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何時成了你眼中的逆子了?”雲洛王子傷心了,“是不是有這個妖女在,我就是逆子?那日後,她若成了雪妃,我豈不是一直要被你稱作逆子?父王,今天要不要再找些叛臣呢?”


    “你,”軒掖王聽到這裏,緊捂著胸口,跌倒在地。


    “哥哥,你少說些吧!”藍侖公主生氣了,“最近兩日,宮中已經夠亂了,我們還是少些煞氣吧。”


    “妹妹,你也責怪我?”雲洛王子心中氣憤,提高了音量。


    “千琴,摩天,你們兩個陪雲洛王子回攬月殿吧!”藍侖公主不希望哥哥再待在這裏生事端了,“還有,諸位大臣也都退去吧!”


    “是!”


    大臣們不好插嘴大王後宮之事,隻好相繼退去。


    摩天有些不甘心,他來蒼月殿良久,未曾與藍侖公主說上一句話。因為身份卑微,他隻能遠遠地站在千琴的身邊,參與著宮中的一切。這一切與他無關,他不感興趣。


    他感興趣的是地上那個喘著氣的老不死的軒掖王,他還有一個牽掛的人,那就是他的心上人——藍侖公主。隻是她的心上人全程都未曾搭理自己。


    他有些失望。


    他跟在雲洛王子的身後,內心五味雜陳。


    幾人走出蒼月殿,魏曾緊跟了上來。


    “王子殿下請留步!”


    “什麽事,魏大人。”


    “我兒魏馳華昨夜可在攬月殿?”


    “怎麽了?”


    “我兒自從昨日去了攬月殿,至今未回。”魏曾心中焦急。


    “他是不是去了暗衛那裏,幫你調查白煞之術了?”千琴提示魏曾。


    “一個浪蕩公子紈絝子弟能破出來什麽案?”魏曾小瞧自己的兒子,“那王子我就先回去了,不過老夫在臨走前,叮囑你一句話,在任何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不要在你父王的跟前妄自定論。你要找到真憑實據用事實說服你父王。”


    “姑父,我聽你的。”


    “那行,我走了。”魏曾匆匆而去,他心裏惦念著兒子魏馳華,這個臭小子昨夜一夜未歸,真不知道此刻在哪裏逍遙快活。唉,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主,魏曾歎了一口氣,加快了腳步。


    魏馳華昨夜去了哪裏?其實,他那也沒去。一直在王宮的一個假山下呼呼大睡。他的身上沾滿了綠色的浮萍,臉上趴著一隻黑色的蟲子。


    雲洛王子他們在經過風月亭的時候,幾個侍衛站在假山下圍著風月亭竊竊私議。


    “這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


    “要不要告訴王子殿下?”


    他們彼此琢磨著,交換著各自的意見。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為首的一個侍衛轉過頭。“唉,王子來了。”


    “你們幾個站在這裏做什麽?”


    “王子,你看。”他們指著靠在石頭上熟睡的魏馳華,“魏大人,”


    “這,這是怎麽回事?”雲洛王子上前,質問眾人:“你們告訴我,他怎麽在這裏。”


    “殿下,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剛剛巡邏到這裏,也是剛看見。”


    千琴望著地上的魏馳華,哈哈大笑。“這家夥不會是昨夜喝醉酒的路上掉進旁邊的這個池子了吧!”


    “然後爬上來,睡到現在。”摩天接了一句。


    “哼!”雲洛王子踹了魏馳華一腳,輕蔑地說了句。“沒出息。摩天,把他給我背回星月宮。”他說罷,徑直朝星月宮走去。


    千琴淡淡地笑著,跟在了雲洛王子的身後。


    摩天背起魏馳華,暗想:我來這裏是幹什麽?是放心不下藍侖公主?還是想借機刺殺軒掖王?或者這兩個因素都有吧,但怎麽就偏偏地被這麽多的外界阻力給扭轉了初衷呢?怎麽就成了一個沒有尊嚴,任人驅使的小侍衛呢?


    他越想越不甘心,但又無可奈何。


    他們回到星月宮,雲洛命令摩天把魏馳華放在地上。千琴不解,“王子為什麽不讓他睡在床上。”


    “一身的水草浮萍,還是找個侍女把他的衣服換了吧。”


    “也是。”千琴嗬嗬一笑。“找侍女做什麽?眼前不是有人嗎?”


    “誰?”


    “就這個,”千琴的眼神瞟向摩天。


    雲洛王子轉過頭,輕蔑地看了摩天一眼,然後折了一根身後的白菱樹枝,他用這根樹枝變了一身黑色的衣袍丟給摩天。“給他穿上,然後放在我的床榻上。”


    摩天撿起衣袍,甚感羞恥。他想丟下手中的袍子,然後狠狠地掐住雲洛這個小子。但是轉念一想,如果自己這樣做了,接下來所有計劃都要泡湯,複國大計隻能成為黃粱一夢了。


    忍,為了複國,為了複仇,除了忍就要降下身段,將個人的榮辱得失置之度外,做一個能屈能伸的人。


    他這樣想著,蹲下身子,為魏馳華更衣。


    他解開魏馳華身上的紐扣,不料卻被魏馳華的手緊緊地抓住了。“不準碰我!我還是個清白之身呢?誰也不許碰我?”


