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太狡猾了,這麽可愛的小家夥,還真是不應該和他在一起,會被帶壞的,那個醜八怪也不是好東西,活該挨揍!”不過,少女紫嫣卻拍著自己身上的靈獸袋,自語道。


    “唉,嫣兒...”鍾鳴遠有吐血的衝動。


    “膽識、心智、謀略...都是上上之選,不過,若僅憑於此,還是...”齊鳴山緩緩搖了搖頭,道:“這所謂的昆吾尊者,雖然狂妄之大,不慎落入彀中,但畢竟是金丹中期修士,護體靈光那是區區蠻力可以破除的,除非...”


    ......


    轟...轟...轟...


    郝風如影隨形,一拳接一拳,每一擊都有萬鈞之力,隨著勁力所至,昆吾尊者東倒西歪,被擊打的漫天飛射,毫無反抗之力。


    “金丹期的護體靈光居然如此堅固!”


    郝風看起來勢如猛虎,勇不可當,卻也是心驚不已。


    自己全力一擊到底有多大威力,他自是最清楚不過了,近百拳轟出,就算一座小山也會被夷為平地,但卻始終無法破開昆吾尊者薄薄的一層護體防禦。


    而且,他每一拳和對方的護體靈光接觸之時,到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的侵蝕,讓他感覺難受之極,要不是有真武極膜的保護,恐怕都無法直接和對方接觸。


    不過,縱然越打越心驚,但郝風也沒有絲毫趁機逃走的打算。因為對方已經慢慢從神識被金色光球中恢複了過來,他不可能瞬間逃出對方神識的鎖定範圍。


    麵對這般可怕的存在,依仗強橫的肉身,近身搏鬥,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自己才有一線生機。


    而且,郝風相信,在自己這般重擊之下,昆吾尊者就算從神識反噬中恢複過來,也絕對無法順利的凝聚法力,施展什麽大神通襲殺自己。


    狹路相逢勇者勝!


    不是他死,就是己亡,郝風奮起一腳,帶著無堅不摧的氣勢,在尖銳的呼嘯聲中,直奔昆吾尊者胯下而去。


    “嘶...”


    看到昆吾尊者,堂堂的金丹中期修士,被郝風如形隨形如同破麻袋般的來回擊打,眾多築基期修士腦子已經一片空白,再看郝風這無堅不摧,卻又陰損十足的一腳,眾人下意識的倒吸一口冷氣,感同身受般的替昆吾尊者覺得疼得慌。


    “轟”


    昆吾尊者被這一腳踢的直射上天,這時,他被金光反噬的神識略有恢複,縱然隔著護體靈光也覺得痛徹心扉,半空中身體拱成一團,氣的臉色漆黑一片,咬牙切齒的怒喝:“小輩...!”


    但回答他的卻是由上而下,帶著呼嘯聲,泛著絲絲金芒,直奔他麵門直踩而下的一隻大腳。


    昆吾準者氣的七竅生煙,睚眥目裂,卻也無計可施,獨眼中剛有藍芒泛出,就被劈頭蓋臉的大腳覆蓋,悶哼聲中,倒栽蔥般朝著地麵直墜而下。


    還沒施展出來的攝魂秘術,也被透過護體靈光的巨力震動生生打斷,受到法力反噬,獨目中藍芒散去,一絲血跡溢出。


    正如郝風所預料的那樣,昆吾尊者神識雖然略有恢複,但在他如影隨行,持續不斷的打擊下,法力、神識根本就無法凝聚,剛一嚐試,就吃了一個悶虧。


    這也是昆吾尊者倒黴,他雖然通過對劉天鵬、劉天翼二人的搜魂,知道了關於郝風的一切,但這二人畢竟是築基中期巔峰修士,郝風當時肉身固然不俗,但也並未被他們放在心上,神魂中隻是對他能掙脫血靈瞳束縛執念甚深,其它的卻並沒有多少記憶。


    昆吾尊者來坊市之前,雖然也暗中打探了一番,但主要卻是打聽坊市有沒有金丹期修士坐鎮,以及有多少築基期修士在此等等。


    至於郝風,他又怎麽會看在眼裏,畢竟區區一個煉氣期修士,他一根手指也能碾死一大堆。要不是為了那種莫須有的秘術,他可能連看對方一眼的心情也不會有。


    就算偶爾聽人談及凡武擊仙等等,他也是一笑了之,絲毫沒放在心上。


    畢竟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就相當於一條巨龍在打探猛虎,或者獵狗的消息時,卻偶爾聽聞幾隻螞蟻在議論另一隻螞蟻如何強悍的不可力敵般可笑。


    而且,郝風一番苟且偷生,嚇破膽“自廢法力”,諂媚討好的變現,更是讓他覺得無意中聽到的議論是多麽可笑,更加的沒將其放在心上。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郝風正是利用他這種心理,一步步將其帶入彀中,引誘他用神識去觸碰天地偉力在自己體內形成的金色光球,瞬間遭到了反噬。


