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已然打成一團,場麵略為混亂,張肥子背著殘月,心想,這要是有人從背後給她戳上幾槍砍上幾刀,自己都不知道,要真這樣自己把她救出去也沒啥意思。於是把她從背上橫抱了過來,她雙目緊閉,睫毛微微顫動,還處在昏迷狀態。


    他運起“切”字訣,感知她現在的情況,知道她現在是脫力了,右腿上還中了點毒,不脫離戰場是不行的,隻能往戰場外麵跑。可這刀劍不長眼,張肥子本來就是醫生,不是戰鬥型人物,現在兩個手還都被占著了,可以說基本喪失了戰鬥能力。


    一名敵軍強盜舉起刀就向著張肥子的腦袋劈過去,還好這位強盜不是個修煉者,出手的速度略慢,張肥子無法可想,隻能飛起一腳,這一腳正中對方襠部,隻聽一聲長聲慘嚎,那名倒黴的強盜丟了單刀,捂著襠部在地上亂滾。


    “老兄,對不住了,誰讓你拿刀砍我呢。”說著從他身上跳過去,還撂了個蹶子踢中他的後腦,又把他給踢暈了。


    擺脫了那名強盜之後,看著戰陣當中出現一個空檔,連忙三蹦五蹦,撞倒一兩名強盜,脫離了戰團。


    有一名強盜眼睛比較尖,見到這種情況,大喊一聲:“那二位都是官軍的‘首領’,把他們抓住,豈不是大功一件?”舉著手中單刀就殺過來了,有兩名嘍囉也響應他的號召一塊殺過去了。


    張肥子一看,一個人自己抱著她都對付不了,更別說三個了?拔起兩條大象腿就跑,三名強盜在後麵緊追不舍。


    張肥子朝著一個遠離戰場的地方跑去,跑了一段路,隻見草木漸漸茂盛,前麵出現一個樹林,心中開始高興,在這種地方最能提供隱蔽,於是跑入林中。


    在林中跑了一段時間,他雖然是個修煉者,畢竟還是肉大身沉,這時也支撐不住了。把殘月放在旁邊,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大樹,呼哧呼哧喘氣,豆大的汗珠從胖臉上四麵淌下。


    “哎,小姑奶奶,你現在倒是發發神威啊。等會咱倆要成了俘虜還好說,要碰上腦子不好使的,給咱們都砍上幾刀,你說我死的冤不冤啊?”張肥子扶著殘月的雙肩,用力搖了殘月幾下,他也知道殘月不可能有戰鬥力了,就是吐一吐槽而已。


    這麽一搖,還真有點作用,殘月的眼皮緩緩睜開,但是雙眼無神,透露出迷茫之色。


    “你醒啦?感覺怎麽樣?”張肥子看她醒了,還是有點開心的。


    “挺好……煎餅挺好吃……待會回去玩舉高高……”她朦朦朧朧的吐出幾個句子,顯然是意識還沒清醒,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嘴角微微翹起,露出童稚般的笑容。張肥子心中卻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她這種樣子還挺可愛的,可比平時不是踹自己兩腳就是損自己兩句要好多了。


    她眼睛又一閉,失去了意識,向前倒進了張肥子的懷裏。因為她之前出了一身汗,現在汗消了,身體變得清涼了許多。張肥子的脖子和殘月的脖子相觸,感覺她的肌膚冰涼滑膩,頭發在自己脖頸中,臉部也和他的臉部側麵相接,覺得有些慌亂,也不知道怎麽才好。


    “哎,你倆不跑,在這幹什麽呢?”有一個聲音大約在他背後十幾步遠的地方響起。其實張肥子的聽力還是聽敏銳的,畢竟望聞問切的“聞”字訣練的就是聽力,可剛才殘月倒在他懷裏那一下讓他心神大亂,竟然沒發現敵人追了過來。


    張肥子把殘月扶起來靠在大樹上,一邊轉身一邊擺手說道,“幾位大哥,四海之內皆兄弟,這位姑娘也是道上混的,你要讓我們去你們山寨盤桓兩天,我們去就是了,到時候還能給你們贖金,把我們砍了可是一點好處也沒有……誒,你就一個人嗎?”


