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句奇怪的話,雲輕腦子裏冒出的想法是“這個人是不是有病”,但他沒有把這種心情表現在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以開玩笑的語氣說:“我當然是會死的,如果我活到兩百歲,那不就成了妖怪嗎?”


    “我隻是提醒你。如果以後發生’在車上探頭出去被飛來的瓶子砸中’或者’抬起頭的時候嘴裏掉進鳥糞正巧鳥糞裏有鳥吃下去的毒藥’這種過於奇怪的事……”


    誰會這麽奇怪的死去啊?


    前麵那個就算了後麵那個算什麽啊?


    “我才不會碰上那種事。”雲輕覺得真是無法維持笑容了。


    古弦的視線在雲輕身上遊移,注意到了對方胸前的飛機場,挑了挑眉,說:“老婆,你的胸呢?如果之前是a的話現在就是a-了誒。”


    “關於這個,是這樣的。”雲輕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話語:“有一種人的體質很奇怪,瘦的話會先瘦胸,胖的話會先體現在肚子上,很不幸我就是這種體質……其實我隻是瘦了而已,而且因為瘦了,我看上去還高了那麽難以察覺的一丁點。”


    古弦注視著雲輕遺憾的神情,說:“正好,我喜歡貧乳。”


    “你喜歡?我太高興了。”不要摸就行了。


    “高興的話就叫一聲老公來聽聽。”


    “老公。”早已做好準備的雲輕順從的叫出了口,為了防止對方提出更進一步的要求,他說:“既然這是你的房間,那我就先出去了,萬一媽過來看見就不好了。”


    “被媽看見她確實會說,等會叫巧姨把飯送過來,你在這房裏吃就行了。”


    “你不是說這是你的房間嗎?”


    “這棟別墅是我的,說是我的房間有什麽不對嗎?”古弦一直掛著那抹意味不明的笑。


    ……那你之前就不要說領錯房間這種話啊,雲輕腹誹。


    古弦走後,雲輕收起了出去走走的心思,把門反鎖,打定主意一直待在房裏不出去了。


    登上手機的即時在線聯絡軟件,雲輕不停歇的打起字來。


    雲輕:你之前和他接觸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看見了給我留言。


    雲清:沒有,怎麽了。


    雲輕:他說了很奇怪的話,叫我不要輕易死掉。ps,你給我弄個隱身對其可見。


    雲清:哦,你是指喜歡他的女人因為嫉妒而對正室做一些難以理喻的事?叫他給哥哥你配個保鏢不就行了。ps:我一直在線,對你弄的在線對其隱身。


    雲輕想了一下,覺得古弦說的事是人為的可能性很低。


    雲輕:好吧不說這個,我總覺得他好像也不怎麽喜歡你。ps,你居然對親生哥哥設置這個,趕緊給我取消。


    雲清:他經常說“我喜歡你”這種話的。ps:你還為了前男友凶過我呢,沒把你拉黑算不錯了,取消?沒門沒窗戶。


    雲輕:說不上來,感覺他說的喜歡僅限於表麵,不是發自內心的。ps,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雲清:那不正好,你就好好和他培養感情吧,我有事,下了。ps:有事=不想和你說話,知趣點吧哥哥。


    雲輕:……


    兄妹間熟悉的相處方式,雲輕感覺仿佛回到了從前,隻是雲清一如既往的毒舌真是令人吃不消。


    這一天就這麽平靜的過去了,除了送飯來的巧姨,沒有誰再來打擾雲輕,島上的人都在為第二天的婚禮忙碌。


    第二天,婚禮在島心莊園進行。


    修剪的整整齊齊的草坪上,三三倆倆的聚著一些名人在那舉杯交談,或是商業大亨,或是政府要員,或是軍區首長,四處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息。


    雲輕穿的是定製的婚紗,怕露肩掛不住還特意墊了胸墊。假發用無數夾子固定好,走路小心翼翼,生怕露出任何破綻。


    對雲輕來說,這場婚禮就是煎熬,度日如年。在場的人除了父母、古弦和他的父親兄長外,雲輕不認識任何人。作為婚禮中重要的另一方,雲輕不知該做什麽,古弦去哪,他就去哪,展開的笑容都因時間太久而僵掉了。


    於是,到了晚上。


    雲輕絲毫不想踏入那所謂的婚房,可顧芸芸的借口已經不能用了。


    “我要去洗澡,你先進去吧。”雲輕找借口。


    “裏麵可以洗。”古弦一把拽過雲輕。


    “你在裏麵洗,我在外麵洗,同時洗豈不是更快……”


    “那就洗鴛鴦浴。”


    雲輕不情不願的進去了。


    睨了他一眼,古弦說:“怎麽那副表情?”


