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鵬勒馬細瞧,卻見數百名帝國將士,正在與一大隊人馬,展開廝殺。


    那夥人足有千人之眾,一個個手持長刀,身著東瀛浪人服飾。


    再瞧去,這隊蘇州衛所的將士,正守衛著二十餘輛囚車。囚車上押解的,正是東瀛國幕府將軍剿滅數支倭寇隊伍後,緝拿住的倭寇頭目。


    蘇州衛身後,還有一支東瀛國的隊伍,約莫數十人,是幕府將軍派來朝覲聖上的使者。


    既然被他撞到,文鵬也不願袖手旁觀。他手持寶劍,飛身而至。施展輕功,踏過幾頂轎子,越過人群,直接飛到最後一輛囚車上。


    文鵬的到來,令眾將士猝不及防。他急忙解釋道:“在下乃一介布衣,看不慣這夥賊寇,在我帝國疆土上,肆意妄為。在下不請自來,誅殺賊寇。還請諸位軍爺,火速通稟衛所增兵,剿滅這群倭寇。”


    聞聽此言,一帶隊將領大喜,囑咐道:“多謝兄弟拔刀相助!兄弟當心,這夥倭寇兵器了得。本將已命傳令兵前去報信,相信大軍很快將至。”


    文鵬見他滿臉是血,輕笑一聲:“所謂擒賊先擒王,在下去殺他幾個賊寇頭目。”


    言罷,文鵬施展輕功,踩著倭寇的肩膀,向敵方陣營中殺去。


    他掄起寶劍,使出破陣劍,如一條勢不可擋的遊龍,突入人多勢眾的賊營中。


    他一手持劍,一手緊握劍鞘,注入道道真氣,左劈右砍,如入無人之境。劍氣所至,死傷一片,片甲不留。


    鋒利的劍刃,重重擊打在對方的刀刃上,瞬間將倭刀擊碎,寶劍肆機橫削下去,直接砍向對方頸項。眨眼間,賊寇慘叫身亡。


    對方見這突然殺入的年輕人,身手了得,幾個頭目命人圍剿。


    一群浪人圍上跟前,揮動長刀,同時劈砍下來。


    文鵬舉劍橫檔,攔住幾人刀刃。“叮叮當當”之聲,不絕於耳。


    盡管對方數人同時使出蠻力,依然無濟於事。太阿劍氣勢非凡,縱橫疆場。


    他當即推開倭刀,橫掃過去,趁著對方抵擋之時,他縱身飛起,越過幾人頭頂,反手擊殺。頃刻間,幾人倒地而亡,血流不止。


    此刻,又有數十人圍攻過來,舉刀便砍。文鵬趁機飛起,輕踏在交錯的刀背上,身子飛速旋轉而起,劍芒旋轉,劍氣四溢。有的人頭落地,有的頸項噴血,有的被擊中麵門要害。圍攻的數十人,廝殺大半。他舉劍再戰,又將其餘賊寇,斬殺殆盡。


    他飛身跳出,朝著隊伍中部的幾個倭寇頭目,襲殺而去。凡阻擋者,一律格殺。倭寇士氣大挫,紛紛向後撤退。


    文鵬施出一式“劍走龍蛇”,身子猶如極速飛轉的車輪,劍芒飛舞旋轉。所過之處,刀毀人亡,無人能擋。


    轉瞬間,他從天而降,鋒利的劍刃,直接斬向賊寇頭目頸項。隻聽“咕咚”一聲,那人頭顱,猶如西瓜一般滾落在地。


    他的十幾個護衛,尚未反應過來。劍芒橫掃,一個個被瞬間擊殺。


    文鵬猶如一尊殺神,滿身是血,氣壯山河,令人膽戰心寒,嚇得倭寇大隊人馬,紛紛躲避後退。


    “嗖嗖……”,數枚暗器向文鵬襲殺而來,他揮動利刃絞殺,蜂擁而出的劍氣,將其擊落。


    “當啷”,暗器相擊之聲傳來,霜兒與霖兒飛奔而至,前來助陣,及時擊飛數枚偷襲的飛鏢。


    兩人趁機又甩出數枚飛鏢,將躲在暗處,投放暗器的賊人,一一擊殺。


    前來增援的大軍已至,將尚未來得及逃跑的賊寇,或殺或擒。


    那群倭寇損失過半,一路狂奔,倉惶潰逃。將士們有重任在身,不便追擊。蘇州衛都司同知,飛鴿傳書太倉衛,攔截這夥東瀛浪人。


    蘇州衛負責押送的將士,也死傷不少。增援的將士救助著傷兵,押送賊寇頭目繼續上路。


    那統兵的千戶大人,見他劍法了得,勇猛無比,讚不絕口,施禮道謝,想要為文鵬請功。


    文鵬笑道:“誅殺賊寇,捍衛疆土,本是我輩男兒應盡之責,何須言謝?在下一介布衣,更無需戰功。”


    那千戶大人笑道:“俠士大義,卑職欽佩之至。卑職郭元侯,敢問大俠,尊姓大名?”


    文鵬回道:“多謝大人誇獎,在下顏文鵬,俠士之稱,愧不敢當。在下不明,為何押送倭寇頭目,不走水路直達帝都?”


