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殘月飽含歉意地說道。


    這一下可給楚中離撞得不輕,但他要是說出來,殘月就更不好意思了。於是緊緊忍著痛說道:“沒事,沒事。”


    張肥子在旁邊調侃道:“看來這‘疾風禦’不但是個速度技能,還是個攻擊技能啊,主公都能給你撞成這樣,要是碰上等級低的敵人,沒準一下子就了賬了!”說道後來,還做了個斃命的鬼臉。


    原本經過今天這事,殘月對張肥子印象好多了,也不總動手了,可聽他這麽一說,實在忍不住,又一腳踹在張肥子的胖屁股上,踹的張肥子“歐”的一聲叫了出來,一邊捂著屁股一邊哀歎道:“唉,好人沒好報啊,把她腳給治好了,結果還給我一腳。”


    楚侯也覺得好笑,說道:“你倆別鬧了,看看老徐好了沒。”眾人一起看向徐遠,隻見徐遠還端坐在那裏,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樣子。方柔有點擔心,小聲問楚侯道:“楚侯大人……徐將軍不會有事吧?”


    “不會不會。”楚中離心想,你還挺關心徐遠的呐。


    徐遠這麽一坐下,指揮眾人的擔子就要落到楚侯身上了。這時所有俘虜都被押到山上了。楚侯幹脆命令所有俘虜做苦力,官軍有一部分拿著刀在旁邊看著。這樣就成功把所有俘虜都轉化成勞力了,工作效率大大提升,沒過一會兒,就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過來了。


    楚侯一看,這都把所有東西都搬好了,下一步就應該搬下山了,徐遠還沒醒,不能一直在這等徐遠啊。於是下了道命令,命令十個士兵在這留著,又留了個酒窖,等徐遠醒了之後,讓他把山寨給燒了,然後下山去和部隊匯合。這樣好像就是楚侯給徐遠留了個任務,徐遠就不會有被拋棄的失落感了。


    那十個士兵領了命令,就去開了酒窖拿酒在山寨上到處亂潑,這樣等徐遠醒了之後,一下令就可以點火了。這時方柔走到楚侯旁邊,揉搓著衣角,小聲說道:“楚侯大人,我可以留在這裏照看徐遠將軍嗎?”


    楚中離心想,君子成人之美,讓你留在這裏那是最好不過,就點了點頭,說道:“等會他剛醒的時候可能會有點暈,你最好扶著點他。”


    “嗯嗯。”方柔點了點頭,僅僅是聽楚侯說的那句話,臉就已經紅了。楚侯想,這姑娘還真挺愛害羞的啊,徐遠也是個實在性子應該也挺適合。想到這裏,又突然想起當初自己在玄音麵前害羞的樣子,不禁心裏有些思念起玄音來。


    楚侯安排好了之後,眾人就開拔了,近千號人把山寨裏幾乎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從山上搬到山下。山勢雖然險峻,但是已經沒有敵人,還算相對好走。結果眾人下了山到了山腳下,卻發生了一件風波。


    之前提到的,在之前清點戰利品的時候,有一件萬雲龍的萬字鐵旗,到了山腳下,兩名軍官想把鐵旗挪挪地方,就把那旗子立起來了。結果殘月一看,臉色瞬間變了,柳眉倒豎,眼睛中閃出凶光,擲出兩把斧子,向鐵旗猛砍過去,這回斧子有速度加持,軍官根本來不及阻攔,隻聽“乒乓”兩聲,鐵旗被砍出兩個缺口來。


    這下可讓楚中離聽見了,楚中離把頭一扭,隻見殘月跳到了鐵旗旁邊,拎起兩把斧子就砍,好像還很憤怒的樣子。連忙快速移動過去,擋在殘月前麵,說道:“殘月,你做什麽?”


    “萬雲龍這老不死的,拿這破旗在世上招搖撞騙,今天被姑奶奶撞見了,能毀一個是一個!”殘月回應道,似乎很是生氣。


    湯安正好在旁邊搬東西,聽到殘月這麽說,下巴都快驚得掉下來了:“老……老……老不死的?姑娘您可別亂說啊,要萬一傳到天王山耳朵裏,那你麻煩可就大了!”


    “哼!”殘月怒道:“別人都怕這老東西,姑奶奶可不怕,要是碰著他,沒準我把他也給砍了!”說著拿起斧子就要再砍。


    楚侯心想,要是讓她把這個象征著賊勢力信仰的萬字鐵旗給毀了,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沒準會有後患。連忙伸出右手抓住她舉起的左手手腕,說道:這旗可能還有用……”


    “不行!”殘月氣得滿臉通紅,胸口不住起伏。“這旗我看著就生氣,今天我必須替天行道!”舉起右手又要再砍,楚中離隻得又用左手抓住她右手,相當於把她的兩隻手交叉抓住了。


    殘月還挺不服氣,像隻倔強的小牛一樣,想轉身擺脫楚中離,可這一轉身,反而到了楚中離的懷裏,更加掙脫不了了。


    楚中離把殘月抱在懷中,覺得自己和她的身子緊貼在一起,還是有些緊張的,她跟殘月隻是友情的關係,他真正喜歡的是玄音,覺得這樣可不太好,尤其是還這麽多人看著呢。但是放開她想讓她幹什麽就幹什麽那也不行。於是柔聲勸道:“殘月,你要是有什麽委屈可以跟我說,我一定給你做主,這次就聽我的好不好?”