    這也是昆吾尊者僅以一縷神識下意識的侵窺,要是全部神念一擁而入的話,恐怕早就魂飛魄散,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但盡管如此,昆吾尊者神識受創的程度還是要比郝風當日嚴重了許多,一縷神念化為烏有,連帶著識海都是一片混亂。


    因為天地偉力代表著一方天地的意誌,侵窺者實力越強大,受到的反噬也就會越猛烈。


    不過,昆吾尊者畢竟是金丹中期修士,神誌稍一恢複後,雖然發現情況不妙,施展攝魂大法,又被郝風強力打斷,受到了不小的創傷,心中的驚怒可想而知,但卻也沒有過於驚慌失措。


    因為郝風的擊打,雖然堪稱排山倒海,連綿不絕,每一擊都如同一座小山撞擊在他身上,隔著護體靈光都讓他渾身欲裂,痛徹心扉。


    若不是自己在緊要的光頭,保持心頭的一點清明,下意識的加持了一道護體靈光,就算是經過靈力千錘百煉的金丹之體,也早被打成了肉醬。


    但郝風的每一擊,總會留下一個短暫的空隙,雖然隻是稍縱即逝,不足以讓他恢複法力暢通,但也留下了一絲讓他喘息的餘地,總能趁此輸送少許法力加固護體靈光,不至於被一擊而潰,瞬間被其打成一團血霧。


    不過,昆吾尊者雖然驚駭於郝風肉體之力的強橫,赤手空拳,隔著護體靈光,都能將自己打的身體欲裂,法力無法凝聚,但更多的卻是羞惱欲狂。


    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堂堂金丹中期修士,如同一個破麻袋,被一個螻蟻般的小修士,不對,應該是已經成為凡人的螻蟻狂毆,心中的羞惱可想而知,肺都要氣炸了。


    昆吾尊者一邊在間隙之間輸送法力加固護體靈光,一邊琢磨著一旦脫困以後,如何泡製郝風,至於什麽狗屁秘術,他已經不想知道了,甚至連淩飛雪都不想著再去掠走了。


    “小輩,不將你生魂抽出,用陰火熬煉百年,誓不罷休!”昆吾尊者獨目中射出陰寒的冷光,忍受著肌體欲裂的痛楚,心中發狠。


    轟...轟...轟...


    回應他的隻是郝風如影隨行,一拳接一拳的轟擊。


    不過,到了此時,郝風也是心中發寒,自己雖然奪得先機,近身肉搏,打的對方無法凝聚法力施展眾多大神通對自己進行反殺,但要憑此打破這老家夥的防禦還是力有不逮。


    他倒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每一擊之間都留有短暫的空隙,但一時也是無計可施,因為他的肉身之力雖然超凡脫俗,換成一名金丹初期修士被其這麽近身狂毆,恐怕早就岌岌可危。


    但昆吾尊者卻是一名金丹中期修士,護體靈光何其堅韌,郝風的每一擊也需短暫的蓄力,全力出擊,才能達到將勁力滲透進去,擊打的對方無法凝聚法力的效果。


    否則的話,根本就無法撼動。


    所以,郝風隻能保持這樣的狀態,每一擊都竭盡全力,不敢稍有疏忽,要不然,一旦被對方趁機恢複法力的暢通,脫離如影隨形的打擊,那自己可就真是生死兩難了。


    但這麽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為這老家夥雖然每一次隻能輸送一絲法力加固護體靈光,但卻也基本和抵抗自己每一擊所需要的消耗能量持平,長此以往,自己總有體能耗盡的時候。


    當然,這還不是關鍵,主要的卻是郝風隨意一瞥,從蕭不凡等人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蠢蠢欲動,甚至連以何姓老者為首的流雲坊市中多築基期修士也不例外。


    金丹中期修士,氣焰囂張不可一世,令人眾人心底發寒,能在其淫威之下保全性命,已是僥天之幸,焉敢有其他想法。


    但一個法力不能運轉,隻能拚護體靈光在郝風手中苦苦堅持,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金丹中期修士,好像就沒什麽了不起了。


    雖然就算假丹期修士,憑借極品靈器之威,全力施為,也斷然無法一擊破除一名金丹中期修士的護體防禦。


    畢竟一重境界一重天,假丹,金丹,一字之差,但法力的質量上卻有著天壤之別。


    要不然的話,郝風的肉身之力可戰築基,早就攻破護體靈光,將其瞬間擊殺了。如今卻隻能憑借純粹的物力攻擊所產生的震蕩,讓其不能順利凝聚法力而已。


    但眾人若是一擁而上,幾百靈器一起斬落,昆吾尊者就算是全盛時期也斷然無法抵抗,隻能暫避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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