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聽完全過程——有些地方需要陳近之的幫忙解釋,畢竟還沒有熟練掌握景國官話。陳雲秋無語了。


    這群小孩子之前都隻是孤立祖離,最多也就推推搡搡,這是陳雲秋親眼所見。結果今天,祖離的母親齊思在換上新鹽罐——之前也不知道這錢是哪位高人留下的,等了幾天沒人來拿才敢用——時,才看到罐子下麵還壓著一張銀票。加上前幾天灶上碗櫃裏的兩張,這已經是三百兩了。


    齊思欣喜若狂,雖然這幾天一直有人在自己麵前陰陽怪氣地說話,但有錢能讓他們娘倆安安穩穩地活下去就夠了。


    結果這一幕恰好被李誌寧的母親王佳芝看到,雖然她這幾天過足了嘴癮,但心裏還是很羨慕祖離的母親的。這一張新的銀票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紮進她的心裏,於是一口血噴出來,暈倒在祖離家門口。


    等李誌寧趕過來的時候,已經圍了一圈人在祖離家門口,齊思倒也不記仇,托人叫了村裏唯一的郎中過來。郎中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一針下去王佳芝就醒了,她覺得丟臉,起來後直接回家了。


    按理說這事到這裏就結了,可惜李誌寧不這麽想。家裏暴富還氣暈我媽,好你個祖離果然是和我過不去。然後李誌寧小宇宙爆發,找了根棍子追著祖離就是一頓抽,再之後就到陳雲秋這裏了。


    小女孩說完,李誌寧愈發的暴躁,可惜力氣不夠,推不倒身上這座大山,可能在他想來,現在全世界都在欺負自己。


    陳雲秋搖了搖頭,沒管這個世界觀扭曲的家夥,看著麵前的小女孩,笑著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李迎秋,我爸說因為我是在夏末秋初出生的,所以叫迎秋。”小女孩認真地回答。


    “很好聽的名字,我叫陳雲秋。李迎秋你先帶他們回去,告訴祖離的母親一聲,他大概還要一陣才能回去。放心,我房子在這,不會拐跑他的。”陳雲秋點點頭,囑咐完李迎秋,低下頭對著李誌寧說道:“你,滾回去,以後你再…騷擾祖離或者他家一次我就打你一頓,懂?”騷擾這個高級詞匯還是陳近之貼心提示的。


    陳雲秋放開李誌寧後,他立馬爬起來,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祖離一眼,往家裏跑去。其他人也跟著李迎秋回去了,祖離則是被陳雲秋拉進了屋。


    先讓祖離坐在椅子上享受一次臨仙境修士的免費體檢,在陳近之確認無礙後陳雲秋才徹底放下心來。他倒了杯涼白開——用鍋煮沸過的河水——給祖離,然後在旁邊坐下,開始了正式的談話。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雲秋,床上這位大叔叫…”陳雲秋驚奇的發現今天才想起來他還不知道這位大叔叫什麽。


    “陳近之,我也是現在才知道你叫陳雲秋”陳近之神色淡然。


    “好了我們介紹完了,你呢?”陳雲秋麵不改色。


    “你們是從天上下來的對不對?我那天看到你們從天上下來了。”祖離關注點完全不在自我介紹上。


    陳雲秋聽到這句話時,內心仿佛一群遠古神獸奔騰而過,他轉過頭看向陳近之,後者點點頭。


    “什麽???你能飛???”陳雲秋表示這不科學,拒絕相信。


    “忘了和你說,那天你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砸在我肩膀上的,當時我正在禦劍。”陳近之翻了個身。


    “你能不能教教我?我隻要能飛那麽高就行了!”祖離很興奮,伸手比過頭頂。


    陳雲秋回過神來,看著麵前傷痕累累的祖離,開口說道:“先別管這個,你先說說和李誌寧以前關係怎麽樣?”


    “還行吧,以前經常一起玩。”


    “那你以後小心了,他剛剛是真想殺了你。”陳近之摸了摸祖離的頭,說道。不過十二三歲的孩子摸十歲孩子的頭看起來有點別扭。


    “不會吧?小孩子哪有這麽狠毒的心思?”陳近之不信。


    “那你是沒看到他的眼睛,我剛剛看到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再說了,小孩子也是人,怎麽就不會有狠毒的心思了?”


    祖離也不太相信,但還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反正建議已經給你了,你不信的話後果自負。”陳近之轉過頭看著陳雲秋,“現在,麻煩陳叔叔說一下我怎麽出現的,這對我很重要。”


    陳近之又翻過身來,表情微妙,


    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你當時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哦對了,全身赤裸。”


    “……全身赤裸這就不是很重要了。既然你能夠飛起來,那你能破碎虛空嗎?”陳雲秋開動腦筋,想起之前看的玄幻小說。


    “破碎虛空那真是仙人手段了,不過如果臨仙境真的是離仙人境隻有一步之遙的話,”陳近之搖頭否定,歎了口氣,“那我猜仙人境也不過如此,離破碎虛空還差一大截。”


    “也對,禦劍飛行的話技術要求好像也不是很高,讓陳叔準確開辟出一條蟲洞送我回家不太現實。”陳雲秋暗暗想到。


    “那陳叔叔你能收我為徒嗎?我想學禦劍!”祖離鍥而不舍,對於當劍仙表現出相當強烈的渴望。


    “你的資質倒也夠了,但你的母親好像不是很同意。”陳近之指了指站窗外的齊思,她在聽了李迎秋帶回去的消息後,還是放心不下過來了,正滿臉愁容地看著屋內一身是傷的祖離。


    依舊想著回家的陳雲秋將祖離帶了出去,對祖離的母親說道:“放心,剛剛我叔叔檢查過了,都是小傷,過幾天就好了,沒什麽大事。”


    “多謝,這次出門匆忙,下次再來登門感謝二位。”齊思對著陳雲秋和陳近之欠身行禮。


    “以後有什麽事就來這邊找我,我還會在這裏呆一陣。”陳雲秋蹲下身子,對祖離說道。


    “秋哥哥再見,以後我來找你玩呀。”祖離揮揮手,被自己的母親帶回去了,屋內還能聽到祖離尋求母親支持的聲音。


    送走了祖離,陳雲秋回到屋子,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目不轉睛地看著陳近之。


    雖然很想當做沒看到,但一直被人這樣盯著陳近之也受不了。於是他坐起來,正麵回應陳雲秋的視線,說:”當時情況確實就是你從天上掉下來,我也沒感覺到有別的什麽東西出現。“


    陳雲秋擺擺手,”現在不是討論我怎麽出現的問題了,我想知道的是,你怎麽禦劍飛起來的?“


    “溝通天地真氣讓劍飛起來,然後我踩上去。“陳近之簡單說明了一下。


    “等等,具體怎麽實現的?真氣是怎麽被你控製的?又是怎麽附著在劍上的?你控製真氣讓劍飛起來算是自己抬起了自己嗎?”正處於知識麵最廣闊階段的陳雲秋對禦劍飛行具有極大的興趣。


    “不知道啊。”沒有接受過義務教育的陳近之表示沒有思考過這些問題,以三字真言扼殺了陳雲秋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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