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因為……這些功法雖然說比到祖境的便宜,但是凝丹境的也要八萬積分上下……總之,就是不便宜。這兩萬的積分自己哪裏兌換不到,還需要到這裏來省下來,就算是省下來,到時候更換功法的時候,還是要全部都吐出來。


    至於接下去的到空神境的功法,秦越幹脆就不看了,到空神境上麵還有一個洞虛境壓製,隻怕積分會極為難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因為四周的天地元氣開始產生了變化,土屬性的天地元氣開始變得不正常,原本的五行平衡貌似就是被這一絲絲不正常給打破了。


    所有人都在這裏,沒有人有必要使用土遁,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沒有人會土遁。碧璽昂使用的應該是水屬性的功法,梁軒是木屬性的功法以及延伸出來的風屬性的功法,雪天寒,雲海柔和雲海若三個人都是水屬性以及延伸出來的屬性,至於血手,他修煉的功法是一種特殊的火屬性,青蘭的話,自己是不知道,但是既然是醫者,那麽估計也就是木屬性和水屬性居多。


    那麽這個土屬性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原來打算刺殺自己的那個人,那個家夥竟然還沒有放棄,直接進入到大陣裏麵來刺殺自己,該說他是勇氣可嘉,還是應該說他是不怕死?


    不過這也怪他倒黴,這種微弱的土屬性波動,秦越一般情況下是感覺不到的,隻有在靈魂狀態下,才能感覺得到。現在既然是來了,那麽自己就要給他一個足夠中的教訓,直接送他送上天。


    “係統,有沒有術法之類的?”秦越突然想到了還有一種增幅自己實力的辦法。


    禦靈境可以感受到天地元氣,凝丹境可以初步運用天地元氣,而運用天地元氣的方式被命名為術法,如果是自己會使用術法的話,那麽自己就可以反製這個王八蛋,將他徹底留在泥土裏麵。


    結果就是係統羅列出來一大堆的術法,但是這些術法,所運用的靈氣,都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秦越也是有些無奈,如果是幾個月以前,自己受傷要是有三萬的積分自己一定會很開心,那可是三萬的積分,是什麽概念啊,很多很多的增氣丹,聚氣散,但是現在,貌似有三萬積分,什麽事情都做不了。憋屈了一陣以後,秦越還是決定給這個刺客一個教訓,手中的飛雪劍已經暗暗溝通了靈力,然後被他不著痕跡地丟到了一邊。


    葉瑛瑤煉器的過程中,突然感受到秦越插手,也是一驚。不過好在秦越插手也隻是一瞬間,而且這件鎧甲還隻是在加熱的時候,所以倒也沒有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


    “這是怎麽回事?”葉瑛瑤有些惱火,“你不知道煉器的過程中,是不允許被打擾的嗎?你要是導致了煉器失敗怎麽辦?”


    “有人想要殺我,就之前的那個魔教的人,他現在貌似在使用土遁接近。”秦越說道,“而且,煉器這種事情,我也是看過的,這種淬火,以你的水平,分一點心,完全沒有問題好嗎?”


    葉瑛瑤聽到秦越的誇獎明顯很受用,不過她的臉色變了變,“需要我停下來嗎?雖然說停下來會報廢一件法器,但是你的安全……”


    “你停下來隻會引起對方的注意,說不定這個家夥就不出麵了。而且,我隻需要擊退他第一波就可以了,接下去的事情,他們會幫我處理的。”秦越的視線看向了四周玄鳥衛的眾人。這些家夥,可都不是吃白飯的,隻要自己將這個家夥擊退第一波,這些家夥一定會相伴弄死這個在暗中的殺手。


    而另外一邊的泥王這個時候也是極為緊張,說實話,如果不是為了六十萬兩白銀,還有自己出江湖的第一戰,自己鐵定是要放棄這個任務的。前者雖然也重要,畢竟自己躲起來的這些日子,已經將錢給花的差不多了,但是更重要的是後者,如果自己是在玄鳥衛的保護下,暗殺掉了一個人,那麽對於自己在地下世界的名聲,可以說是有很大的助益。


