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運氣還不錯哦,丁燦的相親對象居然是她大學同學哎!所以就順便去玩了下看了場電影然後還有專車送她回家,真好~


    "哇,好香,今天晚上吃什麽啊。"展眉從門口跳啊跳,跳到餐廳。


    餐桌旁已經坐了個人:"乖女兒回來了啊。"


    啊!居然在家!展眉想退回去已經來不及了,不過看他今天的打扮-白線衫,牛仔褲,應該,是屬於正常階段吧。


    "嘿嘿嘿,是啊。"邊走近餐桌邊東瞄西瞄,老哥呢,不過來同甘共苦。


    "大概有3個月沒回來了吧,在外麵住的還習慣嗎?"中年男子關切的問。


    才前幾天見過麵。展眉覺得有些頭痛,是他不記得罷了。手撐在桌上支著額頭,臉藏著手下邊嘀咕邊東張西望,居然被她望見餐廳口那個準備偷偷溜掉的拖鞋男。


    "老哥~~~你終於回來啦!"拉開喉嚨也要把他叫回來。


    "嘿嘿嘿,是啊。"逃不了的展楚隻好轉身回來。沒義氣!經過展眉身邊時偷偷罵了句。


    我沒聽見我沒聽見。展眉捂著耳朵左轉右轉。


    "什麽時候回來的?"中年男子滿是驚喜。


    "剛回來,吃飯吃飯。"早吃完早溜,不要節外生枝。


    達成共識的兄妹都埋頭苦吃。千萬不要多說話,多說多錯,至少不能發出"ma"音。


    上帝的耳朵隻聽讚美,不聽呼救。


    韓阿姨端上了最後的菜:"麻油鴨。"


    不是吧~~~


    前功盡棄,平氏兄妹泄氣的放下碗,無力的靠在椅背上。


    中年男子已經象中了符咒一樣起身,上樓。


    "他的毛病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好。"展楚鬱悶了。


    "我們溜吧。"展眉還是決定應該逃跑。


    "溜什麽?"來不及了,儀態萬千風情萬種的婦人出現在樓梯上,聲音卻粗嘎的一點不協調。


    喪母已經是人生一大悲哀了。如果喪母之後,老爹因為積怨過分,又因為當爹也當媽而人格分裂就是暴悲劇了。


    明明麵對的是自己的父親,可是卻不知道該喊爸爸還是媽媽,單親家庭比他們慘的估計也沒幾個了。


    早就過了覺得在同學間抬不起頭的年齡,可是麵對人妖老爹的時候還是有點毛毛的,所幸老爹喜歡麻將喜歡的要死,並不是非常在意他們不住在家中的事實,畢竟養大兒女是責任,養大後很多事情就要自己麵對了。


    但是!但是當老爹處於太後狀態,就是目前這個狀況的時候,是蝦米都管的很嚴的。所以他們才怕的見到。


    噤聲,多說多錯。


    "展楚,你今年多大啦。"太後的蘭花指指了過來。


    靠,又來,每次都來,變成女的就八婆的要死,肯定這次又是麻將桌上被人刺激家中無孫了才回來的了。


    看來目標不在她身上,展眉偷笑的眼眯眯。


    "你也不要笑,26歲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也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情,人家這個年齡的女孩哪個身邊不是都護花護花的。"太後的箭頭未免也轉的太快了吧。


    咳咳,展楚清了清嗓子,原來這次又是虛晃了他一槍,剛好讓他把某男托付的事情完成:"


    沒男朋友也好,畢竟展眉一個女生住外麵也不安全。"


    "有道理!搬回來。"太後喝口茶。


    啊?這個聖旨下的太容易了吧。展眉五官全都往下掉。


    "那倒不用的,"搬回來他大概也就當不成男人了,"反正開顏就住在她公司附近,房子也挺大的,和他說說讓展眉住過去應該沒什麽問題。"


    "也好。"女人就是善變,"順便讓開顏給展眉介紹些男孩子認識認識,本來開顏這孩子我挺中意的,可惜某些人自己不知道把握。"


    被他掃過來的凶光殺到,展眉忽然覺得好委屈,什麽不知道把握,根本把握不到的東西怎麽去把握:"住過去不好吧,常老大也有私人生活的。"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展楚捏捏展眉軟軟嫩嫩的臉,好舍不得哦,就這樣把小紅毛給賣了。


    展眉啪的打開他的手,什麽大哥,陷害她!