    “哈哈哈……”千琴大笑,“還清白之身,你怎麽不說童子之身呢?我就知道,雲洛隻要找人給你換衣服,你準醒。”


    “不醒,就是不醒!”魏馳華推開摩天,繼續閉著眼睛。“除非雲洛讓我睡他的千絲玉塌!”


    “不可能!”雲落王子踹了他一腳,


    “看你身上髒的跟個魚似的,你還想睡我的千絲玉塌!你想的美!快給我起來,滾回家去。”


    “不回,誰讓你總是在我醉酒的時候,找人換我衣服?”


    “嘿,你還不講理了?”雲洛王子氣急敗壞地在大殿裏走了一圈,然後繞回到魏馳華的身邊,指著他大罵:“你起不起來?”


    “不起來!”魏馳華靠在身後的椅子上,不斷地用手拍打著身上的浮萍。


    “不起來是不是?”雲洛王子再次踹了他一下,“摩天,給他換衣服!”


    “是!”摩天看著魏馳華,覺得他欠收拾,他彎下腰,一下撕開了魏馳華的衣服。魏馳華猝不及防,束在腰間的帶子滑落在地,跟著一起掉落的還有一條憋死的小魚。


    “唉,你幹什麽?”魏馳華坐起了身,“竟敢脫我衣服!”


    千琴大笑,雲洛王子感到解氣,翹著嘴看魏馳華耍橫。


    “你們都欺負我是不是!”魏馳華撿起地上的腰帶,重新束在腰上。“怎麽還有一條死魚!”他驚訝地打量著地上的小魚,然後拿起小魚擲扔向摩天。


    這一下,直接擲到了摩天的臉上。


    摩天看著地上掉落的魚兒,心疼與羞辱同時湧上心頭。“你,”摩天握緊了拳頭。


    “怎麽,你一個小侍衛還想打我不成!”


    “哼!”摩天把頭轉向一側,一言不發。他能做什麽呢?沒權沒勢的,除了被羞辱,還是被羞辱。忍辱負重這四個字,恐怕自今日之後要成為自己的座右銘了。


    他鬆開了拳頭,退到了一邊。


    “摩天,把魏馳華扶起來。”雲洛王子不想再折騰對方了,他嘴裏吃著一個仙桃,命令摩天。“然後把地上的魚兒給扔出去。”


    摩天扶起魏馳華,然後撿起地上的魚兒走出了星月宮。


    此時,星月宮外霞光滿天,一片祥雲。大片大片的白刺鳥在空中飛翔,它們集體地鳴叫著,不斷地朝著蒼月殿飛去。


    小橘子站在星月宮外,她指著天空的白刺鳥對允兒說:“白刺鳥怎麽了?怎麽都朝著蒼月殿飛去。”


    “不知道。”


    摩天走進小橘子,然後坐在了離她不遠的石階上。小橘子感覺到身後有人,轉過了頭。“咦,摩天。”她驚喜地叫著,躥到了摩天的身邊。“你終於出來了!”


    摩天低著頭,手裏拿著死魚。


    “你拿條死魚做什麽?”小橘子好奇地摸了一下他手中的魚兒。


    “走開!”摩天站起身,行至前麵的湖裏,然後把魚兒扔進了湖裏。


    “摩天,你怎麽把魚兒扔了呢?”


    “不扔,留給你煎炸烹炒吃啊!”摩天回懟了她一句,反身朝星月宮走去。此時,雲洛王子站在大殿裏不斷地叫著:“摩天,去了這麽久怎麽還不進


    來!摩天……”這個雲洛王子,怎麽這麽快對這個不起眼的小侍衛患上了強烈的綜合依賴症。


    小橘子見摩天又進了星月宮,快步地追了上去,擋住了摩天的去路。“怎麽我家王子不斷地使喚你呢,有你在,我以後的日子怎麽過。你待在這裏,我去。”


    摩天不理會小橘子,他推開她,繼續走自己的。


    “唉,你這個人怎麽這個樣子?”小橘子不依不饒,跟在了摩天的身後。


    他們兩個進了星月宮,雲洛王子看了一眼小橘子,不悅地問:“你進來做什麽?”


    “我聽見你叫摩天,想著王子有什麽事?就一並跟著進來了。”


    “出去,沒看見魏馳華在換衣服?”


    “是!”小橘子臉一紅,快步退了出去。


    魏馳華換好衣服,吭哧地笑著,問雲洛王子:“你家這個小侍女倒是可愛,整天沒羞沒臊的,我看你這個主子是不是早就被這個丫頭看了個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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