    到時候,帶來的隱性收益可不是一星半點,自己完全可以挑選一些難度不是很高,但是收益卻是極為豐厚的任務來進行。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後背一陣陣發涼,立刻收斂呼吸,接著使用土遁的方式,將自己的體表覆蓋上了一層土屬性的天地元氣,然後沉入地下。心中也是罵了一聲該死,接著就感覺頭上有兩個鬼魂飄過,實力竟然是封號鬼王級別的。


    “不應該啊,我剛才感覺到的氣息就是在這邊?而且這些人膽子就那麽大的嗎?一個斥候都不派?”一個封號鬼王說道。


    “不知道,但是對方手裏麵可是有著一個陣法師,有著一個陣法師坐鎮,說不定已經布置了什麽詭異的陣法,如果不是有著很大的把握,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天斧鬼王看了一眼還在修煉的秦越說道,“就是那個小子,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要做到一擊必殺。”


    “知道了,不過我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說不定就是對方使用了某種手段隱藏起來了。”另外一個封號鬼王說道,“還是讓那些老僵屍過來調查一下吧,就算是使用土遁的修煉者,他們也能調查的過來。”


    一瞬間躲在泥土裏麵的泥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要是說他們這些土遁修煉者最害怕的東西是什麽,毫無疑問,就是可以在泥土裏麵穿梭的僵屍。這些僵屍之前可是讓泥王吃足了苦頭,就比如這些人之前解決掉的三隻封號屍王,說實話,如果不是泥王覺得自己脾氣好,自己都想要幹掉這三隻屍王了,因為這三隻屍王跟在隊伍後麵用的也是土遁,自己為了不被他們發現,可以說是吃足了苦頭。


    現在這些鬼魂又要叫僵屍過來,這是要他老命了。不過兩隻封號鬼王,自己一個凝丹境貌似是有一些惹不起,否則他已經準備是要殺人滅口了,開什麽玩笑,又給自己增加難度。


    “做夢呢?上次騾誌那個混蛋,急功近利,帶著兩個家夥先衝了。”天斧鬼王沒好氣地說道,“結果三個人全死了,現在這筆賬,屍王哪裏要算在我們的頭上。要不是證據確鑿再加上其他原因,估計我們現在內部已經吵起來了,這個時候讓他們繼續出動封號屍王這一個等級的存在是不合適的,他們也不可能派出來,最多是幾隻屍王。普通屍王根本就對這些家夥產生不了影響,而且溝通不了也是麻煩。”


    天斧鬼王感覺這件事情是極為頭疼地,這個帝陵作為邪祟的聚集點,裏麵是妖獸,精怪,邪祟,鬼魂都有。但是說實話,真正想要抱團的,隻有他們這些尚且還有生前靈智的鬼魂,至於僵屍的訴求,就是保證他們的領地不受到侵犯,至於精怪,就是湊個熱鬧的。


    妖獸一族現在到底是在想些什麽,自從西秦的人馬來了以後,這一族就開始銷聲匿跡了。這不得不讓鬼族擔心妖獸一族是不是準備玩什麽花樣,畢竟鬼族在帝陵裏麵才是霸主的存在,對待其他三族,可算不上太好。


    聽到這些家夥沒有派遣封號屍王過來的意思,泥王也是鬆了一口氣,繼續開始朝著聚集點摸過去。之前三隻封號屍王自己也是看見了,說實話,自己還要感謝那三隻封號屍王了,如果不是這三隻封號屍王,說不定,自己也會選擇強行突襲,到時候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而且,那個秦越竟然是還有瞬殺凝丹境的存在的手段。這一點,足夠讓他驚訝了,不過他也是發現那個秦越的弱點了,就是隻要那一招打不中,那麽秦越就處於任人宰割的狀態。


