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璞一個原地旋風步,同時,就在直身旋步之間,握匕已然脫手飛出,如此之近距離的機會,他豈能放過。


    握匕扔出,也幾乎是箭支到來之時,匕和箭支就差那麽一點,一箭穿空,一匕入額,握匕直接插入到了白家主的眉心,而那支箭卻隻是擦著餘璞的衣角,射於空處。


    餘璞旋風步一開,接著就嗖身上了樹頭,一閃,人便不見,而下麵已然有幾十人闖進,分成幾個大圈,分察四麵,接著一位三十左右的年青人,手握大弓,一下子跑到白家主的前麵,一見白家主已然亡身,頓時伏地一跪,悲嘶著喊了一聲:“爹……”


    “後麵的一位年輕人走了過來,說道:”少家主……”


    他話還沒說完,白少家主一聲巨吼道:“找出此人,剝皮揚灰……”


    “是……”幾十名年青漢子的聲音,把百戰林驚得樹葉都掉落了下來。


    “不用找了,我來了,賞你們幾個丸子吧……”餘璞的聲音在空中飄蕩著,聽不見是出音處是那個方向。


    “爆裂矢,射……”白少塚主一聲巨叫,同時他的箭支就對著側方的樹冠射出。


    大夥紛紛取弓而出,但他們晚了,隻見空中不知道那個方向扔過來的兩點黑乎乎的東西,在少家主爆轟樹冠的同時,也接著開爆,轟轟,那動靜,直接是百戰林成百顫林,樹倒土翻,慘嚎一片,幾十人一下子炸飛了一大圈,那白少家主一陣搖晃,還沒緩過勁來,上麵呼呼兩聲響起,又是兩個黑點出現,他魂魄齊飛,急忙伏身於地,而入地的同時,迅速地向邊上的樹根滾去。


    轟轟


    這兩聲巨響又炸飛了二十幾個人,剩下的人那敢再呆在林中,急忙擇路狂奔,隻歸爹娘少生兩隻腿,片刻的時間,逃得沒剩下幾個,留下的那些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他們不是不想逃,而是逃不了。


    餘璞從樹上一躍而下,剛才一直在樹樹之間飛竄,下麵這些人的氣息反饋到他的識海裏的信息,都不是什麽棘手的人物,完全可以說虐殺他們。


    “要想讓你們不追擊,不糾纏,就得讓你們感覺到真正的恐懼……”餘璞一邊走著,一邊暴焰槍點命,同時收割著戰利品,此時他的窺識一直開啟著,在他的感覺裏,那位白家少家主應該沒被自己的暴焰彈傷損到,或許藏在一邊實行暗襲,不得不防。


    “這劍不錯……”餘璞不善劍,但看到白家主掉在地上的劍,也讚歎了一聲,收進了戒指內,他看著死不瞑目的白家主,輕輕地說道:“謝謝你陪我練了一陣子,你的死也算是全屍,我再做反好事,埋了你……”


    說完,崩拳一擊,邊上的泥土瞬間掩蓋了過來,一盅墳堆豁然產生,至此,餘璞的窺識中還沒有察覺到那白少家主的氣息,也不知道他是跑了還是繼續藏著,餘璞也不再理會了,他稍整理一下,換去破碎的衣衫,走上了金琅官首,向著琅城挺進。


    是夜,餘璞到達了金琅官道中的小蠅莊,這是個小村莊,離百戰林有一些路遠,這裏已經是琅城地界了,因為是官道,餘璞並沒施展行速,他一邊要窺識後麵有沒有人跟著,還要一邊調理著自己的體內,走到這裏,天色已經臨晚。


    小蠅莊,莊分兩邊,官道直接從莊中而過,村莊的村口有兩棵粗碩的榕樹,榕樹邊上立著石碑莊識,寫著“小蠅莊”三字。


    餘璞往村莊的零落掛沿的幾家走去,那裏應該會有無人居住的房子,尋得一間後,便走了進去,稍打掃了一下,風燈不點,坐了下來。


    經過與白家主的一番激戰,餘璞體內已然沒了那種澎洶的氣衝,還有沸騰的血湧,經脈拓寬的程度讓餘璞自察的時候都吃了一驚,現在應該是整理引導這股力量歸海的時候,等到二個大輪回結束,終於平息,此時三大丹田又闊深了許多,能量水滴用了一滴,但卻又凝聚出了三滴水珠子,隻是沒有其他的欲滴效果,這讓餘璞心裏欣喜莫名,這能量水滴的作用,餘璞知道,那是可以讓自己一下達到滿血狀態的能量補給。


    調息結束,餘璞睜開了眼睛,正準備窺識掃描一下四周,呼,一個白色人影乍然在前麵出現,接著,室內一團毫光忽地閃現,朦朦朧朧,蒙蒙瑩如月,餘璞土靈護罩一下子護身而動,卻發現眼前之人竟然是銘老。


    “小璞,這是我這幾天裏寫出來的常用龍族文字對照表,你一天記二十個字,牢記,閱後焚去……”


    說完,手一動,幾頁紙張陸續飛來,餘璞一見,急忙土靈一動,一張張地收了進來,紙張入手,室內重回黑暗,銘老已然消失不見,餘璞正準備點燈閱讀,突然,一股極淡而混濁的氣息從不遠處飄了過來,這股氣息不象是什麽高深修為的修者,但也不能說絕對放心。


    於是


    餘璞從破裂的窗戶中穿出,伏在另一邊的房頂之上,沒有多久,他看到了一點風燈從村莊裏的巷子裏透現,有一個人向著自己這一邊蹣跚地走來,窺識反饋中,此人的修為不高,僅是大武宗境界,那人來到餘璞原來所在敗房前,推開了破爛的房門,然後走了進去,風燈掛了起來,好象在房子裏四處看著,不一會兒就走了出來,重新點了盞風燈,向著來路而回,完全搞不懂是什麽意思。


