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尊者冷笑一聲說道。


    黃姓老者等人聞言心中一沉,覺得事情大為不妙,暗自焦急。


    蕭不凡卻是心中一緩,剛想再說些什麽,昆吾尊者突然又臉色一沉,渾身爆發出一股無與倫比的氣勢,金丹威壓盡顯無遺,衝著他們迎麵撲去。


    “噔噔蹬...啊...啊...”


    眾人被這股氣勢一衝,不由自由的連連退後,家族中幾名築基初期修士,更是如風中淩葉般向後栽倒出十幾米遠,發出駭然之極的大叫。


    剩下的幾十名築基中後期修士,雖然沒有這般不堪,卻也是臉色蒼白,站立不穩,連連後退。


    “前輩這是何意?我等並無不敬之處!”蕭不凡等首當其衝的幾名假丹修士,更是心神巨震,各自噴出一大口鮮血,蕭不凡強忍著心中的駭然,厲聲喝問道。


    “哼!”


    昆吾尊者冷哼一聲,手中突然出現幾張靈氣逼人,不斷跳動,想要掙脫束縛,遁空而去的高級符篆,陰惻惻的道:“老夫雖然不願和你那些所謂的師叔伯結怨,卻也不懼他們,這次隻是略施薄懲,若還敢有下次,休怪老夫辣手無情!”


    說完,他雙手一搓,火光閃動,爆裂聲中幾張秘製高階傳音符瞬間化為灰跡。


    蕭不凡見此,臉色更加慘白,強自鎮靜的解釋道:“晚輩並無他意,前輩法駕光臨此地,晚輩修為低微,怕失了禮數,所以,才......”說完,低頭不敢看對方分毫。


    此人神通深不可測!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蕭不凡為人也頗為謹慎,覺察到有金丹期修士朝這邊趕來的時候,就馬上發出傳音符,想將這個消息傳遞出去,讓門派趕緊派金丹期老祖趕過來坐鎮。


    其實他也倒不是真想著如何,隻是來人攜帶滔天威勢而至,敵友難測,讓他有些不安。


    畢竟他身上可是帶著大批的修煉物資,準備和眾人交換地脈怨念珠,就算隻是一些適合於煉氣期和築基期修士所需,但合計起來,價值也是驚人之極。


    萬一對方起了覬覦之心,那就麻煩大了。


    一旦這些物資被人掠走,其他的不說,自己這個清溪穀掌門之位肯定是保不住了。至於依仗人多勢眾和對方抗衡,蕭不凡想都沒想,他的才智並不下於黃姓老者和淩飛雪二人。


    雖然臨時通知門派中的金丹期修士遠水不解近渴,但畢竟也算有了後手,自己隻要虛以為蛇,盡量拖延時間就好。


    不料對方神通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為了安全起見,他連發的四道秘製傳音符,居然無一漏網,全部被攔截下來,這讓蕭不凡心中駭然的同時,也大為不解:“難道此人並非孤身一人,否則,四道傳音符,分為四個方向,怎麽會...?”


    不過,他也是心思敏捷之輩,從對方的話語中馬上聽出自己可能多心了,此人並沒有和各個門派作對的意思。


    而且,對方雖然看起來氣勢洶洶,但也不是毫無忌憚,下手還是有些分寸的,自己在那股威壓下,雖然噴出一口鮮血,但其實卻並沒什麽大礙。


    這一點,更加證實了蕭不凡的猜測,不禁有些後悔貿然發傳音符觸怒了對方。


    “對方另有所圖!”


    一念至此,蕭不凡雖然還是駭然昆吾尊者的修為神通,但卻放送了不少,若有所思的朝著對麵黃姓老者等人看去。


    “一群小輩,居然能將這麽一所荒僻之所經營的風生水起,的確不簡單啊!老夫未來九江郡之時,也曾聽聞過流雲坊市的大名,嘿嘿,你就是外界小輩傳的紛紛揚揚的黃鎮廷了?”


    果然,昆吾尊者看到蕭不凡誠惶誠恐的樣子,也不以為甚,收起金丹威壓,緩緩轉身,頗有些讚歎,咧嘴一笑,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盯著黃姓老者問道。


    “前輩說笑了,晚輩正是黃鎮廷,前輩光臨,著實讓坊市蓬蓽生輝,前輩裏麵請,晚輩已讓人備好上等客房,恭請前輩盤桓一二,讓晚輩略盡地主之誼。”


    黃姓老者心中苦笑不已,巴不得對方趕緊離開,但作為東道主,卻也隻能畢恭畢敬的上前見禮,接著道:“嗬嗬,荒僻之地,靈氣稀疏,還請前輩不要見怪!”