    讓那一招打不中,貌似是有點難度,畢竟屍王的速度也很快,但是還是沒有躲過去。但是泥王隻要讓那一招用不出來就行了,那麽強力的招式,準備時間一定極為長,隻要自己在這之前殺死秦越就行了。隻要沒有封號屍王級別的家夥礙事,自己的行動,應該是可以百分之百成功的。


    他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殺死這個秦越,這個秦越雖然是和玄鳥衛的人混在一起,但是他已經可以確定了,這個秦越,是琅琊都尉的人,自己就算是真的殺了,也沒有什麽不能承受的後果,頂多是銷聲匿跡一段時間。


    可是當他潛入到營地附近二十米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後背毛骨悚然。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說是那兩個鬼物已經發現了我?”泥王轉頭看向自己來的方向,精神力探查出去以後發現兩隻鬼物應該是已經離開了,看來又是自己的錯覺。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把靈劍直接從天而降,危急關頭,他隻是來得及加厚土殼防禦,順帶把自己的腦袋偏離劍尖的方向。


    下一秒,肩膀上麵傳來一陣劇痛,不用疑問,一定是被刺傷了,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麽發現自己的?想到這裏,他立刻就裝備遁走了,開什麽玩笑,自己都已經被發現了,還刺殺什麽。


    這次的攻擊,明顯是秦越的手筆,秦越直接將飛雪劍從地麵下麵拔出來,劍尖的位置帶有一絲血液。


    看到著一絲血液,秦越的臉上閃現過一絲失望,畢竟,沒有聽到被刺殺成功的消息,係統也沒有出現提示音,這也就是說,那個魔教的暗殺者現在還沒有死,這可就有點頭疼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有人比他更加激動,血手直接是使用了血徒手,插入地麵。地麵四周的泥土似乎是隨著這一擊,全部龜裂開來,這一招的威力,貌似比秦越使用禦劍之術的威力還是要大上許多,這個血手是用全力了。


    接著,地麵下來傳來一聲慘叫,隨著血手的手抽了出來,地麵下的洞穴就像是噴泉一樣,噴出一道血泉。不過也是很快就遏製住了,看到這一幕,秦越的臉皮也是微微抽動,這是幹了什麽,就是中了一下,至於嗎?


    血手走到秦越的麵前說道,“他中了我的血徒手一下,應該是幾天之內,都不會動彈了。而且他血液的味道,我已經記住了,隻要他走進我們的身邊,我就能感覺到。”


    秦越自然是知道血手的意思,估計是這家夥看到自己有希望修複他的這件鎧甲,所以在給自己示好,不過這種示好在他看來,是毫無意義的。畢竟,自己,不,應該是葉瑛瑤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修好。


    但是他看向葉瑛瑤現在在做的動作的時候,不由地心中一陣抽搐,因為葉瑛瑤已經把很多靈器級別的材料給丟進去了。很多材料,都是秦越之後為資質準備的,但是現在,都被用在這件鎧甲上麵,總之就是兩個字,血虧。


    不過看見那麽多的珍稀材料丟進去,秦越也是送了一口氣,這說明這位的信心可是很強啊。信心強,這也就說明了她有修複這件鎧甲的希望。秦越也不希望自己第一次幫助別人修複的靈器修複雜了,畢竟這事情,貌似還是關係到自己的招牌。說不定,自己以後還要靠著這一行吃飯。


    隨著爐火逐漸消退,鎧甲的表麵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這件鎧甲的表麵算是極為有光澤的,至少在秦越看來是這樣,靈器方麵的外觀就不弱於其他的靈器。不過這也是正常情況,畢竟是投入了那麽多的材料,要是得到的一件靈器尚且比不上普通的靈器,那不就是虧大發了。


    很快,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這件靈器算是出爐了。


    秦越使用自己的鑒別技術鑒別了一下,發現這件靈器竟然還是中品的水平,這次是真的給血手賺大了,自己賠進去那麽多材料,結果是成全了對方,雖然說,秦越是有一點不爽。但是好歹這也是自己第一次煉器成功,所以他還是直接將鎧甲丟給了血手。


