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此時心中正鬱悶,他和飛虎看得好好的,那老道士非得控製兩柄飛刀過來砍自己,江平哪裏肯就範,幫著給飛虎出主意。


    “虎哥虎哥,左邊躲,不,不,右邊!左邊那裏有飛刀砍了過來,不對,右邊也有!”


    江平神識緊緊盯著兩柄飛刀,在神識中,兩柄飛刀運行軌跡纖毫畢現,尤其是這種近距離觀察之下,神識強橫的可以發揮到最大程度!


    神識,築基後期能掃視千丈!


    築基後期修士神識掃出千丈,和神識掃出百丈,是截然不同的。比如說一個大力士他可以使用十斤到兩百斤的武器,他若是使用三十斤,則可以輕易揮舞,廝殺一個小時不覺疲累,若是使用兩百斤的武器,雖然殺傷力巨大,但這種巔峰狀態僅僅能維持片刻,隨後便舞不起來了。


    更像千名士兵和萬名士兵搜山,麵積同等大,萬名搜的可比千名士兵要仔細詳細的多。


    同理,將神識發揮到極限距離和短距離有很大的區別,短距離下能更加迅速地抓取對方的動作。


    飛虎雖然是隻強悍的靈獸,但畢竟才築基初期,神識遠不如江平,江平神識征服了它,它才從江平指揮。


    江平神識能感知飛刀飛行軌跡,說出來,這個過程慢了不知多少!兩柄飛刀輕易間便給飛虎留下了兩道傷痕,痛的飛虎嗷嗷直叫喚。


    有幾次險象頻生,差點被飛刀劈成兩半。


    江平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從飛虎身上飛下來,將自己的身子頂住飛虎,馱著它躲避飛刀,依靠強大的神識和詭異的步伐,硬生生的撐過好幾個回合。


    江平的腦袋上頂著一隻巨大的飛虎,就像鳥兒頂著自己的窩兒前行一般。


    就這樣撐了片刻,江平下丹田的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消失,江平心中發急,但對此無可奈何。雖然他已經將縮地成寸的威力縮小到能躲過飛刀限度的極致,但還是撐不了太久。縮地成寸本就不是凡間功法,江平能悟出來,已經是天大的造化。


    白衣女修此時也是處境尷尬,她操控著三柄法寶,與劍虛子鬥法,靈氣消耗極大,若非綠色手鐲和大網僅是初階法寶,對靈氣要求不高,此時她已經被吸幹了靈氣,等待她的將是不能承受的結局。


    白衣女修將大網收起來,又將綠色手鐲祭出。


    綠色手鐲迎風而起,瞬間變成了剛才發威的模樣。與雪光劍擋住了五柄飛刀的攻擊,讓白衣女修吃力的神色為之一鬆。


    劍虛子冷冷一笑,加大了對靈氣的輸出,“我不信,你還能撐多久!”


    他手指輕彈幾下,幾股淩厲的靈氣注入無柄飛刀之中,頓時,白衣女修壓力倍增,汗如雨下,她此時心中知道,她絕非眼前老道士的對手。


    “安兒,待我為你拿下此女!將她的元神鎖住,我就將她送給你做媳婦兒,你別著急。”老者對旁邊的建安道人撫慰說道。


    建安道人有些氣急敗壞,見父親九九不能拿下佳人,有些氣惱,他眼睛緊緊地盯著白衣女修,聽到這話,跳腳叫好:“好啊好啊,爹爹,你可不能傷了她,她的肌膚可白了,你的飛刀將她傷到了就不好了,會留下印子的。”


    “你放心好了,爹爹自有分寸,不會傷她。下次,在你娘麵前說什麽,你都清楚了吧?”劍虛子道。


    建安道人老老實實的點點頭:“爹爹放心,孩兒不傻。”


    白衣女修聽到父子倆對話,氣的渾身亂顫,恨不得將心中鬱結的血氣噴在兩人身上!


    她雖然著惱,但是毫無辦法,她打不過這老家夥。


    “江平,你快走,我快支撐不住了!”白衣女修再一次給江平傳音,聲音中有些著急,甚至還有些無力。


    江平倒是想走,但是這兩柄飛刀並不放自己,兩柄飛刀顯然已經鎖定了江平,即便殺了飛虎,他也難逃脫飛刀追殺。無奈之下,江平隻能寄希望於白衣少女。


    他還不知道,白衣少女已經快支撐不住。


    還好,對麵的建安道人沒有動手,不然的話。兩個築基後期修士圍攻之下,白衣女修頃刻必敗!


