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呢?”雲洛王子把手中的吃的砸向魏馳華。“會不會說話?”


    “唉,你為什麽砸我?”魏馳華閃身躲開了。“我不再這裏了,我去蒼月殿,去給我姑姑守靈,我要告訴我姑姑,自從她離開後,你像變了個人似的,總是打我。”


    “你還守什麽靈,我母後早醒了。”雲洛王子又補了一腳。


    魏馳華躲閃不及,捂著屁股,跑出了星月宮。


    “唉,你爹找你。”千琴意欲追上他,提醒他。


    “別管他!”雲洛王子拉住了千琴的胳膊,“隨他去。”


    魏馳華一肚子委曲,去到蒼月殿。


    此時,蒼月殿上,眾人均以退去。


    水晶棺及吊唁之物都已撤去,藍侖公主坐在王後的身邊,她的手裏端著一隻玉碗,裏麵是一些蓮子湯。


    “母後,為何醒來想和蓮子湯?”


    “我要告別過去。”


    “母後此話何意?”


    “我和你父王相識之時,我們在一起吃的第一頓飯就是一碗蓮子湯,恰是這一碗蓮子湯讓我喜歡上了你的父王。可是今日,我死而複生之日,你父王竟丟下我,去陪了那妖女。往後,我對王的愛便到此結束了。”王後一口一口地喝著蓮子湯,心中的失望像是無底的深淵。


    “母後,切不可為這等小事傷心,我父親乃一國之王,有幾個三妻四妾本是正常。”藍侖公主說道這裏,她的話被走進來的魏馳華打斷。“姑姑,姑姑你醒了?”


    “馳華,你來了!”王後看到魏馳華,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魏馳華行至王後的身邊,“姑姑,沒想到天佑我爾藍城,你竟活過來了?”


    “馳華,倒是你還有一番孝心,不像洛兒,整天不著調。”


    “那是,我自幼被姑姑疼愛,姑姑待我不薄,我的心中怎麽能不惦念姑姑呢?”


    魏馳華的一番話,甚得王後的心。隻是,坐在玉龍塌上的她心有不甘。她輕蹙著眉頭,手微微地顫抖。“馳華,三日後,你姑父要封那個九天玄女為雪妃,我心甚是不悅。”


    “什麽,我舅父要封那個妖女為雪妃?”魏馳華看向藍侖公主:“為什麽?公主妹妹,你怎麽不攔著,阻止你父王呢?”


    “這事我怎麽能攔阻得了?”藍侖公主接過母後手中的碗,“她今日救了我母後,出於情理,我父王封她為雪妃也不為過。”


    “我聽雲落說,她善於狐媚之術,又及會攻心,這個女的留不得。”


    “暫且不說她!”王後拉過魏馳華,“馳華,我的侄兒,你是不是從攬月殿而來?”


    “是啊,姑姑。”


    “我那不孝之子


    呢?他在做什麽?”王後心中悲傷,他難過兒子丈夫和兒子忽略自己,沒一個在自己的身邊。“唉!”她歎了一口氣,感到胸悶無力。


    “姑姑,你誤會他了。他這幾日一直在追查刺殺你的凶手。”


    “那你們查到了什麽?”


    “沒查到什麽。隻是懷疑那個九天玄女。”


    “我也懷疑她,誰成想,她今天竟然把我救了。”王後心中鬱悶,“罷了,你去交代洛兒,這件事就到此結束吧,不要再調查了。”


    “為何?”


    “我既然已經沒事了,就不再追究了,給那個暗中作祟的人一次悔過的機會吧。”


    “姑姑,心善會被有心計的人利用的。”


    “姑姑累了,你和公主都退去吧。”王後對著兩個孩子揮了揮手,然後躺在了床榻上,留給了他們一個背影。


    藍侖公主揉了一下疲倦的眼睛,對魏馳華說:“走吧,表哥。”


    兩人出了蒼月殿,公主直接回了自己的冰麟殿。她知道莫凡王子還在惦念著自己,隻是她實在是太疲憊了,她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魏馳華又返回星月宮,傳達了王後的指令後,被雲落王子給踹了出去。


    他悻悻地回了自己的家——魏王府。


    到了魏王府,管家柳大眉攔住了他。“少爺,你去哪裏?老爺一直在四處找你。”


    “他找我做什麽?真是的,一天天的,怎麽不把我直接拴在他的褲腰帶上,走哪帶哪呢?帶著……”魏馳華一肚子的氣正愁沒處發泄,全丟給管家柳大眉了。


    柳大眉聽著魏馳華的話,不敢吱聲。


    恰巧,魏曾嗅著味從不遠處的一處亭子走來。他看到兒子在逮著管家出氣,心中甚是不悅。他拿起地上的一根掃把,走到魏馳華的身後猛地拍了一下,怒聲問:“臭小子,你去哪裏了?”