    真的不想住過去。


    真的,真的不想知道他的私生活。


    寬大墨綠色套頭毛衣鬆垮的套在身上,銀框眼鏡滑到鼻尖,賒月聚精會神的坐在她的黑色筆記本前忙碌。


    不遠的地方望日在測試著遊戲的bug。


    這樣是什麽狀況呢。停下手的賒月看著專注的他有些出神。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神莫名的寧靜,且充實。


    象是感覺到她的目光,望日從電腦前抬起頭,對上她的眼時,從幽幽眸底深處浮上暖暖的火花。


    賒月一慌,忙低下頭,薄薄的紅暈飄上她的雙頰。


    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看見滿桌的早餐。心裏的缺口似乎被補了一點點。開心的吃著的時候,望日晨跑回來,拿白色毛巾隨意擦著汗。忽然覺得16歲那年到現在中間的12年光陰被上天收了回去,她依然是紮著小辮的調皮女孩,他是會笑著對她搖頭的早熟男孩。


    想伸出手去碰碰他,確認這不是夢境,伸不出的左手讓上帝的魔法驟然消失。12年的歲月真真實實又阻隔了到他們的麵前。她早以剪短了長發,他也早就將笑容收下。


    "先走了。"放下手裏的早餐,漠漠打個招呼,抓起公文包準備走人。


    望日抓住了她:"我送你去。等我。"看向她的堅定目光表示他不接受拒絕,接著就跑到樓上去換衣服。


    她想說不用都來不及。或許,內心深處,是並不想拒絕的。


    "謝謝。"到了公司門口,,手抓住車門開關,她準備下車。


    望日卻忽然探過身子在她臉上飛快的親了一下:"我是這個世界上你最親的人。"他要時時提醒她他們親密的事實卻故意忽略他們血緣的本質。


    "哦。"被他的舉動鬧的滿臉緋紅,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隻呐呐答了聲,就逃也似的下車了。


    她分不清他以什麽身份做這樣的事,可是那句"最親的人"卻在她心裏敲了一天的鑼,咣鐺咣鐺的經常讓她忘了所處所在就不自覺從耳根釀出紅雲。


    5年裏被掏空的心不可能一下就補好,但是她還是感覺到有生命從枯竭的心底開始發芽開始很茁壯很迅速的長著,象爬山虎一樣蔓延著,填補每一個缺口。


    就象現在一樣,其實家裏並沒多多少東西,隻是一台電腦一個他,原來覺得空蕩的房子就氤氳出暖暖的氣流。這一刻是如此幸福,可是她卻更害怕這幸福稍縱即逝。


    閉了閉眼,甩開腦子裏的遐思,專心工作吧。


    "忙什麽?"望日卻已被她的難得的靦腆所鼓勵踱了過來,望向她的眼裏盈盈柔意,清清冷冷的嗓音裏帶了些微溫度。


    "幹壞事。"被抓到般的吐了吐舌頭,好多年沒做這樣的事情了。


    偶爾出現的可愛動作讓望日整個人從小腹深處升起熱意。


    賒月偏頭看了一眼,他在看她,她又忙回手裏的工作,還是覺得不對,又偏頭看了一眼,哇,還在盯她,有些局促的摸摸頭發什麽的:"怎麽了?有不對嗎?"


    望日覺出自己過度熾熱的眼讓她感到不自在,體貼的移開目光看向她的屏幕:"幹什麽壞事?"


