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苗翠花,永寧自是氣憤不已:“我說苗翠花,做人可千萬別過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又沒有招你惹你,你幹嘛處處針對我?倒是你被方大哥罰在祠堂跪祖宗時,在所有的人當中,我可是最關心的那個,怕你餓著了渴著了,就瞞著方大哥和柔姐偷偷地給你送吃的,送喝的,你不感激我倒也罷了,怎麽反倒處處跟我過不去,找我的麻煩,早知道你是這幅德性,我嘛給你送吃送喝的,幹脆讓你餓死、渴死得了。”


    對於永寧這說法,苗翠花自是一個字都不信:“你也別說得那麽好聽,我苗翠花是什麽角色,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雖然混得不怎地,卻也是自小跟父親走南闖北的俠女,三教九流各色人物就算是沒見過一萬,可至少也有三千,象你這樣的角色至少也見一打,就你這小丫頭那點小小的伎倆,豈能瞞過我的法眼,如果看錯的話,你根本就是那種有便宜就上,有了風險就閃的主,若是沒有相公和柔姐的暗許,你會給我送吃的?除非這太陽從西邊出來?”


    苗翠花這麽一說,永寧的聲音自然弱了下來,正如苗翠花的的那樣,她給苗翠花送吃的,的確是得到了方德和歐陽四海的暗許,當下她將可憐兮兮的目光轉讓向了方德、歐陽四海:“方大可哥、柔姐,翠花姐她凶我,要不你們就再罰她到祠堂多跪幾天,她這人我可聽人說了,根本就記吃不記打的主,可經常出去給你們惹是生非,要不就讓她在祠堂裏跪死得了。”


    苗翠花一聽這話自是所不打一處來:“小滑頭,沒想到你的心腸竟然這麽狠毒,有本事你別在我相公跟柔姐身畔躲著,給我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說話間她已凶巴巴地擼袖子。


    見到她凶巴巴的樣子,永寧自是躲在了歐陽四海身後,告苗翠花的刁狀:“柔姐、方大哥,翠花姐要打死我。”


    她的臉上自是一幅楚楚可憐,萬般委屈的模樣。


    歐陽四海隻有安慰永寧:“好啦好啦,她隻是在嚇唬你,有柔姐在這她不敢動你。”隨後她沉下了一張秀臉:“苗翠花,你想幹什麽,是不是連我和相公也要一起打?”


    苗翠花見到歐陽四海發話,頓時弱了下來,賠著一張笑臉:“柔姐你說笑了,你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湖女俠,武功卓絕,我哪敢跟你動手,象我這樣的,你一個保證能打三個,我隻是嚇唬嚇唬這個小滑頭,你不知道這丫頭她根本就是有便宜就占,有了風險就閃的主,你可別讓她可憐兮兮的外表給騙了,我敢保證,若是那天我們方家遇上什麽度不過去的關口,她保證比誰都跑得快,就拿這次來說,明明就是她挑唆著我們跟白蓮教的動手,可結果這架一打起來,她溜得比誰都快,就留下我和玉梅在那頂缸,若不是佐田英雄後來突然殺了出來,我和玉梅都得讓白蓮聖母抓走了,若是那樣,咱們方家的臉可就丟大了,我呢倒沒什麽,最多也就吃一點,可玉梅就不一樣了,她可是有了身子的人,萬一有什麽閃失,你們哭都來不及。”


    “我呸呸呸,我說苗翠花,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話麽?”歐陽四海如此說:“雖說我們方家在江南還算點聲望,可我們這一枝好幾代都是一線單傳,這一代也就孝玉、跟世玉兩個,世玉那根本就是一個混世魔王,能承受方家家業的也就孝玉了,指望他能幫孝玉,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現在玉梅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孕,你怎麽就不能說點吉利話。”


    苗翠花連忙賠著一張息息相通臉:“口誤,口誤,純屬口誤,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沒多少知識,根本就不會說話,你可別跟我一般見識,不過,你的武功那可是我們方家的立足之本,可不能讓這樣的小滑頭給學走了。”


    歐陽四海冷哼:“你可是說我跟相公是識人不明了?”


    “我沒有!”


    苗翠花連忙否認。


    歐陽四海沒好氣地說:“孩子都一把年紀了,你這火爆的性子怎麽就不能收斂點,整天跟吃了嗆藥一樣,我說你這毛毛燥燥的性子就不能收斂一點麽?你看看世玉都讓你教成什麽了,從小就跟你打架,外麵的人都給他起一個杭州小霸王的綽號,杭州小霸王這可不是一個褒義詞,我想這個綽號中肯定有你這個做母親的一半功勞。”


    永寧自是在旁隨聲附和:“就是,就是,雖然我剛到杭州,卻也知道她就是因為當年把人家巡撫的兒子打成了白癡,讓人家逼得走投無路,才嫁給方大哥做小妾。”


    對於永寧在一旁揭短,苗翠花自是氣得直咬牙:“怎麽到了那都有你的份。”


    永寧振振有詞地說:“重要是你這人沒腦子,還不知好歹,我好心好意地給你送吃的喝的,你不念我的好倒也罷了,卻還處處針對我,根本就是忘恩負義,再說我比你兒子也大不了幾歲,也就等於你的晚輩,你一個長輩處處針對我國一個小輩,跟我一般見識有意思麽?”