    “幸不辱命,中品層次的靈器,雖然說給凝丹境用是正好,但是還是差了點。”秦越說的這個差點,自然是根據他自己來的,這一次,是差了一點。


    如果說當中沒有那個家夥來搗亂的話,自己的這件作品說不定是可以達到靈器中上品的層次,到時候,給空神境使用也是綽綽有餘。


    隻不過有人明顯是會錯了意思,血手直接說道,“秦公子,我別的本事沒有,但是追蹤血跡還有暗殺的本事還是能看得。這個在暗中給給你搗亂的人,我血手,勢必殺他。”


    秦越一愣,心中直接大罵臥槽,你別給我添亂啊,這要是被雪天寒給聽到了,還不是以為我要用她的人。這個女人的多疑性子,還不是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給調查一遍。


    “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不要搞混就行了。”雪天寒倒是對於血手的這句話理解沒有什麽歧義。


    秦越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在地圖上麵計算接下去的路線。至於其他的人,這個時候都是在抓緊修煉,理由很簡單,就是因為四周都是陰氣,平時恢複實力都是極為困難的,難得碰見一處全部都是靈氣的地方。


    而在這個時候,南唐的碼頭上麵。


    “之前沒有說是定大船,這是怎麽回事?”夏竹皺了皺眉,看著自己麵前的巨大海船問道。


    她記得之前來問的時候,隻是有雙桅海船,這種海船也就是勉強可以出海的水平,但是現在,竟然是有三條三桅海船,還有一艘四桅海船,這些海船,都是去西宋的。


    負責帶路的小廝笑著說道,“幾位是運氣好,隆昌商號的主人說是要運送一批貨物,到西宋的邊境去賣?”


    春蘭也是皺了皺眉,這件事情,給她的感覺就像是有什麽陰謀在等著他們。她直接問道,“商號出售東西,不都是有固定的地點嗎?為什麽會突然改變地點?”


    那個小廝笑著說道,“這不是西秦和我們開戰了嗎,原本通商的幾處渠道都被關掉了,所以隆昌商號的老板就將一批貨物急調到西宋的邊境來售賣。反正最後的目的都是賣給西秦人,說不定還能夠因為戰事的緣故,漲價一批,大賺一筆。”


    春蘭麵不改死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早知道,我們也帶一批貨物,租一艘船出海了,說不定還能賺一筆。”


    身後的夏竹已經是快要發作了,顯然是對於南唐這些商人的行為極為不忿,不過被春蘭按住了。春蘭按住她的一瞬間,也讓她想起來了,這裏是在什麽地方,這裏是西秦。而且還是西秦的幾座重要的港口城市之一,要是在這裏鬧事的話,隻怕是用不了一時三刻,軍隊裏麵的人就會來了。


    王狩沒有出麵,整個人就裹得像是一個風寒病人一樣。倒不是他想,這個天,裹那麽嚴實,就算是不出痱子,熱也要熱個半死。但是誰讓他現在是整個南唐的通緝犯,通緝畫報貼的全城都是……如果不是南唐畫畫的畫師技術不怎麽樣,那麽早就被認出來了。


    他的身後是七個親衛,這些親衛都是裝束極為正常,不過眼中那種凶橫如同蠻獸一樣地氣息,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了的。作為大戶人家的護衛,倒也正是合適。至於其他的侍衛和騎兵,都被他們給分批遣散了,有的是因為體力不夠,有的是因為受傷太重,還有的是因為要照顧同僚。


    不過他們都不是南唐軍隊的主要抓捕目標,雖然說這個時候,從桂玲郡和南唐這邊的西郡回到西秦是不可能的,但是更遠的陸路還是通行的,所以讓他們回去,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這一行人進入船艙以後,夏竹臉色就冷了下來,“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你們當中有人會開船嗎?”春蘭皺了皺眉問道,“就是這種海船的,三桅的海船,而且還是要走遠洋的路線。”


    “要劫船?”王狩瞬間興奮起來了,來這裏的路上,他不隻是第一次說要劫船的事情。但是每一次,都是被春蘭和夏竹以保險起見的意思給攔住了,現在,這兩位是同意要劫船了?


