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神色一黯,轉身坐下說道:“妹妹又有什麽身分?整日裏給別人天尊天尊的叫著,可背地裏誰不嫌棄妹妹是鳥身?”她眼中紅潤,淚珠兒差點就要滴出來。


    西王母連忙上前將她抱住,說道:“好妹妹,是姐姐錯了,姐姐無心的。誰敢嫌棄妹妹,你列個單子,下次蟠桃會,姐姐一定不邀請他。”


    九天玄女‘噗嗤’一笑,眼淚兒登時沒了,說道:“姐姐也會哄我開心,算了,還是姐姐的事重要。”


    說著用櫻口一噴,那把失去身形的劍便被彩光映射出真身。


    “姐姐,這是人界商朝時所鑄的承影劍,此劍雖然隻有隱去身形之能,但全身都是凡物所鑄,正合姐姐現在所需。”


    西王母接過承影劍,此劍在她的眼中,被法眼細細的看了一遍,果然全是凡物,但這又有何用?


    九天玄女笑道:“姐姐可真是忘記了,天道禁止一切天界之物下到人界,可沒有阻止人界之物下到人界,倘若姐姐狠狠心,分出一縷神來,將其貶落為凡念,寄托在這承影劍上,豈不是就可以下界了?”


    西王母眼中登時泛出喜色,笑道:“還是妹妹點子多,好,就這麽辦。”


    她是個急性子,立刻便從神念中分出一縷,用手一指,將這縷神念中的神性收回,隻剩一點真念,落入承影劍中。


    承影劍受此真念,刹那間光芒大盛,隨即便斂去光芒,隱去劍身,虛空中無形的承影劍在真念的驅動下不住飛舞,地麵上隻看到雜亂無章的淡影時隱時現。


    西王母滿意的道:“行了,還得勞煩妹妹辛苦,把此劍送入人界。”


    九天玄女眼中滿是笑意,伸手一招,便把承影劍收入袖中,說道:“知曉姐姐心急,我這就去辦,省得姐姐說我喝了你的花玉露連這點小忙也不幫。”


    她口中說著,身形卻早已化為玄鳥,彩霞化虹,刹那間便消失了。


    西王母帶著笑望著遠處,忽然間冷哼一聲,滿池的金蓮瞬間化為飛灰。一個瓔珞垂珠翠,香環結寶明,烏雲巧迭盤龍髻,繡帶輕飄彩鳳翎的白衣女子慢慢在西王母後顯露身形,笑道:“王母這般縱情放任,也不怕被她安插的細作發現。”


    西王母也不回頭,隻是冷冷的道:“你莫要說笑,我這一點真念可不是假得,如若被那賤人損毀,壞了我的先天真身,那八寶金蓮我是斷然不還的。”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說道:“王母放心,貧僧的神通你還不知曉?就憑貧僧這楊柳枝,任是神念被損毀成何樣,隻需一滴甘露,便可恢複如初。”她本是空手,此時左手虛空一托,玉掌中便現出一羊脂玉瓶,瓶中斜插一根楊枝,楊枝青翠欲滴,端得是十分喜人。


    西王母瞥了一眼,沒好氣的道:“知道你那瓶兒產的水好,也不用時時掛在嘴上。就算你留有後手,可也不要小瞧了那賤人。她和我從天地初開就演戲裝羊,直到三萬年前我才發現她的真麵目。你們佛陀對上她,也得小心她的玄鳥真身。若真是打起來,我若不現真身,也是降不住她的。”


    白衣女子用右手持著楊枝在虛空中一點,一滴甘露飛出,在空中化成一麵鏡子,鏡中九天玄女正在穿越三十三重天,無數虛空中爆發的毀天滅地的能量衝擊在她的鳥身上,也隻是讓她的鳥身左右搖擺,卻並未有任何損傷。


    白衣女子寶像莊嚴,口中念念有詞,不斷的加持佛咒在鏡子上,力求不丟失九天玄女的身影。


    西王母對此很是羨慕,圓光術她也會用,隻是一用就會被九天玄女察覺。而甘露化鏡潤萬物於其中而無所覺,無論是萬般法門,隻需一滴便可現大神通,而且無聲無息,除聖人外誰也察覺不到。


    想到此,西王母忽然道:“觀音,如果以後你敢用此甘露偷窺於我,別怪本尊翻臉。”


    白衣女子正是觀世音菩薩,此時聽到西王母出言威脅,她也不惱怒,微微笑道:“你看,她要進入魔界了。”


    鏡中的九天玄女玄鳥之身在穿過一道黑洞後,立時便衝進一片黑暗之中,甘露化成的鏡子也失去了她的身影。


    西王母急道:“你說的佛陀呢?怎麽本尊沒有看到?她要真損了我的真念,你得把瓶兒也賠給我。”


    觀世音菩薩見西王母放賴,卻隻笑了一笑,鏡子忽然間還原成甘露,仍是回到楊枝上,觀世音將楊枝插入瓶中,正要合十一禮,就此告退,忽的被西王母抱住,在她嫩滑玉容上親了一口,然後大笑著放開,說道:“我先收點利息,免得到時你們耍賴。”


    觀世音忽被偷襲,剛要生氣,看到西王母笑得得意,便又不生氣,說道:“王母高興就好,貧僧告辭了。”她足下生出蓮台,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西王母見她也走了,立時停下大笑,冷哼道:“這觀音果然是佛教第一會算計之人,這樣都不生氣,下次再想個法子氣死她。”


    蘇士天剛坐進警車,手裏的手機就被一警察奪過去,蘇士天雖然有些不爽,但考慮到警察心急辦案,粗暴一點可以理解,他也不生氣。觀察一下警車裏,一共是四名警察,連他五個人把警車坐得滿滿的。


    奪過他手機的警察肩花看起來就比較複雜,顯然是個小領導。


    果然和他一起觀看手機彩信裏圖片的一警察說道:“隊長,這圖片裏被綁的人好眼熟啊,好像在那見過。”


    隊長也覺得有些眼熟,但卻也想不起來,立刻將手機傳給其他的警察看,一名警察看了又看,忽然笑了起來,問蘇士天:“你和梅盼盼是男女朋友?”


    其他幾個警察被他一提,登時都叫了起來:“是啊,原來是那個死人妖,臉被打得太腫了,沒認出來。”


    確定了被綁人的身份,四個警察看著蘇士天的眼神登時古怪起來,一個個好似都憋著笑。


    蘇士天被看得發毛,不由得說道:“什麽梅盼盼,什麽人妖?這人我不認得的,是綁匪發過來說我是她男朋友,我根本就不認得她。”


    那隊長終於忍不住,‘哈’的一聲笑出來,說道:“小夥子,我知道……,隻是這事……哈哈哈,太可樂了……”他一邊說一邊笑,連累得其他三個警察也笑成一片。這那還是嚴肅的處理綁架案的警察,簡直是吃了笑藥一樣,笑個沒完。


    蘇士天莫名其妙,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隻是他越是莫名其妙,警察們笑得就越狠。最後還是隊長先停了下來,說道:“別笑了,人小夥子又不知道這個人妖的真實身份,上當了很正常,現在轉入正題,綁架無小案,咱們不管梅盼盼到底有多妖,也得把他當成是人來辦案,要是處理不好,出了人命,我到時可笑不出來,你們也別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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