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秦觀的話,紛紛掏出自己的法器法劍,準備和來犯之人進行戰鬥。秦觀看到府春秋在一旁低頭不語,不由有些好奇,問道:“府道友,難道有什麽事情?”府春秋搖了搖頭,他的縛身符早在出了妙峰山不遠就已經被秦觀解開了,但是當時他們剛出來不久就發現了身後的敵人,所以秦觀也就顧不上和府春秋致歉。他還以為府春秋現在還在責怪他們強擄他一起出來的事情呢。但他還沒來得及再問,府春秋就抬起了頭,滿臉的淒苦,說道:“秦道友,是我錯怪了你們!老朽有眼無珠,還望諸位海涵。”朝著眾人下拜行了一個大禮。


    眾人紛紛側過身子不受他這一禮,畢竟他們無禮在先。不過,府春秋可不是光為了這麽一件事情對眾人行禮,他還有其他的話要說:“三清宮的諸位道友,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表麵上是說給所有人聽的,但是他隻看向秦觀一人,眼裏噙著淚水。


    秦觀一怔,怎麽說的這是,怎麽突然還哭上了?狐疑地問:“府道友不必客氣,咱們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互幫互助是應當的,有什麽事情府道友盡管提。”


    “哎,說來也慚愧,後麵的追兵之中,有一人是我天然居的夥計。平日裏,我是把他當半個兒子養的。不知道一會兒諸位能否手下留情,留他一命,讓我問清楚他為何要背叛於我。”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接話,本來嘛,手上的法器可不是什麽尋常的刀劍,但凡碰上輕則傷,重則死。現在可是生死之鬥,哪裏容許他們手下留情呢!


    還是舒通這個妖修不在乎府春秋的這點麵子,直言不諱:“你說留情?那對麵之人可會對我等手下留情?你說的輕巧,這可是把我們的性命交給別人啊!”


    府春秋嘴唇微微顫抖,卻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默默跟隨眾人拿起法器,準備禦敵。他心知,既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妙峰山出來,都有人在後麵追趕,那麽必然是有人在暗處盯梢天然居,但是怎麽也沒想到,居然就是自己最看好的一個夥計呢!


    “哎,說是夥計,其實和養子有什麽區別!從小小的一個嬰孩養大到現在,沒想到...沒想到...”府春秋搖了搖頭。


    秦觀現在顧不得安慰心中淒苦的府春秋,他們已經把木船停下,開始準備應敵了。先是幾個金丹修士齊刷刷飛了出去,停留在半空中,船上的築基修士待命,有見縫插針的機會再出來偷襲。


    不過幾十息的時間,十幾個黑衣修士和一個穿著短打夥計衣服的人來到了秦觀等人的麵前,為首的黑衣修士揚聲說道:“前麵的可是蕩海城的漏網之魚?”


    閔輝最是沉不住氣:“呸!什麽勞什子的漏網之魚!本座乃是蕩海城大管事閔輝!你們這些靈隱樓的宵小,殘害我蕩海城的修士,還敢來我等麵前!”


    瘦高的黑衣修士輕蔑一笑:“什麽狗屁蕩海城大管事,就是個鄉下土包子罷了!我今日是奉北海壇主的命令,把你們這些漏網之魚斬盡殺絕,以慰我靈隱樓修士的在天之靈!”談話間,似乎完全不在意秦觀等人的動作,好整以暇地恢複著靈力,三五息之後,就暗中下命令,強攻對麵的五個金丹修士。


    駱南早就清楚靈隱樓修士的套路,畢竟都是差不多的師傅交出來的,誰能不知道誰的套路?他早就暗地裏給其餘的四人傳音,讓他們小心戒備,對麵的瘦高個兒說完話,估計就要強攻他們了。


    幸好有駱南的體型,其餘的古、閔、舒、府四人一點也沒有意外,穩穩地閃過了黑衣人的突然襲擊,順勢就禦使著法器打在了一團。


    甫一交手,五人就感覺到一絲壓力,對麵的十幾個人裏麵,居然有一半都是金丹修士,剩下的也是築基後期和築基圓滿的修士。雖然這些金丹修士境界參差不齊,從初期到後期的都有,但是對於三清宮這邊的五人來說,壓力卻是非常之大。除了古沁芳這個金丹圓滿的大修士,還有駱南這個熟悉靈隱樓功法套路的人,其餘的三人都有些難以抵擋,躲躲閃閃之間,經常會被築基期的修士偷襲一兩下,雖然不至於傷及性命,也是險象環生。


