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剛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空是就來拜訪了。


    “你恢複的很好。”空是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恩。”秦嘯點點頭,“請坐吧。”


    “你不問問我是為什麽來的?”空是依言坐下,看了旁邊的祁煥之一眼。


    “事實上,如果你不來,我也是打算去找你的。”秦嘯坐在了他的對麵,“當日和那孟文林對戰的時候,我察覺了一些事情,隻是有些不確定。”


    “沒錯,算是我動的手腳。”空是一挑眉,欣然承認。


    秦嘯有些心驚。


    他還記得當日和空是對戰的時候,對方曾經一掌打傷了自己。


    然而就在自己和孟文林對戰的時候,眼看著自己就要堅持不住,那被打傷的地方就忽然湧出了一股精純至極的氣息,幫著他一舉進入金丹期。


    當時他無暇顧及,但是時候,他卻是心中多有懷疑。


    這毫無疑問是空是所謂,但是他隻是不知道,到底為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似乎是知道秦嘯的疑問,空是微微一笑,“我修行的功法講究順心而為,我覺得看你順眼,所以就那麽做了。你非要問原因,卻是沒有的。”


    “無論如何,這次我都要謝謝你。”秦嘯站起身來,正式行了一禮。


    若不是他的幫助,秦嘯覺得自己,很可能就喪命在那擂台之上了。


    “何須謝我。”不待秦嘯彎下腰,空是就扶住了他的胳膊攔住他,“這一切不過是水到渠成,我不過也是順勢而為。”


    “客氣話我也不多說了,若是日後你有什麽需要,盡管找我便是。”秦嘯正色說道。


    “也好。”空是並不拒絕,反而是笑著點點頭,“其實這次來,除了你之外,我還想見另一個人,隻是他似乎不在此處?”


    “你要找的是?”


    “是一個年輕男子,年歲不大,但是個子挺高,也有金丹期了。”空是微笑說道。


    “辛遠?”秦嘯心下有些驚奇,“你是他的故人?”


    “非也非也。”空是搖頭,“我隻是有些好奇而已,你二人身上的氣息與旁人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同,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見見他。”


    “這自然不是問題。”秦嘯看了祁煥之一眼,祁煥之便直接走出了房間。


    “你說的氣息是怎麽回事?”想到了某種可能性,秦嘯試探著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空是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斂,“隻是一直以來我從未感受到那種氣息,直到遇見了你們。”


    這時,一臉茫然的辛遠已經走了進來。


    “大師兄,你休息好了?”他完全忽略了空是有些欣喜的靠近了秦嘯。


    “恩。”秦嘯對他點頭一笑,介紹到,“這位是空是,之前他幫了我很大的忙。”


    辛遠聞言,頓時對空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果然……”空是看著辛遠的眼神有些迷茫。


    秦嘯微微一頓,忽然問道:“你以前身上有沒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空是有些疑惑,“並沒有。”


    秦嘯看了一眼係統麵板,之前那個“血脈”覺醒的任務並沒有出現新的變化。


    但是空是的表現實在有些奇怪,難道是他並沒有覺醒血脈?


    秦嘯不敢確認,便也沒有說出來。


    “你為什麽這麽說?”空是卻是對秦嘯的話起了好奇。


    “我和小遠,都是在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後才發生變化的,而且我也能感覺到小遠的氣息,但是你的,我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秦嘯如實說道。


    第一次見到辛遠的時候,他還能察覺他的不一樣,但是對於空是,他的確是沒有察覺到一絲異常。


    “是麽……”空是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隨即笑了笑,“日後再看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先走了,你好好休養,希望下一場你會贏。”


    “多謝。”秦嘯點頭微笑。


    隻是當空是和辛遠都離開之後,祁煥之卻是有些疑惑:“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麽?”


    他從未聽說過,秦嘯和辛遠之間有什麽不一樣的氣息聯係,而且他們也從來沒有表現過。


    但是話說回來,辛遠似乎一直對秦嘯很有信心,難道也是這個原因?


    想到這裏,他心裏不由得有些酸澀。


    “是血脈繼承的事情。”秦嘯想了一下就說出了實話。


    這種事情,其實也沒有必要要瞞住祁煥之。


    “血脈繼承?”


    “就我現在所知,血脈分為朱雀,青龍,玄武,和白虎四種。”秦嘯解釋道,“當初我瀕臨死亡的時候,覺醒的應該是朱雀血脈,而小遠,是玄武血脈。至於剛才的空是,多半也是有血脈的,隻是不知道是哪一種了。”


    “這種血脈,有什麽不一樣麽?”祁煥之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好處總歸是有些的。這一點,你看小遠就知道了。”


    “至於我,現在倒是還沒發現有什麽不一樣。”


    “隻有瀕死才能覺醒血脈?”


