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不少人想借著這次的鬼王風波,在東京做一些事。”


    愛麗絲理事看著黑門調查員們的報告,沉默片刻,說道:


    “我們調查斬首循環,找出這個人是誰,中止他的行為,至於九九八十一,暫時不做應對。”


    蘇啟聽了一愣,問道:


    “我們不查九九八十一?”


    老實說,他做了那麽多手布置,已經做好了應對黑門的準備。


    但實際上黑門對於九九八十一的關注力度,遠比他想象的低。


    為什麽?


    “我們對於舊日組織知道的太少,貿然行動可能會有危險,之前調查沒事,因為他們沒有行動,但是現在這個時候過於敏感,情況不明情況下,不宜冒險。


    我是東京分部的理事,我要對分部成員負責,避免無意義的犧牲。”


    愛麗絲理事說道。


    “我們需要等待,這次鬼王複蘇的錨定布置,必然不會在短期內結束。


    九九八十一如果打算爭搶錨定,肯定還會有後續動作,我們需要更多的情報,更謹慎的應對。”


    愛麗絲理事對於‘舊日’相關的事,格外的謹慎重視,對於目前的九九八十一,她並不準備輕易打草驚蛇。


    可惜,理事並不知道,九九八十一的締造者就在黑門裏,是他們的一員。


    這份不打草驚蛇的謹慎,終歸是無用之功。


    不過蘇啟倒是樂意見得黑門的這個態度,這可以讓他行事方便許多。


    ……


    “這個斬首循環,你們怎麽看?”


    安徒生問道。


    格林在手機上,刷著這個播主的恐怖視頻,說道:


    “這肯定不會是像九九八十一那樣,來曆神秘的舊日組織。


    事實上,從他的手法來看,還屬於比較拙劣的那一種。”


    蘇啟耳朵動了動,不動聲色問道:


    “拙劣是指?”


    “手法過於刻意,套路過於模仿。”


    格林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上個世紀流行的手法,那時候還是通過紙媒,比如比較有名的開膛手傑克案,黑色大麗花案……


    早些年就有神秘者或密契者,在通過報紙,廣播傳媒這種方法,散布流言,來給自己或給信仰的鬼神,增加錨定。”


    “這種方法,也屬於違規嗎?”


    蘇啟問道。


    “社會法律是交由各國執法,我們主要是維係人理平衡。


    這種方法獲取錨定不是不可以,但是風險太大。


    如果操作不當,自己不能如願得到錨定不說,說不定有可能製造出什麽恐怖的鬼神。


    所以,神秘學圈子裏,大家普遍禁止這樣做。


    如果真有神秘者想要進行某些散播行為,獲取大量錨定,可以向‘神秘法庭’提出申請備案。”


    “備案?把計劃告訴別人?那不就破壞神秘了?”


    “神秘法庭不是一個組織,而是一隻鬼神。”


    “鬼神?”


    “經由黑門一位偉大神秘者改造過的鬼神,在進食邏輯前嵌入了一個判定。


    依靠鬼神的力量來模擬評估製造鬼神的可能性,如果提供的信息內容可能誕生新的鬼神,就會觸發‘神秘法庭’的進食邏輯。”


    “會被吃掉嗎?”


    “如果你毫無準備,當然會。”


    格林兩手一攤。


    “神秘法庭也是鬼神,也符合行為邏輯,隻不過人工修改植入了一些判定規則從而讓我們能使用而已。


    所以使用神秘法庭前,要準備好規避鬼神的手段。


    ‘神秘法庭’原本其實隻是一台試驗機,是神秘者嚐試解析鬼神邏輯算法的一個試驗。


    你知道黑門的收容所,能夠知道大多數收容的神性物的功能吧,這就是通過‘神秘法庭’破譯的。”


    蘇啟懂了,這就是有人用鬼神的力量,開發出了一台機器。


    “一台鬼神超級計算機?”


    “差不多可以這樣理解。。


    備案隻要能獲得‘神秘法庭’認可,就代表不會製造出新的鬼神,就不會有人追究責任。


    不過實際上,‘神秘法庭’雖然開源給所有神秘者使用,但真正用來報備備案的人並不多。


    因為通過流言收割錨定這事,或多或少都有風險,都沾些灰色,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仍然很多人挺而走險。”


    “這就是所謂的賺大錢的方法,都寫在刑法裏了?”


    “沒錯,神秘者的圈子更加無序,缺乏約束,所以才需要我們黑門。”


    ……


    “先生們,如果蘇啟對‘神秘法庭’有興趣,我們可以帶他去倫敦看一看,現在,讓我們說回那個恐怖播主好嗎,”


    山魯佐德說道。


    “從這個‘拙劣’的手法,你們有什麽推測?”


    “對方不是一個組織,至少不是一個有經驗的組織。”


    格林說道。


    “一個外行?一個半入門者?”


    “我讚同後一個。”


    安徒生點頭說道。


    “一個半入門者?”


    山魯佐德疑惑,然後看向蘇啟。


    “新人這樣的?”


    “沒加入黑門之前的他。”


    ……


    蘇啟明白他們說的什麽意思。


    一個覺醒了深海,甚至可能擁有神性物能力,但還沒找到組織,沒接觸到正統神秘學派的人。


    ……


    “這算是推理側寫嗎?”


    “可以繼續這個思路。”


    “已經確定是個人?”


    “暫定為個人。”


    “神性物能力肯定是有的,他的視頻錄像裏,很多地方明顯不是單純的特效製作。”


    “風格上很新潮,也很符合年輕人的審美趣味,製作者年齡不大?”


    “20-28歲之間?”


    “高中生也有可能,不要小看現在的年輕人。”


    “那就16-28歲之間。”


    “男性。”


    “這也能看出來嗎?”


    “男性思維在行為和作品上,有些明顯的特征可以分辨,以後教你。”


    “視頻錄製很穩,分鏡不錯,擅長攝影錄像?這算嗎。”


    “可以作為參考。”


    “還有……”


    “……”


    黑門俱樂部裏,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聊了一會,通過側寫法,大概勾勒出了恐怖播主‘斬首循環’的形象。


    生活在東京,年齡不大,男性,有一定視頻拍攝專業知識技巧,有神性物能力……


    “那我們就按照這個標準查?”


    山魯佐德問道。


    幾人點了點頭。


    “可以先鎖定在學校,電視台,媒體從業者,開始找起來。”


    ……


    PY一本書《我成了日式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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