    賒月身子往前一撲,蓋住屏幕:"壞事當然不能說。"帶些頑皮的顏容揚起,自己也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


    她,好象,放鬆的有些過了。收回身子的同時將顯示器關了,臉上的調皮也一並收了,客氣的笑著說:"沒什麽的。"


    忽如其來的生疏讓望日不適應的沉下了眼眸,沉默的看她,半晌,雙手插回袋中繼續回去測試bug。


    房間意外的降了幾度,手指有些僵。賒月打幾下鍵盤就忘幾下沉著臉埋頭電腦的望日,望日卻沒有再抬起頭。


    糟糕,好象把氣氛搞砸了。


    唉,沒有發覺自己正在歎氣。停下手裏的工作,抓起桌上的手機,賒月跑到陽台去打電話。


    "是的,沒錯,你的放別的地方,明白沒?那裏我會填東西進去。ok,就這樣,bye。"晝夜溫差好大,賒月用單手拉緊衣領,一轉身,卻撞上了一個胸膛。


    她可以聽見他沉穩的心跳聲,他低低沉沉的聲音:"你在怕什麽?"


    賒月搖了搖頭:"沒有。"


    他用自己的衣服將她圈在懷中,她還是不喜歡說。


    這一刻好溫暖,煩惱的事就讓明天去考慮吧。賒月更往裏縮了些,眼皮有些沉沉的,望日的味道好好聞,至於大腦,就讓它今天罷工吧。


    "喵~"一團黑影忽然竄了出來。


    呀?賒月兀的睜開眼,從望日的懷中脫了出來:"suun~"


    這是什麽?望日有些嫌惡的看著破壞氣氛的侵入者。


    "我養的貓。"賒月溫柔的梳理它的黑毛。


    "你養貓?"怎麽他第一次碰見,也的第一次看見她這麽形於外的溫柔。


    知道他驚訝什麽,賒月解釋著,帶些苦澀:"和你一樣,喜歡忽然出走,忽然回來,我隻能等,唯一可以做的也是等。"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他就口拙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內疚似針深,傷口細小,疼痛卻久遠。


    不過他剛才好象聽到她叫它:"它叫suun?"


    賒月臉一紅:"我去廚房給它找吃的。"


    望日略帶驚喜的表情已經印入了她的眼睛,被他看穿了,她,對他的思念。


    是了,其實,她一直在期待他回來。所以,她所能做的,一直就是等待,沒有放棄過。


    搬過去,不搬過去,搬過去,不搬過去……


    展眉一根一根的數著桌上的牙簽,拿了半天看看筒裏好象還有一大堆的樣子。哎呀,算了啦,不數了,反正先拖著不搬,說不定過幾天太後就忘了這事了。


    手機忽然響了。


    "死小孩,今天之內乖乖給我搬過去,不然就給我乖乖收拾包袱回來住。"


    掛斷。


    展眉拿著手機的手依然舉在耳邊,根本來不及反應。人真的是不好亂想哦,好的不靈壞的靈的,太後最近的遙感好象又強了那麽一捏捏的樣子。


    現在怎麽辦呢。


    開顏?


    無意間的一瞥,讓她看見那個給她帶來困擾的人正從店外經過。不過好象不是一個人。


    匆忙的拿起桌上的位牌,跑到臨街的位置,想看清楚一些。


    女人哦…………身材好好哦…………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看著他們熱絡的交談,看者他們走過她麵前的玻璃窗,看著他們一點點被來往的人潮吞沒,感覺心一點點一點點的沉下去,重的她無法呼吸。


    店裏放著劉若英的歌:


