不住跟她打聽,“胡秘書,你看你人美心善的,就跟我透個底,七叔找我到底什麽事?”


    “我不知道。”胡秘書是真不知道,她隻知道老板自從跟高野從三琴灣回來後,就變得很奇怪。以前他雖然也不苟言笑氣勢凜人,但這兩天他的氣壓也太低了,低到她和高野都會害怕。


    張聖澤以為她是故意不和自己說,便沒有再度追文。走到張少言辦公室前時,他不自覺地挺直了背脊,裏麵的人說出“進來”兩個字後,胡秘書便打開門請他進去。


    張聖澤在公司工作兩年了,還是第一次進張少言的辦公司,他好奇地張望了一眼,走了進去:“七叔,您找我什麽事?”


    張少言看著他,帶著令人倍感壓迫的審視。張聖澤的額頭不自覺地滲出冷汗,要不是他在張少言的威壓下動都不敢動一下,他現在一定會拔腿就跑。


    “杜友薇,你認識嗎?”張少言的聲音裏聽不出什麽情緒,但張聖澤的心裏卻是一驚。


    他是真的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從張少言的嘴裏聽到這三個字。


    喉結緊張地上下滑動了一下,張聖澤張了張嘴,好不容易吐出兩個字:“認識。”


    張少言看著他道:“她死了,從三琴灣跳下去,淹死了。”


    張聖澤又是一驚,他最近是打著張家的名號在打壓杜家,但他沒想要搞出人命來。張少言找他,是因為這件事?難道是警方介入調查了?


    在他心裏張少言是一手遮天的,就算警方真的介入調查,他也一定有辦法擺平。


    沒必要這樣跟他大動幹戈吧?


    “七叔……”


    張聖澤才剛吐出兩個字,張少言就“倏”的站起身,走到了他跟前。在他沒有回過神之際,張少言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力氣大得仿佛想將他的脖子生生擰斷:“誰給你的膽子,在外麵打著張家的旗幟為非作歹?”


    張聖澤下意識握住他的手腕,表情十分痛苦。張少言卻沒有就這樣放過他,反而加大了手中的力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就是張家的一條寄生蟲,你以為你名字裏頂著一個‘張’字,你就能代表張家了是嗎?”


    “沒、沒有,我不敢……”張聖澤艱難地吐出這句話,已經有些翻白眼了。趕過來的張少揚聽見裏麵的動靜,不顧門外的人阻攔,直接闖了進來。


    “七弟,你在做什麽?他是你的侄子啊!”張少揚想上前把張聖澤救下來,卻被張少言的保鏢攔了下來。張少言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向手裏的張聖澤:“侄子?我沒有他這個侄子。”


    張少揚急道:“七弟,不管聖澤犯了什麽錯,也罪不至死吧!而且殺人是要償命,你為了他這個狗.東西不值得!”


    張少揚不知道張聖澤到底怎麽得罪了他,但看他這個架勢,是真準備把他掐死。


    張少言聽了他的話,忽然輕輕一挑眉梢:“你說的對,殺人就應該償命。”


    張聖澤:“……”


    真特麽的是親爹!


    “不要,七叔……”張聖澤無力地摳著他的手,“我真不知道,她會死……”


    “你不知道?”張少言重複了一次這幾個字,手又收緊了幾分。高野見張聖澤真的快不行了,趕緊上前阻止他:“老板,再不鬆手他真的要死了。”


    張少言眸色沉了沉,終於鬆開手,把張聖澤扔到了一邊。


    張聖澤跌坐在地上,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猛烈地咳嗽了起來。張少揚衝到他身邊,輕輕撫著他的背幫他順氣:“你怎麽樣,沒事吧?”


    “放心吧,死不了。”張少言活動著自己的手腕,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這要是換了別人,張少揚跟定立刻發飆,把他往死裏整,可麵前的人是張少言,就算他心裏再窩火,也不敢表現出來,還得跟他點頭哈腰。


    “七弟,你今天這樣做,到底是因為什麽?”


    張少言冷哼一聲,目光冰涼地看著他:“你的好兒子在外麵都做了些什麽,你一點都不知道?”


    張少揚的手微微捏緊,張聖澤平時是紈絝,他也不是不知道,但隻要不是太過火,他通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張少言這麽一問,他還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


    張少言鬆了鬆自己的領口,把杜友薇的資料扔到了他們臉上:“你自己看看,杜家還跟你們結過娃娃親吧?”


    張少揚看著手裏的資料,瞳孔猛地一縮。張聖澤和杜友薇在學校裏鬧的那些事,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聽過,隻不過他覺得這就是小朋友小打小鬧,沒想到竟然逼得杜友薇自殺了。


    他抿了抿嘴角,捏著手裏的資料道:“這件事聖澤確實做得太過分了,回去以後我會好好教育他的,但是杜友薇是自殺的……”


    他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少言的眼神凍得收了回去。


    張少言看了他們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他不用回去了,高野已經幫他訂了機票,現在馬上送他去非洲的項目。”


    張少揚一愣:“非洲……這太突然了,至少讓收拾一下東西。”


    “我不是在征求你們的意見,要麽現在立刻動身,要麽滾出公司。”


    張少揚抿著嘴角沒說話,張聖澤咳嗽了幾聲,跟他道:“我去。”


    他很快就被保鏢提擰起來,架出了張少言的辦公室,張少言走回自己的辦公椅上坐下,對張少揚說:“公司派他過去,就是為了鍛煉他,所以那邊不會有任何人幫他,一切靠他自己。他身上的卡,也全給他停了。”


    張少揚聽出來了,他就是把張聖澤扔過去受折磨了。在那本條件艱苦就算了,身上還沒有錢,要怎麽活?“七弟,我覺得……”


    “我覺得你還是先操心一下自己的事吧。”張少言不容置喙地打斷了他的話,“你手上現在負責的幾個項目,我已經全都轉交給了別人,之後會有人跟你對接。”


    張少揚一愣,他不僅要收拾張聖澤,連他在公司的勢力都要架空?


    “七弟,為了一個外人,沒必要和自家人鬧得這麽難看吧?”他就想不明白了,就算這件事真的是張聖澤做錯,他們好歹也是一家人,有必要往死裏整嗎?


    張少言道:“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是在和你們商量。”


    他說完看了一眼身邊的高野,對他吩咐道:“送張總出去。”


    “是的老板。”高野走到張少揚麵前,架著他就往外走,“請吧張總。”


    “七弟!”


    “以後在公司,不要叫我七弟。”張少言冷冰冰地看著他被拖了出去。


    辦公室的門在他門身前關上,張少言撿起地上杜友薇的資料,一張照片順勢從裏麵掉了出來。


    那是杜友薇在大學裏照的照片,正值青春年華的小姑娘,顯得那麽美好,又那麽脆弱。


    張少言漸漸捏緊手裏的照片,頭又劇烈的疼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竟然一章沒有寫完,明天收尾[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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