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士天暗中出了一口氣,他剛才被笑得實在是有些緊張,好像自己做了什麽錯事卻還不知道。但他也不會出口問詢,像綁架這種重案,他還是少牽扯的好。


    隊長重話一說,其他警察也都認真起來。一警察道:“事情不對啊,這嫌犯綁了人,不要贖金,隻是讓小夥子半小時內趕到新區體育場,怎麽看怎麽像是尋仇,而不是綁架。”


    隊長點點頭,說道:“我也這樣想,這案子味道不對,矛頭不是為了錢財,而是對準了你。”


    說著他的眼睛盯著蘇士天,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人,有人來尋仇了?”


    蘇士天細想了想,他還真想不出有什麽仇人能夠需要用綁架這麽惡性的犯罪來報複他。所以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一個剛畢業的學生,誰會跟我有仇。我覺得,這裏麵肯定有誤會。”


    那隊長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蘇士天,見他一副坦然的模樣,忽然笑道:“行,小夥子膽量不錯,有沒有想要做個輔警,我們公安部門很需要你這樣有膽子的人。”


    旁邊一名警察湊趣道:“能在我們隊長的神目下不顫抖,膽子還真不小,小夥子是塊幹輔警的料。”


    蘇士天哭笑不得,這都什麽跟什麽?他是不做虧心事,不怕警察看,那有這麽玄乎。蘇士天不知道,這位隊長還真是目光如刀,沒做虧心的一般人還真架不住他那刀子一般的眼神。


    隊長這是長期刑偵工作幹出來的戾氣,眼神對視屬於精神層麵的交鋒,能承受住就說你膽子大,還真不是胡吹的。


    當然這點小精神,碰上蘇士天也就如同是小火柴的光碰到了太陽,不可同日而語。


    “隊長,要不要告訴特警隊那幫家夥?我懷疑綁架的可能不是一個人。”


    “這還用你說?我早就按隊長的吩咐派一隊特警過去,等你想到了,花都謝了。”另一警察道。


    “花謝了沒事,我這有wg,別說花謝,就是石頭,也能硬起來。”開車的警察也是嘴碎。


    “唉呀,還跟我較上勁了,等會咱們兩個上突擊,你左我右,看誰硬。”


    “還你左我右,我都不稀得說你,戰術布置也太稀了,應該是左右前後包抄,還你左我右,你當是抓人呢,這是解救人質第一,是不,隊長?”


    “都別瞎扯犢子,等會查明人質位置,想法子把綁匪引出來,外圍包抄,上一個突擊隊,小敬帶隊,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去,衝他個措手不及,老子可不想磨磨嘰嘰談判,談個龜子,老子還想十二點前回去摟你們嫂子睡覺呢。”


    “胡隊威武,胡隊英明……”


    蘇士天聽著四個警察一邊胡說八道,一邊布置方案,聽著有些亂,倒也想得周全。時間過得很快,再往前一公裏就是新區體育場了。


    新區新區,在城市來說一般都是鬼區,白天還能看到幾輛車,晚上就嚇人了,到處不見人煙燈火,和走在曠野上沒什麽區別。


    新區體育場周圍也是如此,除了有幾棟高樓上有幾家住戶亮著燈,這裏連個路燈都沒有。


    開車的刑警一腳刹住車,胡隊長就命令道:“換衣服,注意帶好武器,小苟做好檢查,小張聯係一下特警,看他們就位了沒有。李采花聯下一下二三隊,讓他們先來會合,等人質位置確認後,引出綁匪,特警突擊,二隊包抄,三隊後援,都動起來,快快快。”


    胡隊長一邊拿出衣服下車換便衣,一邊嘴裏不停得說了一大串,蘇士天第一次跟著警察辦案,隻覺得很是稀奇,尤其是他們毫不拖泥帶水,幹淨利落,很是讓他佩服。


    胡隊長看蘇士天坐著不動,說道:“那個蘇士天,你也有任務,你撥發給你彩信的號碼,問一下讓你到那去見他,還有,一定要讓綁匪給你聽人質說話,如果綁匪不同意,你就掛斷電話再打。還不同意,你就掛斷電話再打。不要怕人質受傷害,到了這個節骨眼上,綁匪不見到你的人,是不會撕票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綁匪的打算給搞亂,幫助我們摸清人質位置,然後我們抓人收工,再然後各回各家,你明白了嗎?”


    蘇士天點了點頭,也不再問,拿出手機就開始撥號,電話隻響了一聲,那頭就接起來了,張具的聲音囂張的叫囂:“我還以為你真是什麽絕情小王子,還不是念情不忘?到體育場了沒?哥我怎麽沒聽到車響?我tm告訴你,你女朋友我們已經脫光了,馬上就要開輪,給你半小時,現在還剩七分鍾,來不來你看著辦,超過七分鍾,你就等著給你女朋友收屍吧。”


    蘇士天冷靜的道:“你讓她說話,我怎麽知道她真在你手裏?”


    張具大怒,叫道:“你敢和我談……”‘條件’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手機裏就傳來掛斷聲音,張具一怔,隨即怒火直衝發頂,這蘇士天,居然敢掛他電話。


    他拿起手機就要摔,忽然想到這是自己的手機,摔了太心疼了,正猶豫間,手機又響了,一看還是蘇士天的號碼,他立刻接起來,大罵道:“你tm……”,話沒說完,通話再次掛斷。


    張具瞪大了眼看著手機,“呼呼”的大喘氣,他簡直要被氣死了,這人質家屬比綁匪還囂張,不要人質命了?


    張具再次開掄大耳刮子,對著梅盼盼的腫臉又抽了幾大耳光,直抽得鮮血四濺,梅盼盼生不如死。


    才抽了幾個耳光,手機再次響起,這一次張具也不接了,直抽了十幾下才再次接起,張具不等蘇士天說話,就陰沉沉的道:“你知道我剛才幹什……。”他話沒說完,再次被掛斷。


    張具臉抽抽著,已經無語了,md,這蘇士天是掛電話狂魔嗎?他狂吼一聲,一腳踢在梅盼盼胸口,把梅盼盼踹出三米多,倒在地上痛苦的哼哼。


    他這一聲吼用盡了全力,震得整個體育場都回蕩著響聲。正在等消息的胡隊手裏對講機立刻響起,“胡隊胡隊,綁匪位置已經確認,現在綁匪人數不確定,持有武器不確定,人質位置不確定,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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