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傷我爹爹!”


    建安道人手中長劍揮出,將四柄雪光劍傾力攔下。隻見他挽了幾個劍花,便將四柄雪光劍逼退。


    劍虛子在虛空搖搖欲墜,鮮血從身體上噴出,灑落虛空。


    建安道人急忙朝劍虛子飛去,將他的身形穩住。


    白衣女修頓時吐了一口鮮血,將遮臉紗巾徹底染紅,滴落在胸前白衣之上,梅花點點,身形再也控製不住,從天空跌落。


    江平心中一驚,他急忙飛了過去,抱住白衣女修,他神識湧進白衣女修身體之內,她的丹田中已經沒了絲毫靈氣,剛才那一股殺招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靈氣。


    江平不敢有絲毫停留,順手將已經化為一柄雪光劍的劍柄抓住,抱著白衣女修飛向了飛虎。不待江平吩咐,飛虎馱著江平和白衣女修朝另一個方向快速飛走。


    “黑老大,趕緊飛,之後給你喂靈液喝!”江平往後看去,建安道人的身影還在,江平總覺得心底不踏實。


    “黑老大?”黑色飛虎頓時身子一激靈,差點從空中墜落。這家夥,一會兒給自己起了好幾個外號了。若非後麵有一個殺氣騰騰的敵人在,他它早就跟江平幹起來了。


    江平懷裏,白衣女修眼睛緊閉,江平知道,她靈氣耗盡,整個人昏了過去。隻有將她放在靈氣充裕的地方,等她身體自然吸收靈氣,或自己將靈氣渡給她,她隻需運轉大周天便能化作自己的靈氣,隻需一點靈氣便能將她的身體滋潤開,屆時自然能清醒過來。


    修士不怕沒吃沒喝,就怕靈氣耗盡,尤其是白衣女修這種油盡燈枯,極為可怕。普通靈氣耗盡,最起碼人還能保持清醒,但油盡燈枯,不僅是靈氣,而且心神耗損極大。


    白衣女修最後一擊,不僅耗空了她的靈氣,更是將心神消耗一空!


    若非心神,她的靈氣不足以支撐最後一擊。


    但也就是如此,雪光劍的威力也不甚大,被建安道人幾個劍花就給擋了回來。


    江平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白衣女修,這種情況下,她臉上的白紗巾居然還在,隻是被噴出的鮮血染紅,她強行催動靈氣,用心神代替靈氣之力,震傷了內府,這才血氣上湧噴了出來。


    江平將白紗巾扯了下來,伸手在空中一點,周圍無數的水氣凝結而來,化成一捧清水,江平用清水將白紗巾洗了洗,給白衣女修臉上的血液擦拭幹淨,待將所有汙漬清洗幹淨之後,江平對著白衣女修的呆了呆。


    他不知該如何形容眼前的女修,隻見她不過雙十年紀,隻覺得她該美的地方美,尤其是俏麗的鼻梁,如白玉一般,小巧玲瓏,兩隻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吐血之後,她臉龐微微紅潤,更見秀麗。


    趙文君也是極為美麗的女孩兒,雖然離開時她才十歲,但秀麗的模樣已見雛形,長大後也是個迷倒萬千的美麗姑娘。


    但白衣女修的美更加特殊,她比趙文君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味。


    江平也鬧不清會什麽東西,隻覺得白衣女修更加更加清麗脫俗,嗯,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隻有‘仙女’二字。


    對,就是這兩個字,江平這才知道,趙文君和她一比,到底是哪裏不同了。


    在於老道士對戰之初,江平其實想要溜走來著,但聽到白衣女修讓他先走的傳音後,江平反而覺得不能離開。他有兩個依仗,一個便是清樂真人賜予的護體寶物,二便是清樂真人的名頭!


    此地距離清樂宮不遠,以金丹真人的速度來到此處並不算慢。況且,一旦敵人影像傳到金丹老祖手中,絕對是不死不休!


    畢竟,能給後輩留下此等寶物,足以說明其對此後輩之重視。


    “額,黑大個,你這是要去哪裏?”江平給白衣少女清理完,又將白紗巾烘幹給白衣女修遮住臉頰,運行功法,直到將體內靈氣存儲了七八分滿。


    江平不敢輕易動用縮地成寸,以現在的修為,每動用一次,便要消耗兩成靈氣!江平決定偷襲劍虛子之前,隻剩下五成,再不動手,他便不能再出手,一步邁到劍虛子身前,又急忙從劍虛子身邊邁回。


    僅僅這兩步,便消耗了江平四成靈氣!


    江平騎上飛虎之時,體內僅存一成靈氣。即便是劍虛子受再重的傷,即便建安道人不在身邊,他也絕對不會冒險再給劍虛子補上幾劍,一個築基後期的臨死反擊,或許直接能讓自己隕落!


    江平如此惜命之下,豈肯輕易犯險?


    江平神識掃向四周,隻見此地樹木繁茂,山林竦立,一條銀白色的瀑布從山峰垂直而下,形成一個方圓數裏的湖泊。


    突然,飛虎從空中直衝而下,沒等江平詢問飛虎,飛虎直接穿透瀑布,江平渾身濕透,但白衣女修身上卻僅有一些水滴濺在身上。


    “黑大個,你故意的是不!”江平怒道。


    飛虎將白衣女修放在地上,渾身一抖楞,又是一些水花飛散,江平早有所感,這才沒被殃及。


    他鬧不清飛虎到底抽的什麽風,人家是築基初期,自己不過是煉氣後期,不能輕易招惹。他轉頭打量了一下山洞,隻見此處是一處大洞穴,麵積寬廣,外麵雖然瀑布高掛,但裏麵倒是沒有多少濕意。


    再往裏卻是無盡的黑暗,看不到裏麵有何東西。


    江平神識掃了過去,此地極為狹長,像一個甬道,黑暗中地麵上有一些亂石堆放,兩側通平,像是被利器一下削平,而頂部有一些夜光石,此時卻不見一絲光亮。


    兩側的牆壁上有一些異獸的壁畫,猙獰恐怖,江平掃了兩眼,這些異獸居然一個都不認識。


    神識再向裏掃過去,隻覺得烏黑的不見一絲光亮。


    “咦?”江平輕咦了一聲,覺得奇怪,適才他神識向裏麵再延伸了十丈,神識竟然消耗了大半,仿佛被什麽吸走了一般,江平趕緊將神識撤了回來。


    他從擁有神識至今,第一次發現有東西能將自己的神識吸走。


    神識是何物?


    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仿佛人的眼光,人眼看過去,覆蓋一片,所有景物盡在言中,但誰也不能發現被覆蓋之處有任何眼光的存在,隻有在觀察人時,敏銳之人能夠發現有目光看著自己。


    江平隻覺得此地迥異,洞中深處寒意陣陣,竟然不敢再向裏試探。


    既然不能深入,飛虎又將自己和白衣女修帶到此地,待在洞口應該不會有危險。江平見到飛虎用驅物術挪來一些瀑布之水,給白衣女喂食,白紗巾被放置一旁,心中竊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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