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忽忽忽


    四條人影空中而降,而且在空中向著地麵的餘璞,紛紛射出爆裂矢,餘璞等箭支臨近時,一個錯步飛躍,緊急著身形飛起,就在這四人落地之時,他卻已經身在半空,蓄勁未足,便隻取出暴焰槍,風雷渾天訣注槍而衝,頭下腳上,一個“四點梨瓣蝶紛飛”,由空直點四人腦門。


    四人人未站穩,頂上已經傳來破風聲,暗呼不好,卻已經被雷擊一麻,接著,四人均覺得自己的頭頂上被什麽東西啄了一下,便已經軟倒在地。


    此時另一邊的山峰上也已經跳下四人,正向著這一邊奔來,餘璞繼續蓄勁,目光注視著跑過來的四人,這跑來的四人服裝和地上躺著的四人雖然不一樣,但四人的服裝卻是一樣,看樣子這應該是二個組別,也不知道他們為何在此狙擊自己,是白家逃脫的白少家主?應該沒有那麽快,是孟少春?可這些服飾都不是他組隊的服飾……


    餘璞不動,但跑過來的四人開始有所動作了,他們邊跑,箭支邊射,可以斷定,他們肯定看到剛才餘璞一招殺四人的過程,但他們還是如此飛奔而來,完全一副勇者無懼的樣子。


    餘璞的蓄勁終於結束,他狼睛凶現,彤雲卷雲箭猛地取出,就對著那已經臨近的四人喊道:“卷雲箭,二箭浪滔天……”


    一箭卷雲去,半空焰龍卷。


    卷雲箭吹著風嘯,火焰卷狂,雷聲隱隱,無所可擋,那四人的瞳孔裏一下子紅點光亮,四人見聲勢如此,自己四人難擋其焰,急忙往前伏地一撲,紅焰過後火點星炎,那四人的背後上盡是火苗苗,四人急忙想著翻滾撲火,卻隻見眼前一晃,握著剔骨刀的餘璞一閃而過,四人頓時了賬。


    餘璞先是窺識掃了一下周圍,除了幾匹馬兒的輕鼻氣息和馬蹄刨地聲音,再沒有其他什麽礙眼可疑的氣息,他把注意力放回在這八具屍體身上,他不明白這八人為何伏在此地,他們是什麽人,他們究竟是什麽情況,這一些需要了解,於是,便上前把屍體手上的戒指一一剝擼下來。


    首先進入看的是那身著黑色行服,領口繡著一個莽字的中年漢子的戒指,他也是八人中修為最高的暗兵,達到中尊修為,他的戒指是金色藍條的,是一枚四十立方空間的戒指。


    戒指內分成三個區,中間這一區,是一堆衣服和兩塊牌,一牌就是代表身份的楠木身份牌,上麵鐫刻著一個“塗”字,另一塊牌卻是黑色混鋼鑄成,正麵寫著“莽蒼”,反麵刻鑄著“獵寶者協會”五個古字。


    “這應該是獵寶者協會的會牌,莽蒼,應該是莽蒼組,此人姓塗……”


    餘璞自言了一句,繼續往內視查,在那堆衣服的邊上,還有一封信件,拿出來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告知莽蒼,原狼二組,目標將向雲海,務必在途中咬住,為眾組部署雲海爭取時間,切記切記……”下麵還印了一枚圖章,圖章裏麵有個獵字和寶字組合起來的圖案,這必定是獵寶者協會的會章,是獵寶者協會對自己下達獵殺命令,什麽一級獵殺令,那裏麵肯定有古三公子和孟少春的摻和。


    其他的刀弓箭等武器外獵裝備等,餘璞也懶得細看,便退了出來,把目光看向八具屍體,還有那馬車邊的一地的殘肢,突然感覺到索然無味,這些初尊修為的,還有眼前兩組八名的修者中,這裏可有中尊級別的,自己現在竟然輕易獵殺之,靈魂力和真氣勁幾乎是毫無損耗,不能這樣殺了,除了徒加幾條性命,對自己的修為的提高似乎並沒有益處……


    他們在雲海部署,自己得趕緊趕去雲海,自己的畫像估計均已經在各組裏出現,他們會認得自己的樣子,從信上可以推想,有可能沿路都有獵寶者協會的那什麽組,進行暗兵伏殺,要想快速到雲海,那就需要中間無牽製,直奔雲海,或者直達西瀛城,購雲海地圖……


    想到這裏,餘璞的心裏便是一動,他取出了那姓塗的服裝,穿了起來,然後把身份牌和獵寶者協會牌放到自己的戒指內,然後身子一起,從剛才窺識到的馬息,這些人可能是騎馬而來,找匹馬騎騎。


    馬匹就在山嶴裏,有八匹,馬鞍什麽的都在,餘璞挑了一匹,稍改了下容貌,騎上就走。


    琅城過去勃海城,餘璞騎馬過,不在城裏留。


    勃海過去是承楷城,餘璞在承楷城換了匹馬,換了又向著西瀛城進發,一路上,他騎著馬,學著龍族文字,看到許多的獵寶組與他對麵而過,他們均隻是看了看餘璞幾眼,有著疑惑,但並沒有攔阻,行了差不多二個月,無戰無險地終於到了西瀛城。


    說起西瀛城,雖然是海邊城市,因雲海而揚名,但離著雲海還是很遠的,離西瀛最近的,叫“西海”西瀛的當地人都稱之為“西洋”,其實洋和海的區別不同,但當地人稱洋,那叫的就是一種口頭上的稱呼而已。