    後來,我終於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是,你已經,消失在人海……


    總覺得有目光追隨著他,開顏憮然轉身,探索著。


    在行人於行人行走的間隙,看見一個人,雙手和臉都貼著拉麵店的玻璃,盯著他的方向,由於貼的過緊,臉和手都壓的扁扁的。


    “怎麽?”諸葛安然不知道他在看什麽。


    “看見逃犯了。”開顏快步回走。那天被他抓到外遇之後就一直因為忙wcg的事情而沒有時間去找到她,而她,居然也好整以暇的不給他搬過來。


    他看見她了哦。他走過來了哦。展眉忙手回貼在窗戶的肉餅手,乖乖坐好,收拾好方才有些失落的心情,對著進來的兩個人展示她的白牙:“開顏哥哥好。”


    開顏哥哥?雖然不小很喜歡她後麵的兩個字,不過這似乎是這些年來她第一次稱呼他的名字。開顏的表情柔和了些,正待坐到小紅毛身邊的位置,諸葛安然卻快他一步的霸占了那個位置,伸出手:“諸葛安然。”


    哇,大美人哦。展眉被沙沙軟軟的聲音煞到,伸出手回握:“叫我展眉就好了。”然後附到安然的耳邊:“開顏嫂嫂是吧?我就知道,開顏哥哥最喜歡你的美人哦~”


    安然優雅的抿嘴微笑:“開顏,展眉叫我開顏嫂嫂,我怎麽從來沒聽過你表白?”


    開顏看向一旁維持甜笑狀態的小女人,感覺有利箭擦著他的心髒而過,輕傷。原來開口叫他名字隻為了叫個開顏嫂嫂。她澄明的如湖的眼裏波瀾平平,全無灰色印記,她的心裏全然沒有他嗎?這麽急切的將他往外推?


    開顏心裏念頭千回百轉,口裏卻嗤笑著:“等你變性就跟你表白。”


    變性?霍!開顏喜歡男人!?展眉的眼睛攸的睜大,表情怪異的看著他。


    他和小紅毛之間問題已經很多了,不想再多一些,開顏有些疲倦的單手撐住額頭,隨意指指那個還準備在他們之間增加麻煩的人:“跟她解釋一下。”


    解釋?這個最喜歡了。安然每次都特別享受這一刻,拉住展眉的手貼上自己的胸部。


    “啊!”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急欲收回手的展眉尖叫後卻發現手下的異樣:“咦?”手不覺自動在她胸部探索起來。平的哦?


    “你幹什麽?!”開顏忙拉下展眉遊走的手,對安然喝道。看她的手在別人身上摸索的時候,居然自己會有感覺,嫉火和著內火一起燒的他脾氣狂旺。


    “是你要我解釋的。”安然無辜的聳聳肩,“言教不如身行。這樣印象比較深刻。”


    “男……男的?”展眉張口結舌。情緒一刹那放鬆,又因為想到居然男人長的比她出眾n倍而心理有些不平衡。


    安然撥撥自己的長卷發,弄弄月形的耳環,整整月形的項鏈,曖昧的對展眉笑笑:“如果你還有懷疑,我還有其他地方可以讓你摸摸看。”


    轟。展眉整張臉都燒起來。他…………好開放。


    開顏警告的看向安然:“如果你敢我不介意幫你做個小小的切除手術。”


    吼,威脅他!這兩個不要臉的。安然不滿的哼了聲,人家說的是喉結,他們想到什麽地方去了。


    “聽說阿姨要你住到我那裏去?”開顏起身拉開安然丟到一旁,自己坐上。他向來對平叔叔分的很清楚,太後狀態下傳達的是阿姨,正常狀態下是叔叔。


    “恩,你可以和他說你不方便的。”展眉忙不迭的表明自己的立場,不是她要賴著他的,真的不是,她並不想麻煩他的。


    他淡淡看她一眼:“認識你之後根本不會有很方便的事情。”為了怕傷害她要躲到國外,為了得到她要去威脅自己的兄弟,哪件事情是順手就可以做的?


