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了八年,那麽多日日夜夜點點滴滴,如何是這短短半年時間就能夠忘卻的。


    愛的多深,心就有多痛,越發堅定了今生遠離這兩個人的想法來。


    大年初二初三開始拜年,孟母隻樂意帶弟弟孟瑞出去,小姨舅舅他們因母親的偏心還有孟瑞自身的優秀也對他格外偏愛些,孟父則每天被附近的鄰居們叫出去打麻將,沒時間管她,這幾天不用補課,她一個人在家看看書碼碼字也樂得清靜。


    隨著寒假來臨,第二本書在這個假期也上市,此時正是圖書旺季,選擇這個時候,可能是公司看她挺有潛力,策劃和宣傳都給力,第一篇算是熱賣了,緊隨著這股熱賣的風氣,第二篇上市第三篇又在製作中,可能會緊接著第二本書的熱潮,上第三本書。


    實體稿子已經完成了三篇,她也不再像前段時間那麽拚,將大多數的時間都放在了網上,畢竟網上連載的都是幾百萬字一篇的長篇,如果不快點更新的話,一篇文完結還不知道到何年何月。


    過了兩千年之後網絡基本已經普及,隻是大多數還都是在網吧上網,也有一部分讀者是在家裏上網的,這一部分的讀者家庭條件都屬於不錯的。


    因為性格****,學習任務又多,她甚少與讀者交流,導致大家的留言和鮮花支持都不是很給力,在排名上一直隻處於中等位置,還是靠著更新快硬衝上去的,可她根本沒有時間與讀者交流,也不會賣萌,隻能用這樣的方法硬衝榜,時間久了倒也開始慢慢的累積一些人氣,很多讀者都自發地留言撒花,用這樣的方式來支持自己喜歡的作者,不再霸王。


    這個時候網絡文學vip製度還沒有開始實行,所以也沒有任何收入,一切都是靠大家對寫作的熱情和讀者們的支持,隻是每天看著大家的留言,還有在文下熱火朝天的討論,對作者的告白、抽打催更、情節的探討、自己對文章的理解和感悟等等,仿佛朋友們都在身邊。


    她就像戀愛中的小女生一樣,每天上網的那一個小時除了更文之外,就一遍遍地翻閱著大家的留言和建議,很多讀者的留言和建議都給她帶來靈感,彌補了構思中的漏洞和不足,甚至有時候讀者說的都是無關文內容的話,也都能給她帶來啟發,在這樣一個良性循環當中,她寫文就更有熱情了,每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撲在電腦前瘋狂碼字,倒是漸漸為自己積累了一些人氣。


    隨著書本的上市,第二篇文的稿費也很快下來,除去舞蹈學習班的學費,所有稿費都被她用來買了黃金。


    這個時候的房價還不高,也遠不是現在的她所能買的起的,她就算再想買也心有餘而力不足,隻想著自己再努力努力,多寫一些,等到自己上大學房價漲起來之前,應該就能存到付首付的錢了吧?她記得以前聽朋友偶然間說了一句,03年她父親在市裏買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才花了十一萬,即使沒找關係大約十三四萬就能買到,可見現在的房價有多便宜,十年之後,十一萬就連十個平米都難買到吧?更遑論市區?


    說到03年,她記得那時候正是**肆虐的時期,學校全部封閉了,學生也不給走讀,全部住校,h市雖然隻是二線城市,但在二線城市中排名還是很靠前的,又是旅遊城市,人流量大,在**爆發的時候也挺嚴重,她突然想到空間裏那不知道是什麽成份的水,似乎有排毒養顏的作用,她上次無意之中喝了幾口,身體裏的毒素是都排出來了,但差點痛死她,可之後身體輕盈神清氣爽,也不覺有什麽不適,想來對身體無害,還有裏麵的水果蔬菜也都是無汙染的,每天都放一些在冰箱裏,家裏的純淨水裏、做飯燒菜什麽的也都會加幾滴那水,不管能不能防**,反正不會有壞處。


    重男輕女也好,對她苛責也罷,畢竟是自己的親人,她還是希望家人都好好的,長命百歲幸福安樂。


    倒是房價,貌似就是從03年的之後**開始漲起來的,想到這一層,她更加急迫,那根本等不到她上大學,隻剩下一年多的時間了,她現在就像一隻麵前掛著胡蘿卜想吃卻吃不到的驢子,興奮地追著眼前的胡蘿卜拚命向前跑,對未來充滿希望和幹勁,不需要家人拿鞭子抽打,自己就顛兒顛地跑的比誰都歡樂。