    張肥子轉過身去才發現,追自己的就剩下一開始號召追自己的那個強盜了。又用“望”字訣一望,凝氣一段,那我還怕他個毛?!


    在樹林中確實不好走,那名強盜跑著跑著就把兄弟們都跑散了。不過他一想,要是等著兄弟們聚在一起再抓,那肯定來不及了,還是富貴險中求,自己去抓他吧。現在自己確實是追上了他們,那強盜從懷裏掏出一根繩子,笑道:“既然你願意投降,那就把手伸過來,讓我捆上。”


    “捆個屁!”張肥子啐了一聲,這傻帽,都落單了還渾然不覺,還要抓自己哩。“就你這熊樣,來讓張爺爺好好整治你一下!”


    那強盜一聽這胖子不但不束手就擒,還出言不遜,大怒之下拔出單刀就向著張肥子砍去。


    張肥子有“聞”字訣在身,看他手剛剛一動,就知道他要砍向自己右邊,往左邊一閃,輕而易舉地閃開了。那強盜一刀砍不中,又連著砍了兩刀,全都被張肥子預知他砍的方向,接二連三地避過。最後一刀砍了之後,和張肥子擦身而過,那強盜身位控製的不好,張肥子見有機可乘,一個轉身鞭拳打在他的後腦,給他打的連退了好幾步,差點被ko了。


    那強盜後腦劇痛,不過還有戰鬥力,握著單刀和張肥子對峙。張肥子又運起“問”字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趙五。”那強盜立刻就回答了他,趙五也不明白,怎麽他一問,自己的嘴就立刻張開把實話告訴他了呢?


    功法這個東西,練得階段越高越厲害,而且麵對等級越低的人也越好用。張肥子的“望聞問切”都已經兩階了,自己也凝氣五段了,趙五才凝氣一段,張肥子不把趙五當傻子玩,那才怪呢。


    張肥子又連著運起“問”字訣,用聲音把趙五擾的頭昏腦漲。趙五知道不能這麽下去,又揮刀砍向張肥子,張肥子有“聞”字訣在身,能讓他砍中了?身體稍稍一側,這刀又砍空了。他左手扇了張五一個嘴巴,右腳往他屁股上一踢,把他踢的嗷一聲叫了出來。


    二人又交戰片刻,有“聞”字訣和“問”字訣的兩大配合之下,趙五處於極其不利的境地,剛被張肥子打一拳,又被張肥子踹一腳,偶爾還被張肥子扇兩個耳光。張肥子心想:“殘月現在暈過去了,真是個遺憾,否則讓她看看我這麽大展神威,豈不是好?”又轉念一想:“唉,她要是醒了肯定得笑話我:‘老娘一斧子就能砍倒的小兵,你打了這麽半天,還大顯神威呢。’”


    趙五被張肥子玩了半天,狀態極其虛弱,但張肥子缺乏戰鬥經驗,也不知道怎麽才能迅速打倒他,還好他還有“切”字訣,運起切字訣,在他後心一觸,切字訣就生效了,原本一階的時候,他這個切字訣隻能去觸碰手腕才能生效。但現在升到二階了,隻要觸碰對方的身體就可以生效了。但必須是專門去感知才行,像剛才那種扇耳光的,就不會生效。


    這一“切”,感知到對方的弱點在後頸,連停都不停,一掌就斬在他後頸,他悶哼一聲,瞬間倒地。


    張肥子打倒他之後,興奮莫名,這可是他用“望聞問切”神功成功打倒的第一名對手啊,雖然隻是一個小嘍囉。但對麵還拿著刀呢,自己空手對敵,也算厲害了吧?嘿嘿。


    打倒趙五之後,剩下兩名士兵也一會一個的趕到了,張肥子如法炮製,把他們接二連三地打倒了,三個人全都倒在地上。


    張肥子看著倒地的三個人,不知道怎麽辦好,一般來說是應該一個人補上一刀。可張肥子把單刀拿起來,就是遲遲下不了手。最後長歎一聲,拿繩子把三個人吊在樹上。這樣這三個人即使醒了,也沒那麽容易活動。然後把他們的三把武器都破壞掉了。