    他是暗示自己對她心意,話到展眉耳裏卻是另外的涵義:“其實沒關係的,反正太後也不知道,我們就說已經搬過去了,這樣就不會麻煩了。”他果然還是覺得她麻煩的。方才才放鬆的情緒又低沉了下去。


    不想再聽見她粉潤的唇裏飄出讓他覺得受挫的話,開顏彎著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聽著,晚上之前給我搬過來。東西我那都有,你隨便拿點換洗衣服就好。鑰匙你拿著,就這一把,你不來我就進不去了。”


    被扔在一旁蹲在地上做了半天盆花的安然被忽然起身的開顏抓著衣領拎了出去:“放開~不要用對付垃圾的方式對待我。”


    鑰,鑰匙哦。塞在她手心的鑰匙還帶著他的體溫,似乎有心跳般熱燙的讓她有些抓不住。藏不住的笑了,又抬頭瞄瞄四周有沒人看她竊喜,好象是是偷來的幸福哦。


    拉麵店哦……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展眉忽然有些困惑了。對了,是吃麵來著,這下才想起自己出現在這的初衷,那……麵呢?


    展眉雙手貼著桌子大叫:“老板!我的麵,半個小時了還沒來啊!“


    “咦咦咦咦?厄厄厄厄?”踢開辦公室門的丁燦居然發現展眉在很認真的對類似帳本類的東西。


    “二百四十六萬八千六百四十二。”展眉沒有抬頭卻隨口吐了個數字。


    丁燦變成僵屍,滿臉是閃光的問號:她在說蝦米?


    出來查看門有沒有被某些暴風女踢爛的賒月好心的給她答疑:“你在那一一一一,二二二二,她就隨便乘了一下。”


    嘩,不信。丁燦跑到賒月辦公室翻了個計算器按按按按,真的是2468642哎。展眉……這麽厲害,她一直以為賒月升展眉當秘書隻是為了調節心情的……


    跟著她踱進來的賒月被她臉上驚異逗樂:“展眉對帳本的時候就會什麽都不知道的。所以才不小心嚇到你了。相信我,她不是故意的。哈哈。”


    “她要是故意,老娘踢她個八八八十一腳。”丁燦恢複大姐頭的飆悍氣質。


    可是為什麽是八八?


    “這個數字比較吉利,表示老娘是無往不勝的!”


    果然是借口一次一換。


    “找我有事?”賒月坐回辦公桌後.


    “為什麽老娘要換個地方放設計?”想了好幾天還是不明白


    “隨便說說而已.”賒月不是很認真的玩著桌上的拆信刀.


    靠“老娘^^^^^^^”丁燦大叫著拍上賒月的桌子,卻被賒月伸到她麵前的刀阻了下麵的話.


    賒月笑著拿刀拍拍她光潔的臉:“乖,聽我的話,還有,把這個放到你原來放設計的地方.”賒月收回刀,從抽屜裏找了u盤丟給她.“還有,裏麵的文件夾千萬千萬不要打開.”


    跟她玩神秘!丁燦對被她嚇阻有些耿耿與懷.,走路帶風,身後轟然關起的門也帶上風。


    賒月摸摸下巴,或許,下次應該跟她收點家具維修費。


    “奇怪……”展眉似乎已經察看完帳目。


    “怎麽?”賒月詢問。


    “上筆虧空被人很巧妙的補上了。”展眉翻出那頁指給賒月看。


    手法用的這麽漂亮的人向來不多,除非是……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財務部長張德,隻有他才可以那麽熟悉這樣的操作。


    “你說他哪來的錢?”賒月笑笑,真不想懷疑到他的頭上。


    “你的意思……”挖東牆補西牆?賣自己公司的設計來補自己的虧空?這麽做很好玩嗎?


    “我也不希望是他,”畢竟是在她小時就開始管理公司帳目的人,等於是看她長大的,她並不是那麽狠的心的人,“再一次吧,如果他不再犯了,就當算了。”


    若有所思的眼看向丁燦出去的門口,最後一次了,希望他及時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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