    感情什麽的都是浮雲,先提高自身的價值給自己的未來增加籌碼,經濟獨立比什麽都重要,偶爾還可以********沈濟洲小盆友呢。


    她以一個二十多歲的****心態看沈濟洲還是個小盆友,人家小盆友沈濟洲可不這麽想,在他看來孟醒才是個小丫頭片子,一天到晚學誰不好,偏偏學楊晉那個三棍子悶不出來一個屁的家夥,整天板著張臉,也不像過去一樣整天****他了,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幹什麽。


    他鬱悶地將手中籃球往楊晉那裏一扔,楊晉動作很敏捷的接住,轉身飛跳,身體後仰,手腕輕輕一抖,球就從他手中輕盈地飛了出去,落入框中,引起籃球場邊女生的尖叫和竊竊私語。


    他腳步輕輕落地,慣性之下向後退了兩步,眉頭微皺地問沈濟洲,“你這幾天便秘了?”


    “你才便秘了!”見楊晉麵無表情地說著調侃他的話,沈濟洲頓時惱了起來,煩躁的走了兩步,忍不住問道:“你跟孟醒是不是有什麽過節?”


    楊晉一怔,默不作聲地撿了球回來,在手中輕輕旋轉著。


    “大哥,問你話呢,你行行好,吱一聲行不行?”


    楊晉抬頭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問:“你也發現了?”


    “拜托,白癡都發現了!”他眉宇間盡是焦急之色,“你跟她……是不是有什麽?還是你欺負她了?”


    楊晉眉尖一動,低著頭玩球沉默不語,在沈濟洲糾結的快抓狂的時候唇角一揚,淡淡地問:“你喜歡她?”


    “誰喜歡她啊?”沈濟洲害羞地大叫:“她喜歡我還差不多!”


    “那就是不喜歡她了?”


    沈濟洲抓抓頭,“嘿嘿,嘿嘿,那倒也不能這麽說,她要喜歡我,我屈尊降貴也勉強會答應,哈哈,哈哈哈哈哈!”


    楊晉眸光一閃,轉過頭來突然很認真地說:“我好像上輩子就認識她了。”


    “誰?”沈濟洲一愣。


    “她。”


    沈濟洲頓時愣住了,心頭恍恍惚惚的,楊晉正說出了他心底想說的話。


    “從第一次見她時我就有那種感覺,很熟悉,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似的。”楊晉用他那沒有聲調起伏的語調說。


    沈濟洲愣愣地望著他,所有表情都褪去,心底忽然猛地銳痛了一下,恍惚間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仿佛在夢裏出現過這樣的片段,楊晉說喜歡她,他為了哥們兒義氣為了麵子退出了。


    他突然克製住快要脫口而出的笑聲和為了麵子為了兄弟不在乎女人的話,大腦中有個聲音不停的在呐喊,一旦自己表現的不在乎,會後悔一輩子。


    “他是我喜歡的女人。”他聽到自己這樣說:“我永遠不會放棄!”


    楊晉瞳孔微微一縮,眸子裏像添染了墨汁,墨黑墨黑的。


    感覺中他似乎不應該這麽回答,可究竟怎麽回答的他又說不好,那種感覺那麽強烈,可現實真切地告訴他感覺錯了。


    楊晉揚起唇角一笑。


    他不笑的時候整個人冷冷的,這樣一笑就入春風吹過大地,融化了雪地冰霜,整個人都亮了起來。他靠在籃球杆上,緩緩做了下去,拍著手中的球,漫不經心地問:“她除了長的好看點,也沒什麽特別的,你喜歡她什麽?”


    沈濟洲揚了揚眉,爽朗的笑容再度回到他臉上,吊兒郎當地說:“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接著鄭重地說:“兄弟妻,不可戲,楊晉,她可是哥們兒看上的女人,你可不許打她主意。”


    楊晉拍著球淺淺一笑,不置可否:“你不是不喜歡她嗎?”不等沈濟洲說話,他就又道:“等成了你妻再說吧。”


    他這樣一說,沈濟洲就明白了,這廝是打算與他競爭了,立刻笑的見牙不見眼地打擊情敵,“兄弟,你沒戲了,自從你跟著報了舞蹈學習班,我就沒見孟醒對你笑過。”想到孟醒隻跟他說笑,他臉上表情越發得意。


    楊晉拍球的動作一頓,球就咕嚕咕嚕滾開,他起身追了兩步,用力拍在球上,球隨著那股力道產生的彈力倏地彈起,他伸手一接,側過臉說道:“你也發現她對我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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