    江平心中著急,他躲避飛刀之時,在自己的儲物袋中翻了翻,沒有發現任何能夠威脅到築基後期修士的武器,最好的極品飛劍,雖是極品,但終究是法器,怕是跟法寶對陣一兩回合便會器毀人亡。


    “對了,火雷術!不可不可,火雷之術雖然強悍,但需要極多的靈氣孕育,醞釀時間短促,火雷威力小,怕是連老道士外表都傷不了,威力大的醞釀時間太長,還需要在老道士身邊爆開,老道士心動之間便能躲開,也不行!”


    “像煉丹爐和破碗這些不確定的家夥,不是什麽攻擊法器,更不必想了!”


    江平心中細細盤算,卻發現沒有任何東西能威脅到築基後期修士。


    “到底用什麽呢!”江平連忙躲過幾次飛刀,看著在自己身邊飛來飛去的飛刀,它們速度不可謂不快,但自己的速度更快。那是因為自己的神識強悍!


    “若是我能偷襲就好了,”江平想到此處,突然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偷襲?”


    他眼睛不禁看向白衣女修和劍虛子,隻見劍虛子步步緊逼,五柄飛刀化作飛鴻圍剿白茫茫的雪光劍,幾個呼吸之間兩種兵器數十次,就算不是修士也能看出雪光劍範圍越來越小,慢慢處於下風。


    白衣女修額頭見汗,圍在臉龐的白紗巾已經濕透,貼在臉頰上,江平神識強悍,隱隱約約能看到白紗巾的後麵有一張豔絕人寰的美麗麵龐,即便江平這種不為情所動的修士都心神一蕩,怪不得那個傻小子看上了此女,這種顏值的仙女,任誰也不能抵抗啊。


    “不行,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隻需幾十個回合,她便抵擋不住,她一失利,老道士便會專心對付我,我怎麽可能是這個老道士的對手,到時都被他拿下!任殺任剮!”


    江平眼睛灼灼,悄悄地打開了儲物袋,取出自己最強大的武器——極品飛劍,為了穩妥起見,江平又把一隻破碗拿出來,左手持劍,右手拿著破碗。


    破碗不過巴掌大,外麵裹著一層鐵鏽,至今江平都未曾將鐵鏽除掉。他不能發現此碗的神奇之處,便將它一隻放在儲物袋的底部,從未拿出來過。


    此時再不用,可能就沒了再用的機會,這才冒險一試。


    劍虛子哈哈大笑,他清晰地感受到白衣女修此時控製的雪光劍威力不如之前,定然是靈氣即將枯竭,這種全力的施展中階法寶,任誰也撐不了多久。


    劍虛子大笑之下,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籙,隨手一扔,就要一舉將女修拿下。


    就在此時,劍虛子胸前大開,並無任何遮擋,他左側心髒怦怦直跳,江平眼睛灼灼直勾勾的盯著他胸口處,突然,腳踏虛空,邁出了久違的一步!


    真正的縮地成寸!


    並非縮水版本!


    江平隻覺得心神一蕩,整個身子發緊,突然在原地消失不見!


    白衣女修和劍虛子都是一驚,他們神識籠罩四野,不僅要防止對方暗中使壞,又可以避免別人渾水摸魚,江平原地消失不見,頓時將他們震得心顫不已。


    什麽法術能讓人突然消失!


    “瞬移?”


    不可能!沒有元嬰後期的修為,如何能瞬移成功?


    他們的神識何等強悍,對方一個煉氣修士,速度絕對不可能達到他們看不見的程度,突然消失?那應該就是原地消失不見!


    這一切隻在刹那間,劍虛子胸口處大空,並無防備,江平再出現時,已經整個人撞在了劍虛子的身上!


    江平為了一擊即中,不再有任何刺的動作,因為可能這個刺的動作還沒做完,便會被對方擋住。


    江平早在施展縮地成寸之時,已經將極品飛劍放在胸膛,劍尖向外!這一狠狠地撞擊,老道士決不能幸免。


    “噗!”


    一柄一尺長的飛劍紮進劍虛子的心口!


    劍虛子的衣衫應聲而裂,他的護體衣衫不過是高階法器,即便如他這等修為,也不可能擁有法寶級別的護體法衣。


    劍虛子不敢置信的看著胸口,隻見一柄一尺長的飛劍紮透自己的胸膛,突然,那柄飛劍又化作拇指大小,瞬間離開自己的身邊。


    整個心髒處被紮透!


    他受此重傷,瞬間失神,五柄飛刀頓時不受控製向下落去。劍虛子回過神來,猛地一驚,伸手一招,五柄飛刀向他飛去。


    白衣女修忽然大喜,將四柄雪光劍催動劈向劍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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