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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熬過,這天早晨剛起來,丁凝接到郭教授從醫院來的電話。


    郭教授從來沒有通知過自己郭勁安的病況,拿著電話的一瞬,丁凝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那邊的聲音卻很冷靜沉著,病人清醒了。


    假都沒請,跟齊艾打了個招呼,丁凝興奮地跑去了醫院。


    住院部的走廊上,郭教授似乎早就在等。丁凝覺得自己有有點孬,到現在還是不好意思跟這老人碰麵,可郭教授的態度卻顯然和藹了很多,應該是兒子病情好轉的愉悅,甚至還親自開了病房門,帶上門一刹,麵上的笑意卻凝住,有些複雜。


    秋日陽光暖得迷人,灑進玻璃窗裏,英挺青年坐在病床上,盯著窗外的風景,後腦勺朝著門。


    丁凝踮腳過去,雙臂一開,輕輕捂住他的眼。


    她感到他溫暖緊致的麵部皮膚微微一動,緩緩回頭。


    拆了繃帶,戴著醫用防護帽,他的臉清瘦了不少,皮膚蒼白得透明,下巴尖出個叫人心疼的新裝,五官更加出挑。


    他慌裏慌張摸到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看清麵前人,吸了口冷氣,嘴唇一揚,貫起個漂亮的弧度,腦神經受損,就算未來複健,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眼下口齒還不伶俐:


    “你……素?”


    語氣難為情,是那種明知是熟人,但就是想不起來的錯愕和尷尬。


    起初,丁凝以為他在捉弄自己,突然醒過來,眼前這個,是絕對不會欺騙自己的人,心裏涼了大片,一把抱住他。


    病人受了驚,可還在自責地念叨:“肚不恥……”


    子彈取出來了,可淤血沉積,壓迫神經,高級植物神經受損,導致解離性失憶,可能短暫,可能終生。


    忘記的諸多人事中,丁凝算一個。


    四麵白牆的病房突然冷氣十足,郭教授把丁凝叫到門口,簡單說完,再無別話,用眼光提前目送她的離開。


    丁凝心裏發寒,轉身回去,坐下來,繼續抱住郭勁安:“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郭勁安的臉上的是抱歉和愧疚。


    他隻是不記得一些人事,並不是成了白癡,麵前女孩跟自己關係匪淺,不用旁人交代,他也看得出來。


    甚至,她身上的味道也很熟悉,可是偏偏叫不出她的名字。


    失去了大腦區域某段時間的記憶,不多不少,剛好是她出現在自己生活的那麽一段,真可惜。


    他好像十分的揪心,就像鬼壓床似的陷在噩夢裏,怎樣也睜不開眼睛,隻能看這個熟悉的陌生人抱住自己。


    下樓時,邵澤徽依舊在車子裏等。


    想必郭勁安的情況,他知道的比自己還早,她混混沌沌地望著他。


    省了麵紙,他把她連綿不絕的眼淚珠子全部舔幹,把她打橫抱到腿上,挺身相擁,用**的貼近去安慰她,硬生生蹭得她生出了安全感,一點點填平眼下的苦楚。


    那男人不記得了她了,她在痛不欲生……


    他的心頭寶眼睛珠,在為了別的男人傷感,自己甚至不能說什麽。


    安慰?不好意思,自己沒那麽大度,發自肺腑的暢快更多。


    那個年輕的男孩,幹淨剔透,溫潤謙和,有一副討不同年齡層異性歡心的好相貌,眼睛裏含著天生的笑意,嘴角又透露著堅定和獨立,這種相悖在這年輕人身上有種並不矛盾的調和,站在那兒,好像天生有陽光做背景,隨意一笑,伸出長臂,就能叫不同年齡的女人心折。


    這樣的氣質,會隨著年歲的增長,越沉越厚。現在那男孩已經像一顆珠子,灼灼發亮,再過幾年,有了屬於一個男人的事業作盔甲,他的光輝在女人眼裏,隻會更閃耀。


    到時,她也許更加離不開他。


    邵澤徽認可郭勁安的優勢,才會緊張。


    不是每個男人都有資格和條件當情敵。


    現在,這顆明珠隕落了,或者說,跟她的關係,暫時中止了。


    邵澤徽打心眼慶幸。他摸了摸包裹在襯衫內剛能沾水的手臂,咧了咧嘴,多麽也想示個弱。


    懂得示弱的人太吃香,世人都不喜臉冷嘴硬,都愛看好臉孔,聽溫和話。


    隻可惜不用照鏡子,他也知道露出的表情很詭異,就不是這個路線。他嘴一勾,有些自嘲,何必拿自己之短,搏對方之長?天生若是狼虎,怎麽扮羊也難。


    他收回那可笑的神色,表情又變得駿毅如鋼塑。


    這才是自己,總有一天,他想叫她為了真實的自己,真心地掏心掏肺,死去活來。


    哭就算了,不舍得。


    懷裏的女孩還在哭,到了最後,泣不成聲了。


    汗水貼在頰上,**的,他幫她撥開。


    她決定什麽都不想地沉淪,快要昏迷的一刻,抱住他的頸子,朦朧著水眸:“二叔……怎樣才能不難受。”