    聽到對方和蕭不凡的交談,他基本確定對方十有八九是衝著郝風而來,不禁感到無奈之極。


    如果來的是金丹初期修士,他還能想辦法讓對方忌憚一二。畢竟坊市裏的築基期修士都在此處,足有一二百名。


    就算大多數攝於金丹之威,不敢正麵為敵,但他經營坊市這麽多年,威望極高,若真振臂一呼的話,未始不能凝聚一股可以抗衡的力量來。


    不說能戰勝,但起碼也會讓對方有所顧忌。這也是他剛開始準備若情況不妙,就製造混亂,讓郝風趁機脫身的底氣所在。


    不料,來者居然是一名金丹中期修士,而且,在中期修士中應該也是頗為厲害的角色,否則,蕭不凡等幾名假丹修士也不會如此不堪,被其外放的氣勢一衝,就口噴鮮血,噤若寒蟬。


    麵對這種等階的存在,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一時也無計可施,隻能延緩時間,探探口風再說。


    “嘿嘿,你也知道此地靈氣稀薄,那老夫又有何盤桓之處?你這小輩既然能將這等荒鄙之地都經營的如此興盛,想必也是知情識趣之人?”


    昆吾尊者冷笑一聲,臉上笑意一瀲,沉聲道。


    “前輩的意思是...?”黃姓老者叫苦不迭,隻好裝糊塗。


    “小輩,老夫隻是念在散修同源的份上才對你客氣一二,可別不識抬舉!”昆吾尊者雖然沒有像剛才那樣外放金丹期修士的威壓,卻也變得聲色俱厲,威脅之意十足,道:“將那個小子交出來,老夫不為難你們,否則,可別怪老夫大開殺戒!”


    說完,他渾身一震,一股暴虐的氣息彌漫而出,大有馬上出手的打算,讓一眾散修心驚膽戰,臉色難看之極,卻也沒人敢稍有異動,怕招來殺身大禍。


    除了石峰幾人,其餘人齊莎莎的看向了黃姓老者,眼中的意味不言自明:“讓黃姓老者以大局為重,不要激怒此等存在!”


    畢竟在他們眼中,郝風再怎麽不凡,也不過是一名煉氣期的子弟罷了,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將其交出去,也可以說是無奈之舉,並不影響坊市的聲名。


    蕭不凡等人神色難明,也一起看了過來。


    黃姓老者看著這群人的表情,眼神變換不定,也不知道該如何決斷。


    交出郝風,就等於和元金果絕緣,結金丹就更不用想了,也就等於放棄了一條直接通往金丹期的通天大道,他心中自然萬分不舍。


    但不交出郝風,殺身大禍就在眼前,僅憑他和石峰等人,再加上一些對自己誓死效忠的修士,根本就不足以和眼前這等存在對抗。


    現場一是雅雀無聲,落針可聞,


    這群人的舉動自然逃不過昆吾尊者的眼睛,不由得心中大定,也不過分催促,隻是慢慢地將金丹中期的修為,一點一點的釋放出來,繼續給眾人製造心理壓力。


    更是神識一展,遍布流雲坊市各個角落,讓感應到的修士無不噤若寒蟬,如寒風中的鵪鶉般瑟瑟發抖。


    他雖然看著暴虐無比,卻也是極具心機,否則,也不會從遠處就散發出金丹期的威壓,給坊市眾人造成心理壓力;滅殺幾名煉氣期修士,對蕭不凡等人威懾後,也不會隱晦的表現出自己並不願意和各門派作對的態度。


    這一切,都是一種威懾與分化。


    畢竟目前坊市駐留的築基期修士加起來足有小三百人,就算他是金丹中期的修為,也絕不可能同時和這麽多人抗衡。


    要是有可能的話,他是想將坊市所有人都屠虐殆盡,但也是害怕逼得眾人誓死一戰,這才退而求其次。


    郝風他勢在必得!


    不過,這隻是開始的想法,如今看到眾人在自己的威壓之下瑟瑟發抖,完全喪失了鬥誌,“嘿嘿”昆吾尊者看著雅雀無聲的眾人,心中一陣冷笑,覺得大局已定,又動起了其他心思。


    唯一的獨眼中射出淫邪之色,盯著淩飛雪道:“你這個小輩倒是有幾分之色,修為也算勉強,老夫身邊正缺少一個端茶倒水,鋪床疊被之人,一會你也隨老夫一起離開吧!”


    他和譚詡一般,都修煉有采陰補陽的秘術,不知有多少女修被其當做爐鼎,采補一空,落得修為盡失,生不如死的下場。


    雖然淩飛雪隻是築基後期修為,對他來說,已經作用不大,但作為金丹中期修士,見多識廣,眼神毒辣,一眼就看穿淩飛雪身居風靈之體。


    這種體質,僅次於天靈根,更兼又是處子之身!就算金丹後期采補一番也是大有好處,他豈會放過。


    淩飛雪縱然機變無雙,心智冷靜,但被其淫邪的目光一盯,隻覺得好像脖子上有毛毛蟲在爬動,不禁花容失色,嬌軀一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前輩說笑了,晚輩蒲柳之姿,豈能入前輩法眼!”不過,她終歸心智遠非常人,馬上收斂心神,清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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