    郭元侯笑著回道:“東瀛國兩位特使,聽聞姑蘇城富庶天下,乃人間天堂,希望借機領略蘇州風情。”


    文鵬沉思片刻,低聲道:“郭大人,還是謹慎為妙,這東瀛國常懷異心,恐是借機窺探我姑蘇防禦。”


    郭元侯止住笑容,思量後,認為他言之有理。


    文鵬又提醒他,東瀛浪人所使的倭刀,仿製唐刀,鋒利無比,我軍多受其害。若不能重新打造唐刀,不妨從東瀛國引進倭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兩人又閑談片刻,文鵬與他道別,策馬而去。經過官轎時,發覺那兩名特使,似曾相識,他疾駛而過。


    ……


    數日後,文鵬在縹緲峰,煉製出數顆解毒藥丸,將其命名為“護髓固血丸”,“安魂補氣丸”。


    為檢驗其功效,姬娥秘密招來兩名親信,魏博與李惟烈。兩人聞聽,嚇得麵色蒼白,不敢輕易嚐試,借故離開。


    姬娥看著他們離去,眼中露出寒意,隨後冷冷地笑道:“如此貪生怕死,怎成大事?也好,待祛除毒素,看爾等如何跪下來,央求本夫人。哼哼。”


    文鵬詢問姬娥如何是好,總不會去找左大亮要人吧?


    姬娥嬌聲笑道:“顏郎無妨,稍候兩日,妾身自會給你送上病體。”


    這兩日,文鵬又煉製出數十枚解藥,他有些筋疲力盡,走出道觀,準備返回住所。


    剛好遇到少幫主與韓烽等人,他兩人正帶著一隊人馬,押送著數十個大木箱,趕往總堂錢庫。


    裘沫生笑道:“顏堂主,這幾日不見你蹤影,不知兄長在忙何事?若是需要兄弟幫忙,盡管開口。”


    文鵬笑著回道:“有勞少幫主掛心,這些時日,卑職前往姑蘇,買些藥草熬製湯藥,以期早日康複。”


    “那顏兄可要保重身子,早些複原,幫中諸多事務,還有賴兄長費心。兄弟還有要事在身,告辭。”裘沫生寒暄幾句,正要離去。


    他忽又轉過身子,笑道:“顏兄,先前你我之間,或有誤會。若今夜得閑,到西仙聽風樓飲上幾杯。一來,兄弟向顏兄賠罪,二來有要事相告。還望顏兄莫要推托,寒了兄弟心意。”


    文鵬原想拒絕,裘沫生意味深長地講道,此事可是關於姬美人的。


    看著裘沫生遠去,文鵬不住思量,顧慮重重。這裘少幫主一直想將他置於死地,突然獻起殷勤,反倒令他措手不及,茫如墜煙霧。這少幫主究竟葫蘆裏賣得什麽藥?


    文鵬思來想去,還是如期赴約,與裘沫生會麵,看他意欲何為。


    入夜,從西仙聽風樓回來,文鵬陷入沉思,他一直在回想著裘沫生的話語。


    他打定主意,想去找姬娥問個明白。


    路上,見一隊人趕往煙雨閣,他不便前往。蒙上麵,文鵬消失在夜色中。


    “這解藥真得管用嗎?妹妹不是怕服了藥,性命不保。人,橫豎一死,或早或遲。妹妹這條命,本是姐姐所救,遲早要還給姐姐。妹妹怕得是姐姐信錯人,被人利用,玩弄感情。姐姐不知道,幫裏如今盛傳,你被白麵郎君迷惑心智,何事都聽他的。此人來路不明,妹妹怕他壞了我等大事。”姬娥的閨房中,一位妖嬈嫵媚的女子輕聲道來。


    “嗬嗬,妹妹多心了。此人的底細,姐姐早已摸清楚,他並非江湖中人,亦非官府的人。不過是為救他師妹脫困,才委身於我。他已如實向我稟明,這點盡可放心。若是這個解藥果真有功效,用它控製住太仙幫,甚至整個太湖道,那麽姐姐的大計,指日可待。”姬娥輕笑一聲,勸慰著那妖媚女子。


    “如此甚好!是妹妹多慮了!那姐姐如何與老鬼道君交代?妹妹可是聽聞,他非但沒有身亡,且出關後功力大增,恐怕這江湖上難逢敵手!”那女子繼續講道。


    “交代?嗬嗬,他不仁,也別怪我無義。本來相安無事,他非要整出這麽多事端出來,那就休怪我不講情麵。”姬娥冷冷地回道。


    “找死!”姬娥一聲怒喝,從袖中甩出數根銀針,飛向窗口。


    但見銀光閃爍,銀針穿透窗紙,飛出樓外。眨眼間,姬娥兩人飛出閣樓,站在樓頂。


    漆黑的夜幕下,隻有微風輕撫,死一般的寂靜。


    “嗬嗬,自從搬到這縹緲峰上,姐姐常常不得清靜。看來,是姐姐眼花,有些疑神疑鬼了。”姬娥言罷,轉身飛入閣樓內。


    文鵬躲在山崖邊,手裏拽著一根枝條,驚出一身冷汗。


    他未曾料到,這姬娥身手如此了得。他胳膊被銀針劃破,隻是皮外傷而已。幸好,銀針上,並未塗抹劇毒,否則他性命休矣。


    文鵬不敢多待,施展輕功,落在山腳下,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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