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法力無法凝聚的情況下,絕對瞬間就會被斬成肉泥,但始終如影隨形進行持續打擊的郝風,也斷然無法幸免,會同時被一並斬殺。


    這些人之所以還在觀望,一是心情還處在郝風凡體揍金丹的震撼之中;二是無法拿捏住昆吾尊者到底需要多久才能恢複法力暢通。


    因為他們也知道隻要自己稍有異動,郝風絕對會抽身撤退,畢竟誰也不傻,郝風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萬仞分屍。


    萬一昆吾尊者趁這個間不容息的空隙恢複了法力,沒有被一擊必殺,那立馬就是潑天大禍!


    而且,就算在這種情況下,昆吾尊者不可能安然無恙,被擊成了重傷,今日會望風披靡,逃之夭夭,但以後的麻煩就更大了。


    畢竟金丹期修士神通不可揣度,隻要沒被一擊斬殺,恢複法力後,就算再怎麽身受重傷,但在困獸猶鬥,一心想走的情況下,誰也沒把握能將其攔截下來。


    出手和一名金丹中期修士結下生死大仇,要是被其逃走,就算蕭不凡等門派眾人想想也是心底發寒,顧慮之意比流雲坊市眾人還更甚。


    因為他們並沒有和昆吾尊者翻臉,完全可以站在水上看熱鬧。所以,雖然意有所動,一時卻是躊躇不定,衡量其中的利弊。


    不過,這也是暫時的,畢竟財帛動人心,若能趁此良機斬殺一名金丹中期修士的話,那收獲的好處是不言而喻的。


    轟...轟...轟...


    如影隨形,排山倒海的打擊持續不斷,昆吾尊者口鼻中不斷有血跡溢出,看起來淒慘之極。


    郝風雖然破不開他的護體防禦,無法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每一擊都重若萬鈞,震動的他五髒六腑都好像要跳出來一般,渾身有說不出的難受。


    “小子,你當真想和老夫同歸於盡不成!老夫可以答應你...”人老成精,昆吾尊者自然也發現了下麵眾多築基期修士的蠢蠢欲動,心中大駭,帶著一絲妥協之意,嘶啞著聲音說道。


    一失足成千古恨!


    對一個螻蟻般存在露出妥協,讓昆吾尊者心中的怒火可燃盡萬物,盤算著一旦恢複法力就算拚著拚著元氣大傷,也要強行驅使金丹期的血傀儡,血洗整座坊市。


    他被幾名同階修士萬裏追殺,也沒像今日這般狼狽不堪。


    轟!


    郝風聽而不聞,又是奮進全力一腳踢出,“噗”昆吾尊者協商之言戛然而止,噴出一大口鮮血,在護體靈光中,身體卷縮成一團,炮彈一般射向了高空。


    “他娘的,宰不了你,老子就讓你去練辟邪劍法!”


    郝風右腳回落,順勢點在左腳上,身體如離弦之箭直追而上,後發先至的再次如影隨形,心中發狠,又是一腳狠狠的跺在同一個位置。


    “啊...小輩...噗...”


    雖然還是無法破除對方的護體防禦,無法造成有效的傷害,但昆吾尊者也是忍不住發出淒厲的慘嚎,對郝風的恨意達到無以複加的地步,忍不住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不過,這次卻主要是被氣的。


    郝風見昆吾尊者氣的五佛出世,心神紊亂,心中不禁暗喜,又是緊隨其下,一腳撩起,慘嚎聲中,昆吾尊者再次射上高空,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一些女修臉色微紅,感覺郝風實在是太陰損了,不過,卻也是覺得大快人心。對她們來說,一旦被這種修煉采補秘術的高階修士掠走,就算能苟全性命,卻也是生不如死。


    “以後絕對要離開這小子十丈之外!”其餘的築基期修士,大多數臉色慘白,不自主的夾緊雙腿,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就算隔著一層護體靈光,但那種地方豈能經得起萬鈞之力的持續重擊,當太監是必然的,不當太監是偶然,采陰補陽的秘術十有八九是不能再施展了。


    堂堂金丹中期修士,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煉氣期的小輩踢成太監,昆吾尊者最後就算恢複法力,將這小子點天燈熬煉百年,也難洗今日之恥。


    大多數人又是駭然又是好笑。


    不過,以蕭不凡等假丹修士卻臉色變換不斷。


    是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冒險一搏斬殺昆吾尊者奪取對方的儲物袋;還是靜觀其變,隔岸觀火以免惹火燒身。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們在做著艱難的抉擇。