    “也許是這村莊裏的村民吧……”餘璞自言了一句,他當然不會對村民動手,對方又沒惹你,此時的他心裏一動,趁夜索性趕路,進琅城。


    身形飛起,橫空而掠,就在他掠出小蠅莊後不久,他原來暫息的那間破房子前,卻是來了十幾位黑衣人,這十幾人中的兩位,進入房間裏,仔細地察看了一遍,然後走了出來,對著其他人揮了下手,向著村外而去。


    天亮入琅城,雇馬走勃海,這就是餘璞的計劃。


    琅城,因玉琅石出名,玉琅石出版於琅城後麵的大山玉琅山,餘璞進城,本無意流連,所以,購了張城圖後,直奔西城門,一路行來,他好象感覺到有很多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他再一細看窺識,卻沒有什麽發現,心裏也沒有太在意,畢竟自己一看上去就象是外鄉人,人家看你,也算是正常。


    西門外的馬驛,餘璞選了“譚家馬坊”的兩馬車,從西門出發,向著勃海城駛去。


    馬車內,餘璞拿出了銘老給的對照表,銘老在上麵寫得很清楚,一個龍族文字,一個注音,釋音,寫法,還有相等這大世上的文字,一目了然,化了二個時辰,餘璞這才記熟了二十個字,牢記在心,閱後焚之,銘老所說的話,餘璞猶如在耳,一點靈火,把紙張焚燒,頓時成了灰燼。


    “公子,你在燒什麽嗎?”外麵的馬夫耳到了燒紙的味道,在外麵輕聲問了一句。


    “哦,隻是燒一些紙,沒事,著不了火,燒不了你的車的”


    “呃,公子,前麵就是玉琅山,這山風景甚好,公子有沒有興趣坐在外麵,一路觀賞?”


    “不用……”


    “呃,那麽我們就快趕……駕……”


    馬夫一聲喝,聲音分貝提高了許多,緊接著馬鞭兒空中一揮,啪……,兩馬一聲唏拉拉,奔馳了起來,直接奔向了玉琅山,片刻的時間,路況也開始顛跛了起來。


    啪……


    此時空中響起了煙花炸開的聲響,餘璞的眉頭一皺,窺識開啟,頓時窺察到有四五十個氣息從前方湧了過來,目標正是自己的這輛馬車。


    “公子,不好,前麵有山賊……”馬夫一聲驚呼,接著,呼的一聲,人跳下了車子,往馬車後麵跑去,馬車雙馬沒有把持,亂奔於前,餘璞一個飛身出了車廂,坐上趕馬位,此時,他看到前麵白山綠林中,一大批的人,向著自己這邊跑來,刀光閃閃,而此時地發現馬蹄下的道路已經是山道,不在官道之上。


    餘璞索性跑到馬車車廂之頂,他看著前麵奔來的人群,並不著急:“馬夫說你們是山賊,那麽就當你們是山賊吧,來吧……”


    餘璞一邊輕輕自言著,一邊把投擲手套套了起來,然後取出了兩張望暴焰彈,任由馬車瘋跑馳衝。


    咻咻咻


    箭支破空,迎麵射來,那些山賊中已經有十幾位揮弓搭箭,向餘璞射來。


    騰,餘璞等箭支臨近,風靈一動注湧泉,人已經騰空而起,那馬車啪啪啪地中了好幾箭,連那其中的馬兒脖也中了一箭,一時間,馬痛得更加瘋狂,呼拉拉向著人群衝去。


    餘璞身在空中,更是手中連揮,兩枚暴焰彈脫手而出,向著人群拋去。


    山賊一衝而來,見餘璞飛身而起,領頭的幾位紛紛擲刀向空,把刀當成飛刀投擲,但隨即見瘋馬直衝,他們急忙避著馬而過,可就在此時,隻見空中落下兩點,其中一人見狀急呼:“趴……下……”


    轟轟


    暴焰彈開爆,炸聲如雷,地動山搖,一枚暴焰彈正中馬車,頓時車炸飛木,瘋馬斷身,連續地撞山賊的人群堆中,撞得人群四分五炸,地麵上也豁然出現了兩個大坑,血人飛騰,泥土亂揚。


    餘璞腳一落地,已然是這批山賊的後麵近三百米的地方,也已經是在玉琅山的山腳之下,他看著那爆炸的場麵,絲毫沒有表情,這種情況其實有點明顯,這要不是馬夫和山賊串通好,劫人錢財,要不這些人不是山賊,玉琅山是琅城的開山取石之山,況且離城不過,又是在官道之邊,怎麽會有山賊?再說,那馬夫出自於城內的譚家,這更是說不過去了,一個城內馬坊,怎麽會笨到與山賊為夥,還有,自己的衣衫穿著打扮不象是富商一類的,這更說明了山賊之說,那是無稽之談,這裏應該是一個陷阱,有暗兵。


    想到這裏,餘璞的嘴角一揚,他正準備飛衝向山賊的殘群堆裏,找一個人來問一問,就在這個時候,倏地,後麵的玉琅山頂上,傳來了一聲長嘯,接著,各個山峰上同時回音著嘯聲,嘯聲不同,那根本不是山穀的回響,那是好些人的同嘯之音。


    接著,幾條人影從山頂飛身而下,向著山腳下的餘璞飛撲而來。


    “果然有暗兵……”餘璞看著天空中的飛影,蓄勁開始,作好應戰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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