    猛的回過神來,雲輕揉了下臉,扯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白天笑的太多了,老公,你看,我都不會笑了。”


    “洗澡的時候蒸一蒸,緩緩麵部神經。”


    “好,那我先去洗。”不由分說,雲輕一個箭步衝進浴室,迅速把門反鎖。


    把水放好,雲輕踏進浴缸,瞬間感到全身的疲勞都被驅散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雲輕不急不緩,裹上浴巾把頭發吹幹,再戴上散開的假發,弄好一切後才出了浴室。


    雲輕前後洗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這期間房內一直沒傳來古弦的聲音,他還以為對方早就因為困倦睡著了。


    走出來一看,可調節亮度的吊頂燈飾的光亮度被調至最弱,古弦在茶幾旁品著紅酒,此時他正端起高腳杯,微眯著的眸凝視酒杯內的液體,斜下來的碎發柔軟垂下,精致的麵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俊美異常。


    餘光瞥見走出來的人,古弦放下酒杯,嘴角帶笑,說了句“等我”後就走進了浴室。


    雲輕準備充分,把古弦灌醉也是計劃之一。


    既然古弦拿出了酒,他也省去了勸酒的麻煩。


    意識到忘了把酒帶進來之後,雲輕的臉頓時垮了下去。


    看來隻有使用另一招了。


    浴室的門再度打開,裹著浴巾的古弦邁步走來。


    雲輕迷蒙著眼,衝古弦舉起酒杯,說:“我能喝嗎?”


    “當然能。”古弦也執起酒杯。


    “嗬嗬,我就知道你會同意,所以我已經喝了幾杯了。”雲輕臉上掛著微醺的神情,說出的話宛如口吐醉語一般。


    古弦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酒是需要品的,夜漫漫,不急……”


    古弦話音剛落,雲輕又灌了一杯酒下肚,隨後晃了晃頭,說:“我不行了。”


    “老婆,你白天喝了不少的酒,現在就不該喝的這麽急。”


    “我不行了……困……”雲輕勉強支撐起身體,踉踉蹌蹌走到床邊,像是再也無力一般栽倒下去。


    古弦默默注視了雲輕一會,感到一陣濃重的困意襲來,頗為支撐不住,便摟著雲輕睡著了。


    裝睡的雲輕心驚肉跳,撥開放在身上的手,聽見耳邊傳來古弦均勻的呼吸聲,這才安下了心。


    “這藥效果真好,比安眠藥好用多了。”雲輕嘀咕了一句,在寬廣大床上的另一個角落蜷縮起來,漸漸進入了夢鄉。


    相安無事的一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嘶啦”一聲,厚重的窗簾被打開,陽光投射進來,古弦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遠處,他身後一側,立著一位年長的婦女。


    緘默了許久,古弦說:“巧姨,結果出來了?”


    那名被喚作巧姨的婦女說:“結果出來了。將酒杯裏的殘留物鑒定後,發現裏麵摻了一種藥。”


    “安眠藥?”


    “不是,那種藥能加大暈睡效果。”巧姨低著頭。


    “任何藥都不能和酒同飲。”古弦的眼底蘊藏著難以言喻的怒火:“她竟然做出這種事,我太傷心了。”


    巧姨站在一旁不敢說話,古弦頓了一下,繼續說:“我醒來就不見她身影,起身一看,居然給我留了一份醫囑在桌上,上麵寫著體弱需要調養短時間內不能同房……這算什麽?”


    古弦的聲線漸漸變得不平穩起來,俊美的麵容也扭曲了幾分:“我還擔心她會不會被我克住,如今看來,該是我去測試她的命夠不夠硬才對,嗬嗬嗬……不願意同房?我也不想跟一個將死之人有肌膚之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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