    石峰、常遠、龔泰等人趁機服用了一些補充法力和元氣的靈丹後,臉色剛有所好轉,卻再次變得凝重之極。


    尤其是淩飛雪和黃姓老者,臉色更是陰沉似水,不斷地在商量著什麽。


    少女紫嫣雙手捂眼不再觀看;憨厚少年表情古怪訥訥不言;鍾鳴遠和齊鳴山緩緩搖頭,不置可否。


    他們這些人眼光要比其他人毒辣很多,心思也要緊密的多。


    尤其是坊市眾人,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知道郝風絕非浮誇之輩。若是最終有把握破除昆吾尊者的防禦,斷然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連出這種攻擊下體的陰招。


    這倒不是說生死搏殺,你死我活的情況下還有那麽多講究。


    關鍵是這種招數,看起來犀利至極,讓人感覺十分解氣,但其實作用卻不是很大。


    因為對方畢竟不同於凡人,是一名修士,而且,是一名金丹中期的修士,要害部位根本就不在此處。


    隻要丹田和神識不受重創,就算把他下體打爆了,也頂多就是受點皮肉之痛,對實力並不會產生多大影響。


    作為一名修士,郝風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卻還依然如此做,自是為了讓對方羞愧難當,激怒對方。


    但這一點,也無疑證明,郝風無法憑借拳腳之力破除對方的護體防禦,隻能另辟蹊徑,看看對方能不能在暴怒之下,露出破綻。


    不過,昆吾尊者能進階金丹中期,自然是爭鬥經驗豐富,心思深沉之輩,那會輕易被這種手段擾亂神誌,漏出防禦破綻,郝風這般做,恐怕還會被其反趁利用!


    看到此點的修士,一下子都變得心思各異起來,有的想趁此離開;有的想火中取粟;有的自然再想其它辦法,相助郝風一臂之力。


    事實也的確像他們想的那樣,幾百、上千次重擊都無法破除對方的防禦,又忌憚下麵眾人的虎視眈眈,郝風焦慮之下,也的確有些亂了方寸,並沒有發現昆吾尊者雖然慘嚎的淒厲之極,但嘴角卻掛著一絲陰冷的笑意,眼神也變得犀利之極起來。


    隻要郝風不再對自己的頭部和丹田部位持續重擊,造成法力和神識的劇烈震蕩,無法暢通凝聚,區區的肉體疼痛又算得了什麽。


    昆吾尊者在故作淒厲慘嚎的同時,不斷竭力凝聚神識和法力,雖然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無法保持法力的凝聚暢通,因為郝風的每一擊,讓他既感到無比的羞辱,也的確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他隻要有一絲法力神識能夠凝聚成形,溝通和打開腰間的靈獸袋就足夠了。


    假丹期的獸寵,而且是具有一絲遠古血脈傳承的“獨角墨玉蛟”,就算在金丹初期手中也能堅持一二。


    要是自己一開始就放出獸寵,何至於如此啊!


    昆吾尊者心中悔恨的幾乎要吐血,雖然血傀儡在他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不適合提前暴露,但獸寵自然是沒什麽關係。


    這也是昆吾尊者倒黴,要是在平時,就算他神識、法力無法凝聚,召喚被自己收服的獸寵,也僅僅是一個念頭的事。


    但他在前一段時間被追殺時,獨角墨玉蛟也受到了不小創傷,徹底陷入沉睡,慢慢恢複調養,如果想強行將其喚醒的話,卻必須集中神識、法力,溝通控製其的神魂烙印。


    否則的話,他早就將其放了出來,畢竟跨乘假丹期的獸寵降臨坊市,威懾之勢自會更加不凡,郝風也絕對不會有可乘之機,將自己逼到了如今這般地步。


    當然,在獸寵沒有完全恢複的情況下強行打斷其的自主療傷,肯定讓其受到一些傷害。


    但事到如今自然顧不了許多了。


    不過,在郝風這般肆意的打擊之下,就算不是主要部位,他想成功凝聚一絲法力、神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起碼也需要幾十個呼吸的時間。


    啊...


    昆吾尊者再一次被郝風從天而降一腳踏在胯間,縮成一團,倒栽蔥的朝地麵直射而下,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嚎聲,讓觀者觸目,聞者心驚。


    但昆吾尊者的眼神卻越發淩厲與鎮靜起來,劇痛中產生了一絲獰虐的快感:“嘿嘿,一定要給獸寵下達不可一口吞噬這小子的指令,倒時...”


    ......


    突然,淩飛雪秀眉一揚,麵露喜色,低語幾句後,黃姓老者也麵帶喜色,一張傳音符脫手而出。


    這時,也有其他的修士也看出了情勢不妙!


    “黃道友、淩道友,不能再猶豫了,要當機立斷啊...要不然...?”剛才就想要直接出手,被黃姓老者製止的流雲坊市眾人,以何姓老者為首的幾名老者一起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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