    殘月被他這麽一控製,腦中又想起了當初在山寨上第一次和楚侯比武的時候,那時候自己也是被他這麽牢牢抓住手腕,怎麽也動不了。當時自己雖然輸了,心中還極其不服,直到他怕自己受傷,拿出藥給自己,自己心中才開始融化。這回也是這樣,對自己軟硬兼施,看來……自己真的是注定要被他製服嗎?想到這裏,身上的力氣也逐漸消逝了,兩隻手垂了下來,用緩和的語氣說道:“我聽你的了,把我放開吧。”


    楚侯微微一笑,放開殘月,說道:“我說到做到,你和萬雲龍之間都發生什麽了,說來給我聽聽。如果他真的對不起你,我肯定不會放過他。雖然現在我武功還不行,但我相信早晚會有勝過他的那一天。”


    殘月聽他這麽說,眼中露出柔和的光芒,說道:“那我就跟你說了……”


    正在楚侯要聽殘月說自己的經曆的時候,卻聽到一聲突如其來的大喝:


    “好哇!萬字鐵旗!原來爾等賊寇盡皆在此!呂某跟你們拚了!注意了,我要用暗器打死你們!”


    楚中離轉過頭去,隻見有一個人衝了過來,那個人是一個讀書儒士的打扮,腦袋上頂著儒冠,身上穿著青衫,大約二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文質彬彬。楚中離聽他這麽說,就知道誤會了,剛想上去跟他解釋,誰知道他一上來就發動了功法。


    “二階功法:暗器激射!”


    那儒生從懷裏掏出滿滿兩大把飛蝗石,兩隻手就跟兩隻機關槍一樣,不管是誰,一通亂扔。士兵們有被打著胸口的,有被打著後背的,還有被打著腦袋的,打得鮮血長流,也就是距離離得太遠了,要是再離近一些,被打中腦袋的士兵非得喪命不可。


    張肥子的屁股也中了一枚飛蝗石,他剛才屁股就被殘月踢了一腳,現在這屬於二次傷害了,疼得他齜牙咧嘴,連忙用“望”字訣望了對方一下,喊道:“老大小心,這廝有聚精四段!”


    殘月剛才正處在巨大的情緒激蕩之中,那儒生突然就發暗器,自己沒反應過來,一顆打在自己手臂上,瞬間一股徹骨劇痛就從手臂上傳來,再一看,手臂紅了一大塊。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了,殘月剛才就沒地方出氣呢,現在還被主動打了一下,豈能不跟對方火拚呢?拎著兩把斧子就跳出人叢,大喝一聲:“你這死窮酸,扔什麽臭暗器?姑奶奶我最討厭暗器了,今天就送你歸西!”


    那姓呂的儒生吃驚道:“咦呀,怎麽還出來個女匪,你可是龍獅虎豹哪一位的小妾麽?呂某嚴守聖賢教誨,可不殺老弱婦孺。”


    殘月當初被鐵虎調戲,被獠牙豹射暗器,五爪龍還強搶民女、濫殺無辜,自己早就對牛山四寇龍獅虎豹討厭透了,這窮酸說自己是什麽不好,非說自己是龍獅虎豹的小妾,更是火上澆油。氣得她大怒道:“老娘是你十八代祖奶奶的二姨!今天就讓你認祖歸宗!”提起斧子就衝了過去。


    那儒生還搖頭說呢:“嗚呼呀,此言當真有辱斯文,倫理道德,豈是可以拿來說嘴的。姑娘久在賊窩,還是多學些聖賢教誨的好……哎喲,看家夥!”說到後來,發現殘月根本就不聽他講,反而舉起斧子就要砍他。


    “二階功法:浩然正氣!”


    隻見那儒生全身都被一股元氣包裹著,隨即一推手,把那股元氣向前一推。殘月也用力把斧子往前一送,兩人的力道一交,元氣被砍破,殘月的攻勢也被消解,兩人各自都被震得退了七八步遠,又拉開了距離。


    “二階功法:暗器激射!”


    那儒生又用起了暗器,飛蝗石連連飛出,在空中交織如同一個彈網。而殘月也不畏懼,她本來速度也不慢,這回有了速度加持,更是將兩把斧子舞得如同一個光團一般,把所有飛蝗石都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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