    這個時候殘月處在半昏迷狀態,嘴裏不斷說著胡話,張肥子伸手在她額頭上一觸,感覺有點發燒。又看了看她腿上的暗器,心想,她這病也不算難治,不過得找個有水的地方,先把傷口洗一洗再說。


    他眯起眼睛,將“聞”字訣廣布四方,聽到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有淙淙水聲,似乎是一個小溪。這回就好辦了,張肥子抱起殘月,向著小溪走去。


    幾個還昏迷的盜匪頭下腳上的被吊著,殘月在他懷裏說著胡話:“一大塊棉花……真舒服……”


    到了溪邊,張肥子把殘月放在了地上,觀察她的傷勢,見她主要的傷勢是大腿上中了三枚較大的鏢型暗器,毒藥是主要是暗器裏的。其餘的是鏢型暗器所連帶的細針。那針叫鬃毛針,也就跟豹子的毛差不多,右邊小腿上也中了幾十針。


    見那暗器連著小腿上的褲子一起嵌入肉裏,先把暗器拔了出來,褲子上立刻出現了三個洞,洞的旁邊有著烏黑的血跡。隨即血的印記在小腿的褲子上擴張的越來越大。張肥子為了給她清洗,從褲腳撕開一個口子,一直撕到膝蓋,把小腿都露了出來。


    “之前一言不合都踹我一腳,要是知道我把她褲子撕了,那我還能活嗎……好在她兩隻腳都用不了了……”張肥子一邊撕一邊想著,撕出來之後,隻見殘月白色的小腿上泛出了三塊青黑色。也使得她小腿腫了起來。他因為要給殘月洗傷口,穿著鞋不好弄,就把殘月的鞋也給脫了,看她右腳受的損傷倒是較小,就是中了十幾枚鬃毛針而已。


    他把殘月抱到溪邊,把她的右腿放了進去,洗了洗腿上的傷口,頓時烏黑的血液順著小溪就流了下去,這麽洗了幾分鍾,傷口從黑色變成淡青。


    “這毒藥水平……太一般了,這一洗都洗掉七八分毒性了。”一邊說一邊從藥囊裏拿出兩株解毒的草藥,嚼碎了敷在傷口上,又拿紗布來包了。這回把她右腿算是治完了。


    張肥子又從藥囊裏掏出一枚丹藥,是‘回氣生精’丹,如果聚精期及以下的人脫力了,用這個可以讓她恢複的快一些,也能盡量避免脫力時間過長對身體造成的損害。然後拿一塊紗布,走到上遊浸濕了,拿下來放到她嘴邊,準備先把丹藥塞下去再用水給她送下。可她嘴是緊閉著的,剛剛塞進嘴唇裏,又碰上緊閉的牙關擋路。


    “我說,配合點。”張肥子一看這可沒法吃啊,剛想把兩手騰出來把她嘴掰開,可一想,這樣好像不太文明,就還是好好跟她說吧。於是搖了她幾下,讓她清醒一點,然後在她耳旁說:“張嘴,吃糖了。”


    “啊。”殘月盡力睜開了嘴,嘴角掛著一絲笑容。張肥子連忙把藥塞進去,然後又忙不迭地把水往她嘴裏摁。他本來就胖,忙了這麽半天,頭上又見汗了,好不容易讓她咽了下去。


    又到她左腳邊,見她左腳腫得跟豬蹄差不多了,把鞋都脹大了,費了半天勁才把鞋給脫下來,從藥囊裏拿了個止疼藥,嚼碎了給她敷上。本來之前要冰敷的,這也沒有冰,先上止疼藥也是可以的。