    這冷不丁的一下著實地嚇了魏馳華一跳,他猛地跳了起來,把頭轉向身後。“爹,你幹什麽呢?怎麽我一回來,你就要棍棒相加呢?你和我有什麽深仇大恨呢?”


    “你昨夜去哪裏了?”魏曾氣的呼呼喘氣,“說!”


    “我哪裏也沒去啊,一直在王宮啊!”魏馳華一臉的委曲。


    “臭小子,編瞎話是不是?”魏曾拿著掃帚再次拍向魏馳華,這一次,魏馳華靈巧地閃開了。“你,你還給我躲!”魏曾氣壞了,他緊追著魏馳華不肯罷休。“今天我問過雲洛了,他說你昨夜沒有留宿王宮,說,你昨夜去哪裏了?”


    “哎呀,我昨夜真的在王宮,在假山下睡了一夜。”魏馳華這一次不跑了,他湊近魏曾,撩著衣服給父親看。“你看看,我的衣服


    ,成什麽樣子了。”


    “你昨夜為什麽會睡在假山下?”


    “我也不知道,我昨夜在雲洛那裏喝醉了酒,之後離開了攬月殿,在後來我也不記得怎麽在假山下睡了一夜。”


    “臭小子,你怎麽不掉進湖裏淹死,”魏曾氣的一發不可收拾,“聽說王宮裏的湖裏有妖,專在夜間襲擊人,你以後沒事晚上就多去轉轉,省的妖怪找不到你。”


    “爹,真的嗎?”魏馳華聽了心有餘悸,“你不是在嚇我?”


    “嚇你,我還沒這麽無趣!”魏曾丟下手中的掃帚朝府中走去,他強抑著心中的努氣命令兒子:“最近還是不要外出了,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吧,沒事學點出息。”


    “就我這樣,文武雙全還沒出息嗎?”魏馳華不服,他嘴裏嘟囔著,朝著自己的別院走去。他要去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這渾身上下黏黏的,不舒服。


    洗過澡,魏馳華換了一身青色的長袍,黑色的靴子。他有些餓了,就吩咐柳大眉在春龍亭給自己準備了些吃的。在吃食物的間隙,幾個大臣匆匆地從甬道上走過。


    魏馳華心中好奇,就站起身,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們是找魏曾的,柳大眉帶著他們走進梅春宅,便迅速關上了房門。


    魏馳華不便進入,隻好站在了門外。他側耳傾聽,隱約聽到,父親與幾人寒暄了幾句,便語歸正題。


    “魏大人,我等和一些大臣最近夜觀天象,我爾藍城大限已到。”這聲音是大臣格勒的聲音。


    “切不可胡說!”魏曾拍了一下桌子,“又是你在測天象是不是?”魏曾把手指向一個身材瘦小的老頭,他戴著一頂官帽,眯著眼睛,表情凝重。


    “是老夫!”


    “爾藍城數百年來國泰民安,政通人和、路不拾遺,六畜興旺、人壽年豐。怎麽,一個天象就決定了我爾藍城的大限?”魏曾輕哼了一聲,坐在了椅子上。“以後不要說什麽大限不大限的了,這話見到大王也不準說。你們是不是準備把此事奏稟大王?”


    “這個,”幾個大臣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說:“我們覺得此事還是先與魏大人商量一下,看看魏大人的看法。”


    “哼,我的看法就是你們危言聳聽,企圖引起臣民惶恐,擾亂當局穩定。”魏大人捂著胸口,“這件事,以後不要再四處傳播了。”


    “大人,幻塵卜卦一直準確無誤,我們當防患於未然。”格勒試圖說服魏曾。“此次天象表示,我國將有一個大劫。”


    “真是無言亂語!”魏曾聽不下去了,對身邊的柳大眉說:“管家,送客。”


    “是!”


    格勒等人


    搖了搖頭,隻好離開。


    他們行至別院,被魏馳華堵住了道路。


    “格勒大人,今兒個得閑啊?”魏馳華走了上去。


    “魏公子怎麽再府中?”格勒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須好奇地問:“你這會兒不應該是在攬月殿嗎?”


    “為什麽,那又不是我家。”魏馳華聽到這裏不樂意了。


    “那不是你家卻勝似你家。”


    “行了,我不和你繞了。”魏馳華不樂意了,“你們找我爹什麽事,別我爹給趕出來了?”


    “你怎麽知道我們被你爹趕出來了?莫非令公子偷聽了不成。”格勒大人質問。


    “誰誰偷聽了?”魏馳華突然結巴起來,“我看你們麵帶不悅,料想你們定是被我父親趕出來了。”


    柳大眉聽到這裏,催促格勒:“快走吧,一會兒老爺看到,又要責罵我了。”


    “那我們走了,”格勒不願得罪魏馳華,雙手一抱拳,然後帶著幾個大臣出了魏府。


    魏馳華看著他們的背影,跺了跺腳,索性去找父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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