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秋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個多月,從最開始的彷徨,到後麵的無聊,再到現在的閑得發慌,現在就連老人家都不想和他說話了——畢竟就那麽點事,翻來覆去說個幾遍會膩很正常。


    於是陳雲秋開始琢磨做手工打發時間,沒準能賣出去換錢呢。還專門托大長老出門時帶把小刀回來,可惜努力了兩天隻刻出了一塊方方正正的木塊,泡著藥浴的祖離看到成果時差點笑死在缸裏。


    還好最後靈機一動,請陳近之修成正六邊體,然後把邊角打磨圓潤,用刀鑽了幾個圓孔做成了骰子。


    陳雲秋在這個世界第一件手工品就送給了祖離,順便教了他一個“骰”字。


    “秋哥,你之前說的那槍是怎麽做的啊?”祖離並不滿足於骰子,開始問起在他看來相當於神器的槍。


    陳雲秋當然也聽出了言外之意,於是開始胡謅:“那需要用九天玄鐵,在天雷地火中分別淬煉九九八十一個時辰,期間還需要一百零八仙人境一直用真氣錘煉,才能得到一把槍。”


    祖離信以為真,便有些失落。陳近之見狀便笑道:“剛好你也該拿劍了,我給你削把劍吧。”


    祖離於是開心起來。


    陳雲秋自告奮勇畫了幾把劍的圖案讓祖離挑,不得不說番劇裏的劍對小孩子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祖離最後挑了三把,分別是闡釋者、逐暗者和夜空之劍。


    “請問你是桐人姥爺嗎?”


    “什麽意思?”祖離有些莫名其妙。


    陳雲秋搖搖頭沒有回答。


    陳近之也搖搖頭:“隻能選一把,你要三把也沒用啊。”


    陳雲秋見祖離實在是很喜歡這些,便開口說道:“剩下兩把我來做吧,剛好閑著沒事。”


    “你不學習認字了嗎?”陳近之特地帶了幾本書給陳雲秋用來學習。


    “慢慢來嘛,反正不急。”剛脫離學校的高中生怎麽會就這樣一頭栽回苦海呢。


    吃過晚飯,陳雲秋在河邊架了一堆火,坐在旁邊削木頭,嘴裏連載著龍族,偶爾有些記憶模糊的地方便停下來仔細推導。祖離靠在陳雲秋背後,向往著故事裏的世界。陳近之手裏的木劍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正在用自己劍把不平整的地方削平。


    曲竹雲也在旁邊做木工,想給自己做一把椅子。他在這裏呆了也有十來二十天,開口說話的次數卻屈指可數,基本上都是祖離問七問八的,他偶爾回答幾句。


    等說到小路帶著愛他的女孩在雨夜回到客棧時,陳雲秋宣布今天的故事說完了,要聽的明天再來,儼然一幅斷章狗的模樣。


    陳近之這時突然說道:“最近永安城開始戒嚴了,進出城盤查得很嚴。”


    “是出了什麽事嗎?”陳雲秋問道。


    陳近之瞥了他一眼,說:“近期最大的事就是我突破到臨仙境了,另外就是外界很多人在好奇我幹嘛去了。”


    用故事將臨仙境大佬留在身邊打雜的某人毫無自覺,猜測著永安城發生了什麽:


    “戒嚴的理由無非三種,有人出逃,有人犯案,或者是,”陳雲秋頓了頓,抬頭看著陳近之,“怕有別國間諜傳出什麽消息。”


    “你看我也沒用啊,我什麽消息都沒聽到。”


    “你們劍宗就沒個消息部門嗎?”


    陳近之搖搖頭:“有也不會探聽國家大事,這不是找死麽?不過收集江湖消息的倒是有,掌門手下有一批人是專門幹這個的。”


    “那你還沒被找到?這批人都不關注一下你的消息嗎?”


    “你指望一群在各大酒樓聽八卦的人找人?而且宗外沒多少人見過我。”


    陳雲秋默然,原來是群聽八卦的家夥,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那你明天帶我去永安城看看吧?”陳雲秋突然想起自己還沒去過城裏。


    “不行,”陳近之果斷搖頭拒絕,“你沒有符牌,根本進不了城門。”


    “符牌是什麽?門禁卡嗎?”


    “身份證明,你現在根本找不到人幫你證明身份,更別說辦一張符牌了。”


    黑戶口人員陳雲秋驚奇的發現原來自己隻能在城外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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