    “再這麽下去我也得脫力了。”他大功告成,長出一口氣,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她的三個傷,中毒、脫力都治好了,腳扭傷不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但是也治了,目前不會進一步擴大化,至於那些小針,沒什麽大影響,拔起來還費勁,就先放著就成。


    他背著殘月從軍陣裏跑出來,還打倒了三個人,還給她治了半天,現在確實是累了,身心放鬆之下,就躺在那睡著了。


    睡了一會,在迷迷糊糊當中就被殘月給吵醒了,起來一看,隻見殘月揉著腦袋。


    “額……頭好痛……腿也好痛……”


    “你總算是醒了。”張肥子欣慰地看著她,不過心中還是有點怕的,畢竟自己把人家褲子都扯了。


    “我這是在哪啊?發生了什麽?”


    “你在戰場上遭到暗算和夾擊,右腿中暗器了,左腳扭了,人脫力了,想起來了嗎?”張肥子在說這幾句的時候,心裏也覺得這場仗她打的確實是有點慘。


    “嗯……好像想起來了……”


    “我給你從戰場上背出來了。脫力我給你治了,為了治你右腿上的傷,我把你褲子撕了,你別怪我。”張肥子一邊說一邊退後兩步,盯著她說道。


    殘月把目光移到自己右腿,隻見自己從膝蓋以下的褲子是被撕了,鞋也被脫掉了。她一開始是有點驚訝,但張肥子的話完全可信,自己受了那麽重的傷,不是他治的是誰治的?她雖然脾氣不好,卻不是不講理的人,而且也很恩怨分明,現在人家把自己從亂軍中背出來了,還把她傷給治好了,她當然是很感激張肥子。至於褲子撕了又能如何,不撕咋治啊,回去再換唄。


    感激是理所應當的,但她現在最大的感受是不好意思,不知所措,因為她平時總欺負張肥子,現在卻被他幫了這麽大一個忙,如果他們平時關係很好的話,那心理自然能承受,現在的話,就有點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但無論怎麽說,最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於是從牙縫裏鑽出幾個字來,眼神也飄忽不定。


    “謝……謝謝。”


    一個人之前的遭遇會改變他的心理定勢,張肥子之前是被打出心理陰影來了,原以為這回她用手爬著都得打自己,都準備好逃命了,結果她不但沒打,還對自己說了聲“謝謝”,真是受寵若驚,連忙回應道:“不客氣不客氣。”


    “……楚侯那邊現在怎麽樣了?”殘月想轉移一下話題,緩解一下尷尬。


    “我帶著你走的時候,楚侯正跟那倆強盜頭子對陣呢,不知道現在是贏了還是輸了。”


    殘月剛聽到“我帶著你走”這幾個字,心想他能怎麽帶著自己“走”呢,肯定不是背著就是抱著,但也沒關係,戰場上嘛。她野性外向,自然不放在心上。而聽到後麵兩句話,眼睛猛地睜大了。


    “主公一個打倆?”殘月簡直是不敢相信,楚侯是能打贏自己,但那兩個人武功明顯都不在自己之下,一個對付兩個,這也太危險了吧,他還是侯爺,要是出點什麽事,剛剛組建起來的團隊可不就散了?


    “沒錯。我隻顧著走了,也沒看戰局怎麽樣,不過主公自出道以來可沒失手過,這回應該也沒問題。”張肥子說道。


    “不管那邊戰局怎麽樣,咱們都得找到隊伍……”殘月掙紮著想站起,不過她脫力了,腿腳還不利索,這一下隻是稍微坐正了一些而已。


    “我也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我肚子都叫喚了,你看看沒什麽大事的話,咱們就去找隊伍吧。”張肥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沒什麽大事,不過……”殘月表情也有點不舒服的樣子。“我這右腿和腳上怎麽又痛又麻啊,好像什麽東西鑽進去了一樣。”


    “那是敵將扔進你體內的針,剛才我實在累得不行了,就沒給拔,現在你想的話給你拔一下。”