    餘璞進入西瀛城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他先是購了城圖,然後去一間叫“西瀛行服”店鋪裏,買了一套黑藍色的緊袖行服,身上的莽蒼行服和原狼行服,都已經在路上與各組的人打過照麵,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在行服店裏換上緊袖行服,餘璞來到了瀛邊大道,這瀛邊大道是西瀛城的大街,街上來往的人很多,餘璞一路行,一路細細觀察,這裏麵有很多獵寶者協會裏的組員,他們的服裝領子上都繡有各色各樣的字樣,看來,這裏已然有很多獵寶者協會的人到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衝著自己來的。


    人多了,客棧的生意就會很好,餘璞走了好幾家客棧,都已經爆滿,尋了好久,終於是瀛邊大街裏靠近街巷子裏找到還有空院的客棧,這個客棧樣子有些古老破舊,規模也不大,它叫瀛海客棧。


    在瀛海客棧住了下來,報掌櫃的是那塗姓的身份牌,定的是後院最後留下來的一個單院,由掌櫃引著來到了後院,這是一個小院,三間平房,一臥一衛一客,入了房間,餘璞首先是看一下城圖,這西瀛洋口,是西瀛城的一個鎮,洋口鎮,也就是西海的港口之鎮,離西瀛城還有近二百裏,隻得今晚暫息,明天前去。


    進了房間,餘璞便不再外出,他現在準備學習的是九奪的第四奪,坐了下來房間內風燈高懸,餘璞就坐在椅子上,把九奪放在桌上,打開。


    翻開《九奪》第四頁,上麵寫著的是,九奪第四奪:?之式


    “?者,勇也,勇從心出,無前,心達於奪,無我、均空、氣勁注槍,靈為繼,身旋於三,一旋為奪揮,二旋為奪勢,三旋為奪突,念靈圈湧,雖有萬兵氣如虹……”


    “?為圈擊,為刃成圈,真氣勁在槍刃,念靈力在奪,奪上之紋,始於全奪,內有龍骨,骨能溢魄,念意指引,其力相融,一奪刺出,如捅如突,平轉半轉,刃即為圈,千軍萬馬,一槍無立……”


    餘璞默念著口訣,心思聚一,夜,漸漸而深,轉眼已經到了子時時分,科璞喝了口蟒泉飲,正準備起來洗滌一番,倏地,一陣陣細碎的腳步,從客棧的前院裏傳來,接著,腳步聲從餘璞的院門前走過,飄起來一些零碎的細蟻的聲音,餘璞耳朵本是靈敏,初時也沒在意,但一個人的名字卻讓他飛速地運起了六識鋪裏的耳識,那個人的名字叫孟少春,孟公子。


    “現在各組都還沒聚焦,孟少春如此部署,是不是不把我們這一組當成協會裏的組員了……”這是個比較尖細的聲音。


    “老龐,你也別太在意,孟少春不是針對咱們組的,你一路上嘀嘀咕咕,也不嫌話多……”另一個低沉的聲音跟著響起。


    “不就是他和拔瀚還有那古適陽結成聯組嗎,也真不把我們飛狼組放在眼裏,我也聽著不舒服”


    “哎,別說了,我們是十八強裏最底的一組,那一次不是讓他們使喚來著,還有,咱們今天來西瀛住的也是三流客棧,他們當然看不起我們了……”


    接著,開院門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就是餘璞所住小院的隔壁院,那是一個大院,六房一院,比餘璞的單院高了二個檔次,不過卻是一牆之隔,餘璞當然不會放過他們的這次對話,耳識加強,直聚凝聽。


    “聽戰虎組的老戰說,那莽蒼和原狼二組均死在那人手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想那是真的,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麽?”


    “那小子手上有神兵……”


    “神兵呀,是什麽神兵?你聽誰說的?”


    “聽老曉說的,在淡雲城的時候,就見到他用過神兵,神兵一出,劈裏啪拉地一陣狂炸,那梅丹軒大夥都知道吧?”


    “知道……”


    “那梅丹軒被那神兵一下子搞成廢墟,老梅,那丹師梅同頂,人都找不到了,直接粉身碎骨,我跟你說說那小子的戰績……”


    “說說……”


    “白家咱們也都知道,那白老,就是孟少春的主柱,他孟少春那一組能得到獵寶榜前五,全靠白老,那白老就死在那小子的槍之下,我聽說那時他還沒有得到神兵……”


    “這事我知道,當時就是在那雙界山的果山位置,花果山有神兵幾年前大夥都知道,難道說是那小子得到了神兵?”


    “非常有可能……”


    “不是非常有可能,那就是那小子得去了,不然的話,拔瀚和孟少春怎麽會說動協會的人,還派出了刀聖和煙波叟……”


    “聽說那白家這次損失慘重,白老死了,白家要報仇,淡雲城一戰,白家主追到百戰林,白家家衛上百人和白家主都死在那小子的神兵之下……”


    “那白家主不是大尊者巔峰嗎,也死了?”


    “死了,我估計那小子要不就是巔峰,要不就已經入聖”


    “這個也不一定,他有神兵,或許是神兵的原因……”


    “老仁,你怎麽不說話?”


    “我剛才在想,你剛剛說的那小子要去雲海,肯定要來這西瀛城,你又說他殺了莽蒼和原狼兩組,你們說,他會不會已經到這裏了?”


    “這不太可能吧,這才兩個月的時間”


    “這很難說的,我的心裏怎麽老是不踏實,要不我們去查一下?”


    “這都子時了,去那查呀?”


    “我們先查一下咱們自己住的這瀛海客棧,問一下掌櫃,看一眼登記冊就好”


    “要去你去,我得洗洗睡了,明天還要去洋口呢……”


    “好,我去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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