    “不劫船不行了。”春蘭看了一眼窗外還在迎接客人的小廝說道,“這艘船,有問題。”


    “有問題?”夏竹不以為然地說道,“這艘船當然是有問題,那麽多的貨物,鬼知道裏麵到底是有多少的軍需物資。到時候,轉手賣給我們國家,他們這些商人還不是賺翻天,就是我們的國庫要傷筋動骨了。”


    “你真的以為是這樣嗎?”春蘭不以為意地說道,“我賭下麵的東西,是有八九是稻草,甚至有些連稻草都不是?”


    “這怎麽可能?”夏竹瞬間站了起來,“這些南唐的商人瘋了嗎?用海船運稻草到西宋去,誰要啊?”


    “根本就沒有人要,這支船隊,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就是南唐五城兵馬司的人,為的就是要抓我們回去。”春蘭說道,“第一,這艘海船的吃水深度明顯不對,第二就是這個小廝就像是事先知道我們會問一樣。”


    “這有什麽問題嗎?”王狩有些疑惑。他從自己心底不願意相信自己這些人已經被跟蹤了,畢竟如果他們的身份真的被發現的話,那就代表著會爆發出一場極為慘烈的惡戰。他身邊的親信,就這麽幾個了,可不想都丟在這裏。


    “你是說,他知道的太多了?”夏竹很快就明白了春蘭的意思。


    “是的,一個給船隻打掃的小廝,什麽時候竟然是知道了那麽多的事情。而且,就算是他消息靈通,是一個包打聽,但是他呈現給我們的應該是一個碎片化的東西。”春蘭深吸一口氣,“但是他告訴我們的事情,邏輯清晰,條例清晰,框架完整,這明顯就不是一個小廝能夠說出來的,所以我覺得他是安排來打消我們疑心的人。”


    聽到春蘭的分析,王狩感覺自己的心涼了半截,看來這一次,一場惡戰是在所難免了。如果是麵對普通的水手,這些親信完全可以做到不損失一兵一將,就將這艘船的控製權控製在自己的手上,但是現在對麵的人,明顯不是什麽善茬,都是一些硬點子。


    而且這些硬點子貌似是已經做好了自己這些人會劫船的打算,這位他們接下去的行動增加了不少的難度。而且,自己手下的人,貌似是沒有一個會開船的,普通的小船還能劃一劃船,這種海船,還是算了。


    就在這個時候,港口處突然傳來一聲喧嘩。


    “這是什麽船,我們要搭船。”一個獨眼漢子直接說道。


    他的身後還帶著十多個精裝的漢子,最關鍵的是這些人身上都是帶著兵刃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


    “這是前往西宋的商船,是隆昌商行的船隊。”那個小廝臉上閃現意思苦澀。


    這什麽情況,上麵安排的是就西秦那邊一隊人才是,這裏怎麽又冒出一隊人,而且看這些人的樣子,也不是什麽善茬,說不定會給自己行動增加什麽變數,從心眼裏麵,他就不想讓這些人上船,所以直接打出了隆昌商行的名號。


    不過這一件事情,他也是沒有做錯,畢竟這些船本來就是問隆昌商號借用的,之所以要打出隆昌商號的名字是因為隆昌商號是整個西秦有名的紅頂商人,上麵是有人的。而且不隻是上麵有人,甚至可以說這個商會是黑白通吃,商會在地下世界以及江湖上麵,也是有著不俗的影響力,隻要打出隆昌商會的名號,隻要是識相的,都會選擇退避三舍。