    他的寶貝在受苦。他揮手,叫阿男開車,奔赴目的地。


    進了華府豪廷的棗紅公寓,上電梯,關門,他把她豎挺抱起來,勇猛地像隻花斑豹,來不及上樓,丟她到長餐桌上。


    桌子上的水果盤和茶具禁不起震蕩,隨著餐布的歪斜,啪啦滾下去。


    除去了皮帶,傲龍一挺衝天!她往後撐起身體,跟他隔開半米遠,抬起腿,伸到他小腹下方,用腳夾住他青筋繃直的粗壯,用細細纖纖的晶瑩小趾頭,摩擦著,感受它膨大起來,盯他:“二叔,救我!”


    邵澤徽發現了,她不像以前那樣是渾渾噩噩的軟綿。


    以前纏著自己時,雖然也主動,可是總感覺是迫不得已。她這次的姿態,分明持著一種進攻狀態,比以前熱情!


    她像個嬌憨的女王,主導他的情-欲,可又有種被害者的可憐楚楚,在餐桌上半裸著身體,扭得腰快要折斷,眨著睫。


    她好久都沒戴鏡框,習慣了隱形,他倒是有點懷念了。


    她放空地望他,眸子裏是動人的秋波,勾引得他死死。


    邵澤徽鬆了領結,匍匐上去,不客氣地來拯救她:“寶貝——”


    她用手圈住它,不讓進,一分鍾變導師:“要、要帶套!”


    他一滯,裸著精赤身體,半垮著西褲,噔噔噔地快要踏穿樓梯,抱住她上樓。


    走到一半,她中途變了卦:“流了一身汗,黏黏答答……”


    ……


    於是,在這寶貝女王的指揮下,他隻得先忍著痛,把她先抱到了浴室。


    他在外麵聽著淋浴的水聲等著,撥開門縫,看著啞光玻璃浴室內的身影,甚至異想天開裏麵沒了毛巾或者沐浴露,就能自告奮勇地幫她遞進去……


    這種小男孩的心思越來越多了,真是越活越轉去,他又自嘲一次。


    他豎著耳朵,悄然整裝,以待動靜。


    夢寐以求的“哎”一聲響起,雖然輕微得幾乎能略過,邵澤徽眼睛一亮,還是找到了借口,像一頭矯健長豹,躍起長軀進去,手一拉,拉開玻璃門。


    浴室裏的女孩裸-身站在蓮蓬頭底下,水還在嘩啦啦地打,波光勝雪的身體滾滿晶瑩水珠,乳-尖翹挺,大腿豐滿,沿著縫隙往下是深不可測的一叢勾魂密林。


    她被突如其來的闖入弄得呆住,身體一偏,還是免不了被他捕捉到關鍵處。


    門口的男人倚著玻璃門:“怎麽了?”


    丁凝想了半天,才意識到可能自己剛叫了一聲……不過腳打了個滑而已。


    水聲劈啪地打在瓷磚地麵,她伸出手臂把他推出去:”沒事!”


    手一抬起來,兩顆飽-滿在胸脯前晃來晃去,像個勾引人著去捏爆的氣球!


    他的強迫症適時地發作。


    進來了,就別想那麽容易出去!


    他把她送過來的手一拽,反手關緊了門,穿著衣服站到花灑下,大力把她架起來,抵到牆上。


    水刷刷的打得睜不開眼,她視野一片霧蒙,兩條腿被他一掰,毫無形象地大張,纏在他精瘦腰後,光溜溜的脊背頂在硬冷牆壁上,擂得很疼,隻能弓起屁股,箍他脖頸,傾前往他懷裏湊,避開水的撞擊:“——等一下——等一下——”


    她濕發結成一縷縷,洗發露和沐浴乳以及她身上本來的香味,雜在一起,弄得他情|欲大起,等不了,奮力聳-腰,去擺脫礙事的褲子,用力托抬起她一顆雪球,夾在粗指間,揉得一凹一平,顫顫顛顛,附耳過去沉沉:“洗幹淨了,可以了。”


    猛烈的水柱把他的西褲已經淋得服帖透濕,露出男、根的凶悍雄壯,頂到她完全敗露在外麵的粉嫩花芯處,隻待最後一記進攻。


    水淋淋的,正好通行。


    丁凝吞了一口,不知是唾還是飛噴進來的洗澡水,抬眼:“叫它……別動。”


    還在雞凍地突突跳個不停。他賤精回複:“你自己跟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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