    “你也給我閉嘴,”歐陽四海喝斥住了永寧:“其實翠花她也沒說錯,你這人就是一個有便宜就占,就風險就閃的小滑頭!”


    永寧自是嘿嘿一笑:“你怎麽也能這麽看我?”


    “那你讓我怎麽看你呢,”歐陽四海質問永寧:“別以為你在翠花和玉梅跟白蓮教的人打架偷偷溜走的事我們不知道,隻是我們懶得跟你計較,畢竟你也不是我們方家的人,否則以你這性格,早就被關在思過崖上了,按說你姊歸時也幫過我,若沒有你,我根本不可能把相公從小環那帶回來,可我還是不得不說你一句,你那麽做的確是很不地道,你跟玉梅、翠花是一道出去的,就應該一起來,可你的做法也很讓我失望,既然一起出去,那你們就應該同去同回,有福同享,有禍同當,哪能一有風險就自己一個人偷偷地溜掉,丟下她們在那頂缸,要知道玉梅可懷著身孕,出了事,那可是一屍兩命。”


    歐陽四海這麽一說,永寧也自覺得有些理虧,就乖乖地閉上了嘴。


    永寧這一不開口,歐陽四海則繼續對苗翠花說:“永寧在你跟玉梅和白蓮教的人打架時,丟下你們一個人溜溜,是有些不對,可她畢竟是晚輩,還是一個不定性的丫頭,就是有什麽不對,我們也應該慢慢地教,再說這人凡事有些敬畏,那也不是一件壞事,有敬畏,凡事就會權衡輕重,量力而行,那象你帶著一個孕婦和一個略通拳腳的丫頭,還毛毛燥燥地衝上跟幾十號子動手,要我說,你根本就是沒腦子。”


    “就是!”


    對於歐陽四海這話永寧自是隨聲附和。


    對於永寧又冒出來落井下石,苗翠花自是非常地不忿:“要你多嘴。”


    可是她這話音一落,永寧就向歐陽四海告她的狀:“柔姐柔姐你看到沒有,她又凶我?”


    對於永寧這孩子般的性格,歐陽四海著實有些無奈,隻有象哄孩子一樣安撫永寧:“好啦好啦,她隻是在嚇你,有嫂子在這,她哪敢凶你,看嫂子怎麽訓她?”然後她一瞪苗翠花:“我說翠花你想幹什麽,我看你這祠堂是白跪了,要不要回去多跪幾個時辰?“


    “不要!”


    聽說又要她跪祠堂苗翠花自把頭搖得象擺浪鼓一樣。


    永寧在一旁添油加醋:“就讓她在祠堂再跪上三天三夜,不準吃不準喝,餓死她,省得她老在外麵鬧。”


    她的話剛說完,腦袋已被歐陽四海敲了下:“你也別在那落井下石,雖然我訓斥她,卻別見得就信了你,想練功,就早點回去歇著,練功最好的時候就是在陽光剛從地平麵上升起和時候,過了那段時間效果可就差了,現在我們已經折騰了大半夜,再折騰下去,明天大家就起不來了,據我所知,你和翠花、玉梅可都有睡懶覺的習慣,若是你們都賴在床上不起來,那就不能怪我了。”


    聽她這一說,苗翠花這才醒悟了過來:“都是這死丫頭害的,我馬上回去睡覺,萬一明早我起不來,你可得叫我。”


    ”那我呢?“


    永寧搶著問


    歐陽四海微笑著說:”你是我和德哥的恩人,我們怎麽可能會虧待你,你想練功,我自然會對你認真傳授……”


    歐陽四海的臉還沒說完,永寧已是歡呼雀躍,立馬抱著歐陽四海,在她的臉上狠狠地親了口:“還是柔姐對我好,不象某些人處處都是針對我。”說罷她示威似的瞟了苗翠花一眼。


    對此苗翠花,也是非常的無奈:“我說柔姐,你就相公好好地寵她吧。”


    永寧聞聽自是萬分不滿地說:“要你管?”


    “好啦,你也別鬧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同在一個屋簷下,以後遇上事要互相照應,互相拆台這事可不能幹,”隨後她將目光轉向了方德:“你還有沒有話說,沒有的話,就讓他們早點回去歇著。”


    “我能有什麽意見,不過你怎麽把娘的劍給拿出來了,就算要回去歇著,也得讓我把劍給娘還回去。”


    說話間他把歐陽四海手裏的劍接了過來。


    他剛把劍接過來,苗翠花已將劍奪了過去:“這點小事哪用得著相公你親自出馬,我幫你給娘還回去。”。


    “也好!”


    對此方德也是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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