    “那就麻煩你了。”殘月把腿向他的方向微微一移。


    張肥子盤腿坐地,坐到她腳邊,本來他想把她的腳放上自己的大腿,這樣離得近,方便拔,但是哪敢啊!隻能眼睛隔著幾尺遠的距離在那拔,拔十次都未必能拔中一根,在那拔了半天,才拔下來一兩根。


    “把我腿放上去啊,隔著那麽遠拔,傻不傻。”殘月用小腿輕輕踢了他一下,說道。她是從刀山血海中滾過來的女中豪傑,可不是什麽小家碧玉,不會因為一點肢體觸碰的小小細節就害羞不已。


    張肥子聽到她這麽說,就輕輕托住她的小腿放在了自己盤著的大腿上,這回就在麵前,可好拔了,一下一個,一下一個,拔的張肥子自己都很開心,一邊拔還一邊問:“你說說像這種細小的針有啥用呢,幾乎沒什麽損傷嘛。”


    “來,我教你個武學知識,這針叫鬃毛針,原本就是射人頭臉的,雖然細小卻極有穿透力,射到眼睛裏就完了,不過射到其他地方沒多大損傷。肯定是那死豹子拿暗器射我的時候順便一起抓出來的。”殘月說到後來,恨恨不平,拿著拳頭敲了一下地麵,但她沒什麽力氣,就發出一點點響聲。


    “不過還是有點痛的吧?”張肥子問。


    “嗨,這點痛算什麽。那個暗器的傷口現在正火辣辣的痛呢。”殘月說。


    “我看你一開始叫痛,後來不叫痛,還以為你不痛了呢。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好多了,咱們走吧。”殘月坐了起來,把雙手一伸:“你背著我吧,抱著的話我怕我看不到前麵。”


    殘月看自己的情況,已經確定自己不能走了,不能走了,那就隻有被他背著或者抱著唄,難不成還不走了?既然確定了要讓他背著或抱著,又何必忸怩作態,裝出害羞的樣子,最後還是讓人家背了?幹脆爽快,這才是殘月的作風!


    她的爽快讓張肥子都愣了一愣,也就不再多言,背著她就動身出發,尋找隊伍去了。


    在背上殘月的那一刻,殘月在張肥子耳邊說了一句話:


    “這次是我欠你個人情。”


    二人走了一段路,隻聽見路邊拐角處突然出現一隊人,身穿強盜的服飾,大約有二三十個。張肥子本就沒什麽戰鬥力,殘月也沒恢複好,要是碰上敵人,不可能有絲毫勝算的。


    “快丟下我跑,否則咱們誰都跑不了。”殘月說道。


    “瞧你這話說的,我哪能這麽沒義氣啊。”話雖這麽說,還是有點怕的,兩條腿都有些顫抖,先運起“望”字訣,看看對方的狀況。


    這麽一看,突然發現,領頭的那個自己好像看著眼熟。不就是那個送信的馮翼麽!於是大聲叫道:“哎,我們在這呢!”


    殘月顫聲道:“你還敢挑釁?”


    張肥子道:“不是,是自己人!”


    待得他們走進了,殘月才發現,這二三十人真是自己麾下的旋風軍,領頭那個也是自己較為熟悉的小弟。“誒,是馮翼啊。”


    馮翼見到殘月,立刻就跪倒下拜。“小的馮翼,見過殘月首領。”張肥子背著殘月,也跟著“沾了沾光”。


    “頭領沒事吧?”馮翼起身問道。


    “我沒事,現在最想知道主公那邊怎麽樣了。”


    “主公啊。”馮翼笑道。“他三下五除二,把那倆敵將給打死了,現在估計殺上山去了。我也沒看全,看到他打贏那倆敵將就過來找你們了!”


    他三下五除二,把那倆敵將給打死了。這句話說來輕描淡寫,卻有著震人心魄的力量。張肥子喝殘月都異口同聲追問馮翼:“是怎麽打死的?”


    馮翼笑道:“咱們離隊伍正好還有幾裏路程,咱們一邊前往,我一邊給二位長官講講故事,不知首領意下如何?”


    殘月笑道:“當然可以,快快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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