    這幾個家夥就算是真的混不吝,聽見隆昌商號的名字,也應該是識相的退避三舍表示敬意。畢竟,隆昌商號背後站著的,可不是他們五城兵馬司一家,還是有著京城中的權貴站台,老板就是當朝的仁王爺。


    果然就和他預料的一樣,其中幾個人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更是有一個人直接走到為首男子的身後說道,“老大,這家隆昌商號的背景不簡單,他們的船,做不得,要不得換一個地方吧。”


    “有什麽做不得的,不都是商號嗎?”為首的男子冷哼一聲,“還是說大商號的船有什麽特殊的?我獨眼龍今天就是要坐你家的船,你想怎麽樣?”


    這個小廝徹底傻眼了,他保證,要不是為了這次的行動安穩,自己一定會宰了這些家夥的!而且獨眼龍,這個名字好像是有些耳熟,好像是一個頗有名望的江洋大盜啊……


    什麽東西,頂多就是在江湖上麵混出一點名聲的家夥而已,大不了直接抓緊去,讓他們嚐一下五城兵馬司的手段,對於這些江湖人士,五城兵馬司對付過不少,很是有經驗。


    不過這一次,顯然不是時候,所以就算是知道對方是來當攪屎棍的,自己也隻能低頭吃啞巴虧。


    乖乖讓對方上船之後,那個小廝就離開了,這些家夥絕對不可以成為威脅這次行動的障礙。這些江湖人,甚至很有可能是江洋大盜,如果說是太太平平沒有什麽事情,但是船上起了混亂,那麽他們一定是拱火高手。


    “海盜。”春蘭看著下麵的場景,臉上出現一絲微笑。


    既然是海盜,那麽自己完全有把握拉攏這些人到自己這邊,即便這些人本來就不是自己這邊的人。估計這些家夥是看著這家隆昌商號的船隻,再上船的。如果說這些水手是專業的水手,一定對這種情況極為熟悉,會對這些江洋大盜橫加阻攔,可是這些水手不是水手,而是五城兵馬司的人假扮的。


    “這些五城兵馬司的人未免膽子也太大了吧,這艘船上麵,全部都是他們的人?”夏竹的眼中閃現過一絲不可思議。因為這些五城兵馬司的布置在她看來,實在是太不專業了,從一開始就已經露陷了。


    “對方根本就沒有想和我們一起去西宋,估計是在南唐近海的位置就想把我們抓住。”春蘭深吸一口氣,“我們的麻煩,看來是有些大了,說不定還要對付南唐的水兵。”


    王狩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這到底是什麽情況,自己是真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就他們手上這點人,還想要對付南唐水兵?光是一個五城兵馬司的抓捕小隊,就已經夠自己受的了。


    “不過情況還算好,畢竟,看這樣子,他們應該是早就發現了我們的蹤跡。”夏竹微笑著說道,“如果是在城中抓我們,我們是一點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一旦落入對方的天羅地網之中,那麽也隻有乖乖認命了,但是現在……”


    “對啊,為什麽他們不在城中抓我們,一定要放到海上?”王狩的眼睛一亮,“五城兵馬司嫌分功勞的人太多了,他們甚至連水兵,都有可能沒有通知具體情況,也就是說……”


    “這次之後,南唐的兵力,再想要追殺我們,就難了。”春蘭的臉上也是閃過一絲解脫的神色。


    海上的話,的確是給他們逃出生天製造了很多的變數,但是很快,這些人就陷入了沉默。因為王狩他們的隊伍都是陸地上麵的猛將,一到海裏,就立刻變成軟腳蝦了。。


    而大海航行的海圖,對於他們來說,更像是天書一樣。地名雖然看得懂,但是在圖上是在哪裏和在現實中是在哪裏,根本就不知道,至於最簡單的觀星象,雖然是會,但是也要天公作美,碰上是晴朗的夜晚才行。


    就算是辨別方向,都已經是如此困難了,更加不用說之後的駕駛船隻和躲避暗礁和對抗海上的風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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