    船上的秦觀一看,心中就覺得不好,看來人數還是太少,雖然對麵靈隱樓的這些人攻擊的手段單一,法術隻有一兩種,連禦使法器的路線都大同小異,但是占一個進退一致,對他們這邊的五人造成的壓力逐步增加。一個疏忽,閔輝和府春秋都受了點小傷,被三個金丹黑衣人窮追猛打,就快要支撐不住。剩下的三人,每個人都有兩個金丹修士和一兩個築基修士圍攻著,根本就騰不出手來支援他們二人。


    秦觀有些著急,連忙對船上留守的人說道:“走吧,該是咱們出去了。”說罷,就一馬當先飛出了木船,禦使著法劍就衝到了府春秋的身邊,替他擋下了幾個築基修士暗中發出的法術。府春秋感激地看了秦觀一眼,也不說話,隻是一味地抵擋住圍攻他的兩個金丹黑衣人的攻擊。


    場麵現在是一團亂,甲一四人組成了四象陣,從這一邊攆著攻擊閔輝的金丹修士跑到了另一邊。守靜和赫連鈞兩個人背靠著背,戰鬥力最低的二人盤恒在古沁芳的身邊,替古沁芳抵擋一些築基修士的攻擊。古沁芳畢竟是個金丹圓滿的修士,兩個金丹後期的黑衣人根本就難以對她造成什麽傷害,不過可能是有人告知了這兩個黑衣人一些事情,他們並沒有追求對古沁芳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隻是一味地纏住她,不讓她給別人幫忙。


    秦觀看了看半空,已經有兩名築基期的黑衣人被駱南打下海裏,不知所蹤了,剩下的還有十五六個黑衣人,不管是人數還是戰力都要勝過三清宮這方。他心中開始有些著急:“這該怎麽辦?”


    一邊思索著對策,一邊抵禦著來犯的敵人,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聲音:“宮主,我這裏還有三個陣盤,正好是困敵用的,要不咱們把他們聚在一起,好困住他們?”秦觀抬眼看了一下赫連鈞,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同意了赫連鈞的建議。而後分別告知眾人,把麵前的敵人聚集到古沁芳那裏,由赫連鈞使出陣盤,困住他們,再好好收拾這幫賊人。


    眾人有意無意地開始引著敵人飛到了古沁芳的周圍,等聚集到一定數目的時候,黑衣人頭目心中突然感覺一陣悸動,大喊道:“散開!”


    可是話音還未落,就看到赫連鈞接連掏出三塊明晃晃的玉盤,砸在了他們腳下的海麵上。海麵上升起一陣濃霧,連月色都難以滲透進去,黑衣人頭目舉目四望,哪裏還看得見自己的手下,獨留他一人處在一個漆黑的空間。剛想張嘴叫喊,卻發現連自己的聲音都難以透露出去。他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知道自己等人現在是陷入了陣法之中,他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謹慎地站立在原地不動,小心戒備秦觀等人突然偷襲。


    過了一會兒,忽然有人說話的從身後傳來,他身體驟然回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手中的環形法器給了來人一下。來人短促地慘叫了一聲,像是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會攻擊自己一樣。聽到慘叫,黑衣人頭目就知道自己攻擊錯人了,來人是自己手下的親信之一,跟了自己幾十年了,沒想到隕落在自己的手裏。他對自己的攻擊力十分自信,知道這親信雖然已經築基圓滿快要踏入金丹境界,但是也挨不住自己全力一擊。“抱歉了。”嘴上說了一句,手上卻完全沒停下,禦使著環形法器飛行在自己的周圍,小心戒備著。


    過了一會兒,黑暗處又有一人飛了過來,見到謹慎的黑衣人頭目,不由欣喜道:“首領!”一邊叫嚷著,一邊朝著他飛了過來。黑衣人這回沒有再下狠手,而是揚聲製止了來人:“停下!把你的法器給我看看!”


    來人不明所以,聽話地把手中的法器揚起,激發出了一陣幽光,和靈隱樓的其他人一樣,都是製式的環形法器。這環形法器,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叫法,黑衣人頭目一般都稱呼為掘金環。為何是掘金二字呢?這就和他的經曆有關了,他本來就是個礦奴出身,這掘金環的材質和當初他使用的挖掘赤金礦的鎬子使用的材質一樣,所以就被他叫作掘金環了。


    “你手中的法器可是掘金環?”黑衣人頭目明知故問。


    來人點了點頭,一副迷惑的樣子。黑衣人頭目鬆了一口氣,讓來人上前來一同抵禦一會兒的襲擊。來人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乖乖地站到了黑衣人頭目的身後,在黑衣人頭目不注意的時候,把手中的掘金環砸到了黑衣人頭目的後心上。


    黑衣人頭目愕然回頭,卻難以發出什麽聲音,他受到的傷勢有些嚴重,七竅都流出不少的鮮血,剛想說什麽,大口大口的鮮血噴湧而出。


    來人冷然一笑,摸了一把臉,麵容變換了一下,原來是駱南!你好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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