    “那倒也不一定,那是我的情況,但是小遠就不是如此。”秦嘯也說不清楚,“怎麽了?”


    “隻是問問。”祁煥之垂下眼眸。


    這種被秦嘯排除在外麵的感覺並不好受,他覺得,自己若是不做點什麽,他一定會離自己越來越遠的。


    “你的傷勢恢複的怎麽樣了?”秦嘯關心的問道。


    祁煥之沒有說話,他隻是手腕一伸。


    秦嘯一怔,隨即一笑,順勢搭了上去仔細探查。


    看著他認真的模樣,祁煥之目光一閃,忽然一下子抱住了他。


    ……


    “師弟?”


    “師兄你別動,我隻是想抱抱你。”


    秦嘯頓時沉默,難道是因為孟文林的事情?


    說到孟文林,秦嘯忍不住問道:“你知道孟文林那邊怎麽樣了?他有沒有找你?”


    祁煥之默默歎了口氣,大師兄總是那麽會煞風景。


    “他怎麽樣關咱們什麽事情。”


    “可是你不是很在意他……”


    “我一點也不在意他。”祁煥之由衷的說道。


    或許在之前,孟文林一直是祁煥之的心結,但是眼睜睜看著秦嘯身陷險境之後,他就忽然覺得,以往自己在乎的那些,其實根本就什麽都不是。


    他最想的,就是現在懷裏的那個人永遠好好的。


    “師兄,要不接下來的比賽你別參加了。”祁煥之忍不住說道。


    一聽這話,秦嘯頓時沒發乖乖被他抱住了。


    “我知道這次讓你擔心了,但是現在好不容易到了金丹期,若是讓我不試試就直接離開,我可不會願意。”


    “我可以陪師兄練手啊!”


    “那不行,對我們自家人,我下不了太重的手。”秦嘯微微一笑,“但是對別人可就不一樣了。”


    “師兄。”雖然很懷念剛才擁抱時的感覺,但是祁煥之到底沒敢太造次,“我真的不用師兄你讓我。”


    “我知道,但是看著你的臉我也是真的下不了手。”


    祁煥之眼神微微閃爍,他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笑了一下。


    “師兄在屋裏憋悶了已經夠久了,要不要出去走走?之前我倒是發現了一個不錯的地方。”


    雖然有些驚訝祁煥之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秦嘯還是欣然點頭同意。


    一直悶頭修煉,就算是一向不愛出門的他也覺得有些憋悶了。


    一出房門,祁煥之就直接喚出飛劍,兩人和董奇他們簡單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呼嘯而去。


    “大師兄和師弟是要去哪呢?我們要不要也跟上去?”董奇猶自有些好奇還想要追上去。


    “師兄!”佟芙兒有些好笑,“大師兄和三師兄說不定是有事呢!”


    董奇仍然有些不滿:“有什麽事情不能帶上我。”


    “二師兄莫不是吃醋了?”佟芙兒微微一笑,“大師兄和三師兄有好長時間都是相互依靠,他們感情好些也是正常吧。再說,大師兄對二師兄也很好呀。”


    董奇臉一紅:“我當然知道!”


    “等等等等,你們別吵了,先看看那裏!”一旁跟著的江城子目光一閃,順手指了個方向。


    “唔?那邊怎麽了?不過是群女修而已。”董奇有些不知所以然。


    佟芙兒注意的卻是更多一些:“看著打扮,倒是像先前水雲坊的那些人。”


    “不不不,最重要的是,你看領頭的那人……”


    佟芙兒凝神細看,便是一驚:“這人,莫不是之前在水雲坊那裏見過的那位姑娘?”


    董奇聞言,頓時驚奇的“咦”了一聲:“可不是麽,就是那個什麽叫‘蘿卜’的!她怎麽會忽然出現在這裏,還跟水雲坊那些女修攪合到一起去了。”


    “師兄我們躲起來些。”佟芙兒眼看不對,便拉著董奇等人躲到了屋內,“你看別人對她的態度,分明是隱隱以她為尊的樣子。”


    “而且,她的修為……也是在心動期了。”


    “不會吧。”董奇驚訝不已,明明上次看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普通人,怎麽可能過了這麽短一段時間,她就直接變成了心動期?


    又不是每個門派的心法都能像他們的《天道經》那樣神奇,並不拘泥於靈根的。


    “我看,倒像是她先前掩蓋了身份。”還是江城子眼光更加老道些,其他那些弟子對於青籮的尊敬完全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形成的,她在那群人之間定然是威望頗重。


    那她之前的舉動,就很是可疑了。


    “糟了糟了,她怎麽衝著咱們走過來了!”董奇一個沒留神,竟然跟對方對上了眼,頓時有些慌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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